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he magician 魔法師(十四)

the magician 魔法師(十四)

(十三)

安達澤特州勛爵小兒子的出格行為已然不再是人們關注的焦點,在人們口中喧鬧沸騰的主角逐漸退出了他們的話題範圍,生活中有太多其他煩擾的問題。

伊修知道今天早上才知道,他們前一段時間忙碌的事情包括一件,就是「火化並埋葬」過去的她,被勛爵家小兒子救下的女孩,終於還是逃脫不了死神的魔爪。

這剛好符合女孩的心思,她本來就想拋卻過去的一切,以伊修的身份繼續活下去。

讓他們意外的是,公爵大人知道了此事,居然還特地派人送了不少慰問的禮物給他,大多都是各州名貴的點心或者茶飲。

其它人不知道從哪裏聽說了公爵的行為,陸陸續續跟風著接連送來不少東西,大抵都是些華而不實的小玩意,但看得出,少年的地位儼然提升了一個等級,不過衛兵依舊守候在行宮的四周,隔絕著外界和這裏的聯繫。

讓娜現在又多了一項繁雜的任務,收拾這些東西,並且分類把它們中實用一些的東西留下,其它的都收拾起來,用艾利維斯的話說,要麼變賣要麼送人,就算送著心無誠意,這麼做也有些不近人情,可是沒有辦法。

沒落的貴族經常會將自己收藏或者傳承下來的一些寶貝拿到黑市去換取維持家用的開資,少年過去不被人問津的地位其實和沒落的貴族沒有多大區別,自己沒法得到大筆的金錢,沒有人會特意在乎這個少年,平日的開銷都是艾利維斯在家庭的熏陶下靜心打理出來的,上次的營救行動可就失去一大筆,再加上平時各種零碎的花費,他們沒有寬厚的結餘。

佛森在臨走前專程來送了最後一次信,見到了難得可以在晚上安靜的坐在卧室里規規矩矩的幫少年整理資料的艾利維斯。

少年對別人的問侯簡單而乾脆,他本人總是有忙不完的活壓着,艾利維斯將信扔在桌子上,便在佛森的暗示下和他走到大廳的壁爐旁。

「我明天就動身,還有沒有什麼要囑咐的?」

佛森無聊的撥弄著常年不用的壁爐的邊沿,今天是他送信的最後一天。

「路德維希,他的魔法力似乎不是一般的強,也許還有讀取別人記憶的能力,那個專橫的公爵要小心,他的眼線很多,艾易聖特州和斯科爾州的老狐狸們都不是省油的燈,他們可比安達澤特州的人來的陰險的多,至於皇家的人,他們的自尊心來的可遠比爵爺們高。」

「當初呆過一段時間,多少知道些他們的性格特點。」

「你又要重拾老本行,做個吟遊詩人?」

(十三)

安達澤特州勛爵小兒子的出格行為已然不再是人們關注的焦點,在人們口中喧鬧沸騰的主角逐漸退出了他們的話題範圍,生活中有太多其他煩擾的問題。

伊修知道今天早上才知道,他們前一段時間忙碌的事情包括一件,就是「火化並埋葬」過去的她,被勛爵家小兒子救下的女孩,終於還是逃脫不了死神的魔爪。

這剛好符合女孩的心思,她本來就想拋卻過去的一切,以伊修的身份繼續活下去。

讓他們意外的是,公爵大人知道了此事,居然還特地派人送了不少慰問的禮物給他,大多都是各州名貴的點心或者茶飲。

其它人不知道從哪裏聽說了公爵的行為,陸陸續續跟風著接連送來不少東西,大抵都是些華而不實的小玩意,但看得出,少年的地位儼然提升了一個等級,不過衛兵依舊守候在行宮的四周,隔絕著外界和這裏的聯繫。

讓娜現在又多了一項繁雜的任務,收拾這些東西,並且分類把它們中實用一些的東西留下,其它的都收拾起來,用艾利維斯的話說,要麼變賣要麼送人,就算送著心無誠意,這麼做也有些不近人情,可是沒有辦法。

