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一章 對敵人仁慈就是對自己殘忍

看到遠處飄揚而來的大唐戰旗，李勣眼中的精芒大放，他做夢都沒有想到，這麼短的時間內，竟然會是其它三路兵馬共同來這裏支援。

「殺！」

伴隨小正太的一聲令下，所有將士們瘋狂的湧入突厥大軍，沒有任何的懸念，突厥大軍連自保的能力都沒有，只能任由他們宰割。

「住手！我投降！」

望着自己的同胞被無情的屠戮，突厥將領最終還是低下了頭，大聲吶喊道。

秉承著留着青山在，不怕沒柴燒的原則，他決定來個緩兵之計，畢竟大唐乃是禮儀之邦，應該會優待俘虜的。

果然，聽到他的話后，大唐的將士們停止了動作，全部將目光落在小正太的身上。

「呵呵！總算有一個識時務的人出現了。」

小正太笑呵呵的在人群中走了出來，目光不斷在突厥將領身上掃視着，眼中滿是輕蔑之色。

「本將軍要見大唐的皇帝，你們沒有資格審訊我。」

突厥的將領很是高傲，勝敗乃兵家常事，對此他並沒有什麼覺悟，憑藉他的地位，並不覺得這些人有資格審問他。

「相見父皇？你還不配，記住了，非吾族類，其心必異，就算是投降，充其量也就是一個緩兵之計罷了，一旦有機會，他們必然還會對你們揮起屠刀，所以，對待敵人的仁慈，就是對自己殘忍，本王的字典中就沒有投降兩個字，給我殺。」

都到了這個地步了，小正太實在是不明白他有什麼資格在自己的面前裝逼，望着將士們不動手，他的臉色有些難看，歷史中這樣血淋淋的教訓還少嗎？更何況，他可不是一個單純的孩子。

「不……大唐自詡禮儀之邦，你不能這麼對我。」

聽到小正太的話后，突厥將領頓時慌了起來，自己心中的小九九竟讓被他全部猜中，更加沒有想到，這麼小的孩子，竟然會有如此強的殺心。

突厥的將士們也慌了，原本以為放下武器投降，他們就能保住自己的性命，可是現在看來，劇本上演的東西，根本就與他們心中所想不符，一個個不由肝膽俱裂的望着大唐虎視眈眈的將士們。

程咬金、李靖、李勣聞言后，相互對視了一眼，臉色微微有了變化。

歷朝歷代殺俘虜都不是一件光彩的事情，若是殿下真的這麼幹了，難免回去不會淪為其它人口中的詬病。

「還在等什麼？難道真的要等到他們再次對我們的百姓揮起屠刀嗎？」

看到沒有人動手，小正太再次寒聲說道。

「殺！」

程處默大吼一聲后，第一個揮起屠刀，直接沖了過去。

「殺……」

有了第一個動手的，其它人也紛紛加入戰鬥。

很快整個戰場就結束了，突厥大軍被徹底殲滅，沒有留下一個活口。

「殿下，對於這些俘虜，末將也沒有什麼好說的，只是這裏的事情一旦傳揚回去，恐怕會對你不利啊！」

屠殺俘虜的時候，程咬金沒有吱聲，可是現在事情已經結束了，程咬金這才語重心長的站了出來。

身為一名將軍，他自然懂得放虎歸山的後果，可是那些自詡飽讀詩書的文人們卻不這麼認為，滿肚子的大道理，一旦事情被他們知曉，恐怕殿下的輿論立馬會席捲整個大唐。

「無妨！若是他們敢蹦出來，本王就敢將他們綁了，送往突厥，看看他們這些傢伙會做出什麼樣的選擇，想讓本王仁慈，那又有誰對我大唐百姓仁慈過？」

聽到程咬金的話后，小正太根本就不以為意，一個國家百姓才是根本，若是連自己的子民都愛護不了，那麼他就妄為皇子。

「殿下，咱們都知道突厥將士們罪行累累，可是他們已經投降了，這麼做是不是太過了些？」

秦懷玉擦拭著鋼刀上的血漬，對於小正太的命令，他無條件服從，甚至也不需要去懷疑，只是他不希望殿下因為這個而遭受到沒有必要的麻煩，所以才開口詢問一句。

「大道理本王不想與你們爭辯，因為沒有意義，本王今天就問你們一句話，若是今天，咱們戰敗選擇投降的話，突厥是否會饒過我們的生命？這裏是戰場，能夠走出去的人，只有勝利者，失敗者只能死亡，至於優待俘虜，那就是一句屁話，一旦讓他們有了底氣，他們會在第一時間暴起，奪回他們曾經失去的一切，若不是沒有其它辦法，你覺的他會選擇投降？」

