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零七 副處

一零七 副處

陵河岸邊,河水奔涌,蟲鳥輕輕的鳴叫。

王振一路走下來,不過就是想要讓自己安靜一些。一如當年小穎離開自己,自己順着廠區的大路奔走。

那似乎是很遠的事情,可是那種感覺,自己似乎還隱約的可以感受到。

從那天開始到現在,自己真的經歷了很多啊!回想起來,宛如夢幻。

明天自己也許會完蛋的,或許自己過不了多久就會坐牢,在牢裏自己也許會吃苦。

王振問了自己許多個也許?他明白,納蘭北辰沒有必要騙自己,更沒有必要嚇唬自己。他說的是真的,自己也很難逃過這一劫。

風風雨雨,走到了今天這一步,有可能要坐牢了?王振才捫心自問了一句。

到了今天,王振你後悔么?沿着河岸走了這麼久,王振突然笑了。

〖答〗案很明顯,不后削半點後悔也沒有。

過了這些日子,自己做到了一些當初自己的初衷。起碼自己讓那些工友師傅們過的好了一些。如果給自己時間也許饒青的豆農們也會過的好一些。

想到了這麼多人因為自己而受益了,王振有一種成就感,覺得沒有白白走這一遭。即使坐牢了,又能怎麼樣呢?

想到了這裏,王振爬上了前面一個小小的高坡,站在高坡上。眺望着滔滔流淌的大河,眺望着遠處層疊的青山翠柳。一時間,王振xiōng臆開闊了起來。

睹望遠方,前塵往事,來日劫難,似乎都不算什麼了?

就在王振停留在此處之時,待在腰間的手機突然尖聲的響了起來。

都已經到了這個地步,王振也不着急的拿起了手機,湊近了一看居然是王天斗來的電話。

「喂!王鎮長」什麼事?」

其實這是王振第一次接到王天斗的電話,以前有事都是王天斗下面的人通知王振的。現在王振接到了王天斗的電話,還是有些驚訝。

「王〖書〗記,朱發書槍殺了徊蘭北辰」就在咱們饒青的公路邊。郭雲已經去處理了。」王振聽到這個消息,驚愕了很久都沒有說話,半晌王振才反問道:「真的么?」

王天斗被王振逗笑了,短暫的笑了一下王天斗才說道:「剛接到報案,郭雲已經趕過去了,也通知了省廳的公安同志過來。您也過來吧!不管怎麼說,這事情發生在我們的地面上。」

「噢!」

這王振才放下了電話」然後皺皺眉,嘆息了一聲。這世界實在是太奇妙了。方才他還站在自己的面前,現在就死了。還是被朱發書槍殺的。

這其中一定有些有趣的故事吧!

王振其實並不着急的,慢慢的沿着河岸到了大壩的旁邊,然後開車到了饒青的路邊。

到了現場」王振才看到,那個黝黑的年輕人,現在臉sè青白的厲害,猶如一張白紙一般。沒有了那種迥異於常人的氣質,也沒有了那些盛氣凌人的威懾力。

什麼都沒有了,就如同路邊的雜草一般,蒼白而且無力」失去了生機的他,只是一具屍體。什麼都沒有!朱發書也只是躺在路邊,郭雲帶着他的人已經到了,可是他卻沒有盲目的去動現場,而是讓人保護好了現場讓省廳的人來處理。好像是這種大案,牽涉到這麼敏感的人物。郭雲還是曉得分寸的。