沒落的貴族經常會將自己收藏或者傳承下來的一些寶貝拿到黑市去換取維持家用的開資,少年過去不被人問津的地位其實和沒落的貴族沒有多大區別,自己沒法得到大筆的金錢,沒有人會特意在乎這個少年,平日的開銷都是艾利維斯在家庭的熏陶下靜心打理出來的,上次的營救行動可就失去一大筆,再加上平時各種零碎的花費,他們沒有寬厚的結餘。

佛森在臨走前專程來送了最後一次信,見到了難得可以在晚上安靜的坐在卧室里規規矩矩的幫少年整理資料的艾利維斯。

少年對別人的問侯簡單而乾脆,他本人總是有忙不完的活壓着,艾利維斯將信扔在桌子上,便在佛森的暗示下和他走到大廳的壁爐旁。

「我明天就動身,還有沒有什麼要囑咐的?」

佛森無聊的撥弄著常年不用的壁爐的邊沿,今天是他送信的最後一天。

「路德維希,他的魔法力似乎不是一般的強,也許還有讀取別人記憶的能力,那個專橫的公爵要小心,他的眼線很多,艾易聖特州和斯科爾州的老狐狸們都不是省油的燈,他們可比安達澤特州的人來的陰險的多,至於皇家的人,他們的自尊心來的可遠比爵爺們高。」

「當初呆過一段時間,多少知道些他們的性格特點。」

「你又要重拾老本行,做個吟遊詩人?」

「吟遊詩人!?不,不,不,現在只要是個會唱歌的人都說自己是吟遊詩人,我承擔不起這個名稱。」

「呵呵。」

「我只是個賣藝的,你是知道的,你是個混蛋,而我是個傻瓜。」

「到斯科爾州好好打聽打聽,那邊稀奇古怪的葯很多,看有沒有那種一吃就長個子的葯,多買一些,錢我來掏,全當我送你的禮物。」

艾利維斯一把壓倒蹲著的佛森的肩上,害的即將離開的信差差點翻到過去。

「混蛋,我要買一堆一吃就變矮的葯回來全放到你一天泡個不停的茶杯里!」

佛森一起身就揍了這個和他喝酒吹牛的傢伙一拳,這種鍛煉身體的運動是他們之間表達友誼的最佳方式。

送走了佛森的艾利維斯,在回去的走廊上,遇到了至今把人隔閡在外的伊修,不過,她的戾氣沒有那麼重了,至少可以和他們稍稍接近一些了。

「好。」

「晚上好。」

女孩沉默而認真的凝視后,又說了一遍之前的請求。

「請教我劍術吧,我已經明白了原因,請相信我不會隨便就去衝動的殺人。」

「你應該先得到奧內斯特的同意,這件事情不是我說了就算數的。」

這種情況,顯然推給少年是個明智的選擇,女孩的頭一下子低了下去,就像做錯事的孩子一樣。

「…我不敢也不能再問了,他讓我學習的東西,恐怕都不能達到他要求的目標……我也知道自現在的自己…」

女孩停住了,沒有繼續說下去,她可能也沒法形容自身現在的狀態,更多的都是一種感覺。

「我想自己可能是有什麼地方壞掉了…我也不想這樣,但是我控制不了自己…自己的某種負面消極的感情…」

這一點也許只有看過她記憶的奧內斯特才有最真切的體會,而艾利維斯,看到的僅僅是她受傷的痕迹,並以此來推測,她受到了很大的折磨。

他也同情這個女孩的遭遇,非常同情,但是究竟怎樣才是真正的為這個女孩好,是他們必須考慮的。

「您是高階騎士,不知道是否會有相同的體會。拿起劍的時候,就會有種要伸張正義的感覺。」

「伸張正義!?」

艾利維斯的驚訝不是緣於這種說法搞笑,而是這個原本就用在騎士身上卻被人們遺忘或者流於形式的辭彙,被只留下一隻眼睛的女孩一本正經的說了出來,似乎還原了一些曾經的味道。

