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軍械廠（6）
喝了一會，萊內特覺得這小五和趙有人都挺好的，對自己也挺和善，並不像壞人，便放下戒心，放鬆地交談起來。
又喝了一會，只見小五一拍腦袋，說道：「想起來了，今天有人給我帶一瓶京城來的葡萄酒。」
萊內特道：「京城的葡萄酒我只聽過一種，我有一個朋友叫肖遙峰，他只喜歡喝一種限量版的叫做……」
小五拿出來了。
萊內特抬頭一看，正是那個牌子，逍遙牌。
萊內特驚道：「小五，這酒很貴，也很稀少的。」
小五道：「今天有外國朋友來，我得拿出點好東西！再說這種酒跟我們廠子有協議，他們每年從清北城發來不少，你放心喝吧。」
萊內特笑笑，這酒他的確是沒喝過，小五拿出這個來招待自己，萊內特很高興。
那老朱道：「小五哥，這酒既然貴就別喝了。」
老朱只知道這酒好，要把好酒留着，小五道：「笨蛋，好東西就是用來招待好客人的！」
他開這個酒，但這個酒設計特殊，他不會開。
想了想把酒遞給了萊內特，萊內特看了一眼道：「哦，是這種封口，有點麻煩。」
萊內特跟江權城混，好酒見得多，各種設計也見得多，他道：「這種封口有點麻煩，得要配套的開瓶器……」
趙有在一旁道：「麻煩死了，直接把瓶口砸開得了！」
趙有拿出隨身帶着的砍刀，萊內特連忙道：「不用不用，很快就好了，請你不要這麼粗暴，由我來開。」
萊內特從空間戒指里拿出其它工具，慢慢地嘗試開瓶，趙有在一旁急道：「真是麻煩。」
只有小五看着空間戒指，露出羨慕的表情。
酒開了，趙有搶過瓶子，給每個杯子都倒上，他倒得急，杯很滿。
瞎子不喜歡趙有這麼急，瞎子道：「趙有！慢點！」
趙有哦了一聲，放慢了速度，萊內特本來挺怕這個趙有的，沒想到趙有在瞎子面前老老實實地，乖乖認錯，萊內特對瞎子真是另眼相看。
這時萊內特小心地舉起滿滿地一杯的酒道：「謝謝主人的慷慨。」
小五聽了后得意地笑笑，他杯里也是滿滿的，他舉杯說道：「我小五也算是有名號的人，雖然不能說是什麼大人物，但絕不是小氣人！」
眾人碰了杯子，杯子都晃了幾下，酒都灑了，老朱在一旁心疼地道：「小五哥，都灑了。」
小五說道：「沒事，來喝！」
眾人抿了一小口，老朱喝了一大口，隨後小五和趙有臉上變色，酒太難喝了，又酸又澀，小五皺着眉頭咽了一下，趙有直接就呸的一口，把酒吐到地上了。
老朱快哭了，他舍不吐，但又難以下咽，偏偏他喝得最多，他含着酒，咽也不是，吐也不是，眼淚都出來了。
萊內特搖搖頭，看着二人道：「這酒就是這樣的，入口感受不是很好。」
小五叫道：「這是什麼鬼東西，怎麼比生柿子還澀！」
趙有叫道：「這是什麼鬼酒！不僅澀，而且有一種土腥味！」
只有那瞎子喝得自得其樂。
萊內特道：「這種酒入口的口感不怎麼親民，是因為酒的廠家認為用強烈的異味可以達到清口的效果，讓你們口腔感受單一，然後再體會酒在口中慢慢地轉變，會轉成各種味道，很快你們就會嘗出水果味，香草味，橡木味……」
瞎子點點頭道：「沒錯。」
小五搖頭道：「喝不來喝不來。」
趙有道：「他媽的！誰有耐心去品那些味，真難喝！換啤酒，我要漱口！」
