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章 改變不了歷史!
蒙恬的死相很難看,他的上半身都被踩扁了,厚重的盔甲上滿是泥土和鮮血。
風衣吹過,屍體和盔甲如同鈴鐺一般隨風飄動,像是有人在悲鳴一樣,凄涼萬分。
劉季砍斷繩子,紅着眼眶,將蒙恬的屍體放了下來。
他現在已經進入了結丹末期,也算是步入了修仙之境,可即便如此,他還是沒有能力改變歷史。
秦皇之死,大勢所趨,而歷史上蒙恬,也是這個時間死的。
他盤算好了一切,可終究還是沒能算的過天道。
「大王,節哀。」
九尾狐知道劉季心中難過,牽着劉季的手給予他力量和溫暖。
劉季恩了一聲,深黑的眸中看不清任何思緒。
他脫掉隱身衣,光明正大的扛起了蒙恬的屍體出了大營。
蒙將軍是正義之士,縱是死,也應該死的堂堂正正!
王翦聽聞動靜跑出來,可看着滿身肅殺之氣的劉季卻是動也不敢動,王家軍數萬人只能眼睜睜的看着劉季帶走了蒙恬的屍體。
此時,營帳內的趙高草擬了一份聖旨說:「李相,你應該明白我的意思,聽我的話擁立胡亥為帝是你唯一的選擇,不然你也要死。」
李斯不敢不答應,對於趙高而言,碾死他就像碾死一隻螞蟻一樣容易。
趙高看着秦皇的屍體,又低頭對着胡亥說道:「胡亥,你做的很不錯。」
胡亥咧嘴哈哈大笑,傻乎乎的說:「謝謝師傅誇獎,徒兒一切都聽師傅的。」
說來真是諷刺,趙高還是秦皇親自指點給胡亥做師傅的,卻不想今日,卻被他們兩個害的沒了命。
而胡亥是真的傻嗎?其實也不盡然。
方才的話,他明顯口是心非。
而胡亥也不是真的傻,只是在紛亂的後宮中想要活命,唯有裝傻才是正確的選擇。
趙高自詡看人准,卻沒看得出胡亥的傻竟然是裝的。
這時,趙高又看了眼秦皇的死相說:「他和當年的帝辛一樣,被至親殺死,死而不甘。而他身上的天子之氣太過濃厚,即便是死了也一時半會不會散,若是不好好處理,日後定會來報復,我即便是坐了皇位,也坐不穩。」
說着,他大手一揮,命王翦進了營帳。
「王翦,你帶着將士去城中各處抓壯丁修建驪山,朕要在驪山選一處風水龍脈,建造陵墓。」
王翦心有疑惑,卻不敢出聲質問。
趙高看出他的疑惑,解答道:「如今嬴政雖死,卻死有不甘,而他身上天子氣息依然濃厚,若是不及時處理,怕是會影響日後的王位。所以為了夜長夢多,我要你將陵墓建造好之後,將嬴政獨葬在一處巨大的密室中,密室中還要灌滿水銀令他屍身千萬年不腐,還要在密室周圍,建造四十萬陶泥士兵,用於迷惑秦皇的亡魂。」
王翦越聽越迷糊,若是為了防止秦皇身上的天子之氣復甦建造陵墓也就罷了,可往這陵墓里放四十萬陶泥士兵又是何為呢?
「這般是為了讓他身死以後還認為自己是皇帝,而又因為水銀的加持,他的天子氣會永久的留在皇陵內,如此便不會對我們產生影響了。」
王翦聽完,終是解開了疑惑,也因此更是懼怕趙高。
這廂王翦聽命,帶着將士四處抓壯丁。
先前建阿房修長城便已經積壓了民怨,如今又要修建皇陵,更是搞得民不聊生怨聲載道。
誰能知道,歷史上秦皇為自己建兵馬俑的來歷竟是因為此,如此說來,那大眾竟真的是冤枉了他數千年。
嬴政已死,胡亥被立為新一任皇上,為了撫平民怨,趙高還特意下令大赦。
然而多疑的他還是很擔心,他將手底下的星魂派了出去,去解決掉公子扶蘇,以防他與胡亥爭天下。
畢竟要是真論起來,扶蘇在百姓中,不論是地位還是呼聲,都比胡亥要高的多。
話分兩頭,劉季扛着蒙恬的屍體一路逃亡,終於到了一個安全的地方和項羽以及班大師成功會和。
項羽聽說過蒙恬的威名,此刻看到蒙恬身首異處也是十分感受。
「萬萬沒想到蒙將軍會落得如此下場,我先前以為前秦殘暴始於嬴政,可現在看來殘暴的另有其人。聽說現今胡亥登基,趙高一個宦官垂簾聽政,還叫士兵抓了不少壯丁卻修建秦始皇陵,這該死的閹狗,待我拿下皇位,定叫他不得好死!」
虧是他們三人身處密林之中,若是項羽這些話被有心人聽去了,他們怕是又要惹來麻煩了。
班大師也是不忍直視蒙恬的慘狀,一直嘆息。
劉季倒是鎮定了許多,現在最緊要的還是先回咸陽城中好好安葬了蒙將軍,再找到扶蘇,商討後續事宜。
三人說定,便打算等到晚上再趁著夜色偷偷溜進咸陽城。
月上柳梢頭,劉季吹了聲口哨,項羽背上蒙恬的屍體,三人一同朝着咸陽城進發。
不知是趙高得到了王位太過自滿還是如何,咸陽城城門的看守並不嚴格,三人輕而易舉的就混了進來。
項羽徑直帶着二人去了范增的酒館里。
得知了劉季等人會回來,樊噲以及端木蓉等人早早的就等候在了酒館中。
眾人一碰面,看到三人毫髮無損的回來,都紅了眼眶。
樊噲的傷已經好了七七八八,見着劉季,這般威猛高大的漢子竟是直接哭了,上前便把劉季狠狠的抱在了懷裏,「大哥,我還以為你回不來了。」
劉季好笑的同時又覺得感動,伸手在樊噲背上拍了一下,他道:「說的這是什麼胡話,我可是你大哥,怎麼會回不來。」
「大哥,你身後的這是……蒙將軍?」
劉季神色落寞的點了點頭,「我去晚了一步,蒙將軍不幸遇害了,不知蒙家軍現在如何了,其他人在哪裏。」
他看向范增,范增卻搖頭表示自己不知。
現下蒙恬已死,蒙家軍群龍無首,怕是又要引起紛爭了啊。
眾人正說着,酒館的門突然被敲響。
范增神色一變,讓眾人後退,派了酒館里的一位老者前去開門。
門一打開,來的,卻是熟人。
這二人,正是蒙家軍的王炸和陸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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