「經歷的這些后的我,突然比以前更為明晰的思考一個問題。」

「什麼問題?」

「活着的意義。」

年輕的助手想起勞尤恩斯反覆給他提起的一幕,就是女孩怎樣高興的說着要成為皇家騎士,一定要加油努力之類積極的言語,他直接猜想女孩是不是又拾起這個理想。

「不,」女孩鄭重的搖了搖頭,「當初的我只是覺得成為皇家騎士是一件極其榮耀的事情,同時也表現了我的能力比一般人強。」

伊修將手掌攤開在艾利維斯身前,接着用力的合成拳頭的形狀說。

「但是,這些東西在我現在看來空泛而虛無,它們的意義太低,就算我當上了皇家騎士,也幫助不了多少我和我一樣受苦受難的人,也許在那種位置上的我,也會變的和那群老爺們一樣!」

伊修如同大人一樣的言論讓艾利維斯有些結舌,他選擇默默的傾聽女孩的想法。

「我能想到的最好辦法,就是提升自己的能力,幫助你們,你們說過的理想,想要讓這個世界變得如同三月的天空,而我能想到的特長,就是劍術了,這是我從小學到大的內容…所以,如果可以的話,請教我劍術,好嗎。」

「在這之前,我想先問你一個問題,你是什麼時候開始有這些想法的?感覺你的想法突然間變化很大。」

伊修自己不會考慮這種問題,她也不知道怎麼回事,就在這段時間不停的思考,外加看奧內斯特給她的書…

「…我也不太清楚,大概是受你們的影響,還是痛苦太大了,應該還受最近看的那些歷史書的影響。」

「原來如此…」

艾利維斯沒有在這個問題上過分追究,而是提出了關於劍術方面的問題,他覺得,也許還是可以給她教習劍術的。

「那你是怎麼看待劍術的?」

又是這種認知性的問題。

歷史是什麼,地理是什麼,你是怎麼看待它們的。

每當被問到這種看似簡單的問題時,她的腦子就會因為沒有任何頭緒而發懵。

事情都已經看到一定的希望淘寶網女裝天貓淘寶商城淘寶網女裝冬裝外套www.taobar8.com淘寶網女裝夏裝新款淘寶網女裝夏款淘寶網女裝夏裝新款裙子淘寶網女裝夏裝新款淘寶網夏裝新款裙子淘寶網女裝2012商城淘寶網女裝春裝連衣裙淘寶網女裝商城購物www.suduwo.com淘寶網女裝冬裝新款淘寶網女裝冬裝羽絨服淘寶網女裝天貓商城淘寶網天貓商城淘寶網女裝秋裝購物www.pingjiatao.comwww.taohu8.com淘寶網女裝冬裝新款www.tmalsc.com淘寶網女裝冬款了,伊修不想再讓別人否定自己,她迅速地先說了一句「請給我一些時間思考一下」來延緩時間。

思考中的她背靠冰冷的牆面,低頭將視線集中在對面細小彎曲的牆縫。回憶著過去,從小到大學習練劍的經歷,基本耐力訓練,放水的實戰格鬥,隨意的挑戰,每一次最在意的似乎都是更用力的揮舞著劍。「力量…」

如果說外形上想要壓制對方的蠻力就是劍術的中心,就顯得比門外漢還笨了,面對敵人的時候,肯定還有更為重要的決定性因素。思緒中的畫面從兒時見到的小鎮騎士,士兵,到科洛斯威正規性的學習,暴怒的男爵與悲悶的妻子,在灰黃的光線下朝他走進的三個男人處戛然而止…此後便是心底一陣沉沉的抽痛。

「勇氣——想要運用好劍術需要一顆勇敢的心…還有堅強…要足夠的堅強,無論發生了什麼事情都要挺住…」

最近一連串的遭遇讓她不由的想到這兩點,當時的她倘若再勇敢一些,堅強一些,事情也許就不一樣了。

「之後,還需要格鬥技巧,以及實戰總結出來的經驗…大概…就是這些。」

曾經的高階騎士豎起拇指指著二樓方向,他沒有誇獎的意思,只是順手做了這樣一個引領的動作,伊修的理解在他看來自然不完善或精闢,但對於像這樣的女孩來說,已經不錯了。

卡詩米利行宮唯一能看的也只有外表,一到內部就會給人一種廢棄空蕩的感覺,連少年的卧室也不例外,只要是空餘的房間,不少都被少年在研究瓶瓶罐罐的那段時間的材料堆滿了,再加上一堆不知道少年從哪裏「挖掘」出來的書。