瞎子道：「你們不喝的話給我吧。」
小五道：「師父，我把這一瓶放到你面前了。」他知道瞎子看不見，輕輕地把酒瓶在桌子上碰一碰。
他抬頭看老朱，奇道：「老朱你怎麼了？」
只見老朱臉上肌肉扭曲著，眼睛睜著圓圓的，似乎努力想把酒咽下去。
趙有罵道：「蠢貨，難喝就別喝了。」
老朱終於給酒咽下去了，說道：「趙有哥哥，這酒太貴了，我啥不得吐出來。」
趙有哼了一聲，說道：「我真是不知道該說你什麼好！」
這時候王穎又回來了，她跑得氣喘吁吁，說道：「我來晚了。」
小五奇道：「你怎麼又把她叫回來了？」
萊內特看了看錶，只晚了幾分鐘，說道：「沒關係，是我不好，今天我們都在喝酒，我怕過會老師喝多了，要睡覺沒有人伺候，所以給你加錢請你過來的……」
趙有小聲問小五道：「她以後就伺候瞎子了？你小子近水樓台先得月啊？」
小五道：「人家是萊內特雇來伺候瞎子的，我得什麼月，要得也是師父得。」
趙有哼了一聲，說道：「這女的不錯啊。」
小五敏感地看着趙有，趙有卻看着老朱，小五也去看老朱，只見老朱眼睛直鈎鈎地盯着王穎，這讓王穎有點不舒服了。
趙有啪地打了一下老朱，說道：「看什麼呢！吃飯！」
老朱哦了一聲，低頭吃飯，但是邊吃眼睛卻邊看着王穎。
小五道：「王穎，老師正在喝酒，你也過來一起吃點吧。」
王穎搖搖頭，她對小五第一印象就不太好，今天又看到趙有那流里流氣的樣子，更是不喜歡，萊內特道：「這樣吧，瞎子屋子裏你看有什麼可收拾的，如果沒有的話，你就在那呆一會吧。」
王穎便進去了，進去后便把瞎子的被褥拿出來拍打一下。
小五看了一眼王穎幹活的架勢便搖搖頭道：「這姑娘沒怎麼干過家務。」
王穎自小在清北學院學鬥氣，現在將近B級，為C++級別，雖然因為不夠B級，沒能進到部隊，只能出來自主擇業，但她的人生大多數時間都交給鬥氣了，並不會做家務。
因為在學院裏一切都以訓練為主，吃飯什麼都是吃大鍋飯，家務頂多就是把自己的宿舍里的床鋪弄妥當就行，不用幹什麼，所以她真不的會做什麼家務，一下子被小五看出來了。
小五這句話卻被王穎聽到了，她心中暗暗生氣，但面上並沒有表態，只是照常做着自己的事，小五也是無心地說了一句，便又去喝酒了。
但講著講著，男人們又講到女人身上了。
這樣的話題，自然是瞎子先開口的，他聽趙有在訓老朱，因為老朱不好好吃飯，總偷看王穎，他便笑道：「小朱，你想姑娘啦？」
老朱不好意思地嘿嘿笑。
瞎子道：「那就是啦。」
老朱點點頭。
趙有罵道：「笨蛋！你點頭他能看到嗎？」
老朱道：「是，是，我想姑娘了。」
瞎子笑道：「假如你有個姑娘，想跟姑娘具體干點啥呢？」
老朱直愣愣地道：「睡覺，我想跟她睡覺。」
王穎小聲罵了一聲流氓，回了屋子。
萊內特心道：「我得讓香香和王穎都要離這個叫老朱的人遠一點。」
又聽瞎子又色咪咪地問道：「那麼睡覺的時候不能光睡覺，總得做點什麼吧。」
老朱這就不知道了，他瞪着眼睛看着瞎子，瞎子笑着道：「難道什麼也不做嗎？」
老朱不知道男女睡覺還要做什麼，只是愣愣地說：「睡覺，跟她睡覺。」
小五和萊內特都笑了，老朱道：「我媽說了，只要跟女人睡覺就有寶寶了。」
