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銀月

胡銀月

峻岭秦山還在愣,只見那老者走將過來道:「多謝兩位小友出手相助,胡某感激不盡。」那老者便是天湖幫幫主胡天胡老爺子。秦山道:「胡大俠名滿江湖,如雷貫耳。我們仰慕已久,出手相救,實屬應當。」胡老爺子道:「不知兩位要何謝禮?」秦山道:「胡大俠也忒小看了我們。告辭。」說完就離去。峻岭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只能隨秦山離去。

走在路上峻岭問秦山道:「那戶老爺子為何如此看覷我們?」秦山冷笑道:「老江湖行事謹慎,實屬正常。」峻岭若有所思。

兩人行至客棧,峻岭道:「我們還住此也?」秦山道:「為何不住?」峻岭道:「那女魔頭已在裏面。」秦山道:「我猜他們早已離去。」峻岭不信。

兩人回到房間秦山到頭便睡,峻岭還要去探聽動靜。探聽一時也沒聽出個所以然來,心有不甘,睡去。

次日起來峻岭沒見那兩女子,便去櫃枱打聽。掌柜道:「那兩位姑娘並未退房,人卻已離去,不知何意。」峻岭默然。

響午時分一男子找到秦山峻岭道:「兩位少俠,我們幫幫主有請。」秦山道:「你幫主是何人?」那男子道:「天湖幫胡老爺子。」秦山峻岭兩人面面相覷。

兩人隨了那男子來至天虎幫見了胡老爺子。胡老爺子看見秦山峻岭兩人呵呵笑道:「昨日言語有不妥,兩位少俠不要往心裏去。」秦山道:「不敢不敢。事突然,不得不防,實屬常情。」胡老爺子聞言很是高興,哈哈大笑,道:「恩,不錯,真是英雄出少年。」秦山連忙道:「不敢不敢,繆贊繆贊。」胡老爺子連連點頭。道:「聽說二位住在客棧中。」秦山道:「是。」胡老爺子道:「如兩位少俠放心,我處房屋眾多,搬來此處來住,可否?」秦山喜道:「恭敬不如從命,樂意之至。」胡老爺子又是一陣大笑。

胡老爺子叫人安排秦山峻岭住訖,兩人便住在了天湖幫。一日,秦山峻岭吃飯畢,峻岭就又要去練劍,秦山叫住道:「峻岭兄我們逛逛天湖幫如何?」峻岭道:「有何逛處?」秦山道:「就當飯後散步耶?」峻岭不好推卻,道:「那就走走。」

峻岭隨着秦山來至天湖幫後花園,花園很大也很美,峻岭卻沒心情,道:「秦山兄為何想起逛花園來?」秦山笑道:「你可知江湖傳言胡老爺子有一女,美艷不可方物。」峻岭自思:「原來如此。難怪一定要來救胡老爺子,不是因為是江南人,也不是為了要出名,而是要打人家女兒注意。」峻岭並不點破,道:「不知。」秦山也不再言語。

兩人逛了一時,來至一處,只見前方小道上一前一後有兩位女子尋花問柳迤邐行進。只見為那女子真是美但見:形態婀娜,緩步金蓮,柔柔弱弱,肌若疑脂,真有沉魚落雁之容,閉月羞花之貌。是位標準的美人胚子。

峻岭見此不禁讚歎:「好個美人!」秦山見此便三魂去了七魄,目不轉睛,呆呆傻傻。這時那女子也已看見有人在此,又見那兩人看着自己,害害羞羞,低頭難看,婀娜婉轉,柔柔蕩蕩,回了閨房去。

峻岭看見那小姐進了房間,想道:「美是美,可那有我師姐可愛!」便向秦山看去,只見秦山依然看着那處,那門。峻岭喊了幾聲秦山才反應過來,整了神色,問峻岭道:「怎樣?」峻岭道:「果然很美。」秦山看着峻岭道:「你可心動?」峻岭也學了聰明,暗思:「他一定是看上了那女子,卻來試探我。」就道:「我早已心有所屬。」秦山聞言甚喜,道:「這可是你說的,不可來搗亂。」峻岭道:「自然。」

以後峻岭依然吃完就練劍,練了就睡覺,無話可說。且說秦山自從見了那小姐便魂不守舍,忍不住就要一天好幾次來後花園觀看。這日依然忍不住來到後花園碰運氣武動乾坤傲世九重天吞噬星空神印王座遮天將夜凡人修仙傳殺神大周皇族求魔修真世界官家全職高手錦衣夜行超級強兵仙府之緣造神楚漢爭鼎不朽丹神最強棄少天才相師聖王無盡武裝。前幾日雖然天天來卻沒碰到,秦山自思:「難道那小姐知道我來故不出門。」秦山便就躲在假山後面窺覷著那小姐的房門。

覷了一時半刻,終於皇天不負有心人,那小姐終於出了門,只見款款迤行,緩緩移蓮,望着那水,看着那魚。秦山見此心如打鼓,激動不已,為自己打氣道:「秦山你也是一方人物,為何忒聳。」就鼓住勇氣向那小姐迎將過來,道:「小姐好雅興。」