王振站在路邊瞅著煙」和郭雲交頭接耳,就在此時王天斗卻湊到了王振的跟前。

「王〖書〗記,我煙沒了,勻我一根兒?」

王天斗主動跟王振搭訕,王振將一顆煙放在了王天斗的手中。然後他小聲的說道:,「王鎮長,你今天有些奇怪啊!」

王天斗的確是奇怪的,以往王天斗是和王振對立的,即使不對立」

也是互補來往的。可是今天王天斗幾次主動和王振接觸,這自然是奇怪的。

王天斗聽了王振的話」更是溫和的一笑,抽著煙看了一眼地上納蘭北辰的屍體。

「有些人沒了,有些事情自然就沒了。活着的人,以後還是要好好活着的。」

聽到了王天斗的回答,王振業抬起了頭,黃昏漸漸的來了,可是王振卻如釋重負。

如果事情真的能結束,自己不用這麼累了,那是好事。王振於是也朝着王天斗笑了笑。

省公安廳的同志稍晚一些終於到了,涉及到了納蘭北辰,他們仔細的勘察了好幾遍現場。現場很明顯,就是朱發書槍殺了納蘭北辰。不過省廳的同志也沒有大動現場,到了凌晨三點鐘,京城來人,也勘察了一遍現場,他們也得到了同樣的〖答〗案。

於是這個消息,瞬間的傳遍了整個北疆,也傳遍了整個京城。

一夜之間,京城風雲突變,趙家頓時四面楚歌,過去納蘭北辰行事狠辣。得罪人極多,現在他人一走,頓時就有人開始落井下石。一時間趙家危機四伏。

而相比於趙家,王振這種小角sè,自然無人理會了,辜二天也沒有人告王振欺詐,第三天也沒有。

王振一下子清閑了起來,可是除了王振,在陵河縣,在饒青,卻沒有其他人可以清閑起來。

納蘭北辰的死,不僅僅讓京城風雲突變,就是陵河鎮這麼大一點點的地方也是異變叢生。

朱發書殺人之後自殺,引出了汪曉雨和納蘭北辰的關係,而後一直站在朱發書身後的唐生也受到了影響。此時趙家一旦面臨危機,立即有人找趙家的麻煩。

唐生被人從陵河整了下去,發配到了丹春市去坐清水衙門。唐生一走,紀寧順利的坐上了縣委〖書〗記的位置。范哲也如願以償的坐上了縣長的位置。

陵河縣一系列的調整,也影響到了饒青,首先是龍濤被調往了臨鎮做鎮鎮長,然後張晨被調走,李清臣也被調走了。在黨委會上,王振提議由李會計擔任財政局局長,小段擔任鎮委辦公室主任。這兩個人事提議居然通過了。無論是王天斗還是紀寧都支持了王振的想法。

