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漁家少女

來到北海之濱的蕭清羽被熱情好客的漁家少女請到家裏。

從交談中得知，這個美麗的漁家少女名叫海露，家中只有一個年邁的爺爺，父親幾年前出海遭遇大風死在了海上，隨之母親也被當地一個惡霸強搶了去做小妾，沒過一年也死去了。

蕭清羽沒想到眼前這個看似天真無邪的漁家少女竟然有如此悲慘的身世遭遇，不禁起了同情之心。

一路上海露嘰嘰喳喳的說個不停，蕭清羽也不禁放鬆了起來。

不大一會兒，兩人便來到了一個住着百十口人家的村寨，村子前面的地上鋪滿了各種貝殼和半乾的海草，一股海腥味兒撲鼻而來。

遠遠望去，幾處炊煙已經冉冉升起，蕭清羽這才意識到已經是黃昏時分了。

這裏就是海露住的小漁村，村裏的人們歷代都是靠海為生的漁民，十分樸實，連住的房子也非常簡單。

小海露家裏很簡陋，比一般漁民還要清苦，自從父親死了，她便和爺爺相依為命，白日裏趕海，到了夜晚編織漁網，製作漁具為生。

但蕭清羽來了，她便準備出最好的東西款待。

蕭清羽生在大世家，吃遍了山珍海味，卻也被海露的廚藝吸引住了，區區幾樣海鮮小菜，做的竟是如此鮮美，令他垂涎欲滴，不禁贊她心靈手巧。

海露的爺爺對他也非常喜歡，拿出珍藏了多年一直沒捨得喝的金絲燕窩和碧螺春茶。

言談中，蕭清羽有意提起神秘老者所言的那座山脈，向海露的爺爺打聽情況。

海露的爺爺咳嗽了一聲，略顯驚訝的道，「你說的那座山在我們這裏叫『蒼茫山』，離這裏一二百里的路程，裏面豺狼虎豹竟是些吃人的凶獸，據說還有妖怪呢，我年輕的時候跟着老獵戶去過，親眼看見有人被妖怪抓去了，不過山裏有不少珍奇的藥草，隨便挖出一株來就可以賣好多錢，夠我們用好幾年的……」

聽着老爺爺的介紹，蕭清羽暗道，這就對了，三哥所言果然不假，此山中真的有妖獸，倒是修鍊百獸變的好去處，不過以我現在的實力去了等於是送死，不如先在這裏住一段時間，鞏固一下修為。

蕭清羽打定了主意，便向這一老一小提出了這個請求。

老爺爺還沒說話，小海露便高興的像小鳥一般纏着爺爺，讓他趕緊答應下來。

雖然海露家不大，但人丁也少，海露便將以前父母的房間整理了一下，給蕭清羽暫住。

為了感謝海露的盛情款待，第二天蕭清羽便親自下海，利用「魚游術」在海水裏飛潛行，捕獲了好些海貨，有魚蝦，海蟹，大扇貝……

看着一條條大魚被他扔到岸上，海露興奮的將它們一條條的撿到魚簍中，很快便把所有的魚簍都裝滿了。

「你真厲害，我們這裏最厲害的漁手一下子也捕不到這麼多海鮮，你是怎麼做到的？」海露露出潔白的貝齒贊道。

「哈，其實我是龍王的乾兒子，海里的蝦兵蟹將都聽我的話。」蕭清羽不好解釋給她聽，又怕嚇到她，就編了些笑話糊弄她道。

「騙人！我還以為你是老實人呢，哼，不說就算了。」海露故作生氣道。

「好了，別生氣了，我這兒有一個好東西，算是給你賠禮道歉，保證你喜歡！」

「什麼好東西？」

……

蕭清羽剛才在海里捕魚的時候，從深海老貝里挖出了一粒巨大的珍珠，心想有了此珠，海露家的生活就會改善很多了吧。

當海露從他手裏接過那顆差不多有鳥蛋大小的大珍珠時，真的驚呆了。

「天啊，好大的珍珠，我長這麼大，還從來沒見過這麼大的珍珠呢！」

「喜歡么？」蕭清羽笑道。

「這麼珍貴的東西，我，我不能要。」海露猶豫了一下，又把珍珠退了回去。

「這段日子還要在你家白吃白住，就當飯錢房錢了。」蕭清羽怕她不收，便又找借口道。

「你這是什麼意思？你難道以為我們是那種見錢眼開的人么，我們雖然窮，但窮的有骨氣，再提錢我便不理你了！」誰知海露卻更生氣了。

「好了，是我不對。不過這顆珍珠你還是收著，就當我送給你的禮物！」蕭清羽也被她的這種漁家女孩的淳樸感動了，看她真要翻臉的樣子，趕緊道歉。

「這還差不多！」

海露把珍珠貼身收藏起來，彷彿是世間最珍貴的禮物。

……

已近黃昏，兩人提着一大堆海貨滿載而歸。

誰知，家中卻出了事。

原來這裏的海灘被當地的大惡霸沙通天買通了官府霸佔了去，祖祖輩輩生活在海邊的漁民每年竟要向這個沙通天交一筆不菲的租金才能入海捕魚。

今年沙通天竟然將租金抬高了一倍，許多窮苦的漁民根本繳付不起，這裏面就包括海露家。

沙通天便派出惡奴每日前來催繳，交不上的便強行將漁具船隻帶走，甚至連人家的女兒都拉去抵租。

今天剛好來到海露家裏，海露的爺爺交不出來，便被毒打了一頓，他們還揚言要把海露抓去給沙通天做第三十房小妾，否則便放火燒了海露的家。

「爺爺，你怎麼樣了？這些壞蛋，太過分了！」海露趕緊扶起倒在地上額頭還留着血跡的爺爺哭了起來。

蕭清羽也趕緊過來幫忙。

「咳咳咳……海露，你快些逃吧，他們明天還會再來，爺爺不能看着你被他們抓去。」海露爺爺坐到床上，緩了緩氣道。

「我走了，爺爺怎麼辦？」海露哭道。

「傻孩子，爺爺都一把年紀了，他們能拿我怎麼樣，只要找不到你，日子一過就沒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