第20章 小伍來請,入府受辱

第20章 小伍來請,入府受辱

八月二十四日,朝陽升起的時候,郭臻吃完張紅玉煮的陽春麵,正準備前往養心齋查看裝修效果,可還沒出門,魏國公府的家丁小伍便找了過來。

郭臻有些好奇,當即問道:「小伍,你怎麼來了?」

小伍朝郭臻行了一禮,然後回道:「姑爺,大公子請你回府赴宴。」

「赴宴,赴什麼宴?」

「三公子高中解元,魏國公府今天中午設宴慶賀。」

徐文爵高中解元?

郭臻迷糊了!

徐文爵什麼水平,郭臻可是清楚的很,更何況,現在還沒到放榜的時間。

小伍似乎猜到郭臻心中所想,連忙解釋道:「說起來,我本也不信三公子能高中解元,但官府衙役昨天就來報喜了。」

「鄉試放榜不是要到今天正午嗎?怎麼官府衙役昨天就來報喜了?」

「提前報喜這是鄉試的慣例,官府衙役為了獲得報喜的頭賞,往往會尋門路提前獲得一些消息。」

「原來如此!」

「對了,我還得恭喜姑爺一下。」

「恭喜我什麼?」

「恭喜姑爺也高中舉人了,不過……」

「不過什麼?」

「府中都在傳姑爺之所以能中舉,靠的不是自己的本事,而是魏國公府花大代價找的門路。」

呵,郭臻幾乎要氣笑了!

這次鄉試郭臻很有把握,要考中解元或許存在變數,但要考中舉人,那幾乎是板上釘釘的事,何需魏國公府花大代價找門路?

郭臻想明白這一點,就沒有再在這個問題上糾結,具體情況如何,等到鄉試放榜一切都會清楚。

小伍見郭臻沒有接話,有些忐忑地問道:「姑爺,你會回府參加宴會嗎?」

郭臻笑着反問道:「為何不參加?」

「府中那麼多對姑爺不好的流言蜚語,姑爺去了,豈不是會很難堪。」

「流言蜚語有何可懼,再說,我如果不去,你如何向府內的管家交代?」

「多謝姑爺體諒!」

郭臻回到屋裏,在跟母親張紅玉簡單說明了一下情況后,隨小伍徑直趕往魏國公府。

這時候,魏國公府張燈結綵,鞭炮不斷,可謂是異常喜慶。

等郭臻來到魏國公府門前時,那裏已經停著不少馬車和軟轎,一個個達官貴人手持請柬從正門進入魏國公府。

徐文爵今天被安排在府門前迎客,在看到郭臻從遠處走來后,他對兩個守門的家丁吩咐道:「等郭臻那廝過來,你們就將他攔住,讓他從側門入府。」

兩個守門家丁聞言一愣:「三公子,這樣,這樣不妥吧?」

平日裏,只有魏國公府的下人才會從側門入府,徐文爵如此安排,顯然是想讓郭臻丟臉。

對此,徐文爵很不滿地回道:「有何不妥?郭臻那廝雖然是魏國公府的贅婿,但地位與下人無異,你們按本公子的吩咐去做即可!」

兩個守門家丁相互對視一眼,然後回道:「遵命!」

徐文爵面露冷笑,故意走遠一些,他要藏在暗處看郭臻出醜。

沒過多久,郭臻登上了入府台階,不等郭臻往上邁,兩個守門家丁已快步走了過來,徑直將郭臻攔住:「姑爺,這裏你不能走,你該走那邊!」

說完,兩個守門家丁指向不久前小伍走的側門。

郭臻聽了后,面色立馬一冷,在魏國公府,側門是留給下人走的,郭臻如果今天走了側門,那他身上除了贅婿這個標籤外,還要多出下等人這個標籤。

想明白這一點,郭臻面無表情地對兩個守門家丁說道:「魏國公府的大門如此寬敞,多我一人通過又有何妨,讓開!」

郭臻雖然看起來文文弱弱,但說話的聲音卻是中氣十足,兩個守門家丁微微一愣,當即有些勢弱。

不過,兩個守門家丁想到徐文爵平日裏的行事作風,又鼓起勇氣說道:「姑爺莫要讓我們為難,你還是走側門吧!」

「你們讓我不要為難你們,可你們為何故意為難我?」

「這……」

「別說你們不知道走側門的含義,我雖然是魏國公府的贅婿,但也算是魏國公府的小半個主人,更何況,我馬上就要有舉人功名,你們讓我走側門,不怕天下的讀書人找你們麻煩嗎?」