眾人都哈哈大笑起來。
趙有打了一下老朱，說道：「笨蛋，什麼也不懂，閉上嘴吧。」
老朱挨了打，卻不知道為什麼挨打，趙有道：「別說了，吃東西吧！」
老朱哦了一聲，悶頭吃東西了。
他吃了兩口突然抬頭道：「對了，不光可以睡覺，有女人還可以吃奶奶。」
趙有罵道：「多大了還吃奶！吃飯！」
老朱吃飯了。
瞎子笑道：「讓我想起一個笑話來着。」
趙有道：「最愛聽你的笑話了。」
瞎子咳了一聲道：「有一天兒子問媽媽說自己小時候吃什麼長大的，媽媽說傻孩子是吃自己的奶，兒子道：『媽媽，我看爸爸和爺爺和有隔壁的叔叔也吃，你的奶夠那麼多人吃嗎？』」
眾人哈哈大笑，王穎罵道：「流氓！」
萊內特臉居然紅了，小聲道：「有女人不太好吧。」
瞎子喝了點酒，言語也不控制了，說道：「怕什麼，我再講一個！」
小五對萊內特道：「我師父曾靠講這種段子賺了不少錢呢。」
瞎子繼續講黃色笑話。
趙有看到王穎回去了，才問道：「萊內特，這姑娘你雇的？」
萊內特嗯了一聲，萊內特盯着趙有，他有點緊張，他略微害怕趙有，這趙有似乎脾氣不好，自己別哪句話得罪了他，惹他生氣了，打自己一頓就麻煩了。
只見趙有笑了笑，說道：「這個姑娘挺漂亮的，你挺會挑人的。」
萊內特道：「我只是隨便打了一個電話，她的廣告貼在最上面，就打給她了，這只是巧合罷了。」
趙有道：「這姑娘我覺得……」
這時候王穎又出來了，她把椅子拿出來掃掃。
趙有就不吭聲了。
小五道：「喂！王穎你這樣掃是不對的，你乾沒干過活啊！」
王穎剛才就有火，現在忍不住地道：「我不需要別人教我怎麼干。」
小五道：「咦，你這人脾氣挺大，不過脾氣大的人活幹得都好，你活幹得不行，你這樣擦是擦不幹凈椅子的，你得拿兩塊抹布，一塊濕一塊干一起來擦。」
王穎覺得小五講得恐怕是對的，但她仍不服氣，哼了一聲又進去了，去找干抹布了。
小五笑道：「嘿嘿，我說得是對的，你總應該說聲謝謝吧！」小五也喝酒了。
瞎子卻搖頭小聲地道：「完了，可惜我的新床。」
屋裏傳出摔打的聲音，王穎向床板發火。
瞎子笑着對老朱道：「小朱，你萬一娶到愛打人的媳婦怎麼辦？」
老朱道：「她打我，我就躲。」
瞎子笑道：「那你躲不了呢？」
老朱想了想，就說：「那就讓她打。」
瞎子道：「那你又高又胖，你不打她嗎？」
老朱搖了搖頭，說道：「老朱不打女人。」
瞎子誇道：「好，好，你是一個好孩子。」
老朱被誇是好孩子高興地笑了起來，說道：「我是好孩子，我是好孩子。」
瞎子道：「好孩子，我剛才聽她摔打我的床，不不，收拾我的床，她一個女人可能沒這麼大力氣，或者是有力氣但一個人干不過來，你過去幫幫他。」
瞎子想讓人進去，怕王穎把床打爛。
老朱立即放下筷子進屋裏了，只聽屋裏王穎冷冷地道：「你來幹嘛？」
小五在外面大聲道：「我們派他來幫你的！」
王穎把老朱給推出來了，說道：「不用！」
小五哼了一聲道：「還挺倔。」
趙有笑道：「挺倔，我喜歡。」
小五和趙有對視一眼，趙有問道：「小五，我給你介紹的工地的活你賺多少啊？」
小五道：「也沒有多少，一天二百，這去了三天，給了六百。」
