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9章 彪良之交良子扎心二驢弟

第699章 彪良之交良子扎心二驢弟

張大彪二話不說,猛的一腳踹在了茶几之上,一聲刺耳的摩擦聲傳來,茶几邊沿正中二驢膝蓋。

啊的一聲慘叫,二驢順勢撲向張大彪,而這個時候張大彪手裏的煙灰缸已經狠狠的砸在了他的腦袋上面。

張大彪借勢一閃,同一時間,二驢的匕首已經刺穿沙發,整個人也摔在了沙發之上,血更是順着他的腦袋淌了出來。

這人啊,有理想,敢拼,敢幹,絕對可以成為人上人,但問題是得找對了時機,看準了機會。

二驢此人就很有頭腦,他就找對了時機,看準了機會,只要自己拿下張大彪,讓眾兄弟看到自己的本事,如今處於弱勢的良叔必然會俯首稱臣。

只要他拿下肥龍,瘦虎,獲得這二位兄弟的支持,重返興山,未必不能闖出一片新天地。

可他高估了自己,也低估了張大彪的反應速度。

張大彪已經起身,臉色已經猙獰,手裏的煙灰缸已經舉起。

二驢心裏咯噔一下,但是想要求饒已經來不及了,張大彪抬起煙灰缸,朝着他的肩膀狠砸兩下,直接斷了他一條膀子。

慘叫聲如同殺豬一般,冷汗更如雨下。

而立在張大彪兩邊的肥龍,瘦虎,兄弟二人同樣嚇了一跳,紛紛後退,退到了萬良身邊,以防備張大彪突然發難。

沒辦法,這傢伙太猛了,就憑剛才那一手,他們哥倆雖然自負,但也不認為能比張大彪反應的還快。

打,肯定是不好打,但是保著萬良離開,問題應該不大。

至於二驢帶回來的兩個小弟,這一刻也意識到跟個好大哥有多重要,下意識的就要往門口挪,見勢不妙必然會跑。

「良叔,咱們爺倆這麼多年,沒紅過臉吧?我張大彪做過對不起你的事嗎?你兄弟,竟特么的朝我捅刀子?」

張大彪的聲音越來越大,怒氣越來越盛,根本就不給萬良這個道上老常青留半分面子。

萬良氣嗎?

簡直氣炸了肺,但他終究還是沒有勇氣直面張大彪。

以前沒有,現在依舊沒有。

哪怕現在他人多。

但這種打心眼裏產生的恐懼,並不是人多人少的問題。

「彪哥……消消氣!」萬良面色難堪,那是一種又委屈,又無奈的感覺,即便他德高望重,到了這一刻,也終究放下了身架,朝着張大彪低下了頭,「是我馭下不嚴,彪哥畫出個道來,萬良不敢不應。」

這話一出,所有人都驚呆了。

他,萬良啊,興山縣萬古長青的萬良老前輩,多少年輕人心目中的偶像。

就連大興見了他,也得恭恭敬敬叫上一聲叔。

他,竟然低頭了。

而且竟然稱呼了對方一聲哥。

他是誰?

震驚的同時,大家不得不再次將視線落到了張大彪身上。

在張大彪眼裏,眼前這些後起之秀,都還年輕,不認識自己也實屬正常。

「彪哥,事已至此,我也無臉在提昔日情分,畫條路出來吧!事情既然出了,肯定是要解決的。」

誠如萬良說的那樣,事情出了,臉也丟了,硬是肯定硬不起來了,不如態度誠懇點,先把這個大殺神弄走。

大興和張大彪作對,大興又笑了幾年?

他也老了,經歷了這麼多事情,對於一些事情也早就看開了。之前還貪戀那一場富貴,結果又如何?

人,貴在有自知之明。

況且,道上一些傳聞,他這個當大哥的自然要比下面的小弟消息靈通。

張大彪雖然不在江湖已多年,但江湖上卻處處充滿了他的影子。

一條龍,馬勺,這可都是張大彪當年的手下大將。

不出手則已,出手必傷人,堂堂大興又如何,攪風攪雨又如何?

張大彪再次出現,轉眼不也成了過往雲煙?

看到張大彪出現在房間里的那一刻,他其實就悟了,之所以還撐了一會兒,說白了,還是自尊心在作祟。

昔日張大彪剛剛成為過去,他便迫不及待投入大興懷抱,他明白自己的難處,可不代表張大彪也明白。

而且這種人被算計了一次,腦袋裏肯定裝着很多事兒,誰敢保證他不會瞎想,想是不是他萬良和大興聯手算計的他張大彪?

「良叔,聽彪子一句勸,這麼多年你應該清楚,道上水深,以你的性格根本把握不住,別說你,就連我,一個不慎都會被有心人利用!」張大彪輕嘆一聲。

「你以為的面子,其實在別人眼裏就是個笑話,面子這東西能值多少錢?」

「念在多年的情分上,這次我也不難為你,說吧,是誰讓你們做的這件事。」

萬良頻頻點頭,對於張大彪語重心長的話,他還是能聽進去的,甚至還有那麼幾分感動,心說這張大彪不愧是仁義無雙,難怪這麼多年風風雨雨過去,依舊有人願意站在他的身邊。

可張大彪接下來的話,卻像是一把刀子狠狠的在他心上戳了一下,然後不停的剜。

念在多年的情分上?

還不為難你?

既然如此,那你還問誰讓我做這件事的幹嘛啊?

這能說嗎?

真要說出來,那豈不是自掘根基?

興山已經無他容身之處,難道渤北這片地界上也不能有他生存的土壤了嗎?

是,道上混的都清楚,面子這東西其實就是個面子,表面東西,裏子裏啥也不是。

但義不能丟啊。

背信棄義,忘恩負義,一旦這兩個詞打在他萬良身上,只怕以後再也無人敢來他這裏求他辦事。

沒有人找他辦事,那他還混什麼?起早回老家種地務農算了。

見他緊咬牙關,張大彪的臉卻再次拉了下來。

講真的,他對萬良此人已經徹底失望,當了這麼多年大哥一點都不通透。

也正是這份不通透,瞻前顧後,註定成不了氣候。

也就是在興山縣那種小地方,換做別的地方,他這樣的,恐怕早就埋骨他鄉了。

如果萬良真能通透,殺伐果斷,當時就應該趁亂收攏張大彪的余部來填充自己,以兩家之長去擊一家之短,區區一個大興未必就是萬良的對手。

可惜,舐皮論骨,鶴短鳧長,說再多也是過去式,沒有任何意義。

「良叔覺得為難,那就讓下面的人說吧!」張大彪嘆了口氣,而後轉身一把揪住二驢的頭髮將其拽了起來,用力按再了茶几上,「你來說!」

二驢齜牙咧嘴一陣慘叫,眼神中的苦苦哀求更是投到了萬良臉上。

只可惜,萬良卻根本不敢去看他的眼睛,直接避開了他的視線。

這一刻,二驢心中拔涼拔涼,也意識到,良子註定成不了彪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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刁民張大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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