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滴血的心

第48章:滴血的心

她輕輕拉開他衣服的帶子,完美的身形映入她的臉,其驚訝程度絕不亞於看到他的臉那一刻。看到他臉時根據身材判斷,身體一定不錯,眼見為實的時候還是同樣的驚詫。

完美。完美。

真不知道是完美的人太多,還是完美的人都讓自己碰到了?

看着他微閉的眼睛下那張臉,臉下的身體,說不心動,肯定是假的,只是這種心動還能在控制的範圍內,不至於讓自己錯亂。

銀夢因為難受輕輕的聲音,加上這紅燭搖曳,紗簾飄蕩,真的像是新婚之夜。

這恍惚的感覺好美,好陶醉。

銀夢做起來,斜斜的靠着枕頭。抓住黛鳶的手。

「謝謝你照顧我。」他用世界上最輕最輕的聲音對訴說自己的感謝。

黛鳶沒有抽出自己的手,在他的手裏,她有一種難以言表的感覺。

總之,就是不想拿出來。

銀夢握的更緊了,也許是因為太久的孤單,想有一雙手這樣握著,也許是因為眼前的人太美太溫柔,就想讓此刻地老天荒。

銀夢自己也不知道。

他把她的手緊緊貼近自己的臉。

那感覺,對黛鳶來說,就像春天的第一場雨落入田野,那麼清新,那麼怡人。

讓黛鳶震驚的是,她越來越覺得銀夢有某種讓自己難以自拔的感覺,如果任憑這種感覺滋生,恐怕在這裏和他將會發生很多故事……

只是,這故事來的太快了。

銀夢開始吻黛鳶的手指了。

他是發燒燒糊塗了,還是有意……

沒等黛鳶來得及多想,銀夢已經抱住她了。緊緊的用自己的胸膛貼着她的胸膛。

這擁抱來的太突然,甚至黛鳶自己沒有太多預感,他也從來不曾有過什麼暗示,就這樣怔怔的抱住了。

「你,感覺好點了么?」黛鳶問銀夢。

「別說話,我就想抱抱你。」銀夢彷彿囈語一樣的聲音。

抱着黛鳶不放開,摩挲她的後背。沒有肚兜,黛鳶就這樣被銀夢緊緊擁著,緊緊貼著。

銀夢的手慢慢伸進黛鳶後背的絲網裏。

「啊--」黛鳶叫了一聲,他的手好熱。儘管叫了一下,可黛鳶沒有反抗,表達不願意的情緒,也沒有表達願意和接受的情緒。

她想,隨他吧,暫時,雖讓他生病呢。

生病是他的借口,還是自己的借口。黛鳶不想思考這個太有哲理性的問題。

銀夢的手上下反覆摩挲她的背,越過尾椎,一直向下……

黛鳶已經在他細膩火熱的手掌里了,同時也在銀夢的眼裏,黛鳶看不到,他眼裏此刻的光彩,就像葛朗台發現了一屋子的黃金珠寶。

銀夢抱着黛鳶,把她摟在自己身旁,這樣,兩個人就一同躺在了羽絨被子上。

臉對着臉,眼對着眼,眼裏有對方的模樣。

黛鳶越躲離銀夢越近,最後她緊緊的靠住他的身軀,已經無處可躲,無路可逃。

兩個人已經唇齒相溶,這樣的氛圍,這樣的夜晚,無需太多的言語裝飾。

她吻他,卻發現他小胳膊上有一處傷痕,那是新傷。

「還疼么?」黛鳶問銀夢。

良辰在即,別人看到傷痕,銀夢想起身吹了紅燭,卻被黛鳶阻止了,她說,我要看着你,看着你融化。她的臉不知是燭光照耀,還是紅暈飄搖,總之,銀夢乖乖的聽話了。

銀夢醉在她的香吻里。

黛鳶又吻到他的胳膊,那傷痕處,她忽然用力咬下去,一股綠色的液體從尚未癒合的舊傷流出……

銀夢「啊--」的一聲,他如何想到,眼前正和自己在一起的人竟然對自己下口!

綠色的血,同樣的傷痕,同樣讓人窒息的美……不知不覺出現在這裏……這一切都讓黛鳶覺得蹊蹺,也許答案就在銀夢身上。

當黛鳶發現他的手臂處同樣有傷痕的時候,彷彿一切的疑問都能聯繫到一起了。他就是那個聯繫着一切疑問的載體。

他是雙性人。

或者說是雙性妖。

綠色的液體流出,它們流到鴨絨被上的時候卻變成了紅色……這奇怪的變異,讓黛鳶也不明白。

銀夢只是笑着,笑着看着黛鳶,看着她的美。

黛鳶想起女妖是如何侵犯如花,如花眼角的淚……這女妖幻做的銀夢,讓她無法手軟。

黛鳶摔碎裝着金銀花的瓷杯,撿起一塊最尖的瓷片插向銀夢的腹部。

銀夢依舊笑着……看着綠色液體流瀉下來,變成鮮紅鮮紅的顏色……

這次,他沒有飛,也沒有反抗……只是看着紅色的血,這是他第一次看到自己紅色的血,也許也是最後一次。

黛鳶還想把瓷片插的更深入,可是她看着他的眼神,手有些顫抖了,她下不了手了……哪一個才是他的真身?都是,或者都不是?