望着一眾將士們猶豫不決的神情，小正太這才開口解釋起來，為何不能對敵人仁慈，並非是他自己殺心重，而是他要對大唐的百姓負責，只有他們滅亡了，大唐的百姓們才不會有危機。

「秦大哥，大唐是禮儀之邦不假，但是這並不代表大唐歡迎任何人，面對友人，我們自然要笑臉相迎，可是面對敵人，我會就會揮舞起自己的屠刀，今日可以饒恕他們不死，可是日後，若是因為這些人，我大唐的百姓們再次慘遭屠戮，這口黑鍋誰來背？為了百姓的安危，再多的罵名，本王也背負的起，因為本王所做的一切，對得起自己的子民。」

看到他們聽到自己的言論后，依舊沒有太大的覺悟，小正太乾脆將話說開了，他可以接受任何人罵他殘忍，也可以接受任何人的指責，但是他絕對無法接受大唐百姓因為他的過失，而再次遭到迫害。

「殿下聖明！末將支持您的選擇，若是回去后，有人敢用這個做文章，某會第一時間砍了他。」

殿下的一番話，讓程咬金的心中有很大的促動，是啊！他們掛帥出征為的是什麼，還不是為了大唐的太平，如今好不容易有了機會，他們為什麼不珍惜，為何還要賜予敵人機會。

「算某一個，那些窮酸知道個屁，若是書上教導的那些仁義道德真的有用，可以降服敵人的話，某立刻棄武從文。」

李靖毫不吝惜自己對殿下的讚賞，通過這一次的戰爭，他算是徹底了認清了小正太，他就是一個妖孽，一個絕世妖孽。

「殿下說的不錯，雖然做法極端，但是無疑最有效果的保證了百姓的安危，我大唐不畏懼任何敵人，也不會像任何人妥協。」

李勣也是贊同的點點頭，他們看待問題的出發點不同，所以做出的選擇也不同，現在殿下已經徹底捅開那層紙，而這樣的理由也讓他沒有任何借口去反駁。

程處默則是在一旁一臉鄙夷的望着秦懷玉，在他的眼中，只要是殿下說的話，那就是對的，其它的根本就不需要去考慮，他只要選擇服從命令就完了。

「一個個都在想什麼？沒死的馬上清掃戰場，這一戰我們贏了，屬於你們的榮譽，本王絕對不會忘記。」

見到所有人都呈現出一幅若有所思之色，小正太翻了一個白眼，這一連氣的折騰下，他還真的有些累了，不過現在他也能鬆口氣了。

畢竟突厥給他們帶來的危機，已經被徹底的解決，就算突厥那邊再有什麼想法，也不敢貿然的輕舉妄動。

「贏了……我們勝利了……」

聽到殿下的話后，所有人這才回想起來，這一仗他們贏了，大唐勝利了，他們戰勝了強大的突厥。

「哈哈！這一戰，若是沒有殿下，我們必敗，沒有想到這一次拖着殿下的福，我們又撿到了天大的功勞。」

程咬金也是哈哈大笑起來，眼中浮現出難以掩飾的喜色。

李靖與李勣的眼中也是充滿了笑意，他們都明白這一站的頭功，非殿下莫屬，若不是殿下神機妙算，他們根本就不可能取得奇迹般的勝利。

幽州的軍營內，大軍休整三天後，這才班師回朝。

回去的路上，因為並不着急趕路，所以在大軍回到長安時，已經是半個月後了。

可是皇宮之中，李二老早就收到大軍凱旋的消息，整個人開心的不得了。

宣政殿內，李二一臉笑容的望着手上的內容，這些天他已經不知道看了多少遍，每一次看他的心中都會莫名的興奮。

一旁的長孫無忌看到這一幕後，也知道陛下是因為打了勝仗而開心，他只是知曉大軍勝利了，卻不知道具體的內容，也很想看密信上到底寫着什麼，竟然會讓陛下如此的沉迷。

他萬萬沒有想到，雉奴帶着他那一萬兵馬，加上他的聰明才智，竟然滅掉敵軍將近二十萬的兵馬，密函上說的簡單，可是其中的風險也讓李二的額頭上不斷冒着冷汗。

二十多萬的敵人，而他大唐的增援加一起才不過十萬人，他能夠想像的到，這一次的勝利是多麼的不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