趙有道：「怎麼樣，我之前就說這家不欠錢，你可以放心地去干。」
小五道：「好是好，但是太短了，就三天。」
瞎子感興趣地道：「什麼活，有我瞎子能幹的嗎？」
趙有道：「你一個瞎子能幹什麼活！」
瞎子嘆了口氣，說道：「瞎子也能幹很多活的。」
趙有道：「為了養老多賺點？」
瞎子長嘆一聲。
萊內特看着瞎子，心知瞎子現在還能動彈，萬一老了怎麼辦，他有點不忍心，說道：「王老師你以後怎麼辦？」
瞎子道：「能怎麼辦，混一天是一天，每天出來賣賣藝，賺點錢。」
萊內特道：「那你以後怎麼辦？你老了怎麼養老？」
瞎子道：「混一天是一天，以後的事以後再說吧。」
小五拍拍胸口說道：「師父你放心，還有我小五在，你對我有恩，我絕不是恩將仇報的人。我來養你老！」
萊內特吃驚得看着小五，沒想到小五對瞎子這麼好。
瞎子也心中感動，連喝了好幾口酒，贊道：「好孩子，好孩子。」
瞎子其實也擔心自己的養老問題，但他嘴硬道：「不必了，我自己挺好的。」
這時萊內特道：「要不來我們堅聯國吧，我們國家對殘疾人政策很好的，，只要你歲數過了六十，國家就拔錢養你，你還可以來我的家鄉，我們那裏教堂有互助會，你可以參加互助會，他們會幫你解決這些的。」
瞎子道：「我也聽說了，可是取得堅聯國的國籍需要二十萬的堅聯幣，這是一大筆錢。」、
趙有罵道：「草，有這個錢還不如在國內獃著呢！」
老朱道：「媽媽說，她給我花了二十萬堅聯幣，要把我送進軍械廠里。」
小五道：「我也聽說了，想成為正式的工人就得花這個錢。」
趙有道：「進個破廠跟出個國一樣難。這什麼狗屁廠，還要花錢進去！」
小五卻對老朱道：「真羨慕你，家裏能拿出這筆錢，你若是成了正式的，以後就吃香喝辣的了。」
老朱聽了就高興地嘿嘿笑了起來，說道：「我天天都要吃豬頭肉。」
趙有罵道：「天天都要吃豬頭肉，我看你像豬頭肉，對了昨天你還說狗肉鍋好吃的呢。」
老朱道：「那我天天都要吃狗肉鍋。」
想了想，道：「和豬頭肉。」
瞎子笑了，說道：「也不傻，一個都不能少呢。」
小五道：「二十萬堅聯幣，真是不少錢，有這筆錢師父你不如娶個老婆，讓老婆伺候你多好。」
瞎子道：「勸我娶老婆？你們小年輕還沒娶呢，要我這個瞎子先娶？」
小五道：「我們怎麼娶，比師父你還窮呢。」
他看了趙有一眼，說道：「趙有最近賺了一萬塊，讓趙有娶。」
趙有罵道：「你他媽的少在我這哭窮，你起碼有個房子，我呢，連個住的地方都沒有還得租房子。」
老朱道：「趙有哥，你那很好啊，還留有我的床，我喜歡你租的房子。」
趙有罵道：「再好也是別人的房子！」
瞎子對老朱道：「你不喜歡回家睡嗎？」
老朱害怕地搖搖頭，說道：「爸爸老打我。」
瞎子哦了一聲，道：「可憐的孩子。」
瞎子愛憐的摸了摸老朱的頭，老朱閉上眼睛讓他摸，像一隻大狗被主人摸。
這時候小五道：「萊內特，跟你一起來的女人是你女友嗎？挺漂亮的，叫什麼來着，香香是嗎？」
萊內特搖搖頭道：「她不是我女朋友，是我女朋友的閨蜜，我女朋友過一陣來，唉她也不算我女朋友，我正在追呢。」
瞎子馬上笑道：「這傢伙，連女友的閨蜜也不放過。」
