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6章 帝王心術，超凡生物紅桃K，免費勞力
澳園。
寶瓶堂。
「叮鈴！叮鈴！」
就在小天師心中依舊恨意難平之時，電話鈴聲再度響了起來。
這一次，屏幕上顯示的是四個大字——父親大人，也就是天師宮的當代天師，也是聲名響徹大唐的高階傳奇強者。
小天師不敢怠慢，趕緊接通了電話。
「沛然。」電話里的蒼老聲音，開門見山的問道：「你先前從淑妃身旁人那裏打聽到，十一公主與石中劍執掌者待在一起，對嗎？」
小天師宛如被迎頭澆了一盆冷水，心中的憤怒瞬間消散得乾乾淨淨。
他回想起今日種種一切，恍然說道：「父親大人，孩子多半中了淑妃的奸計……」
天師乾脆的打斷了他：「沛然，你太急切了。」
小天師已完全恢復了冷靜：「父親大人說得是，孩子乍然聽聞此事，心中方寸大亂，情急之下前來澳園挑事，現在想來這應該出自淑妃的引導。」
天師嘆道：「沛然，為父知道你心心念念想娶十一公主，但你須謹記一點，天師宮之所以是天師宮，關鍵在於吾等自身，皇室的奧援只是錦上添花。」
小天師恭謹的應道：「孩子懂了。」
隨即他忍不住問道：「父親大人，多年來天師宮一直極力支持淑妃，她為何要如此行事？」
天師沉默一會，才開口答道：「皇后家族勢弱，而天師宮勢大，天境強者甚至比皇室多了2位，陛下心中不喜。」
此言彷彿一聲驚雷，讓小天師明悟了一切。
簡單來說，皇帝並不願意看到天師宮與十一公主聯姻，至少在太子登基之前斷無可能，淑妃似乎察覺到這一點，才不惜採用「自污」之法。
一方面，刻意製造矛盾，並將其公開化，以消解皇帝的忌憚。
另一方面，挑撥石中劍執掌者與天師宮的關係，既可間接打壓天師宮，亦可避免兩者攪合在一起。
總而言之，一舉多得。
小天師咂了咂嘴：「所以天師宮必須與艾力先生……不，那個姓艾的小子對上，皇帝才能滿意？」
天師肯定的答道：「既然艾力先生得到了鏡虛宮的幫助，就不能與天師宮的關係太緊密，這是皇室的平衡之道。」
小天師感慨道：「連此人亦算計到了，陛下的心計之深，實在是讓人佩服。」
至此他心中肯定，這表面上是淑妃施展的計謀，但實際上必定有皇帝的參與，因為皇室就是最大的受益者。
天師語氣帶着笑意：「對了，沛然，你以後繼續保持『姓艾的小子』的稱呼吧。」
小天師應了一聲：「孩兒明白，天師宮與此人必須維持着矛盾。」
天師語氣平靜：「這並不一定是壞事，如此一來，皇室可以更安心，艾力先生亦不容易滋生出更大的野心。」
小天師若有所悟。
天師又吩咐道：「沛然，你先前對太子說過，一定要待在澳園，那就說到做到，不準給天師宮丟人。」
小天師回想起太子的話，心中「咯噔」一聲：「孩子請教一下父親大人，天災占卜陣一旦啟動，澳園真的會有危險嗎？」
天師淡淡的說道：「沒錯，你將直面深淵。」
小天師的身體抖了一下：「這也太危險了吧？！」
天師首次變得嚴厲起來：「為父從小便教導你，自己須為自己的所作所為負責，否則你有什麼資格接掌天師宮？」
小天師垂下了頭：「孩兒明白了。」
他已然明白，這既是父親對自己衝動的懲罰，亦是對自己的考驗。
*
地下空間。
見識過小天師使用玉符對抗敕印后，艾力也是嘖嘖稱奇，對天師宮這類大勢力的深厚底蘊有了更深刻的了解。
從太子那兒得知小天師不肯離去時，他忍不住搖了搖頭。
牛逼！
希望這貨能保住一條性命吧！
「艾大哥。」十一公主從情動狀態恢復過來，開口說道：「張沛然之事因小妹而起，於情於理，小妹都得出去勸告一番。」
艾力輕輕頷首：「十一妹請自便。」
十一公主做了萬福，婷婷裊裊的離開了。
艾力瞥了一眼對方的背影，無聲的嘆了一口氣。
不得不承認，小天師耍的手段雖然下作，可是效果卻極佳，此時他對十一公主多了一些負面看法。
從這個角度來說，此人已達到了目的。
艾力搖了搖頭，又將注意力轉回眼前。
算了，老老實實幹活吧！
他抬起右手比劃一下，一點金光一閃即逝，超凡波動如漣漪般擴散而去，同時口中低語一句：「紅桃K，將種子分散埋入樹榦之內。」
「唧！」
