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0章 衛靈者

秦飛揚，曾經某個宇宙的天道，也是觸碰到一絲千面時空境的存在，也被天玄宇宙天道封禁於此。

當她被封禁於此時，正好看到秦飛揚強闖出口。

她親眼看到秦飛揚湮滅。

但此刻，秦飛揚卻站在她面前。

「你是生是死？」血魔女不敢確定的道。

「你覺得呢？」秦飛揚不答反問。

血魔女搖頭，「我不知道。」

她的確不知道，甚至就連自己的情況都不知道。

她是生是死？

她清楚的記得自己失敗了，湮滅在那出口中，但此刻，她卻還存在着，而且氣息還有質變。

但她不知道此刻的自己，是殘留的幻想，還是真實。

連自己的情況都無法確定，更別說其他人了。

「是生是死，取決於你自己。」秦飛揚道。

血魔女猛然抬頭，血眸看着秦飛揚，不解其意。

「我還活着，現在的你，也還活着，這一切都是真實存在。」秦飛揚道。

「還活着？」血魔女輕顫一聲，身軀都微微一顫。

活着，誰不想。

她真的還活着嗎？

「不用懷疑，你的確成功走出，且破境千面時空境，這是來自你血魔宇宙的饋贈。」秦飛揚肯定道。

血魔女神情一動，難掩欣喜。

「但現在擺在你面前的，還有一個決定，而你的決定，將決定你的生死。」秦飛揚話鋒一轉，徒然肅聲道。

同時，一股磅礴的時空之意鎖定血魔女，其間時空歲月之意，令血魔女神色狂變。

她竟無法抵禦。

「什麼決定？」她凝聲道。

「天玄宇宙即將蛻變，會有許多時空之主誕生，你想不想成為其中之一？」秦飛揚沒有直接回答，而是問道。

蛻變！

誕生時空之主！

血魔女血瞳驟縮，突然似想到什麼，驚呼道：「宇宙之靈真的在天玄？」

秦飛揚沒有否認，點頭道：「你比我們幸運，已經接觸到和宇宙之靈有關的人，但不幸的是，浩劫將至，你沒我們那麼多時間準備，但也有希望，前提是，看你怎麼選擇。」

和宇宙之靈有關的人，血魔女第一時間想到秦風。

但她捕捉的重點卻非如此，她看着秦飛揚，凝聲道：「我們？」

秦飛揚點頭道：「無邊獄非是絕地，而是一個契機，如你我一般，能夠成功走出，都能蛻變，而我，非是第一個走出之人。」

「那你們？」血魔女再問。

「有些已經隕落，因為他們不敢和某些存在為敵。」秦飛揚道。

「某些存在？」血魔女問道。

「神域。」秦飛揚道。

血魔女瞳孔驟縮，沉聲道：「這就是你所謂的決定。」

「是。」

秦飛揚沒有否認，「我們註定和神域一戰，你若願，便隨我而去，若不敢，我會親手抹殺你，以免消息泄露。」

「為誰而戰？」血魔女沒有直接回答，而是問道。

她還有許多疑惑。

為何要和神域一戰。

若是因為天玄宇宙的蛻變成長，會威脅到中維宇宙，為何只是神域，而不是其他中維宇宙。

再則，若是神域真要阻止天玄，亦或者搶奪宇宙之靈，那麼，他們又是為誰而戰，為天玄，還是宇宙之靈？

還是，秦風？

「如果非要說為誰的話，是宇宙之靈。」秦飛揚沉默半瞬后道。

「那葉天玄呢，還有，那秦風和宇宙之靈？」血魔女問道。

秦飛揚沉默，似在思索要不要回答，亦或者如何回答。

沉默片刻后，他才開口道：「無邊獄出自葉天玄之手，按理說，當以之為首，但他和宇宙之靈間將有一戰，若敗，秦風就是宇宙之靈選擇的人，屆時，我們都將隨秦風，為宇宙之靈而戰。」

「但若勝，宇宙之靈將選擇葉天玄，那麼，我們就需追隨葉天玄，但歸根結底，都是為宇宙之靈而戰。」

血魔女輕輕點頭。

雖說還有一些不解，但大致已經明了。

這般看來，那秦風真的和宇宙之靈有關，如今出現在天玄，會和葉天玄之間做個抉擇，或者說，是一種決斷。

但歸根結底，都是為宇宙之靈。

葉天玄是。

秦風也是。

他們若戰，同樣也是為宇宙之靈。

「為何會是神域？」血魔女再問，這是她最後的疑惑。

「這是后話。」

然秦飛揚卻是輕輕搖頭，「機緣和危機並存，想一睹時空之主的風景，自然會承受應有的風險，你願或不願？」

血魔女瞬間沉默，久久不語。

「去何處？」良久后，血魔女開口問道。

此言無疑是她的選擇。

她還有選擇嗎？

秦飛揚已經說了，她若不願，會親手抹除她，她能感覺到秦飛揚的氣息深不可測，而且籠罩於身的時空歲月，非她能抵禦。

她敢保證，一旦拒絕，秦飛揚定能抹殺她。

再則，葉天玄塑造出無邊獄，秦風指引她走出，無論宇宙之靈最終選擇誰，這些情，她都當還。

而且想窺時空之主境，離不開宇宙之靈。

「衛靈淵！」秦飛揚道。

「衛靈淵？」血魔女皺眉低語聲，她竭力思索，發現記憶中根本沒有衛靈淵的信息，似根本不在九維面。

那是什麼地方？

「一個我們衛靈者修行的地方。」秦飛揚道。

「衛靈者？」血魔女眉宇皺得更深。

「我們就是衛靈者，守衛宇宙之靈。」秦飛揚道。

血魔女瞭然，不待她再說什麼，忽然，她神色微變，就感覺到一股神秘的氣息徒然湧入她體內。

她本能的想要阻止，卻駭然的發現，根本無法捕捉到那股神秘氣息。

「那是？」她看着秦飛揚。

「衛靈者曾出現過叛徒，險些給我們帶來滅頂之災，因此，不得不有所防備，不過放心，只要心無叛意，當無事。」秦飛揚道。

控制！

血魔女心中瞬間閃過這個詞。

她被控制住了。

旦有叛意，後果恐怕難以承受。

這讓她有幾分不適，她做出決定，願意為宇宙之靈而戰，但此刻卻被控住，這就是對她的態度嗎？

「之前你甘願自解，將畢生能量還給宇宙，顯然也觸碰到至誠之意，所以此刻心中，必有幾分失望，對嗎？」秦飛揚似看出她心中所感，輕聲開口道。

血魔女看着他，沒有回應。

「這是我的決定。」秦飛揚道。

血魔女明白了。

秦飛揚這是將此攬在自己身上。

不過她能理解，畢竟她和秦飛揚之間，並無太大交集，想要真正做到互相坦誠信任，至誠待之，還不夠。

「走吧。」血魔女道。

秦飛揚輕輕點頭，然後帶着血魔女，離開了這片時空。

剛剛走出時，就看到天玄宇宙正爆發着恐怖戰鬥，血魔女凝望過去，正欲說什麼，一旁的秦飛揚卻是速度不減。

只留下一句。

「他還不需要我們。」

說罷，他就帶着血魔女消失不見。

而在他們消失后，無邊獄中某片時空，又有新的人出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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