「這……」

「讓開!」

郭臻一聲厲喝,嚇得兩個守門家丁連忙退到一旁,郭臻看都沒有再看他們一眼,徑直通過正門入府。

不遠處的桂花樹下,徐文爵看到郭臻呵退兩個守門家丁入府的場景,狠狠跺腳的同時,連罵幾聲『廢物』。

郭臻不知道徐文爵在暗中觀察自己,自從他進府後就發現,府中下人就對他指指點點。

「聽說了嗎?大公子在幫三公子弄到解元功名的同時,還幫姑爺也弄了個舉人功名。」

「這廝真是好命啊,居然平白得了個舉人功名。」

「誰說不是呢,憑他自己的本事,恐怕考到白頭也中不了舉人。」

「他這軟飯吃的,可真是……」

郭臻來前雖然對這種情況有過預估,但耳邊『嗡嗡嗡』都是流言蜚語,還是讓他怒火暗起。

郭臻想和他們辯駁一番,但最終還是忍住了,這些人只是人云亦云,且最為勢利,等鄉試放榜,一切真相大白,他們自然會感到臉疼。

郭臻沒有管他們,徑直來到正堂,這時,正堂已是高朋滿座,老太君端坐主位,接受各方來賓的祝賀與恭維。

儘管徐文爵這個『解元』來路不正,但老太君看到小兒子榮耀加身,還是很高興。

郭臻進入正堂,依照規矩恭敬給老太君磕頭行禮:「女婿郭臻,拜見泰水(岳父為泰山,岳母為泰水)大人!」

老太君看到郭臻就心生不喜,不耐煩地擺擺手,連一句『起來吧』都懶得說。

郭臻自顧自地起身,沒有再拿熱臉貼冷屁股,準備尋個地方坐下。

郭臻尋了一會,見到次席那裏有一個空位,就準備坐過去,可他還沒落座,就被徐胤爵給拉住了:「郭臻,這裏不是你這樣的身份能坐的,到那邊去,那裏給你留了位子。」

徐胤爵所說的那邊,是正堂里一個極不顯眼的位置,那座位幾乎要挪出廳堂了。

郭臻來魏國公府赴宴之前,便對這種情況有所預料,他沒有和徐胤爵爭辯,而是默默坐在了那處不顯眼的位置上。

郭臻在等,等鄉試正式放榜,他有種預感,魏國公府把徐文爵當成新科解元,應該是搞錯了。

郭臻坐在位置上閉目養神,本來想當個小透明,可誰知,偏偏有麻煩找了上來。

胡坤也到了魏國公府,當然,他明面上來參加徐文爵的賀宴,暗裏卻是想讓郭臻當眾兌現賭約。

這次鄉試,胡坤僥倖押中了幾道題,加上臨場發揮不錯,昨天衙役報喜的時候說他考中了亞魁(鄉試第六名)。

因為多次在郭臻手中吃癟,胡坤特意多花錢從報喜衙役口中套出了一些消息,在確定第二到第五名的具體人選后,還剩下解元的人選無法確定。

今天魏國公府為徐文爵辦解元賀宴,這讓胡坤確定,郭臻考的不如他好。

帶着一絲得意,胡坤來到郭臻身邊,冷笑着問道:「郭臻,你可還記得與本公子的賭約?」

郭臻面部表情地回道:「自然記得!」

「你既然記得,那就該認賭服輸了,本公子這次考中了亞魁,比你考的好多了!」胡坤臉上的冷笑更濃:「來,先給本公子叩十個響頭!」

「讓我給你叩頭,你沒病吧?」

「郭臻,莫非你輸了想不認賬?」

「我如果真輸了,自然會認賬,但現在鄉試還沒有放榜,你憑什麼說你贏了我?」

「就憑本公子已經確定了前五名的人選,這前五名可不包括你!」

「那我問你,這次考中解元的是誰?」

「自然是徐文爵—徐公子,魏國公府都為徐公子擺起了賀宴,難道還能有假?」

「如果魏國公府搞錯了呢?」

郭臻這話一出,整個宴會大廳內頓時一片嘩然,在眾人看來,如果魏國公府當真弄錯,那樂子可就大了。

老太君嫌棄郭臻無故惹是生非,面露不善道:「郭臻,我魏國公府絕不可能出錯,你既然輸了賭約,那就該依約兌現承諾,莫要總找借口,丟了魏國公府的臉。」

胡坤順勢逼迫郭臻道:「郭臻,老太君都發話了,你還不趕緊服輸認罰。」

「按照我們之間的賭約,你不但要向本公子叩十個響頭,還要主動向魏國公府提出解除贅婿關係。」

「現在,先給本公子叩十個……」

胡坤還沒說完『響頭』二字,忽然有人沒頭沒腦地沖了進來:「喜報,喜報……應天府衙的正式喜報……」

霎時間,場中所有人的注意力都集中到了那報喜衙役的身上,報喜衙役還不清楚場面深淺,直接朗聲說道:「恭喜魏國公府的郭臻—郭公子考中解元,名列頭名,恭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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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狂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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