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十九章程家酒會
「人心,深不可測。親戚們想占你便宜,總是從吹捧開始的。」
江景天沉聲說道:「當年,我家那些親戚投靠我之前,也是這樣,當面把我誇成一朵花,背後下死手。」
「呃……」
程雨青一呆,撓頭道:「我奶奶應該不至於吧,她……她還能對親孫女下死手?」
「一開始自然不可能,但架不住溫水煮青蛙,一刀一刀割你的肉。」
江景天落寞一笑,擺手道:「不過不用擔心,有我在,絕無可能讓你重走我的老路。」
「嗯!」
程雨青使勁點點頭,說道:「有景天哥哥陪我,我什麼都不怕!」
江景天揉亂她的頭髮,抿嘴微笑。
側首,透過百葉窗,看着外面大廳里大伯和程君浩忙忙碌碌的身影,他嘴角笑意更濃。
只是,有點邪。
……
……
程家開酒會慶祝的消息同樣很快傳遍全城。
胡家別墅,書房。
「送佛送到西,既然江景天夠意思,我們胡家也不能不給面子。」
胡家家主胡漢文笑着吩咐全叔:「這樣,你幫我準備點禮物,晚上我去參加酒會!」
「好的!」
全叔躬身領命。
正準備去做事,下人敲門進來,彙報說:「家主,有人送來一份請帖。」
「哦?」
胡家家主接過全叔轉交的請帖看了看,咧嘴笑了:「有點意思……」
同一時間。
徐家別墅,會客廳。
啪!啪!
徐家家主照着徐俊人臉上抽了兩個大耳刮子。
「人家木兆集團指名道姓說你得罪了不該得罪的人,你跟我說你沒有?騙鬼呢?」
他劈頭蓋臉的罵道:「我告訴你,這事不解決,咱們徐家就完了,你知道嗎?」
「爸,我真想不起來得罪過誰……」
徐俊人委屈的不行,捂著臉說道:「我這幾天一直跟雨桐在一起,哪兒都沒去,我能得罪誰?」
「是啊徐叔叔,俊人真是跟我在一起。」
一邊的程雨桐作證,羞答答的說道:「就連晚上,我們也寸步不離……」
「呃……」
徐家家主無語。
程家這姑娘太敢說了吧?我是你未來公爹,你當我面說這個不嫌害臊?
噔噔噔……
下人進門,奉上一張請帖。
徐家家主翻開一看,眼神頓時亮了,誇讚道:「程小姐,你堂姐程雨青厲害呀!居然拿到了常春風常總五億投資,還拿到了木兆集團的五千萬裝修大單!」
「怎麼可能?」
程雨桐嚇一跳,問道:「程雨青那家破裝修公司我知道,完全就是個草台班子呀!徐叔叔,你是不是搞錯了?」
「不會有錯的!喏,慶祝酒會的請帖都到了!」
徐家家主雙眼放光,搓着手說道:「木兆集團的常春風常總也要參加,我們今晚過去,找機會跟她見個面,看看還有沒有挽回的餘地!」
「好!」
徐俊人精神一震,說道:「爸,咱們一起去!」
臨海城另外一端。
楊氏集團董事長辦公室。
楊文聰和楊小振父子暴怒。
「可惡!」
楊小振摔碎了楊文聰心愛的紫砂壺,恨恨說道:「程家好大狗膽,搶了我裝修公司的大單,還敢開酒會慶祝!這口氣,我咽不下!」
「咽不下,就吐出來!」
楊文聰咬牙道:「九爺點兒背,收拾個程君鳴,還差點栽胡家手裏,暫時不要用他了!你立刻聯絡點別的人,給程家一點教訓!」
「沒問題!」
楊小振答應下,又顧忌道:「爸,這事要不要緩緩?今晚酒會,大人物雲集,咱們找人過去搗蛋,容易授人以柄。」
「蠢貨!一定要對酒會下手嗎?」
楊文聰陰測測的說道:「城北百里,程家那裏有個中藥材基地,你知道嗎?」
「知道!」
楊小振雙眼放光,翹起大拇指,賤笑道:「爸,姜還是老的辣!」
楊文聰桀桀冷笑。
「程家,你們一個吊尾巴的二流小破家族,敢搶我們楊家的好處,敢跟江景天站一起,那就死吧!」
「誰跟江景天為伍,誰就要死!」
「死!」
……
……
程家酒會,擬定了晚上七點開始。
不到六點鐘,程家幾乎所有親屬全都抵達天青裝修。
大家個個盛裝出席,恨不能把自己壓箱底的裝扮全都披掛在身上。
今晚,必將是程家的高光時刻!
「雨青,我的好孫女!」
程家老奶奶在大伯和大伯母攙扶下,走下那輛二手大奔,疾步走向門口等著的程雨青。
滿臉褶子,也都透出喜氣。
她親熱的拉了程雨青的手,說道:「雨青啊,奶奶以前真是小看你了,沒想到你這麼能幹,居然拿到了五億投資!五個億啊!咱程家好幾輩子人也沒攢下這麼大家底!」
「奶奶謬讚。」
程雨青怪不好意思的,看看身邊的江景天,說道:「其實這根本不關我事,都是……」
「咳咳……」
大伯打斷她的話,說道:「雨青啊,今晚是咱們程家的慶祝酒會,多餘的就不要提了!好吧?」
他這是攔著不讓提江景天的事。
江景天淺淺一笑,上前說道:「程奶奶,您第一次來天青裝修吧?我帶您四處參觀一下。」
「江景天,這是我們程家的地盤,用得着你一個外人獻殷勤?」
程家老奶奶翻個白眼,說道:「你要閑不住,就幫忙端端盤子,伺候伺候酒水。」
「奶奶,景天哥哥是客人。」
程雨青維護道:「怎麼能讓他做這些事?」
「雨青,你這孩子就是太心軟,江景天今非昔比,你當他和以前一樣風光呢?他現在屁毛不是,給不給他好臉都得看咱心情,拿他當什麼人物?呸!」
程家老奶奶語重心長的說道:「你還年輕,有些事上還得靠奶奶給你坐鎮把關!」
坐鎮把關?
程雨青聽真了這四個字,心頭莫名一沉。
難不成,真讓景天哥哥說准了?
「大哥,我閨女怎麼樣?厲害吧!」
程元駒也到了,拍著大伯肩膀,趾高氣揚的說道:「你別看我兒子癲癇,不頂事,架不住我閨女有本事!你生了兩個兒子一個閨女有什麼用,三個不頂我一個!」
大伯氣得直翻白眼,說道:「元駒,厲害也是你閨女,又不是你,你嘚瑟個什麼勁?」
「我憑什麼不嘚瑟?我的閨女,我的種!」程元駒鼻孔朝天。
一家人歡天喜地的等待着酒會開場。
左等右等,眼看過了晚上六點半快七點的樣子,一個來賓都沒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