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百七十三章 有心意，無機遇
皇宮，太極殿上
「愛卿平身！」皇帝根本就不等秦煜行禮，便起身說道：「江南民變，你看看這些摺子！」
「民變？」秦煜一目十行的掃了過去：「江南富庶之地，實則都已經被世族把控。這民變怕是沒那麼簡單吧！」
「唉！」皇帝輕嘆道：「朕也知道的不多，南邊的耳目全都失聯了。不過的確和那些世家大族脫不了干係。巡鹽御史林如海遭到刺殺，身受重傷，只怕也堅持不了多久！」
「刺殺！哼！」秦煜冷哼道：「上不得枱面的東西！陛下準備如何？」
皇帝焦急道：「真要不是沒辦法，還會召你來嘛！朕知道你與林愛卿的女兒林黛玉也算是竹馬之交，鹽政不容有失。更何況還有民變！朕已經派了三批官員南下，可都猶如石沉大海。只怕，有人要謀反！」
「謀反？」秦煜不禁皺眉：「南邊應該沒有藩王才對，難道是農民起義？」
「不，可能是白蓮教那些狂徒！」皇帝直言道：「那些人各個武功高強，早年先皇曾大肆剿滅過一次，只是自那之後他們便隱遁江湖。休養生息這麼多年，這一次在江南搞出這麼大的動靜，絕不是為了那點錢財。朕最擔心的是，他們已經暗中和江南的那些士族暗中串聯。」
「非常之舉當以雷霆手段！」秦煜淡淡道：「既然如此，臣親自下江南，請陛下賜下虎符，臣要調北海驍騎南下！」
「你要調驍騎南下！」皇帝猛然一個激靈：「南方世家大族傳承久遠，不可輕動。朕的意思是讓你從江湖想辦法。調兵就沒有這個必要了吧！」
「江湖？世家大族？」秦煜冷笑道：「陛下怕是理解錯了，這個世界上人很多。既然有人不聽話，那就換一批。江南九省世家大族能有多少？有十萬人嗎？白蓮教？沒有殺不絕的勢力，只有不肯下的決心！」
「其實帶不帶兵結局都差不多，不過是我自己動手麻煩了些。當然對外表現出的態度，也是不同的。請陛下決斷！」
「朕決斷？」皇帝不禁苦笑道：「你想帶兵朕能攔得住嗎？只怕朕的虎符，還沒有你一句話好用。你知道朕當這個皇帝多麼憋屈嘛？我竟還比不過我的侄兒！」
「陛下！」秦煜淡淡道：「我們不是有過約定嗎？你覺得我會貪戀你的皇位？」
「那到不必！」皇帝嘆道：「你要想自己都能改朝換代。煜兒，你可知道你這一去得罪的是天下士林。」
「你就是太把他們當回事了！」秦煜淡淡道：「他們不聽話，是你殺得不夠狠。他們敢反抗，是你還不夠強。本候便是要讓他們知道，做這些事情需要付出怎樣的代價！你還是準備些人手，收拾殘局吧！」
「罷了！」皇帝不禁苦笑，取出了他的虎符「沿海海寇猖獗，這件事未必和他們沒有關係。調驍騎南下也好。你回去吧，林如海命不久矣，該打發人來接他女兒回去見最後一面的。」
秦煜微微頷首，接了虎符，離開了皇宮。
「唉，朕怎麼就沒有好好練武呢，到頭來這皇位，還得人家施捨……呵！」皇帝暗暗搖頭，內亂遠比外敵要兇險的多，一個不好就是天下大亂，可只要有秦煜的驍騎在，足可以橫掃天下，哪裏亂都不怕。
秦煜回到了賈府，稍稍打聽就知道，林家來人了。正在裏面回老太太的話。
「侯爺來了！」
賈母忙說道：「請他進來！」
「老太太！」秦煜走了進來，見眾人都在，尤其是林黛玉此刻已經滿目含淚了。
「侯爺，可是有什麼要緊事？」賈母自然也知道秦煜是領了旨意到了皇宮去了。
「晚輩是來辭行的，小住賈府多日，今陛下有召，不日就要南下江南。」秦煜解釋道。
「南下？江南？」賈母若有所思道：「林丫頭家裏也打發人來接。可是江南出事了？」
「沒什麼大事！」秦煜淡淡道：「不過是奉命到南邊走一走。」
「什麼日子出發？若是不要緊的，可以和玉兒同行，我讓璉兒去送她。一路上也好有個照應。」賈母暗暗推敲只怕是南邊出了大事，奈何他們賈府已經沒落了，消息大不如從前。
「這怕是不行！」秦煜輕輕的略過眾人目光落到了林黛玉身上「妹妹先行一步，待我辦完了事情，再去拜訪林大人。」
「軍國大事要緊！」林黛玉心中倒是感念，只是也知道需要秦煜親自出面去辦的事情，多半是十分棘手的事情。
「老祖宗，我也要去，我陪林妹妹去江南！」賈寶玉此刻突然蹦出來請命道。
「你去做什麼？」賈母好哄歹哄的才安穩住了賈寶玉。
有把賈璉叫來，吩咐定要賈璉送黛玉去，仍叫帶回來，一應土儀盤纏不消煩說自然要妥貼。匆匆一別，賈璉與林黛玉辭別了賈母等帶領僕從登舟往揚州去了。
秦煜別居之日到此為止，不過賈母還是將晴雯給他送到家裏去了。
「碰！」沉重的鐵盒被他拿了出來，晴雯只在身旁看着，不敢靠近，此刻她才明白，秦煜為何不讓她招手了，這甲衣兵器，她是萬萬拿不動的。
「咔咔！」方天畫戟組裝完畢，另有一套黑龍重甲，青銅鬼面，暗血披風。一身重甲戎裝，活動了一番，來到院中，手中方天畫戟一抖，頃刻間激射出數百道寒光。
「還是這一身舒服！」秦煜舒展了一番，說着掃了一眼晴雯：「你的賣身契，老太太已經給我了。願意留下就留下，不願意留下也可以領回去。你也看出來了，我根本不需要丫鬟。」
「我不想走！」晴雯道：「以後侯爺娶了夫人總得需要丫鬟吧。我願意侍奉侯爺和夫人左右。」
秦煜不置可否：「此去江南，多半要數月到一年，府里沒事，你自可以回家看看！」
「我隨侯爺去江南！端茶遞水也好！」晴雯道。
秦煜淡淡道：「你當我是去遊玩的嗎？在家獃著，實在沒事，去我姐姐哪裏。」
「是！」晴雯暗暗苦笑，這位爺倒不是個不好說話的，只要她不罵人什麼事也不需要她做，完全是自己找活干。且看這一次，連兵甲都取出來了，就知道不是小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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