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節 萬惡的腐朽生活（2）

一覺睡到東方亮方覺，當賈瑛掙開眼睛的時候，平卉正蜷縮著身子緊緊的貼在床沿上。手裏還拽著那本詩經，半個身子露在被子外，幸虧昨夜暖爐燒的夠旺，屋子裏也甚是暖和，否則如此寒冷的天氣定要凍出毛病來。

賈瑛見平卉睡夢中猶自這般乖覺，不禁心生憐惜。此些女子從賣身之日起，自家的命運就再也由不得自個了。運氣武動乾坤傲世九重天吞噬星空神印王座遮天將夜凡人修仙傳殺神大周皇族求魔修真世界官家全職高手錦衣夜行超級強兵仙府之緣造神楚漢爭鼎不朽丹神最強棄少天才相師聖王無盡武裝好的，或許可賣到個富貴人家，雖然還是伺候人的夥計，卻也至少可換個吃穿不愁。如若再生個好相貌，僥倖被主人看中圓了房，那自然又能上個台階。若再蒙上天垂憐，生下一兒半女，那就真是最好的結局了。可若是賣到尋常人家，又或賣到富貴人家卻恰逢家道中落，那再被變賣的可能性就更大。中國古代的律法規定，一朝為奴則終身為奴，就連子女亦是世代為奴為婢。這幾個女孩子都是賣的死契，也就是說除非是賈瑛再把她們賣出去，或者日後主子大善心，將她們放了出去，否則就是一輩子都是賈瑛家的人。過幾年大了，就是個拉下去配小廝，就是生下的兒女從此以後也成了賈家的家生子，當真是生是賈家的人，死是賈家的死人了。

這就是為什麼賈寶玉對他身邊的女子這般的憐愛，弄的外人看來主子不像主子，奴才不像奴才。如果當真細細想想她們的命運，就不由得不讓人感慨了。因為她們的命運完全控制在主人的手裏，這才有襲人一生小心翼翼，又要使出如此多心眼，為的就是一個姨娘的名分，也是為了讓自己過的更好些。也就是為什麼鴛鴦盡心儘力伺候了賈母一輩子，就為能在賈母死後有個好的歸屬。可惜賈母死前也沒作安排，故而自思「自己跟了老太太一輩子，身子也沒着落」也只得落個自掛殉了賈母的結局。這些女子在主子在時也端是體面大方的大丫鬟，可大丫鬟也只是個丫鬟，她們的命運終逃不過主人的一句話。

賈瑛便將平卉手中的書拿到了一邊，再將身子輕輕托起攬到自己懷裏，再將被子細細蓋好。想是昨夜擔心一夜未曾睡好，這些動作做完平卉居然還是沉沉的睡着。賈瑛見時候尚早便想再睡會。於是便摟過平卉的腰身，抱在懷裏，平卉的臉就緊貼的賈瑛。賈瑛見其膚色潔白吹彈得破，不由一時忍不住的親了一口，平卉夢中出一聲叮嚀，動了動身子又睡過去了。賈瑛見了更覺可愛，不再有動作，也閉目睡去。

這一覺睡過去，便到了卯時方才醒來。賈瑛再睜開眼時，平卉早已起身了，正對着鏡子梳妝打扮。賈瑛便起床站到一旁悄悄看了會，越覺得這平卉是「擅風情，秉月貌」果然這時代小姐和丫鬟就是不同。也怪不得後世的有錢人玩膩了妓女要去玩大學生，玩膩了大學生又去玩明星，這不光是一個身價的問題，關鍵還在於尋找主觀意識里的自我成就感與滿足感。用句時髦的話就是物質價值的精神體現。

這麼看了一會，賈瑛那天生的風流性就出來了。昨夜不動平卉完全是因為他對這種強迫式的半強姦本能的反抗，反正早晚是本公子的人，早一日晚一日有什麼大不了的？於是賈瑛便走過了，輕輕撫摸著平卉的後頸，望着銅鏡里的美人梳妝圖。