少年特別的讀書方式,艾利維斯觀察了好多次總結出了規律,那種感覺,說不上,少年看書的方式極為奇怪,他搞不懂少年會被什麼樣的書籍吸引,好像什麼書他都會去看。

貴族少年看書的模式看似混亂,實際很固定,無一例外都是從頭到尾飛快的掃一眼,艾利維斯很懷疑他到底有沒有看清楚字,接着就合上書放在一邊,閉着眼睛陷入沉思,可能很久,也可能就一會兒,他從思考中出來立刻翻開匆匆的瀏覽了一遍的書,以不固定的速度重新翻看,這一便快的話一下子看幾百頁,慢的話可以在一頁甚至一句話上吭哧好久,之所以知道是因為個別時候,貴族少年會在嘴中默默的重複著跨不過去的一句話。

「您看書可以過目不忘么?」

好奇的年輕助手在少年面前總是藏不住疑問。

「不,怎麼了?」

「感覺您總是快快的讀一遍書就開始思考,就像您全記住了一樣。」

「沒有,我習慣了掃過每本書的知識框架或者綱目,又可以說是中心的東西,接着先在自己腦子裏拓展開,之後再回歸書本看看自己想的對不對。」

這種艾利維斯從沒有聽說過的思維方式,讓他不由的想要嘗試其中的感覺,雖然沒有實踐過,但總覺的這是一種非常好的方法,和他的劍術達到一定階段的體會一樣,招式可以很多,但是規律很簡單。

「是誰教您的?」

「天生的。」

天才的分型可以有很多種,不過他們都有着明確的共同性,就是超乎常人的理解力,思考力,領悟力,並且能夠靈活的運用出來,而這種能力,又偏偏是天生攜帶的。

除了這些被各種雜物佔據的房間之外,行宮內部僅剩的最大的一個空屋,相當於貴族少年兩個卧室的面具,佔據了二樓中央的大部分空間,被用來當做室內的訓練室。

在艾利維斯剛來這裏的頭三年稍微頻繁的使用過,少年劍術日趨成熟后,這裏也就拿來作為兩人偶爾熱身練手的場所。

伊修第二次進入這裏,和第一次的體會完全不一樣,前者帶有光明正大的氣息,而後者則有種做賊心虛的感覺。

訓練室進入正對的就是三扇不算大的長方形窗戶,外面就是伊修常躺着的草地,遠處可以看到橢圓形的湖面和包圍着它的稀疏林木。

門貼的牆面中央放置著一個盛放武器的鐵架,黑色的艾利維斯從上面取了一把劍扔給伊修,自己拿了另外一把相同款式的劍,貴族行宮中的武器架還沒有她們家鋪子的好,黑色的鐵架上塌陷著被劍刃重擊后的凹槽。還

世代以鐵匠,到她這裏便斷絕了,父親從來沒有教過她什麼,因為她是女孩,何況家這種對於她來說奢侈而不可能的名詞,是被一群惡人活生生逼迫至此,瀰漫着火熱的水蒸氣的熟悉景象,中年男人總是故意的先叫一聲「伊修」,看到她憋著氣的臉龐后再笑呵呵的叫「伊薩貝爾」…

想到這些皺起眉頭的女孩順着握劍的方向,沒有任何預兆的突然攻擊,被艾利維斯長久來的養成的慣性躲閃避了過去。

兩個人誰都沒有說什麼,在第一下不算公正的攻擊被躲過後,差距無形當中就清楚的在這一擊中得到的反應,伊修的攻擊力度跟着加重,包括總結過去的知識與經驗找出對方弱點,接連幾次從不同方向的攻擊都被對方單手用劍攔截了下來,曾經的高階騎士似乎可以預知她的攻擊方向,防禦的相當輕鬆。

