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供舍利,生母兇手

血供舍利,生母兇手

「高人說當這枚舍利從紅色變為深藍色時,就證明小深散落在外的三魂七魄都收回來了,那時候我們再將這枚舍利子代替小深的屍骨下葬,小深就可以投胎轉世了。」白月婷道。

齊扣扣看着那枚舍利,說不出話。

或者說,真正說不出話的,是陸過。

他一直以為,他們設囚鬼陣的真正目的,是像秦始皇一樣,只是為了鎖住自己的魂魄,怕自己回來報仇。

「自從我們設了囚鬼陣之後,的確再也沒發生過那些怪事,我和小洵的病也漸漸好了起來,而且這枚舍利子,竟然真的一點點由紅變藍,」白月婷激動地說道:「我以為,是我的小深漸漸回來了,難道不是嗎?」

他們說的這些陳子洵都不知道,他偷看過那間房間,還以為那只是個靈堂,雖然怪異了一些,但他知道,自己的父母愛哥哥不少於愛自己,不會害哥哥的,所以沒有多想。

陳子洵走到齊扣扣面前,「你剛才說,如果不是因為囚鬼陣我哥不會死,怎麼回事?」

「你們被騙了,」齊扣扣道:「囚鬼陣的確可以聚集殘魂,但是二十年前的陸過並沒有死,哪來的魂魄可以聚集。」

陳霆和白月婷不禁大驚失聲。

「你是說,我爸媽遇到了江湖騙子?」陳子洵問。

如果是昨天以為,或許齊扣扣也會這樣以為,以為是哪個江湖騙子為了賺錢信口胡謅的,可是現在,不會。

因為在他沒有改動陣法之前,那個囚鬼陣是真的,而且力量十分強大,所以住在同一個屋檐下齊扣扣竟十年都沒有發現,並且十年前他明明已經把囚鬼陣破壞掉了,可是陸過卻還是被囚鬼陣奪了性命,那就說明,有人把囚鬼陣又修復了。

有這種本事的人,怎麼可能是個江湖騙子。

如果他沒猜錯,這個江湖騙子,應該就是那個畫皮怪物,可是照這麼說,最起碼早在二十年前,那個畫皮怪物就在籌謀想要害死陸過了。

「那個高人姓什麼叫什麼?住在哪裏?」齊扣扣問。

陳霆和白月婷相互看了看,隨即搖頭。

「他當年沒說過住址,也沒說過姓名,每次也都是他來找我們,奇怪的是每次我們有需要,他竟真的出現了,就好像能看透我們的心事一樣,我們才更覺得他神奇。」

「那他長什麼樣?穿着打扮?」齊扣扣又問。

兩人又是搖頭,「不記得了……說來也奇怪,每次明明我們很努力地想記住他的樣子,可是等他一走,我們立馬就忘了他的長相,只有個朦朧的印象,卻怎麼也不真切,只記得是個男的,連大概多大年齡都記不得。」

現在,齊扣扣更確定這絕不只是個江湖騙子那麼簡單了。

「你們說過,是另一位受害者的父母給你們介紹的這位高人?」齊扣扣問:「那位受害者也是當年被綁架撕票的孩子們之一嗎?」

陳霆點點頭,「他們說他們也生了一場大病,跟我們癥狀幾乎相同,後來就是被這高人治好的。」

那麼說,在他們家應該也設了囚鬼陣了。

「有沒有他們家的地址,還有其他受害者的地址,知道幾個算幾個,都告訴我。」齊扣扣道。

他需要知道,那個畫皮怪物的目標究竟是這群孩子,還是只有陸過一個人。

當年被綁架的有三十幾個,其中有一半就是B市的,其中幾個陳霆的確認識,但是隨着時間的推移幾乎斷了聯繫,畢竟那是沉痛的回憶,還有一些搬去外地或移民的,所以陳霆只能勉強記得幾個。

陳霆把所有記得的都寫在紙上,遞給齊扣扣,「我不知道他們的具體地址,只知道大概都住哪個區。」

齊扣扣點點頭,足夠了,囚鬼陣是具有力量的,之前齊扣扣沒見過囚鬼陣所以不了解,現在既然了解,那麼只要有了大概範圍,齊扣扣再以法力感應,應該可以感應到。

齊扣扣拿着紙要走,可是看到白月婷手中的舍利,想了想,走上前拿了起來,對白月婷道:「其實,這枚舍利,吸的不是陸過的魂魄,而是你的血。」

白月婷大驚。

「你每次供奉這枚舍利的時候,是不是都要滴上幾滴血?」齊扣扣問。

白月婷忙着點頭,「高人說要用至親的鮮血供奉,才能給小深聚魂。」

「他不是什麼高人,而是個非妖非魔的怪物,這枚舍利上有怪物的法力,他用你的血養這枚舍利,當這枚舍利喝飽了你的血,那個怪物再啟動囚鬼陣,就可以隨時抽走陸過的魂魄,奪走他的生命。」雖然殘忍,齊扣扣卻還是要告訴白月婷,告訴她,是她親手害死了自己的兒子。

