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學了

大學了

報到的日子還是不期而至,經過了繁瑣的報到的程序,我拎着行李來到宿舍門口。

「嗯,315,很工商的名字嘛……」由於雙手拎着行李,一腳踢開宿舍門,然後傳來一句結實的「我草」。我側身進屋,一個黑色背心大漢正在床上擦拭臉上不明的白色液體,一個瘦柴正握著*,紅著臉驚慌失措的看着我。

「這個打招呼的方式挺另類。」我假裝緩解尷尬,黑色背心大漢看了看瘦柴,又看了看從臉上擦拭下來的東西,瞬間暴走,一副不掘祖墳不罷休的態勢朝瘦柴就一個餓狗撲食,瘦柴迅雷不及掩耳提起褲子淚奔,一邊跑一邊解釋:「大哥,我不是故意的,他一進來嚇我一跳,然後打跑偏了。」大漢在瘦柴即將衝出門那一刻抓住瘦柴,恐嚇加**威脅后,兩人確定了此事為宿舍內部矛盾,只允許在宿舍內部流傳的大方向。然後兩人同時看着我。

「你們好,我是林曉華,以後可以叫我華子,剛才一直忙着收拾床鋪,也沒看到二位,很高興認識你們。」我假裝淡定,努力讓自己看起來沒在意剛才的事情。

「你好,我是廖天虎,他們都叫我虎哥。」黑色大漢撒開瘦柴,伸手過來表示友好,望着那雙帶有瘦柴體液的手,我的心情是非常的凝重,這個抉擇對我來說還是比較艱難的。

「憋太久了,釋放下,男人嘛,你好,我是高富帥,你可以叫我……你懂得。」瘦柴甩甩額前的頭髮,伸手過來亦表示友好,我再次陷入糾結,原來握手需要很大的勇氣。

「俺的娘來,這箱子真他娘的沉。」一攤肉倒在行李堆里,頃許,探出一張囊似的臉,看到我們后傻樂半天,然後獃獃的蹦出句:「俺叫孟姜陳,各位大哥行行好,拉俺一把。」

我沒忍心看新同志起來的過程,主要是怕集體要求我握手示好,如果繼續糾結,弄不好就被排斥隔離了,於是轉身收拾床鋪。

第一晚卧談中了解到,我們來自山東不同地域,為了一個共同的分數無奈的走到一起。

下鋪的虎哥說他當初因為喜歡音樂不喜歡數理化被父母撅折了好幾把結他,強化教育勉強的考上了三類本科,本來想報個藝術專科,可是父母瞞着他讓班主任改了志願,他一氣之下將**官,祖輩,家族婦女等屏蔽詞語編成膾炙人口的搖滾,文藝的到班主任樓下二*了一把,後來他從派出所出來的時候,把藝術家的頭髮剪了,蓄起了胸毛……

帥哥雖然名叫高富帥,但是家庭條件一般,父母也比較封建,一直*着他好好讀書,但是帥哥覺得對讀書的興趣不如對女生的興趣大,當他的眼神不只停留在女生的臉蛋,而是更注重各方面的突起時候,他的成績也一落千丈。當他父母發現他卧室的衛生紙更新頻率過高時候,於是用棍棒生硬的打壓了他的**,勉強來到了這裏……

孟姜陳介紹他從小就反應有些遲鈍,所以大家都喜歡叫他阿獃。阿獃屬於那種非常刻苦的同學,經常問老師問題,成績也一直比較好。有次他語文老師實在心情不好,以一句「以不再問了為榮,以沒完沒了為恥」的無恥言論徹底扼殺了阿獃學習的動力,阿獃從此不敢輕易請教問題,加上他反應遲鈍點,成績穩中帶滑,於是在學期末他來到了這裏……

我一直在聽,在回憶,在思考,虎哥踹我床問我的故事,我只是笑了下:「因為再沒有一個地方讓我自己好好做自己,再沒一個地方能讓我自己去鄙視那些鄙視我的人,人生嘛,哪條路不得自己走啊」

大家沉默了一會,傳來齊翻身的聲音,突然一句整齊響亮的「裝*」聲音傳送到耳邊,大家都笑了……

軍訓就是我們必須裝成稻草人站在太陽底下表現自己的堅強,軍訓就是教官在有雌性磁場的地方肆意飄灑自己的荷爾蒙,軍訓就是我們表面服從背後罵街的一種膚淺,軍訓就是我們揮灑汗水之後陰涼地里的黃段子……

當然,教官永遠是裝*的,教官的裝*代價就是讓虎哥收穫了愛情。

那天太陽狠毒,知了都不帶喘氣的,那天我們頂着烈日練正步,對過是我們系的女生,由於我近視,也看不出哪個是歪瓜,哪個是劣棗。旁邊的帥哥就不一樣了,眼神從來沒離開過對面,就連「向右看齊」這種動作都能做到腦袋動,眼神固定一處的境界。

「虎哥,那邊戴米老鼠頭像髮帶的妹子挺不錯的。」帥哥悄悄對虎哥說。

虎哥朝對面看去,然後說:「帶米老鼠髮帶的那個?她是我的女人。」

不幸發生了,教官及時發現了這一系列的小動作,立即要求我們停止當下動作,並要求虎哥和帥哥出列。

「你們現在有兩個選擇,要麼把你們剛才的話朝對面大聲喊50遍,要麼當即做100個俯卧撐。」教官嚴厲的說道。

帥哥二話沒說,立即卧倒,開始俯卧……

虎哥深吸一口氣:「對面帶米老鼠髮帶的那個女生,你是我的女人……」類此,50遍,聲音洪亮,字字清晰。

然後教官震驚了,對面沸騰了。

第二天,虎哥跟那個女生牽手出現在食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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草長鶯飛的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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