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四百章 昔日條約

「你是轟炸機飛行員，這就難怪了。」高飛拍了拍王西川的手臂，表示理解。

「其實也不算是一次沒有，應該說有半次。」既然總司令沒有一點兒官架子，王西川也願意談一談自己以往的經歷。

一九四三年，也就是眾美聯合航空大隊剛成立之初，王西川就架機隨同飛行隊去轟炸漢口的日軍軍事要地。日機起飛迎戰，雙方在漢口的天空中展開了一場大戰。

當時轟炸機是處於被保護地位的，驅逐機和殲擊機負責對敵空軍作戰。但是，保護總是沒有那麼嚴密，王西川所駕駛的轟炸機，遭到了日機的攻擊。

轟炸機有一定的自保能力，飛機上裝的也有機槍，只是沒有戰鬥機的機炮威力大。轟炸機體型大，不能像戰鬥機那樣完成各種高難度的戰術動作。王西川利用嫻熟的技術，過人的膽量，駕駛着轟炸機和兩架日寇的戰鬥機展開了空中格鬥。

當時他擊傷了一架敵機，嚇跑了另外一架敵機。並協助趕過來助戰的我方戰鬥機，將受傷的日機打到空中解體。

因為那場空戰，他獲得了一枚七等雲麾勳章！雖然獲得了勳章，但是他終究還是沒有獨立架機擊落敵人戰機。打落的日寇飛機是和另外一架戰鬥機合力擊落的，所以，他只能算是擊落了半架敵機。不能不說是一個遺憾呀。

從那以後，雖然他不斷的駕駛飛機執行轟炸任務，卻再也沒有機會和日軍飛機進行空中格鬥了，也就沒有了擊落敵機的機會。而炸毀停在飛機場的日寇飛機還不算數。

別人都是擊落幾架幾架敵機，介紹他的時候，總不能說擊落了半架吧？所以，王天祥王大隊長乾脆就含糊過去，不提了。

平常不覺得什麼，這次挨着給高司令介紹每個人的空戰成績，王西川臉上掛不住了，這才一直沉着臉。

高飛和他一談話，王西川也意識到了自己的思想有問題，趕緊道歉，「對不起，總司令，是我太看重虛名了。其實只要是為國作戰，打擊日寇。有沒有擊落敵機，我都不應該有情緒的。從今以後，我保證不會了。」

「你能認識到這一點當然好。西川，你取這個名字，你的家鄉是四川的嗎？」

「是，我的原籍是四川綿陽。」

「哦，難怪。自古四川多才俊。西川，你有沒有想過轉成戰鬥機飛行員？那樣你不是就有機會可以擊落敵機了嗎？」

不管轟炸機還是驅逐機的飛行員，都會開飛機，駕駛的也都是作戰飛機。只要技術過硬，轉行應該不難吧？高飛有點兒納悶，王西川既然對自己沒有擊落日寇的飛機感到遺憾，他為什麼不轉行，去開驅逐機呢？

王西川長出了一口，「總司令，你說的轉行，其實我早就想過。不過，轟炸機也是需要人來開的。要是轟炸機的飛行員都想着去擊落敵機，轉行去開驅逐機，轟炸機誰來駕駛？」

除了這些，還有一點，就是駕駛轟炸機必須是技術過硬的飛行員。王西川駕齡長、技術好，又是轟炸機中隊長，屬於骨幹人員。他要是轉行的話，恐怕會有一大批轟炸機飛行員跟着一起轉行。

「其實駕駛轟炸機也不差。除了沒有擊落敵機的戰績，其他方面我們可以做得更好。就像之前的海峽作戰，我駕駛轟炸機，炸毀了日寇一個炮兵陣地、四個堡壘！這些就不是那些驅逐機能幹的了。」

看着王西川臉上露出了自信的神采，高飛笑了。這才是我們的英雄空軍、天之驕子！

高飛把福岡機場當做了中國空軍的專用機場。他任命王天祥擔任飛行團長、王西川擔任飛行團副團長。福岡機場原有的二十幾架日本戰機，也交給了飛行團。讓王天祥、王西川兩個人試試這些飛機怎麼樣，如果可以的話，就直接編進飛行團，安排飛行員去試飛了。

前線打來電話，說是部隊在山口縣，日寇躲進了山區。我軍正在和日寇進行山地游擊戰。最新消息，參加山地作戰的是日軍第五十九軍，其軍司令官叫做谷壽夫。

這是橫山勇報告的。橫山勇知道高飛一直對谷壽夫比較重視，所以，一得到消息，他馬上報告。

高飛一聽，谷壽夫冒頭了！那太好了。他像王天祥、王西川，以及飛行團的官兵們告辭，他要渡過海峽，去指揮下一步的作戰了。

王西川問他：「總司令，你著不着急？如果着急的話，我可以開飛機把你送過海峽！」

高飛心裏一動，他當然願意坐飛機。坐飛機過去，速度快，還神氣。但是，海峽那邊部隊剛過去，他還沒有接到報告說是佔領了哪座機場。要是沒有機場的話，飛機過去還得再飛回來。自己要是坐轟炸機的話，還得派驅逐機護航。這一來一回得浪費多少油？

高飛拒絕了王西川的好意，他帶着人坐車回到了司令部，馬上把靳紅梅、小四兒叫過來。他和倆人商量，過海北上，去消滅谷壽夫的事情。谷壽夫在海峽那邊，高飛肯定是要親自過去幹掉那傢伙的。

靳紅梅和小四兒一聽說谷壽夫這名字，就知道高飛的主意已經不能改變了。倆人所要做的，就是給高司令出出主意，同時找出谷壽夫所在的具體方位！

「司令，我們不是剛得到了一個飛行大隊嗎？您派飛機過去從天上偵察，我派偵察兵從地面偵察。我們這樣空地配合，找到谷壽夫就容易多了。」小四兒想到了福岡機場的飛行大隊。

靳紅梅也覺得有道理。既然有了空軍團，不用放着多可惜？派飛機去偵察，既安全、效率又高。比偵察兵從地面搜索效率高太多了！

「這個電話我可以打，偵察飛機也可以派過去。但是小四兒，空中是空中、地面是地面。派出偵察機，你的地面偵察兵也不能松下來。你們也去偵察、飛行團也去偵察，兩邊結合才能最快速度把谷壽夫挖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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