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8章 將三皇子關入天牢!
當時東月皇中毒,齊太醫沒有查出來,還是林夢綰髮現的。
齊太醫不安的吞了吞口水。
他怕東月皇會翻舊賬,遷怒於他。
而且出過這樣的事情,讓齊太醫更擔心,自己醫術不精,以至於東月國中過其他的毒,他卻沒有診斷出來。
古神醫啊,您說話,怎麼能就只說一半呢!
齊太醫心中叫苦不迭,只能把頭垂的更低。
東月皇臉色鐵青,沉吟許久,冷聲道:「傳李嬪來侍疾。」
王公公一愣,連忙應聲,立刻命人去琉璃宮,傳召李嬪來東月皇的寢宮。
宮中的消息傳得飛快,沒多久,宮裏便「熱鬧」起來了。
李嬪自從小產,就一直備受冷落。
上次李丞相被東月皇責罰,還是貴妃的李氏在御書房外跪求,東月皇連見都沒有見她,更是將她直接貶為了嬪,禁足在琉璃宮。
這段時間東月皇對李嬪不聞不問,大有一副將她徹底厭棄了的態度。
李丞相也告病辭朝,在府上修養。
就連遠在歷城的三皇子殿下,似乎也是惹上了什麼禍事。
有些事情雖然沒有擺在明面上說,可是朝中諸多勢力都已經有了一個共識,那便是,曾經盛極一時的李家,已然垮了。
可是,如今東月皇的舉動……
李丞相跟東月皇前後腳的病倒,這段時間是太子殿下監國。
今日東月皇剛剛康復,太子殿下卸下了監國之責。
在這個時候,東月皇傳召的第一個嬪妃,就是李氏……
難不成,東月皇是重新寵愛李嬪?
那麼李丞相的「病」,是不是也要好了?
李氏一族,又要崛起了?
夜幕之下,無數條消息被傳出宮外,眾人都在緊張地猜測著未來的新局勢。
鳳安宮之中的皇後娘娘,卻神色如常。
她正在修剪著面前的一盆綠梅,對於東月皇傳召李嬪侍奉的舉動,沒有任何的反應。
不,皇後娘娘剪斷了一根枝丫,對着自己的心腹吩咐了一句。
「去準備着吧。」
皇後娘娘神色淡然的端詳著面前的綠梅,將剪刀放在了一盤。
李嬪,只怕是活不長了。
李嬪畏畏縮縮的跪在東月皇的面前,頭都不敢抬。
剛才聽到太監傳旨,說東月皇讓她來侍疾,李嬪都懷疑自己出現了幻聽。
在太監一再催促之下,她才回神,連忙梳妝打扮,卻是又哭又笑。
只是……
東月皇垂眸看着跪在自己面前的人,眉頭擰成一團。
即便是塗了脂粉,東月皇仍舊能夠看到李嬪臉上掩蓋不住的斑斑點點。
李嬪的頭上雖然插滿珠翠,可東月皇一眼便看到了那幾根藏不住的白髮。
他才多久沒見李嬪?
李嬪怎就變成了這副模樣?
以前的李貴妃,光彩照人,可如今,卻是美人遲暮。
着實是……讓人倒胃口。
沒有人知道那晚東月皇的寢宮裏發生了什麼,但是第二日東月皇便下旨,恢復了李氏貴妃的身份。
朝中的人敏銳的捕捉到這個信號,先前門庭冷落的李丞相府,突然就熱鬧了起來。
楚墨淵跟太子殿下心中意外。
楚煜誠的罪名,已經坐實,東月皇卻升了李氏的位分,這個舉動,究竟是何意?
幾日時間一晃而過,林夢綰仍舊在「養病」,楚煜誠已然回京。
金殿之上,楚煜誠跪在中間,滿臉淚痕。
「父皇,兒臣做的一切,都是為了歷城的百姓啊!如今秦褚意所用之法,與兒臣當時無二!父皇明鑒啊!」
東月皇冷眼看着他,臉色鐵青。
剛才已經有人彈劾楚煜誠,說他好大喜功,殘害百姓,將歷城百姓陷於水火之中。
可對於那些罪狀,楚煜誠卻竭力辯解,拒不承認。
「疫病來勢洶洶,大夫束手無策,兒臣舍小保大,皆是為了東月國的安定!」
「父皇,兒臣冤枉,兒臣冤枉啊……」
「嘭」的一聲巨響,東月皇將桌案上的摺子狠狠地朝着楚煜誠扔了過去。
「你還敢說冤枉?!」東月皇怒道:「你當真以為,朕不知道你做了什麼嗎!」
東月皇的胸口劇烈的起伏着,冷聲道:「朕給了你機會,你卻讓朕如此失望!」
「來人,將三皇子關入天牢!」
「父皇?!」
楚煜誠的心狠狠地墜了下去,「兒臣此舉,都是為了維護東月國的穩定!」
「拖下去!」
侍衛不再給楚煜誠再次開口的機會,直接進了金殿,將楚煜誠強行拖了下去。
朝臣屏氣凝神不敢言語,東月皇的臉色亦是一片陰沉。
突然……
「皇上!」
東月皇的貼身太監王公公急呼出聲。
坐在皇位上的東月皇,竟是直挺挺的栽倒了下去!
朝臣臉色巨變。
太子殿下跟楚墨淵,還有李太傅等人,立刻衝上去。
「傳太醫!」
東月皇被送回了寢宮,皇後娘娘神情凝重的守在他身旁,太子殿下亦是在內殿。
楚墨淵跟楚睿哲還有李太傅等人,候在外殿。
終於,太子殿下走了出來。
「父皇怎麼樣?」楚睿哲焦急開口。
太子殿下道:「父皇已經醒來,身體沒有大礙。齊太醫說父皇是因為激怒攻心,才會突然昏厥,修養一下便無礙了。」
楚睿哲朝天作了一揖,「蒼天保佑,父皇福澤綿長。」
太子殿下頷首,「諸位大人請回吧,父皇今日便不召見各位大人了,明日父皇便會上朝,諸位大人不必擔憂。」
李太傅等人告退離開,只是出了宮,李太傅跟秦首輔禁不住對視了一眼。
李太傅道:「時辰尚早,老夫這兒新得了一斤花茶,秦大人可有興趣來嘗嘗?」
秦首輔立刻拱手道:「榮幸之至。」
二人交換了一個眼神,都明白對方的意思。
東月皇短短的時間第二次昏厥,身體情況,只怕是真的不好。
他們這些做大臣的,有些事情,或許也該準備起來了。
二人各自上了馬車,朝着李太傅家駛去。
楚墨淵沒有再宮中多待,亦是回了景王府。
早朝的事情,林夢綰已經知曉,見着楚墨淵回來,關切的問道:「父皇的情況怎麼樣?」
「齊太醫說沒有大礙。」
楚墨淵將衣服上的雪抖落,在炭盆前稍稍烤了一會兒,這才坐到了桌旁。
林夢綰眉頭微蹙著,「照理說,父皇的身子,不該如此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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