平卉這會也不怎麼抗拒了，只是略抖了一下便隨賈瑛去。這女孩子無論古代現代都這麼回事，牽手不拒絕就能摟腰了，摟腰不被打手就可以擁抱，擁抱不推開就可以親嘴了，親嘴不挨揍那上床也就是早晚的事了。關鍵在於把握時機和控制程度。昨晚都和賈瑛一張床上睡過了，現在摸摸脖子又有什麼大礙的。

「幾時起身的？昨夜睡的可好？」見平卉不拒絕，賈瑛當然順杆子爬了。拉過平卉的手把在掌心輕揉着說道。

「少爺睡着后沒多久平卉便困了，也不知道什麼時候睡着的。」平卉倒不反抗，只是低着頭說道。

賈瑛見她面帶倦意，便知她昨夜睡的肯定不早。想來是一夜擔心，很晚才實在熬不過了睡去的。賈瑛也不點破，只是輕輕把平卉擁在懷裏，平卉亦順從了他，輕輕靠在賈瑛肩膀上。

「你我都是從此沒爹沒娘的孤兒了，我比你略好點，一來是有幾個忠心耿耿的護衛，二來父母還多少留下點資財。其實亦不過是在這亂世里苟且偷生罷了。你便放心的在我身邊吧，從此後就由我來照顧，你也照顧我，我們相互依靠着罷了。」

賈瑛這番話倒是真心話，平卉聽了亦不作聲，只是親親的點點頭。

兩人正這樣相互依偎著時候，外間傳來了推門聲音，平卉連忙推開賈瑛端坐到梳妝台前。原來是外間的兩個丫鬟早已起身等候，此刻聽見裏間有說話聲，便知道賈瑛也起身了，於是拿了梳洗器具並換洗衣物等進來伺候。

於是賈瑛又享受了一回極度**的萬惡生活。在兩個小丫頭麻利的手腳下很快便梳洗完畢，並換上熨整齊了並在暖爐上烘熱乎的衣物。剛完畢，早餐便端了上來，聽綠荷說外間的丫鬟中有個叫懷鈺的，以前家裏是做廚子的，自幼跟父母學手藝，倒也做得一手好飯菜，昨夜她們的晚飯和今日的早餐便是那懷鈺做的。

賈瑛看看那端來的早餐，有小米粥，煮雞蛋還有油炸的饅頭和幾碟新做的小菜。倒也是清新素雅，別有一番風味。賈瑛剛想動筷子，翠枝便搶過了調羹，舀了一勺粥輕輕吹涼了遞到賈瑛嘴邊。於是我們的賈公子在剛享受衣來伸手后又繼續享受他的飯來張口。

正當賈瑛享受他這頓不怎麼豐盛卻十分舒適的早餐時，福叔從外間走了進來。看見還在一旁自己梳洗的平卉時候，不由的笑了笑。故意問道：

「少爺昨夜睡的可安生？這幾個丫鬟服侍的還不錯吧。」

賈瑛還沉浸在這種**的生活中，壓根沒聽出福叔的調侃。只是一個勁的點頭「不錯，不錯」反把兩個丫鬟逗的抿嘴偷笑。

「那昨夜的新人如何啊？可還合少爺的心意？」福叔見沒反應不過，不覺又開上了玩笑。

「也不錯，也不錯」賈瑛此刻還沒反應過來，也就繼續不錯不錯的說開了，說完才反應過來。好哇，連福叔都學會調戲自己了，不過他賈瑛素來臉厚，也就笑笑略過了。

可他臉厚，平卉哪裏禁得起這樣的調侃。當下緋紅著臉，匆匆跑向外間去了。又惹的兩個小丫鬟一陣嬉笑。

開完玩笑，賈瑛便問福叔是不是有事。福叔這人向來正經，此刻進來絕對不光是來與他開玩笑的。果然，福叔帶來了消息，說一早上儲威和滿桂都拍人來過了，說均已準備妥當，是不是就開始安計劃行事了。

「都準備好了那就開始吧，想不到這兩人手腳還挺利索的，不過一晚上時間就準備妥當了。現在牌已經都打出去了，結果如何已經不是本公子能決定的了。」賈瑛依舊漫不經心的說道。這時候計劃都已經擺明了，現在他已經幫不上什麼忙了，所有的一切就都掌握在儲威和滿桂手中。熊廷弼這次能不能逃過一劫，就看接下來他們二人如何行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