小五跟着笑道：「嘿嘿，在這片魔法大陸上，其中我們丹國還是一妻一夫制，你們的堅聯國呢？」
萊內特道：「堅聯國的婚姻制度和丹國一樣，都是一妻一夫制。但聽說你們要改，我們也要改。」
趙有老朱都不太關心國家大事，小五有點吃驚，萊內特道：「已經快要落實了，這樣二老婆享受跟大老婆相同的權益了。」
小五笑道：「那個跟你來的姑娘和你女友誰做大誰做小啊？」
萊內特馬上道：「香香她可不是我女友。」
瞎子道：「不對勁啊，我覺得她好像很在意你。」
瞎子觀察入微，香香細微的情感波動是逃不過他的。
萊內特比較粗心，說道：「是嗎？她很在意我嗎？」
瞎子道：「當然，你沒有感覺嗎？」
萊內特道：「她在意我可能就是想捉弄我吧。」
瞎子搖了搖頭，見萊內特不懂，便不肯深談了。
這時趙有問道：「萊內特，你一個月可以賺多少錢？」
萊內特比較實誠，說道：「現在是七千堅聯幣左右。」
小五和趙有驚道：「這麼多！換成丹國元一個月五萬塊？你比軍械廠的人工資都高？」
小五聽了工資后恍然大悟說道：「怪不得能跟那麼漂亮的女人走在一起。」
趙有道：「你這麼有錢，女人還不是想要幾個就要幾個。」
萊內特急道：「這怎麼可以，現在還是一夫一妻制，不管是什麼制，我都要對妻子忠誠的。」
說完這句話，小五和趙有都看着萊內特，然後哈哈大笑，說道：「對妻子忠誠？這個笑話太有意思了！」老朱不懂眾人笑什麼，急忙跟着笑。
萊內特搖搖頭，這些底層的人呀，滿腦子都是有錢了妻妾成群的觀念，從來沒想過一夫一妻，對妻子忠誠啥的。
萊內特感覺自己跟他們沒有太多共同話題，瞎子發話了，他訓道：「小五，我怎麼教你的！」
小五馬上收了笑容，說道：「師父，你讓我尊重女人，對感情忠貞……」
瞎子道：「你也得照做，不光是說說而已。」
小五道：「師父，我想多擁有幾個女人，我要沒錢我就要一個，要是有錢我也想像那些富人一樣，大老婆小老婆一群。」
瞎子道：「混蛋！白教你了！那樣你就會迷失到肉慾中了！人要有更高的精神追求！音樂繪畫等藝術才是你應該終身追求的東西，而不是追求聚幾個老婆，那個沒意思！」
趙有道：「有意思！怎麼會沒意思呢？誰不想多娶幾個？」
瞎子訓道：「趙有！不要說了！」
趙有有點怕瞎子，說道：「王老師，你不讓我說我的確不敢說下去了，但是人人都想三妻四妾，就算萊內特，他即便主張一夫一妻，可是他有機會的時候也想三妻四妾，這個東西是男人的天性。」
瞎子長嘆一聲，不吭聲了，趙有說的有道理，男人的劣根性就是這個，他有時候真是對人性失去信心。
萊內特雖然也怕趙有，但他對趙有說道：「這不是天性，我不想三妻四妾，我就是一夫一妻的堅定支持者。」
瞎子贊道：「好，萊內特讓我覺得人還是有希望的。你倆看看萊內特！再看你倆。」
萊內特也看向了瞎子，他覺得老師與自己志向相同。
這時候瞎子卻在他耳旁道：「那個軍械廠有些臨時女工做了樓鳳，五百塊錢一次，別喝了我們走吧。」
萊內特驚道：「去幹嘛？」
瞎子道：「保證年輕，你那麼有錢不在乎一百塊吧。」
萊內特看着瞎子，他嘆了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