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苦修羅

當我床前的燈熄滅了，我和晨鳥一同醒起。

那是怎樣的一個夢境，從炎熱的夏天到凜冬。

我在散發上戴上新鮮的花串，坐在洞開的窗前。

微風從哪裏來，承載了誰的快樂，又容納了誰的嘆息。

那年輕的行人在玫瑰色的朝靄中從大路上來了。

神色匆匆，卻又充滿期待。

珠鏈在她的頸上，陽光在她的冠上。

她停在我的門前，用切望的呼聲問我：「她在哪裏呢？」

因為深深害羞，我不好意思說出：「她就是我，年輕的行人，她就是我。」

黃昏來到，還未上燈。

我心緒不寧地編著頭髮。

在落日的光輝中年輕的行人駕着車輦來了。

馬不安分地叫着，似乎又是一場遠行的故事，從繁華的小城到有點荒涼的小鎮，換了個地方，感覺真的不一樣。

「啊！好飽啊！哥，你的廚藝簡直比那些大廚還要好…」

陳立薇讚歎到。

「沒有那麼好啦！應該是剛好符合你的口味才這麼說的吧！」

我說到，吃完了，刷碗總是一件令人頭疼的事情。

「不，這種味道不一樣，是一種兩個人在一起很久，才磨合出來的味道，如果換了一個人是完全做不出來這種細膩的感覺的…」

陳立薇傻乎乎說到。

「聽不懂你在說什麼，我去刷碗了」。

我說到。

「那個，嫂子真有福分，你說我怎麼就沒有這麼好的福分呢！」

陳立薇羨慕說到。

「你怎麼又說起這個來了，快點，為了防止你的小腦袋瓜亂想，你去刷碗去…」

我說到。

「哎呀，不亂想了，我不想刷碗，我想看電視…」

她委屈說到。

「好吧！你去看電視吧！」

我同意了，她很快跑去了二樓。

環形的樓梯，給人以幻影的感覺，看着二樓並不高，卻比想像中高多了…

從外面看，別墅是一個笨重的三角形狀，下面像是石頭堆起來的城堡，你不知道這樣的建築，會耗費工匠多少心血…

聽主人家說，這裏一幢別墅就需要一個設計師，也就是說，我和顧阿姨的別墅，並不是一個人設計的，真是厲害…

怪不得這麼貴呢！

原來成本都這麼高…

「啪…」

一不小心，摔了一個碗，是我手滑了，才這樣的…

「奇怪，之前也沒這麼大意過，居然摔了一個碗，真是罪過…」

我小聲念叨，完事後，又開始刷盤子…

「那個，這別墅是不是太大了，會不會有什麼魔鬼啊！」

我和月薇第一次來到這裏的時候，還有些害怕，她說到。

「放心，周圍那麼多人呢！沒事…」

我安慰到。

「就是感覺房子太大也不好，太空曠，就感覺害怕…」

月薇小聲說到。

「別怕，咱倆可以在一個房間…」

我真心說到。

「切，流浪，誰要和你在一個房間…」

想起這句話，我就笑了，那個時候我們剛開學，也是剛認識不久，不過關係倒是不錯，我這樣說，她肯定不服氣…

「那好吧！我去自己的房間睡…」

「到時候，可能會有一隻貓頭鷹來到窗前給你講故事聽，那像人又像貓的叫聲，會不會讓你一晚上睡不着覺呢！」

我笑着說到。

「停，你睡地上，我睡床上…」

就這樣，就算是莫名其妙地在一起了…

到現在想想，依然覺得神奇，想起這些東西，真的好溫暖，可是又是怎麼走到一起的，還是不是太明白…

剛說一起租房子住那會，也是夏天天最熱的時候，宿舍真的是太難聞了，各種臭味，她受不了，我也受不了，我才想了這個辦法…

那天是莫老師的自然課，我故意逃課出去，就是為了給她找房子，說來也奇怪，我是一個那麼高傲的人，居然不知不覺中就被征服了，像老媽說的，還真是一物降一物啊！

她說了不適應宿捨生活，太擁擠，又不衛生，對於她的話，我就特別在意用心，最後發現這種種跡象表明，我是喜歡眼前叫月薇的女孩，不然不會這麼重視…

雖然，我自己也不太相信，姻緣確實給我帶來了一個女孩…

那會兒，身上沒多少錢，每個星期老媽都是固定給錢，不多，卻也足夠生活，至於租房子，確實是困難了一點…

那天，說來還是奇怪，比較便宜的房子都租不起，卻想去那邊的高檔別墅區去看看…

心裏就感覺有什麼東西在那邊呼喚着我前去，所以抬起腳步，我就去了…

「哈哈，你連這裏的房子都租不起，那邊的別墅一個月怎麼也要一萬開外了…」

包租公提醒到，我卻不以為然，就想去看看，那裏才是生活的天堂…

結果去了，就看到一個中年男子，舉著牌子說免費入住，條件是給看着家裏點，其他的沒啥。

結果，我一問，就成了，我做夢也沒想到，會免費入住別墅，這是幸運嘛！

有的時候，就特別依賴這種感覺，擁有意想不到的驚喜，等着你…

那天放學回去，我還故意保密，想給她一個驚喜…

我想着想着，一個聲音打斷了我的想法…

「哥，你完事了沒，陪我看看電視劇唄！」

很快，陳立薇在樓上說到。

「我馬上就完事了，等我」。

我說到，很快就打掃完了，覺得後背有些痛，就做了幾個伸展動作。

兩年的時間，感覺莫名的空白，她已經離開兩年的時間，卻感覺今天還在這裏一起做飯呢！

別墅里，空白了兩年的時光，我一想到她，就會來別墅住上一晚，這裏有她的氣息…

「對了，一會兒要不在一個房間睡吧！」

我隨意說到。

「這，這不太好吧！哥…」

突然，陳立薇大紅著臉說到。

「呵呵，你想啥呢！我是怕你一個人在晚上害怕，我睡地上，你睡床上…」

我說到，開始準備毛毯被子…

「要不，在一張床上也可以，只要不過界…」

她不放棄說到。

「我看你是蓄謀已久吧！」

我笑着說到。

「我也喜歡你，你又不是不知道，我雖然叫你哥，但是卻沒有把你當成哥哥，而是愛人…」

陳立薇突然認真說到。

「好了，我現在不會想這些，你應該知道我是怎樣的人？」

「可是，都兩年了，你還不死心嘛！」

陳立薇說到。

「陳立薇我告訴你，就算是二十年也沒關係，我現在還把你當成妹妹，如果你想變成一個讓我討厭的人，你現在就可以滾蛋…」

說到這，我不知道為什麼，突然神經質地大聲喊起來，而且說話有點難聽，我現在真的很亂，不知道該如何控制情緒…

陳立薇聽到，轉身關上門就出去了，聽到門聲。

我心裏瞬間就清醒了，我是剛才失控了，像是十萬火急的火燒噴發…

你有矛盾過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