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朝堂風波

第2章 朝堂風波

第二章朝堂風波

眼前一片黑暗,當鐵山意識逐漸恢復,卻發現自己的父親在身旁,而自己,已經躺在了家中的木板床上。

「你這兔崽子,非去什麼桃林遊玩,若不是我恰好去桃林摘桃子,發現你昏迷在裏面,恐怕你早被滿山的惡狗給分食了。」老鐵匠鐵牛臉色陰沉,雖然嘴上怒罵,可是眼神中還是閃爍著一絲關懷。

「放心吧,父親,以後不會了!」

鐵山皺皺眉,記憶之中,他隱約好像看到了一座巍峨的雄山,與鳳鳴山的傳說很相似。

「你的體質弱一些,便不要經常去桃林了,那裏不是什麼好地方!」鐵牛開口,囑咐鐵山。

鐵山點頭,自己的體質的確並不好,而桃林外經常有怪風侵襲,或許,自己昏厥與那怪風有些關係吧。

時間如同流水,過得飛快,秋日送爽,科考補考進行的如火如荼,可惜,有些考生得到消息晚了一些,再趕回皇城考試已經是來不及了,無一不在家中痛哭流涕。

苦讀十年,只為這五年一次的科考,準備充足,時間上卻來不及了,這多少是個遺憾啊。

「朕出的題目為論狼子野心之徒,且看那滿場考生,皆是些花言巧語之人,語言華麗,卻沒有重點,要麼便是畏懼權勢,隨意塗畫兩筆,只有這一人的試卷,甚合朕意!」

御書房中,新皇帝開懷大笑,笑得很痛快,彷彿要將心中所有的不愉快都發泄出去。

一旁的太監總管顯然也是好奇,趁著皇帝早朝,偷偷看了一下這試卷,頓時如同被天雷擊中,久久不能言語,眼中滿是震驚。

過了許久,喃喃道:「朝堂上要變天了!」

只見這試卷之上只有幾個大字:「論狼子野心之輩,滿朝文武!」

「發榜了,發榜了,此次我大唐唐銘皇欽點,鳳鳴山考生鐵山為金科狀元!」

一貼榜文出現在了皇城外,瞬間,皇城沸騰。

站在大雄寶殿之外,鐵山心緒難平,他只不過是對科考之事再無希望,所以才會奮筆疾書,寫出了那樣一句話。

「一個草民,居然大言不慚,講出那樣大逆不道之言,簡直就是可笑!」

一旁,一位衣着光鮮的富家公子模樣的青年開口,他與鐵山年紀相仿,也是考生,不過,卻是榜眼。

另一旁的探花唯唯諾諾,不敢開口多言。

文人相輕,自古有之。

鐵山卻笑了笑,絲毫不示弱:「那兄台的意思,便是當今聖上也瞎了眼了?」

這名榜眼的臉色登時綠了,怒視鐵山,不過並不敢多言了。

鐵山敢說出這樣的話,但是他不敢,那是大不敬。

「宣當今狀元鐵山,榜眼劉棟,探花李峰入殿!」

太監總管那陰陽怪氣的聲音出現,讓三人身體一震。

鐵山整了整衣冠,定定心神,氣定神閑的走入大殿之中。

這乃是慣例,入朝為官之前,先行進入大雄寶殿之中例行詢問,由百官參議,分配官職。

鐵山心神平靜,早已做過了最壞的打算,所以,並不擔心。

反觀另外兩人,榜眼劉棟,乃是富家子弟,一眼便能看出其臉上的傲氣。

探花李峰,唯唯諾諾,難堪大用。

唐國剛剛登基的皇帝唐銘皇,身穿黃金龍袍,頭頂紫金皇冠,腰間一抹碧玉帶,正襟危坐,看那模樣也不過二十歲,面目清秀,眉宇之間卻透露著無比的威嚴與皇者的貴氣,面對着這位年輕的小皇帝,居然讓人生出一種面對山嶽的感覺。

「一個草芥,居然直視聖上,不知你的書生氣節都練到了哪裏,臉皮嗎?」看到鐵山的目光居然直視皇帝,一旁的武將開口諷刺。

大雄寶殿不允許文武百官胡亂開口,但是今日除外,這也是規矩。

來了,鐵山微微一笑,早就猜測到自己或許會受到刁難,所以並未慌張。

「書生乃是學禮知禮之人,禮教便是皇家傳授,皇家便是吾師,天地君親師,乃是人生之中最應尊敬之人,而聖上既為君,又為師,我這個學子,敬仰老師,又有何罪?」

鐵山語速很慢,不急不緩,卻讓武將臉色變了。

「狀元郎,我且問你,我等臣子可有得罪你的地方?」一位文臣站出來,不過,看到他的位置,便知道,這人已經位極人臣。

「從未有過!」鐵山開口,自然知曉接下他想要說一些什麼。

「那不知狀元郎的試卷何解?」

所有文武大臣的目光幾乎全都聚集到了鐵山的身上,就連唐銘皇的目光也轉到了鐵山的身上。

「自太祖皇帝開國以來,九州世界便呈現三國鼎立,小國圍攏的局面。」鐵山嘆口氣,看向這些大臣。開口道:「但是文臣的重要性,想必大家都是知道的,但是這些年的發展之下,文人越來越少,有才之人,逐漸沒落,而武將之風再次盛行!」

有人蹙眉,這不無道理,而榜眼劉棟的臉色多少有些難看。

所有人都將目光放在了鐵山的身上,反倒忽略了他們兩個。

「九州大陸本就是武者為尊,這有何錯?」一位武將聽不下去,開口反駁,「況且,你一個平民,不知朝政,有何資格評論政事?」

鐵山點點頭,開口道:「沒錯,但是你們高高在上,可曾聽過百姓的意見?百姓現在的水深火熱,你們可曾清楚?」

唐國為九州三大強國之一,但是這些年,卻因為武將把握朝政,導致不斷有戰爭與摩擦出現,甚至有些地方,被武將壓榨,很多人生活難以為繼了。

這些,唐銘皇都是知道的,所以很多事情不需要說的太明白。

「哼,一介書生,紙上談兵,你這算是大不敬!」武將再次開口,隱約有些怒意。

鐵山的眼底逐漸出現了一些戲謔。

一次為難,或許是怨氣,但是兩次為難,便是有人慫恿了。

「不知這位將軍是?」鐵山上下掃視,看向開口的將軍。

他身着盔甲,腰間配彎刀,眉間帶着一些煞氣,明顯就是一個嗜殺之人。

「承蒙皇恩,在下為三品帶刀侍衛,護衛吾皇!」

鐵山嘴角微微的勾動,青色長衫微微擺動,看向將軍。

「那將軍你可知罪?」

帶刀侍衛的臉色瞬間僵硬,周圍那些文武大臣皆盡皺眉,不懂鐵山所謂的知罪,是什麼罪。

「大唐律法規定,朝堂之上,任何人不得穿戴盔甲,佩戴兵刃,否則,以意圖謀逆罪處!」

鐵山的語氣很平靜,並未有什麼波瀾,但是帶刀侍衛的臉色剎那間就難看了。

當然,唐銘皇與其他武將的臉色也多了一些尷尬。

唐國以武立國,就算是再推行文化,始終還是沒有辦法改變武人在朝堂上的位置。

甚至,就連身穿盔甲與佩戴兵刃上朝,這也是很常見的事情,並未有人感覺不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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陣極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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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朝堂風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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