一聲鳥鳴憑空自腦中響了起來。
這是紅桃K的回應。
艾力轉而開始琢磨另一個問題，如何撫平源力之海的擾動，畢竟在此地乾等幾個小時，實在太浪費時間了。
消除擾動是不可能的事，就算是半神也難以做到，可是將擾動控制在可接受的範圍內，未必不可行。
*
寶瓶堂。
小天師與十一公主的見面，按照預定的劇本，毫不意外的不歡而散。
張沛然注視對方的背影，悵然嘆了一聲。
事已至此，他已放下了心中執念。
畢竟相比娶十一公主為妻，還是天師宮更重要。
「唧！」
一聲清幽的鳥鳴，忽然傳了過來。
他聞聲望去，立即發現在數十米外的一棵瓶干樹的樹冠內，有一隻外形極為不凡的鳥，正在枝葉中蹦蹦跳跳。
「咦？」小天師眼睛一亮：「看上去似乎是長喙紅燕，但體型明顯大了一圈，羽毛色澤也非同一般，莫非它擁有罕見的超凡特質？」
下一刻，他的猜測得到了證實。
「咚！」
長而尖利的鳥喙，輕輕啄了一下樹皮，如啄豆腐般輕易破開一個小洞，接着銜著一顆種子塞入其中。
這一套動作極其迅速，透著一股行雲流水的意味。
小天師徹底心動了：「鳥喙銳利似兵刃，此鳥絕非尋常，若是好好培育一番，極大概率將成為超凡生物。」
張沛然不自覺想前走了一步，繼而又想到什麼，一臉頹然的止住腳步。
若不是被敕印壓制住血脈之力，他一定會想辦法抓住這隻鳥。
「唧！」
一雙黑如點漆的鳥目轉了過來，恰好對上了小天師的視線。
對視片刻之後，他隱隱感覺到，鳥目似乎透著一股嘲笑之意。
「不是吧？」張沛然難以置信的嘀咕起來：「難道這隻鳥明白道爺想要抓它？」
「唧！唧！」
悅耳鳥鳴再次響了兩聲。
小天師聽出來這隻鳥真是在嘲笑自己，不由怒從心頭起：「道爺今天真是虎落平陽被犬欺，居然被一隻鳥給鄙夷了，道爺一定要想辦法逮住你！」
然而，紅鳥根本不給他機會，立即以極快的速度振動起雙翅。
「嗖！」
這隻鳥瞬間化作離弦之箭，閃電般竄上了天空，身形快得只留下一抹殘影。
小天師一下子驚了。
他見多識廣，自然一眼就看了出來，這隻鳥擁有如此驚人的飛行速度，絕對是貨真價實的超凡生物。
張沛然望着對方消失的方向，忍不住叫了一聲：「可惜！」
這廝猜得一點沒錯，這隻鳥正是紅桃K。
在艾力的精心培育之下，它在兩日前成功晉陞為超凡生物，並展現出速度方面的能力，其正常飛行速度達到了驚人的680公里小時。
這兩天以來，艾力讓它每日飛往遙遠的東海之濱，巡視一圈遼闊東海，然後再返回身邊，總行程不下3000公里，繼續深挖潛能。
*
地下空間。
沒多久，司天台的一眾高階觀星使，在十一公主的帶領之下，從一條密道進入了此地。
由數十萬件道具構成的龐大占卜陣，以及隨處見的凈化樹精，第一時間將這幫人震得不輕。
「嘖嘖，早就聽說這位閣下為朝廷喚醒了一大批樹精，沒想到對方竟然指揮樹精佈置占卜陣，真是大開眼界吶！」
「羅盤與星象寶石居然可以結合在一起，此番真是大大長了一番見識，觀此星象圖的擺放，似乎頗得二十八星宿的真味，又別出機杼。」
「乾兄，何止是別出機杼，以老夫觀之，這位閣下對二十八星宿的理解，多半超出了前人的理解，天才之名果然名不虛傳。」
領頭之人乃觀天台的監正，苟厲。
他環顧左右，低聲喝道：「諸位請勿喧嘩，如此顯得吾等失了禮數。」
一群人趕緊閉嘴，跟着十一公主走向靜立於占卜陣中央的人影。
尚隔着十餘米遠，艾力的視線轉了過來。
苟厲哪敢在對方面前託大，趕忙恭敬的行了一禮：「苟厲見過伯爵。」
其他人亦跟着行禮。
艾力拱了拱手：「苟監正，幸會！」
隨即毫不客氣的說道：「既然諸位來了，在下正好請各位幫一把手，一來藉此機會熟悉占卜陣，二來也可解決一點小麻煩。」
他所說的「麻煩」，正是撫平擾動之事。
此時他已經想到了辦法，雖然他自己也能搞定，可是來了這麼一群免費的勞力，這不是不用白不用嗎？
苟厲立即應道：「伯爵儘管吩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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