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45章 正道滄桑

「不！」衛清跪在地上大喊，「天不生我衛清！我生來就是孤兒，好不容易被義父看中，從行伍脫穎而出，走到今天！王侯將相寧有種乎，這天下世族坐得，門閥坐得！我為什麼就不可以！！」

衛清滿臉不甘。

他現在什麼底牌都沒了，也知道江北辰不會放過他。

此刻內心只有擔心，恐懼！

他冷冷的盯着江北辰，喊道：「你也就是比我運氣好而已，被葉長城看中，如果你不是葉長城的人，你以為你會成為西境之主嗎？我們都是工具！我輸了，你也沒贏，我們都是棋子！」

江北辰搖了搖頭，「到現在，你還在怨天尤人，責怪命運是嗎？路，都我們自己走出來的！我也是孤兒，命運從未善待過我，我的養父養母被奸人所害，我的親生母親死於非命，而我的生身父親，在與我相認之後，便戰天而亡！」

「而我……從未抱怨過命運的不公！」

江北辰目光望向遠方，「因為，我知道，我活着，就是為了千千萬萬人而活，我活着，就是為了眾生而活！甚至我的性命，不屬於我自己，就更別說，一己私慾！」

江北辰的目光又收了出來，看向衛清，意味深長的說道：「並不是天不生你，而是你違背天意，自取滅亡！但凡你有一點仁心，也不至於殘忍到培養基因戰士，但凡你有一點良知，也不會想着謀逆造反，讓天下人受苦！！」

「你這樣的人，就是該死！！」

咯咯！咯咯！

衛清陰沉着臉，發出詭異的笑聲，緩緩揚起頭來，「人不為己，天誅地滅，我不後悔！反而我想嘲笑你！人都是自私的，天下烏鴉一般黑！不要標榜自己代表正義！興，百姓苦，亡，百姓苦，正義與邪惡，向來是勝利者書寫！對於千百年以後的後世，不過是一縷塵埃，一泡黃沙，孰是孰非？」

衛清深吸口氣，緩緩的閉上眼睛，「冷風，動手吧！蒼天已死，黃天當立，我永遠睜着眼睛，看着你們，被權力的深淵，一口一口的吞噬！你們，終將重蹈我的覆轍！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噗嗤！

聲音，戛然而止！

一顆帶血的人頭，猛的拋向高空。

咚！

又重重的跌落在地上。

那雙眼睛，如他所言，死死的盯着江北辰，彷彿死不瞑目！

噠噠！

江北辰緩緩走過來，伸出一隻手，拋下一團火焰，將殘軀燃燒殆盡。

「或許你說的對！人生來就有立場，生死有命富貴在天！但有一點，你說錯了！聖人不仁，以百姓為芻狗，這才是王者之道，道者，非善非惡，非良心，非不良心，無為而治，方能長治久安！我們誰也不能保證，永遠的存在下去，但有一點總不會錯，心中悲憫蒼生，方能實行仁政，但你不行，你們父子，都不行，這也註定了你們的失敗，這人間，終究是正道滄桑！」

秋風蕭瑟。

江北辰的話，隨風飄向好遠，好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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