如此一來,王振居然終於佔據了整個饒青的話語權。

一切都突然變的輕易了起來」幾天後,王振接到了電話,松兒也從香港回來了。

王振急忙開車到省城去接松兒,在機場見到松兒的時候」王振第一眼就看到了松兒瘦了很多。

松兒也看到了王振,兩個人好久不見,這一次見面,兩個人什麼也沒有說。見了面,便安靜的擁抱了好久,感受着這個女人的體溫,嗅着她的氣味。

抱着她」王振才感覺到了。這一雙柔弱的肩膀,這麼多年承受了這麼多。

如果當年是因為趙家的事情,她要承受多少的職責啊!如果是因為趙家的話,這麼多年來,她的壓力一定不小吧。在那麼大的壓力下,

她和自己在一起了。她沒有給自己壓力,那麼多的壓力這麼長時間都是她一個人在承受。

想了這些,王振的擁抱更緊了一些。松兒在王振的懷裏,似乎也感覺到了王振的異樣。

頭朝着王振的下巴用力的蹭了蹭,頭髮的蹭的王振痒痒的。悶在王振懷裏,兩個人相擁了好久。

松兒才突然小聲的說道:「你都知道了?」

「恩!」王振點頭,更加用力的抱緊了松兒」然後情不自禁的在松兒的耳畔親了一下。

松兒的耳朵軟軟的,小小的,親wěn起來感覺很舒服。被王振這麼親了一下,松兒「嗯嗯!」的搖了搖頭,然而這麼一搖頭,松兒的臉正好從王振的嘴chún邊擦過。

嘴chún和臉親密的接觸」頓時讓松兒漲紅了臉,有些尷尬的推開了王振:「嗯!在這裏不好,多不好,我們走吧!」

「那我們在哪裏好!」王振聽了松兒的話,立即反問道。這麼一反問,松兒也意識到了自己方才的語病,頓時有些臉sè通紅。

見到松兒這個樣子,王振也不好再緊逼了。拉起了松兒的手,兩個人一起離開了機場。

坐在車子裏面,王振很開心的看着松兒,雖然她瘦了,雖然她有些疲憊。

王振還是說道:「既然回來了,我請你吃飯吧!你說哪裏都行,我捨命陪君子了。」

王振大方的準備大出血請吃飯,松兒坐在一邊呵呵的笑了笑。她走了解王振的,今天王振這麼說真是要大出血了。要知道王振一共也沒有多少積蓄,如果請自己吃上兩回,他恐怕就要huā光積蓄了。

想到了王振一窮二白的樣子,松兒自己笑了笑,然後才說道:「哪裏也不去,我們回家吧!」

「回家!」王振詫異的看了看松兒,而後松兒才又認真的點了點頭說道:「對,我們一起回家!」

這一次松兒用了一起回家這幾個字,王振也感受到了些許的不同。兩個人開車從機場一路回到了江畔的大木屋,進了房間,松兒便將公文包放在了一邊。

然後進屋去沖澡了,王振在松兒沖澡的時候,去廚房整理了一下,發現松兒的廚房裏面居然什麼都沒有就只能作罷了。

就在王振來回走的時候,松兒也終於洗完了澡,從浴室裏面走了出來。此時狗松兒只是穿了一件雪白的浴袍,浴袍長長的,雪白雪白的。

松兒漂亮的美人肩和溫潤如玉鋒卜tuǐ都lù在外面,松兒剛剛洗過澡隱約的香氣。

頓時讓王振有些失神,看着王振愣愣的看着自己,松兒嫣然一笑,湊過來,伸出白白的小腳,伸腳踢了王振一下。

「看什麼?」

上次王振就被她這麼踢了一腳,現在又是被對方這麼踢了一腳,頓時王振有些明白了。這是對方再想自己表達一種情緒的方式吧!過去有趙家的時候,松兒是有顧慮的,但是現在應該沒有了吧。

