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一十章二叔,你心黑,眼也瞎了嗎?

第六百一十章二叔,你心黑,眼也瞎了嗎?

「我憑什麼沒有機會?屠新繁死不死,跟我有什麼……」

屠新榮下意識的反駁。

然而,腦海里忽然出現了停頓。

到了嘴邊的話語,瞬間卡住。

只因為,他聽到了一個久違的名字……

……屠新繁!

「你……你是誰?」

屠新榮瞪圓眼睛,死死盯着屠思茵,聲音顫抖。

「我是誰?」

屠思茵輕輕笑了:「你首先應該正視的是,你是誰——二十四年前,你是誰!」

「我……」

屠新榮如鯁在喉。

二十四年前,屠新榮並不是望月城城主。

那時候的望月城城主,是屠新繁。

而他……

「你是望月城城主屠新繁的親弟弟!」

「和其他那些受到城主榮光庇護的屠家子弟不同,你始終以成為望月城新一任城主為目標。」

「只可惜,你志大才疏,而且貪得無厭。」

「在你哥哥任上,你竊取城主印章,多次為自己謀取私利。」

「一直到,事情敗露,被你哥哥發現……」

屠思茵淡淡說着舊事,目光里閃爍著鄙夷,以及蔑視。

「你哥哥非常痛心,但同胞親情,讓他難以對你舉起屠刀。」

「所以,他決定以家法懲治你的同時,替你掩蓋了所有的過錯。」

「為了保全你,他摒棄了自己多年信奉的城主原則,也違背了自己的良心。」

「可你呢?」

她輕輕冷笑道:「你懷恨在心!」

「你……」

屠新榮臉上肌肉使勁抽搐了一下。

只因為,屠思茵所說的一切,都是事實。

都是塵封了二十四年的事實。

「仇恨的種子,在你心裏生根發芽。」

「你認為,你所承受的一切屈辱,都是哥哥對你的陷害。」

「你認為,哥哥這麼做,只是為了斷絕你成為城主的希望。」

「所以……」

屠思茵凄然一笑,說道:「你開始報復,一步一步,把你哥哥毀掉!」

「你……你胡說八道!」

屠新榮忽然跳了起來,厲聲指責道:「這都是沒有的事情!我哥哥是憂思過度,積勞成疾,自己病死的!」

「是嗎?他憂思什麼?他積的什麼勞?」

屠思茵跨前一步,說道:「屠新榮,說說看!」

「我……我給你說得着嗎?」

屠新榮咬牙道:「我哥哥的事情,是我們屠家的私事,與外人無關!」

唰!

抬起一隻手,他指著屠思茵的鼻子,喝罵道:「我不管你是誰,請你立刻離開這裏!我不想聽你再在我面前胡說八道!」

「你想不聽,那你就不要做!」

嗖!

屠思茵猛地出腳,踹在屠新榮肚子上。

「嗷——」

屠新榮橫飛出去,撞在背後牆壁上,又被硬生生的反彈回來,摔在硬板床上。

再抬頭,臉色煞白,嘴角帶血。

他恐懼的看着屠思茵,顫聲斥責道:「你敢,你敢打我?你……」

「我打你怎麼了?」

屠思茵冷笑道:「跟你當年對你哥哥做過的事情相比,我這又算什麼?」

噔!

跨前一步,她一把抓住屠新榮的衣領,把他拎起來,又重新摔下去。

咣當!

悶響聲中,屠新榮的人,被她砸在床板上。

床板碎裂。

屠新榮陷在斷裂的床板之間,口吐鮮血。

「救命!快來人,救命……」

他被摔得七葷八素,努力呼喊著。

只可惜,聲音孱弱,聲不出門。

「別喊了。」

江景天淡淡說道:「相信我,不會有人救你的。」

「你……」

屠新榮顫聲道:「江景天,你到底要幹什麼?這個人究竟是誰?你們,你們這是草菅人命!」

「草菅人命嗎?」

屠思茵抬腳踹在他身上,咬牙問道:「那你說,當年你害死你哥哥的事,怎麼算?」

「你敢說,你沒有偷偷在你哥哥的水杯里下毒?」

「你敢說,你哥哥毒發的時候,你曾經盡心儘力的救治過?」

「不!」

「你不敢!」

「為了隱藏下毒的痕迹,你把一種毒藥分解成七種單獨成分,然後每天分七次家在你哥哥的水杯里!」

「為了加速你哥哥的死,你甚至把你侄女推進輿論火坑!把你哥哥逼死!」

她踩着屠新榮的臉,冷笑道:「屠新榮,你這不是草菅人命,你這是喪盡天良!」

「你……你胡說!你……」

屠新榮渾身戰慄。

眼睛裏,滿是驚懼。

望月城前任城主屠新繁,在外界看來,是一個很複雜的悲劇人物。

他在任上,任勞任怨,為民做主,個人作風無可挑剔。

但他同時還有一個遭人非議的女兒。

外界傳言,屠新繁的積勞成疾,是他當年死在任上的主要原因。

而促使他猝死的,正是有關他女兒的流言蜚語!

可以說,屠新繁是一個悲劇性的人物。

只是,屠新榮知道,屠新繁的悲劇,純屬人為。

「胡說嗎?」

「難道不是你暗中散播謠言,說你的侄女取向有問題?」

「說她身為一個女孩,不喜歡男人,喜歡女人?」

「難道不是你,人為製造了一些有關此事的虛假證據,在你哥哥毒發的時候,送到他的面前,直接造成他病情大爆發猝死?」

屠思茵輕輕搖頭道:「屠新榮,事情雖然過去了二十四年,但事實還是事實!」

「你……你到底是誰?」

屠新榮臉色煞白如雪,整個人因為驚惶而戰慄。

因為,如屠思茵所說,事實就是事實。

二十四年前,他被哥哥屠新繁以家法懲罰之後,外界雖然無人指責他,但在家族內部,他名聲掃地。

因此,他對自己的哥哥屠新繁,滿懷仇恨。

給屠新繁下毒的事,他做過。

他也的確是把毒藥分解成為七種單獨的成分,每天分七次加在屠新繁水杯里。

那時候的他,在屠新繁面前偽裝成痛改前非的樣子,換取了足夠的信任。

所以,屠新繁根本就沒懷疑過,自己的親弟弟屠新榮遞過來的水裏,會有毒。

七種單獨成分,在屠新繁肚子裏匯合,然後組成微量毒素,荼毒着他的血管,造成了嚴重的血栓。

正是這些血栓,把屠新繁送到了猝死的單行線上。

然而,即便如此,屠新榮的報復心,依舊得不到滿足。

他嫌棄哥哥屠新繁死得太慢!

他還害怕,萬一哥哥不死,只是中風偏癱怎麼辦?

於是,抹黑侄女的計劃,同步實施。

一個流言,悄然在望月城傳開,說城主屠新繁的獨生女兒喜好大異常人,不喜歡男人,喜歡女人。

而且,還有人拍到了城主女兒和女人私會的照片。

一時之間,這些流言甚囂塵上。

並最終,被屠新榮拿到了屠新繁的面前。

那是屠新繁毒發的時候,血栓已經在大腦之中處於爆發邊緣。

女兒的各種流言以及各種證據,讓屠新繁情緒過分激動。

乃至於,大腦大面積血栓爆發。

然後,死去……

這就是事實。

只是,屠新榮一直以為,這只是他才知道的事實。

「我是誰?」

屠思茵笑了:「二叔,你心黑了,眼也瞎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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戰門醫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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