那小姐移美目一觀,見是個陌生男子就羞得滿臉粉紅,低頭難看,便婉轉身軀待要走去。秦山大驚。秦山終是江湖中人,免不了帶有江湖習氣,就擋住那小姐去路。那小姐見擋住去路也不怒,也不理論,就轉身走過一處,秦山又擋住那處,小姐又走過一處,秦山再擋,小姐又走,秦山還擋。擋來擋去,擋去擋來,那丫鬟看不下去,道:「你擋住去路怎地?」秦山無話可說,不言語。

秦山擋的那小姐無法,就把雙眸一抬,一盼,秦山就全身舒軟,被那丫鬟看見,就用手向秦山張開的右臂一打,秦山手無力,一松,劍沒握住掉落塵埃。那小姐看見更加的害羞了,頭低的更低了,向前走去。那丫鬟便嘻嘻的偷笑個不住。小姐進了閨房,那丫鬟待關門之時還說道:「癩蛤蟆想吃天鵝肉。我小姐只看得上書生才子,豈會看得上你這江湖小混混。想都別想。」說畢還重重的關上了門。秦山大怒,真想一腳踢開房門,砍幾劍那丫鬟再說,可又好男不跟女斗,秦山無奈,搖頭離開。

秦山走了一會兒,想起那丫鬟說「只愛書生才子」的話,便去街上買了一本愛情詩詞大全回來研讀。到晚上睡覺時秦山還在拿着書呆看,峻岭納悶,便問道:「秦山兄看的是何書這般用功?」秦山道:「好像是說詩詞一類的。」峻岭定睛一看「咦」道:「秦山兄你好像把書拿倒了?」秦山大驚,慌忙倒轉。隨後看掩蓋不了,慚愧道:「實不瞞張兄說,兄弟我並不識字。」峻岭聞言被鎮住了,無話可說,道:「哦。」秦山很是尷尬。

峻岭見此道:「不知秦兄為何要看詩詞?」秦山就把那丫鬟說的話說了一遍。峻岭感嘆愛情太神奇。秦山尷尬問道:「不知峻岭兄可認字?」峻岭拍著胸脯道:「當然,我也是個高材生。」秦山就指著問這是什麼字,峻岭說了,秦山又問這一個又是什麼字。峻岭道:「我教秦兄背一若何?」秦山應允了。峻岭就接過那本書,找了一歐陽修的蝶戀花詞教秦山背。只見峻岭教道:「庭院深深深幾許」秦山跟着背道:「庭院深深深幾許」「楊柳推煙,簾幕無數重」「楊柳推煙,簾幕無數重」「玉勒雕鞍游治處,樓高不見章台路」「玉勒雕鞍游治處,樓高不見章台路」……峻岭教了多時,耐不住困,亦覺得秦山背的也差不多,便就去睡了。秦山不睡,依然背誦……。

次日秦山又來到花園,躲在假山後面等待時機,等彀多時不見動靜。秦山按捺不住,起身向那小姐閨房走來,快到閨房時看見閨房二樓窗戶打開着,那小姐正坐在窗戶前沉思。秦山抓住機會,便走到窗戶下把背的滾瓜爛熟的蝶戀花背誦出來。只見他背道:「庭院深深深幾許?楊柳推煙,簾幕無重數。玉勒雕鞍游治處,樓高不見章台路。玉橫風狂三月暮,門掩黃昏,無計留春處。淚眼問花花不語,亂紅飛過鞦韆去·····」那小姐聽秦山背完,錚錚的看着秦山,竟似痴了。

秦山也迎上那小姐雙眸,兩廂遙望,那小姐竟沒躲閃。正在這時那丫鬟來至窗前,道:「是那個浪徒子在此背詩,膽子不小?」秦山被驚醒,道:「是小生看見小姐有感而,便作詞一,不知可好。」那小姐差點就沒笑出來,那丫鬟更是忍不了嘻嘻亂笑,笑訖,道:「這詞是你作的,你還真敢說。這詞是歐陽修的蝶戀花,是也不是。到我小姐面前矇混過關,我小姐別說看詩詞,就是作也作了幾百了。正是在如來佛祖面前顯神通,不知天高地厚。不羞。」秦天好不尷尬,亦覺失了面子,大怒,又想跳上窗枱,把那丫鬟砍幾劍再說,真是閻王易過,小鬼難纏,可這也只是想想而已。

秦山狼狽離去,納悶非常,可並不氣磊,此後依然時常過來勾勾搭搭,依門倚戶,說些風言風語。

這日,秦山峻岭吃飯訖,峻岭要去練劍,秦山也要去後花園勾搭那小姐。正在這時天湖幫一個弟子過來道:「二位少俠,掌門有請。」秦山峻岭兩人面面相覷,不知什麼情況。兩人跟着那天湖幫弟子來至客廳,客廳內胡老爺子穩坐太師椅,見秦山峻岭兩人到來,也不起身,也不微笑,拉下臉來道:「聽說秦少俠時不時到小女閨房前後遊盪,可有此事?」秦山聞言大驚,又羞又怒,斷斷續續道:「並無···此事···此乃···詐言···也···。」胡老爺子並不理論,對站在一旁的丫鬟道:「你去叫小姐去來。」那丫鬟應允,便去了。這時秦山心裏好似有十五六個水桶打水,七上八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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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風雙煞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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