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你范建了嗎?(作者:厲無咎)

今天,你范建了嗎?(作者:厲無咎)

在皇帝眼裏,我們都是家奴。——范建

其實他不叫范建,他叫犯賤。這本書中每一個人都犯賤,何必要糟蹋范建一人。他有一個母親,看起來更像是太祖的二奶,他有一個傳說中的妻子,借種從皇帝開始,他還有一個現實中的兒子,比他更犯賤。

如果他沒有那個女兒,生活或許就真的完美了。

「看《石頭記》的都應該彼其娘之,」范建將書一扔,他的身邊,沒有一個人。范建沒有朋友,和萍萍當然不是,雖然古雲君子之交淡如水。「阿呸,那條老狗是君子,我就應該是聖人,不,我是聖人他爹。」他只是一個家奴,儘管他是戶部尚書。如果有她在,或許就不再會有家奴了。

那一夜,漆黑一片。那一夜,感情分歧、推卸責任不放棄、放棄卻不能徹底忘記(湊字湊字湊字)。突然之間皇上的手一抖,她送給他的玻璃杯就這麼摔在大帳之中,然後……碎了。范建和他都呆住了,從京城傳來的消息,她去了。她曾經和范建說:「一切反動派都是紙老虎。」就是這些紙老虎,用大火,用血證明了老虎不管什麼物質做的,都不是貓。這不是在玩貓膩,這是事實。

看不起他們,就應該將他們滅掉。范建從來不囂張,一旦他囂張了,那些人就再也沒有後路。男人可以雲淡風清,但絕不能心慈手軟。只是,她始終不是男人。她的憐憫,換不來一絲溫柔。

當那位身份尊貴的人開始暴怒,范建只是冷笑,如果真的愛她,又未嘗沒有準備,莫非他真的看不見暗潮湧動。甚至范建一直在懷疑,這場大戰是不是有黑幕,以今時今日慶國的地位,又有哪個鄰居不開眼,來找麻煩?就算他們不怕慶國的軍隊,難道不怕那條老狗的暗殺軍團?他怕她,慶國的國君怕一個弱女子。范建也怕,但即便那個女人要奪走慶國的根基,她還是需要官僚,她還是要用范建。無非袍子上是綉熊還是綉其他花紋而已。總不至於讓他去吹玻璃,雖然范建也有這麼一手好本事。

那一夜,血染紅了宮城,那又如何?范建冷笑,當皇上將內庫交給他的妹妹,范建就明白,此前的一切努力,隨着那個女子的離去已經煙消雲散。若不是那條老狗,恐怕國天下早已成了家天下。君臣相合?范建再冷笑,若沒有權勢,若沒有金錢,沒有黑騎士,那條老狗早就煙消雲散。不想做走狗,連人都沒資格做。

其實,家奴也是一份很有意義的工作。逮著機會,奴大欺主也不錯。只是目前來看,這個機會渺茫,大丈夫生不五鼎食,死則五鼎烹。既然現在有吃有喝,那就先好好享受一下,至於等到五鼎烹時,自有人在他之前。雖然煮那條肥貓比煮狗肉更有前途,但是作者可以讓他欲仙欲死,還是不要得罪的好,比如她,不就被那條肥貓弄死了么。

很多人都在看《石頭記》,又如何?他們想的不過是寶哥哥找沒找到林妹妹,真正是笑話。這本書翻來翻去,只看到六個字加兩個標點:狡兔死,走狗烹。陳萍萍是走狗,只因他是藏獒,還沒有被圈上,上頭那位摁不死他而已。「嘿嘿,我也是走狗,只是我不給他機會摁死我,」范建想到此處,大笑三聲。

可惜,沒有人在旁邊問他:大人因何發笑?

(貓:這是我個人非常喜歡的一篇。作者全id應是厲無咎2000,但章節名太長,發不上去,故而略去後面數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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慶余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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