於是王振被松兒踢了一腳之後,頓時朝着前面走了一步,一下子將松兒抱進了自己的懷裏。

王振突然施暴,松兒初始掙扎了一下。王振低聲的說道:「沒關係了,現在納蘭死了。」

這句話,讓掙扎當中的松兒突然失去了力量,慢慢的軟在了王振的懷中。

王振則趁著這個機會,輕輕的wěn上了松兒到chún,水nènnèn的感覺,清涼的好像是水滴。

明是冰涼的舒適,卻讓王振一下子渾身都熱了起來,血液好像是火一樣在燃燒。幾乎是瘋狂的抱緊了松兒,想要將松兒的整個身體」都擁入自己的懷中。

松兒的身體很軟,軟的好像是雲朵一般,柔nèn的讓人心驚,如此柔軟的女人。反而讓王振熱血〖勃〗發,兇狠的將松兒抱起,然後扔到了沙發上。

不等松兒掙扎,王振便撲了上去」掀起了松兒的裙子。然後是親wěn,撫mō,還有jī烈的糾纏。

松兒不知是抗拒,還是配合著,雙tuǐ用力的蹬踏着沙發的一角。

雪白的小腳很用力」十隻晶瑩剔透的腳趾都蜷縮在一起。而後輕聲的shēn吟著。

狂暴在一瞬間jī發,然後就是不可收拾,一邊接一遍的瘋狂,似乎沒有盡頭。

松兒的身材苗條而修長,但是抱在懷中卻是那般的柔軟,便如同水一般似乎是可以融化的。

到了寂靜的午夜,一切都休息了」這個時候王振和松兒才終於也安靜了下來。

王振赤luǒ著身體,懷抱着同樣赤luǒ的松兒,松兒兩隻白蓮藕一般的手臂用力的圈在王振的腰部,一雙清亮亮的眼睛及其認真的看着王振。

好久才低聲說道:,「和我在一起,你很辛苦吧!」松兒突然問出了這個傻傻的問題,王振勇手指颳了一下他的sūxiōng」

然後才極為認真的點頭說道:「既然你知道我很辛苦,就犒勞一下我吧!」「那我要怎麼做?」松兒認真的抱着王振,漂亮的大眼睛閃閃的看着王振。王振開玩笑的說道:「愛我,就要給我驚喜哦!」王振是隨意說的,可是王振才剛剛說完,就感覺松兒火熱的jiāo軀,突然向下滑動了起來。她滑溜的好像是一條蛇一樣,滑到了王振的腰間」然後才張開了小口,一口咬住了王振的下面。

頓時王振感覺自己被一片的溫熱包圍了起來」很美的感覺。王振忍受不住這種銷hún的感覺,不住的shēn吟了起來。

松兒平時高貴而且雍容,此時這樣的人兒卻在自己的胯下,想到了這一點。

王振便有些忍不住折磨,差一點射了出來。

在省城和松兒一住就是兩天,兩天之後,王振才回到了饒青。可是一回到饒青,王振就接到了一個通知,雪城市委組織部居然下來考察人員考察王振。

這種時候,市委組織部來人,頓時讓人聯想到了一個可能。朱發書案發之後,陵河縣常務副縣長的位置就一隻空閑着。這麼一個空閑位置,一時間成了陵河縣的一個焦點。

現在組織部來人考察了王振,頓時這就引人猜想了。市委組織部的人一離開。

王天斗就過來恭喜王振,在納蘭北辰死了之後,龍濤也離開了。王振和王天斗終於擯棄了前嫌,在一起合作還是很開心的。

王振遇到了這種好事,王天斗立即嚷嚷着要王振請吃飯,結果兩個人到了飯店好好喝了一頓。

不久之後,王振的任命終於下來了,王振果然頂上了朱發書的位置,甚至於比朱發書的位置更加具有權威xìng。擔任了陵河縣的常務副縣長,簡任饒青黨委〖書〗記。

這一下王振的權柄可是要比朱發書大了許多了,兼任著饒青〖書〗記,這樣一來,王振就可以在饒青繼續推行自己大豆產業。

有了通知,王振第二天直接就到了陵河來報到。三個月之前,王振來陵河的時候,還是無人理會,可是現在王振一到了陵河縣委。縣長紀寧立即熱情的招待了王振。

就是在唐生的那件辦公室裏面,陳設基本沒有變化,只不過看的出來,紀寧是喜歡huā的,她在辦公室裏面種了好多的huā兒。滿屋的huā香氣。

王振一進來,紀寧就熱心的讓王振坐到了沙發上,她親自給王振倒了一杯茶。

」怎麼樣!小王,這一下我們可就再用一起工作了?」紀寧現在的態度很是和藹,和幾個月之前的強勢是完全不同的。

王振喝了一口茶水,才半開玩笑的說道:「紀縣長,您可不能這麼說,以前我也不是和您一起工作嗎?我們可都是為了陵河工作的。」

王振隱約的有諷刺紀寧前後兩張臉的意思,聽到了王振這麼諷刺,紀寧也不生氣,反而笑呵呵的說道。

「那怎麼一樣?過去你在饒青,咱們不熟悉,現在你來了陵河,這以後就要常見面,常聯繫了!」紀寧的是要告訴王振,過去走過去,現在是現在。紀寧突然伸出了橄欖枝,王振有些意外。按說現在紀寧已經擔任了〖書〗記,她在陵河根深蒂固。應該不是很在意這種外來者啊!但是現在紀寧怎麼主動跟自己結交呢?

王振不認為紀寧是如此好脾氣的人,難道她也有壓力?王振意識到了這一點。也就笑了笑,果然,雖然從饒青出來了。但是只要身在是非圈子裏面,這些事情就不會有完結的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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