「慢了。」

「手腕要靈活,但是它不是主要出力點,你的手臂,乃至肩膀,最後可以感覺到力氣是從腰部控制的,不過理想中應該是劍變成了你身體的一部分。」

艾利維斯在輕鬆躲避的同時,注意著伊修每一處的變化,她的手位,方向判定,用力的方式,靈活度,熟練度,重要的又歸結為了一種整體的感覺,對劍的駕馭力。

無論是上次和凱爾特的對決,還是這次與艾利維斯的對決,再加上看過的教勞尤恩斯的畫面,讓她想到現在的自己,肯定滑稽又可笑。

就是這樣一個分散注意的念頭,很快被對手抓住,手中的劍跟着就被打落了,艾利維斯把地上的劍踢到女孩面前,示意她不要停下。

拾起劍的伊修觀察著兩人的距離,選擇的翻劍至身後增加后坐力的攻擊,作用力加反作用力,這會使她攻擊時的力量加倍,但相對的會拖延時間,熟練后才能適合近身打鬥,這是她練習的比較多的動作,就是為了克服自身性別的弱項。

「注意身前會有很大的漏洞,速度要快,但又必須紮實,不然起不到理想的作用。」

說到這裏的艾利維斯突然用力打開了伊修的劍,轉而向她隨意的攻擊過去,這種攻擊不難招架,擋住了高階騎士的攻擊,雖然對方明顯沒有認真,卻讓女孩心裏不由的有了一些自欺欺人的成就感。

「擋下我的間隙立刻做出判斷,哪裏是我的弱點,做出攻擊,我們把它簡稱為反擊。」

做出指導后,艾利維斯的攻擊變的連續起來,並且不斷的指示女孩反擊。在不算緊密的攻擊下,伊修從一味的招架開始了有節律的反擊。

「就算是反擊也並不是固定的一下,只要抓住空隙,就要連續出擊,打亂對方的節奏,就算不能直接打倒對手,也能做到讓對方慌亂,之後的局面就會明顯的有利我方,就像這樣。」

艾利維斯挑開女孩的反擊后很快的做出比剛才更細密的攻擊,伊修的能力顯然有些抵擋不住,變得和年輕助手所說的一樣慌亂起來。

「其實我不喜歡講太多的方法技巧之類的東西,說穿了,基本功最重要,如同你之前對劍術的看法——力量」

單手持劍的男人猛的用勁做出下一個攻擊,強大的震動力讓伊修雙手握住的劍差點脫手,餘震的刺痛感從手腕放射到了肘部直至肩膀。

「勇氣,堅強,這些東西只有你自己最清楚,之後還有你說的判斷力,實戰經驗這些個東西——」

高階騎士的攻擊完全不因為說着話而受到的影響,他總是能夠準確的找出女孩的漏洞多出攻擊,伊修就像困獸不斷的做着絞盡腦汁的求生反擊。

「我只會挑主要的告訴你,或者直接告訴你最重要的一點,你要是不能理解體會,我教會你億萬種招式,都不會讓你變的有多厲害。」

「那是什麼?」

無暇說話的伊修費儘力氣跟問了一句。

「用心,道理很簡單,但是我無法說出來,一說出來就會變得複雜,只能說用心,你要是輕視這句普通的話,我也就沒有什麼可說的了。」

這種不光是女孩知道,全大陸的人幾乎都從嘴裏說過,或者耳朵里聽過的兩個字,在這裏顯得又土氣,又遙遠。

伊修的全身上下都打出了汗,而艾利維斯則沒有什麼變化,他們之間的對比性太強,高下懸殊,處處都在體現這一點。

這場教練式的對決收尾的時候,曾經的高階騎士似乎露出了真本事,攻擊突然變得認真,連帶氣勢都變得強悍而壓迫,光是這一點就讓伊修握劍的手都變得鬆動起來。

事後她都不記得自己是怎麼抵擋的,只知道收住劍的艾利維斯恢復了常態,關心的問她會不會很疼,原來她的臉上被劍鋒划傷了一道口子。

「不疼,這沒什麼,」確實不怎麼疼的伊修很快擺手否認,「謝謝您,我現在比以前更加切實的體會到,高階騎士就是高階騎士,真的是我應該敬仰學習的前輩,以後您還會指點我嗎?」