兩次。

白月婷脫力跌坐在了地上。

齊扣扣睨了她一眼,冷冷道:「你們先在這裏住下吧,我有事情要去辦。」說着要走。

陳子洵突然抓住他的胳膊,近乎哀求地看着他,這是齊扣扣第一次見到他不帶敵意地看着自己。

「哥,」陳子洵的聲音依舊嘶啞,「我知道之前是我不好,是我對你太不禮貌,可是……我哥還能救得回來嗎?」

齊扣扣挑起眉看着他。

「我知道,你不是人類。」陳子洵道:「那天在手術室里,我哥的心臟已經被切下來一半,卻像個沒事人一樣,而且十年前他明明死了,死在了我面前,十年後他卻能活過來,我知道我哥再也不是普通人,而你的各種行為也處處透著詭異,剛才的那些說辭也不是普通人所知道的,我想,你應該也不是人類吧。」

陳霆吃驚地看向齊扣扣。

齊扣扣沒說話。

「不管你是誰,只求你救救我哥,我求求你,」陳子洵緊緊地抓着齊扣扣的胳膊,似乎抓得越緊希望越大,「你如果討厭我,怎麼報復我都沒關係,只求你一定要救我哥,就算拿我的命去換我哥也沒關係,反正我這條命本來就是他的!」

齊扣扣緩緩地放下他的手,道:「你不必如此,他,本就是我的命。」

說着,齊扣扣直接化作一道藍光消失。

若,他真的可以及時救回陸過,一個死人兩次死而復生,那麼他們的身份就再也瞞不住了,那在他們面前使用法術也沒什麼;

若,他救不回陸過,那他會跟着陸過一起灰飛煙滅,那麼自己的身份暴不暴露,又有什麼關係。

齊扣扣這一走,直到深夜才回來,讓他意外的是陳霆一家人竟然還沒有去休息,而是一直坐在客廳等他。

見到他回來,陳子洵忙着沖了過來,陳霆和白月婷坐在沙發上發獃,看了他一眼,卻又不敢靠近的模樣。

「怎麼樣?」陳子洵忙着問道。

齊扣扣搖了搖頭,脫力地坐在沙發上,果然跟他想的一樣,其他人家裏哪有什麼囚鬼陣,而且,除了剛痛失愛子那幾年,其他也不像白月婷等人似的,還會產生幻覺幻聽。

甚至齊扣扣還問了當年給陳霆介紹高人的那家,結果人家說根本沒有這回事,更沒有給陳霆介紹過什麼高人。

那麼說,當年的所謂的介紹,也都是那個怪物使的障眼法,目標也不是這些被綁架的孩子,而是針對陸過一個。

「想救回小不點,只有一個辦法,那就是把他丟失的兩魂找回來,可是前提是,必須知道那個怪物是誰,要小不點的魂魄又是為了什麼。」齊扣扣道:「你知不知道你哥有什麼仇人?」

陳子洵搖了搖頭,「我哥離家那麼多年,有什麼仇人我們也不會知道啊。」

「如果那個怪物是二十年前來的你家設的囚鬼陣,那就說明他早在二十年前就籌謀對付小不點了,如果是仇人,那就是小不點被綁架之前結的仇人。」齊扣扣道。

「不會的,我哥人緣特別好,學習好人又乖巧,只有為了跟我搶爸爸媽媽時才會故意調皮,不可能會有仇人,再說當年我們被綁架的時候才九歲,能有什麼仇人值得他這麼費盡心機要害我哥!」

是啊,什麼深仇大恨,能讓他對付一個九歲的孩子。

齊扣扣撫了撫心口。

白月婷一直呆坐在沙發上,好像失了魂,不知怎的突然反應過來,先是左右看了看,隨即忙着站了起來,嘴裏念叨起來。

「哎呀,幾點了?小深和小洵該放學回來了吧?真是的,我還沒做飯呢。」說着,白月婷朝冰箱走去。

齊扣扣吃驚地看着她,然後茫然地看向陳子洵。

陳子洵嘆了口氣,「自從我媽知道原來是她害死了哥之後,就……」現在陳家風雨飄搖,各大媒體找他們找瘋了,所以也沒辦法帶她去醫院,只能先安撫她冷靜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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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壁學長是企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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