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一頓忽悠

這一晚。

奉長天半夜才睡着。

清晨。

起來的第一件事，便是拿出放大鏡繼續看。主要是因為夜晚的油燈光線太暗，很多細節看不清楚。

「完美！」

「天工之技。」

「。。。」

除了驚嘆，還是驚嘆，一時間，愛不釋手。

。。。

吃完早飯。

出門。

「這要是賣出去，可能引起轟動。」奉長天道。

「要的就是轟動，我只是中間商，不是製造者，就算有漩渦，也和我關係不大。」奉長生笑笑道。

他明白大哥的意思。

「。。。」

奉長天一聽，點了點頭。

也是。

該擔心的，是製造者，「保密工作，一定要做好。」

「當然。」

奉長生點點頭。

這話，也就在自家兄弟面前說一說。

只要舒甫不拆橋，他肯定也不會自斷財路的。對於舒甫，於外人前。

他是一個字不會透漏。

盡全力保證利益持續。

。。。

來到一個大戶人家，也是公賣會的主辦方，下人通報后。

進院。

家主月冶親迎。

寒暄一會。

堂廳。

「奉兄，可以讓我看看拍品了吧。」

當即。

奉長生拿出木盒，賣給了大哥十張，自己留下了三張。這裏面還有三十張，抽出面上一張遞過去。

「請看。」

「嗯？」

於是。

數分鐘后，月冶震驚。

「這。。。太美了。」

工藝之美，躍然紙上，每一處都在挑戰他的認知，這還沒完，當奉長生提出拿放大鏡看的之後。

他彷彿再次打開了一扇新世界的大門。

「嘶！」

「這麼小的字，竟然毫無毛刺。」

「。。。」

嘴裏滿是驚嘆。

一度懷疑自己是不是在做夢，這一行接觸的拍品太多，不乏一些精緻無比的書法字畫、各類印刷品。

可是。

和眼前一筆，都是渣渣。

倒不是貶低。

只能說是方向不同，書畫追求藝術美感，而這，是極致工藝。

「這就是您要拍的？」

「對。」

「多少錢？」

「十六兩碎金起拍，一共三十張，別無分號。」

「。。。」

三十張？

隨後。

月冶看了其他的，除了一些符號，其餘一模一樣，這樣的工藝，再次讓他震撼，顯然這可以量產。

然而。

還沒待他多問。

「第一。」

「我是代賣，不是我造的。」

「第二。」

「製造者是誰，我也清楚。」

「第三。」

「如果合作的好，以後我拿到的貨，都從你這裏出手。」

奉長生直接把對方想問的話，給堵了回去。見此，月冶只好閉上嘴巴，這樣的工藝，太過於精湛。

就算是其製造，也不會賣技術。

而且。

怎麼看，奉長生也沒這個本事，上面蘊藏的技術含量，可不是一點點。光是看到的，就有十幾個。

每一個，都沒聽說別處有突破。

因此。

奉長生大概率是在代賣。

「好，我不問，起拍價十六兩，這樣，我出三十兩，買十張，不知可否。」

太喜歡這東西了。

藝術。

工藝。

堪稱完美地結合在一起。

而且。

這也是賣奉長生面子，讓其以後要出貨，就在他們家。

「。。。」

奉長生愣了愣，三十兩，翻了快一倍。

旋即。

高興答應道：

「可以。」

果然。

這生意暴利啊！十張就是三百兩，加上大哥的一百兩，直接回本，還賺了一些，剩下二十張純賺。

到時候拍得的錢，分一半給舒甫，也是賺翻。

嘖嘖！

舒坦！

。。。

隨後。

支開下人，三人商量起了一件事，那就是---講故事。

誠然。

這個東西，工藝完美，不愁賣。但是也得有一個故事支撐，不能說：別人叫我代賣，你們看着給。

這不扯的嘛！

一個拍品。

沒有故事。

那就是沒有靈魂的，三人都是經驗豐富，很快就編出一個故事，邏輯補充完整后，滿意的分開了。

臨走。

奉長生收到三百兩金，喜滋滋。

等到下午拍賣結束，又是一大筆。

他沒打算黑了舒甫的錢，因為是拍賣，價格公開，舒甫背後之人，很有可能知曉。

作假的話。

風險很大。

再說。

奉長生要的要是長久的合作，不是一鎚子買賣。

。。。

下午。

主城。

一個佔地巨大的庭院，城內的大戶人家來了一堆，倒不都是來買東西的。湊熱鬧，是人類的天性。

聊聊天。

喝喝茶。

坐一坐。

順便才是買東西，畢竟，他們大多數人，家裏根本不缺什麼。

終於。

公賣會開始。

沒什麼意外。

書法。

古董。

土地。

宅院。

藥材。

丫鬟。

......

非常雜。

沒什麼大家沒見過的拍品，情緒不是很高，月冶也是無奈，但一想到最後的拍品，心裏火熱起來。

許久。

奉長生都快睡着時，終於來到最後一項。

「鐺！鐺！」

兩聲鑼響起，吸引了大家目光，因為這是最後一件的意思，一般都會是較為稀少和珍貴的拍賣品。

數百雙目光看去。

只見一老者上台。

嗯？

月家家主，親自上陣？倒是稀奇，莫非有什麼稀罕物？頓時來了興緻。

「各位。」

「這最後一件拍品，十分特殊，也是我平生第一次見。」說着，掀開一個手下端來的盤子上的布。

「嘩！」

下方人員站起來，想要看看是啥，但只看到個木塊。

「。。。」

扯的呢。

不過也相信不是信口胡說。

「這件拍品很特殊，只是一張小小的紙。」月冶拿起來，只見紙張被兩片玻璃夾着，四周是木框保護。

這東西。

用手拿。

在其看來，都是一種褻瀆，看着都心疼，因此加了件衣服。

「什麼？」

「一張紙，有什麼稀奇的，就算是名家的作，又如何？」

「切！」

「。。。」

下方，大多數人嗤之以鼻。

紙？

就算是金的紙，也沒什麼稀奇的，由於距離遠，他們也看不太清，只看到上面有圖案，表示無愛。

心道：這傢伙老糊塗了？

莫非。

是藏寶圖？

見此。

月冶並不慌張。

「現在，可以讓各位上來近距離觀察一下，相信，不會讓各位失望。」目光首先看向其中一個。

也是主城前三的大家族。

不過。

來的不是家主，只是家主的三弟，面對邀請，對方也來了興緻，緩步上台，接過了其手裏的拍品。

一分鐘后。

在大家不耐煩時。

「多少錢一張？」他問。

「起價十六兩碎金，一張一拍。」月冶道。

「二十兩，我全要了。」

月冶：「。。。」

我只是讓你看看，你還想給我包圓，他當然知道對方意思，可能是想要技術，不想要其他人知道。

「這東西，我們也沒有技術，它來自遙遠之地。。。」

上來便是一頓忽悠。

而這。

便是他們討論出來的『故事』，首先一點，不能是本地產，百城也不合適，否則不可能大家沒見過。

千寨？

更不可能了。

餘下。

便是東部和南部的兩個帝國，可雙方貿易往來，信息交流並不閉塞，推到它們身上，後期不好圓。

於是。

遙遠之地，成了這個故事的核心。

怎麼？

你還能去看一看不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