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3章 兩個選擇
琴夫人等一眾賓客在『金仁堂』吃完午餐才一一離去,金麟將每一位賓客都親自送到大門口才作別。
此次的事件,特別是琴夫人的出現,讓趙興龍等人更加堅定了要和金麟永遠捆綁在一起的信念。
對於金麟,他們深信不疑,這不僅僅是金麟表現出來的重情重義,更是金麟的無限潛能,與他在同一條陣線,絕對不會吃虧。
霍普洛斯這個洋老外是真的軸,他竟然還跪在門口,眼神充滿渴望的看着金麟一次次的出門送別客人。
可金麟卻完全不鳥他,每次出來送客,連看都不看他一眼,完全視他如無物。
霍普洛斯委屈的哼哼了一聲,跪得卻更直挺了。
哼!想考驗我!
我一定不會放棄的!直到你答應收我為徒為止!
他的心裏想法如果被金麟知道了,那金麟一定額頭冒黑線。
因為金麟這根本就不是什麼考驗他,而是人家壓根就不想收他為徒。
下午,醫館重歸於平靜,有三三兩兩的周圍居民試探的走進來想看看小病小痛。
金麟將醫館的事情暫時交給了古鶴童,他自己則進了一間病房,為因為他而受到折磨的那個餐廳服務員診治。
而此時前往機場的高速公路上,正有一輛黑色寶馬車在飛速的平治。
開車的人正是吳友雄。
「媽的!都是南宮泰鴻那個王八蛋給老子惹的禍!
還特么說什麼金麟這次必死無疑!忽悠老子抓人!害得老子不得不跑路!」
吳友雄罵罵咧咧的打開了車窗,朝着外面吐了一口濃痰。
就在這時,只聽得『砰』的一聲響,他的車被追尾了。
「草!真特么是福無雙至,禍不單行啊!
哪個傻比!怎麼開的車!高速上沒堵車還特么能懟老子屁骨!」
吳友雄看了一眼後視鏡,只見得後面一台銀色平治跑車正頂着他的車屁骨加速猛衝,一點都沒有因為追尾而減速的意思。
草!
完了!
吳友雄在心中暗罵一聲,知道事情不對。
可此時他再想控制住自己的車已經為時已晚。
只聽得『砰』的一聲,吳友雄的車撞斷了路邊的鋼製防護欄,懟在了護坡上。
安全氣囊爆裂開來,砸在了吳友雄的臉上。
「啊——!」
他慘叫一聲,昏死過去。
接着,那台銀色平治緩緩在路邊停下,從車裏下來了兩個男人,正是上午沒有出現在『金仁堂』的齊海與穆無劍。
原來,他們二人早已被金麟安排在醫館的外圍,以防變故的發生。
齊海下車后,點燃了一支煙,慢慢的向寶馬車走去。
煙霧繚繞中,他看到了穆無劍眼神中那冰冷的殺意。
「穆無劍,別把他給殺了,金麟說這人還有用。」
.........
醫館的病房中,金麟查看了一下女人的傷勢,發現她身上除了一些皮外傷外,體內並沒有受到內傷。
只是從女人在睡夢中不斷的掙扎說胡話的狀態來看,她的心理創傷顯然比她身體上的傷更為的嚴重。
金麟內疚的嘆了一口氣,給女人扎了幾針讓她安神靜氣。
她也終於變得安穩,沉沉的睡去。
叮鈴鈴——
金麟掏出了電話,按下了接聽鍵。
「金麟,吳友雄已經被我們抓住了,現在正躺在後備箱裏昏迷著呢。」
金麟聞言,點了點頭。
「好的,海子,你先將他關到郊區的那個倉庫里,安排幾個人守着,先餓他幾天。」
「行,那我掛了。」
掛了電話,金麟看了眼床上沉睡的女人,轉身出了病房。
解鈴還須繫鈴人,既然她是被吳友雄折磨成這樣的,那也只有吳友雄,也許才能讓她從心理陰影中走出來。
吳友雄是死是活,全由她做主了。
剛來到葯堂,金麟手中的電話又響了。
而這次,是剛剛離開還沒多久的慕容夏打來的。
金麟接通了電話,調侃道:
「咋了?這不是才剛走么,又有啥事吩咐哇。」
原本金麟以為,電話那頭的慕容夏肯定又是一陣性感調戲,這是她給金麟打電話的一貫風格。
可沒想到,電話那頭慕容夏的聲音卻異常的正經。
「金麟,我現在發你個定位,你過來一趟吧。」
金麟聽到慕容夏是這種說話語氣,一時間沒反應過來。
「啊?你是夏姐么?你讓我到哪來?」
「我......我爸他要見你,你過來一趟......」
「什——什麼!?」
金麟聞言大驚,腦中一片空白。
「你是慕容夏么?」
慕容夏見金麟連自己的聲音都分不清了,嬌嗔一聲。
「臭小子!我不是慕容夏還能是誰!
你別啰嗦了!趕快到我發給你的地方來!」
「啊?你讓我來?你爸要見我?你爸......」
還沒等金麟說完,電話中便傳來了一陣忙音,斷了線。
金麟杵在原地,愣愣的看着手機,心中一陣凌亂......
.........
四十分鐘后,金麟開着車到了慕容夏發給他的定位地點。
這不就是『紫雲會所』么......
金麟停好車,看了一眼沒有任何牌匾的復古式門臉,走了進去。
進了大廳,慕容夏早已在接待處等候金麟。
這個地方不是什麼人都能進的,如果沒有慕容夏帶領,金麟還真就進不去。
慕容夏拉着金麟徑直穿過了幾條廊橋,來到了一處廂房外。
這一路上,金麟本想問慕容夏幾句,為何她爹突然的來到了長夏,還這麼突然的要見自己。
可慕容夏卻根本不搭理金麟,只是心事重重的在前面領路,完全沒了她一貫沉穩大氣的風格。
她的反常表現,也讓金麟的心中更加的沒底,心裏直突突。
慕容夏輕敲了幾下紅木室門,隨後從裏面傳來了一句渾圓雄厚的男聲。
「進。」
慕容夏的手很明顯的抖了一下,拉開了木門,當先走了進去。
金麟緊張的吞了一口口水,也跟了進去。
這是一間不大不小的古樸茶室,每一面牆上都掛着古書法和山水畫。
室內的每一角還擺放着一尊五十厘米高的宋代耀州窯花瓶,瓶內分別插著梅蘭竹菊,代表四季,分外雅緻。
茶室的正中間擺着一張矮茶座,桌上茶盤裏的古銀茶壺中正冒着徐徐熱氣。
茶桌的一端,有一位穿着黑色中山裝的中年男人盤腿席地而坐。
此人留着寸頭,五官稜角分明,一臉英武之氣,不怒自威。
金麟猜想,這人應該就是慕容夏的老爹慕容晟了。
而慕容晟的身後,還站着一位年約二十五六歲的青年男子,他也是留着寸頭,也穿着一身黑色中山裝。
此人雖然面無表情,一動不動,但金麟從他的身姿上看,一定是一位武力非常高的好手。
慕容晟見金麟進來,抬手指了指對面,示意讓金麟坐下。
金麟微微一鞠躬,也不說客套話,盤腿坐在了慕容晟的對面。
而慕容夏則坐在了二人的正中間,幫二人沏茶。
慕容晟目光如炬,掃了金麟幾眼,沉聲開口。
「給你兩個選擇。
一,立馬離婚取夏兒為妻。
二,立馬給我滾蛋,從此斷絕與夏兒的一切聯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