「他在哪?」黛鳶冷冷的問,無論銀夢給自己怎樣的照顧,對於他蹂躪如花的罪行,是永遠得不到她寬恕的。

銀夢抓住黛鳶的手,黛鳶沒有反抗。他咬破她中指的指尖,鮮紅的血滴下來。

一切就像夢醒一樣。

黛鳶發現自己並沒有身處所謂銀夢的家,那個洞穴已經不知所蹤。自己還在最初來到的那個地方,如花依舊受縛在紅紗底下。

而他身邊是正流血的銀夢,他沒有去處理傷口,他彷彿格外喜歡看這紅色,眼中充滿喜悅。卻沒有人知道,喜悅從何而來。

黛鳶解救下來如花,擦去身體上那可惡的紅唇印,給如花穿好衣服,然後穿回自己的衣服。

如花緊緊抱着黛鳶,就像離開了一輩子一樣。如花眼角的淚不住的流淌。

奇怪的是,銀夢眼角的淚也在不住的流淌。

他的血流了一地,黛鳶已經無法下手親手結束他,好像剛才的溫情在自己心裏已經……她和如花相互攙扶尋找通道。

「他是淫夢妖。」如花說。

「淫夢妖?」

「嗯,遇到美麗的男子自己就幻成女身,遇到美麗的女子自己就幻成男身,前去引誘……」

銀夢,淫夢妖,怪不得他的臉看上去那麼熟悉,那麼美。

「那他真正的性別是男還是女?」

「他是雙性的,男女都是他的真身。」

這些也都是被抓緊來后才知道的,自己除了意識清醒,什麼都麻木了。

劫後餘生,黛鳶和如花手拉着手向前走去,黛鳶回頭看了一眼,淫夢妖還在遠處……那眼神,喜悅凄涼……像是為自己做最後的告別。

他的嘴角竟然還戴着笑意,那笑意,那麼美,那麼美。

知道黛鳶和如花不見蹤影。

走了幾圈,沒有繞出去。

如花坐下來靜靜想了想。

「這洞穴應該暗合某種遠離設計的,不會輕易走出去,否則就是原地繞圈,也許某個地方會有線索。」

黛鳶和如花沿着岩壁,仔細尋找能讓他們逃出生天的線索。

漸漸的,如花發覺,這洞穴看起來複雜,其實有一定的規律,每一塊岩壁的紋路里總有一個相同的指向。

他們試着沿着這相同的指向走去,過無數彎彎轉轉,越走越陰森恐怖。

「我們會不會走錯了?」如花擔心在走彎路,可目前除了這條線索,沒有其它的發現。

「再走走看看,如果行不通,至少可以排除這條路。」黛鳶說。

兩個人繼續往前走,剛走出幾百米,就聽到有人喊「救命,救命。」

藉著火把微弱的光,兩人發現不遠處有一個鐵籠子,走進一看,喊救命的是籠子裏的人,一個漂亮女孩,看上去只有十五六歲的模樣。

「拜託你們救我,我能帶你出去。」女孩哀求的眼神讓黛鳶頓生憐憫之心,看樣子,她被關了很久,而且像是被遺忘在這裏了。

黛鳶向女孩要了她耳朵上的長耳環,把它插入鎖孔,學着開鎖匠的模樣捅來捅去,好在這鎖不複雜,一會,只聽綁的一聲,鎖頭落地了。

「這個你也會?」如花差異的看着黛鳶。

黛鳶報以一笑。

女孩說,她被抓來很久了,對這裏有一些了解,後來因為寧死不從淫夢妖,就被關在這裏了。在女孩的帶領下,又是兜兜轉轉,算來算去,第幾步該踩哪塊磚,該像哪個方向,小心謹慎。

果然沒多久,一束光射進來那光是希望之光啊。

這麼久以來,已經不記得光是什麼樣的感覺了,看到光的悸動和興奮,如花和黛鳶感受的最深切,想不到女孩一下子跪在地上哭了。她也太久沒見到光了。

三個人朝着那束圓圓的光源跳過去。

彈指間,恍若前塵後世。

三人出來的時候,重重的落在在林中的窩棚里。窩棚前的火把還尚未完全熄滅,黛鳶不知道已經過了多久。

「月華,落塔---」

「月華,落塔---」

黛鳶和如花四下里尋找,急切的喊着他們的名字,彷彿已經幾個世紀沒見了。

「你聽,那是不是公主殿下的聲音?」

兩個人匆忙趕回窩棚,只見公主和如花已經急的滿頭是汗。

四個人緊緊相擁,喜極而泣。

一陣激動過……

「你們這幾個小時去哪了?」月華問。

「什麼?才幾個小時……」黛鳶不敢相信。

「是,我們找遍了附近所有的地方,但都沒有你們的影子,到底發生了什麼?」落塔說。

黛鳶把自己怎麼到的洞裏,以及洞裏這幾天發生的事情仔細的說了一遍,唯獨和銀夢纏綿那段隱去了,如花在一旁做補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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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宮歡:女王選夫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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