「當然,我很樂意。」

褐發的英俊男人,被女孩實在真摯的誇獎弄的有些不好意思,他呼扇了兩下普通而講究的正裝外套,說了兩句無關緊要的話催促着女孩去找讓娜處理一下傷口。

考慮到女孩的特殊經歷,以及傷口的眼中程度,都不需要他來做什麼,何況他急着趕回去驗證一個結果。

跟着佛森出去后很久才回來的助手,進入卧室就一直盯着貴族少年的臉看,和往常一樣聚精會神忙着手中各種資料的奧內斯特向來都不會特別留意艾利維斯看似無聊的行為。

看到少年臉上沒有任何傷口的痕迹讓艾利維斯心中疏朗了一半,還剩下另一半。

「嘿,奧內斯特,你剛才有沒有什麼不舒服的感覺?」

「沒有。」

少年知道助手不可能打斷他的工作問一些沒有意義的問題,不過對方如果沒有說明的意向,他也不會好奇的追問。

「呼——」

徹底放鬆的年輕助手放任自己攤躺在不夠舒軟的沙發上,他心中最擔心的連帶影響並沒有產生,和他料想的一樣,從女孩沒有恢復的眼睛就覺得這個法術實施出來的結果沒有理論上那麼圓滿,相對的,副作用也不會如此巨大,之後的傷痛並沒有像之前畫等號,包括死亡也不會相互影響才對。

很多天以後,偶然發現伊修臉上傷口的奧內斯特,知道了艾利維斯當初問他的理由,但他們都沒有再提起這件事情,可能是事情太多,或者是少年覺得沒有再次論及的必要,有些事情知道就好,多言必失。

充實而目標清晰的日子總是要比無聊而空虛的日子流逝的快,後庭遠處稀疏的闊葉林的葉子悄悄的褪去一絲絲綠色,連水分也被蕭瑟的綠意帶走變為枯索的黃色。

時間對於責任繁重的少年和作為助手的艾利維斯,本來就過的很快,本來漫長難熬的日子,在劍術受到艾利維斯的某種提點后,如同壅塞的大壩被挖去了不少垃圾,水的流動自然變的通暢起來。

曾經的高階騎士只要有空,都會熱心的教導這兩個孩子,從他來看,勞尤恩斯雖然是男生,可基本功不如伊修,包括對劍術的感覺,也就是天分,不如被他視為姐姐的女孩,伊修確實適合學習劍術,如果他是男孩子的話也許真的可以成為皇家騎士。

不過這兩個孩子有個明顯的共通點,就是都很刻苦,這也是尤利納摩州的人在工作時留給其他三個州人最大的印象。

兩個孩子間的關係隨着伊修感情和態度的改變,稍稍的回復了一些過去的色彩,但伊修不是從前的伊薩貝爾,她不可能恢復成過去的女孩。

讓娜作為女性和這個「大家庭」中唯一的女僕,考慮的總是儘可能的周到,連帶考慮到女性特有的生理問題,很早就給了她備用的乾淨布巾。

不過這些東西到現在都被她壓在床墊地下,她覺得以後怕是都用不着這些東西了,從她醒來在這裏生活,已經快有三個月了,她一次都沒有像出事前那樣來過月經,不光如此,她也是在最近,注意到指末關節的骨頭,明顯的比以前要大,有時還會莫名奇妙的變紅,就像經過了長時間的按壓一樣,但並沒有痛感。

這些變化絕對不是身體變好的預兆,伊修猜測自己身體果然還是有什麼地方徹底留下了後遺症,可是她現在沒有地方可以安慰,也沒有地方去投訴抱怨,更沒法再給本來就很忙碌的大家增添麻煩,無論是對現實環境的認識還是幫助她的人們有意無意的告誡,都在教會她必須要獨自忍耐,繼而堅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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