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4章 夢綰是受害者!
古月寒看着面前二人神情凝重的樣子笑了笑,「毒術我了解不多,先把夢綰送回去,我跟你一起去問問那小子吧。」
「那小子」,指的自然是江離雲。
楚墨淵頷首,沒有再言語,眉頭卻是皺得更緊。
他們把林夢綰送回了景王府,準備悄悄離開去找江離雲。
只是,剛離開景王府,古月寒便停下了腳步。
楚墨淵疑惑的看着他,只聽古月寒認真道:「你多留個心眼兒吧,皇上一定是裝的。」
楚墨淵心中一滯,「古師父可有證據?」
「他出汗了。」古月寒神情認真地看着楚墨淵。
最初給東月皇診完脈,古月寒就在猜測東月皇有可能在裝,卻不敢確定。
可是他觀察東月皇,發現東月皇後腦勺的髮根,都被汗水打濕了。
很顯然,東月皇覺得熱,也會出汗。
只是,東月皇不說。
甚至是為了不被人發現,東月皇還特意穿着高領的衣服,想要將自己頭髮都遮擋住。
這就明顯的是在裝了。
他這般費盡心思的表現出畏寒的樣子,究竟是想要做什麼呢?
這事兒,不得不防。
只是古月寒不想讓林夢綰擔心,故而才在林夢綰離開之後,悄悄地告訴楚墨淵。
楚墨淵的心沉了幾分,腦海之中頃刻間便閃過了許多的想法,卻又都被他壓了下去。
古月寒去了秦府,楚墨淵則悄悄地去了自己在京城的一處宅子。
江離雲就住在此處。
聽到楚墨淵詢問,有沒有會讓人畏寒,且不會讓脈象發生變化的毒藥,江離雲沉吟了許久,對着楚墨淵搖頭。
「讓人畏寒的毒藥有很多,可是連古師父都診不出來的,我還真不知道。」
「除非這人的毒術在本座之上,而且除了會制毒之外,還精通醫術。」
「只有達到了這兩點,才有可能配製出不被古師父察覺的寒毒。」
楚墨淵的心,再次下沉。
古月寒是神醫,江離雲是毒王,這世間能有人的醫術跟毒術,同時高過他們二人嗎?
楚墨淵的心裏壓抑的厲害。
父皇,您又想要做什麼?
楚墨淵沒有在宅院多待,得到了江離雲的答案,他便直接去了東宮。
不管東月皇想做什麼,他跟太子殿下還是早些有點兒準備為好。
東月皇自從病倒,似是有意放權,所以此次跟過年相關的事情,以及不久之後的千秋節,皆是安排給了太子殿下去處理。
這些日子,太子殿下可謂是忙的腳不沾地。
楚墨淵自從跟鳳夜邪簽好了南燕國的投降條約,便在幫着太子殿下處理這些事情,東宮幾乎是每天都來。
所以他今日過來,也沒有任何人覺得不對勁。
楚墨淵找了機會,將東月皇的情況如實相告,並且跟太子殿下推測了幾種可能性。
楚墨淵跟太子殿下一致認為,這段時間極為受寵的祺貴人,有些不對勁,需要好好調查一番。
天色擦黑,楚墨淵正準備回景王府,皇後娘娘卻突然派人來,將他跟太子殿下一同叫去了鳳安宮。
鳳安宮中燈火通明,皇後娘娘正在侍弄鮮花。
殿內的溫度雖然比不上御書房,卻也溫暖如春日,所以鮮花開的極好。
皇後娘娘看着自己的兩個兒子,放下了手中的剪刀,「明天就是臘月二十九,後天便是年三十,該有什麼儀式,你們都清楚吧?」
太子殿下點頭道:「兒臣已經安排妥當……」
「妥當?」皇後娘娘冷笑了一聲,「太子妃如今還病著,你跟本宮說,一切都準備妥當了?」
太子殿下一噎,立刻噤了聲,已經猜到了皇後娘娘要說什麼,不免有些歉疚的看了楚墨淵一眼。
皇後娘娘的視線,亦是落到了楚墨淵的身上。
她直截了當的開口道:「淵兒,你該明白,什麼叫做大局為重。」
自從楚墨淵查出,是太子妃跟李錦書勾結,散播了對林夢綰不利的流言蜚語,這個太子妃便已經名存實亡了。
這段時間,太子妃一直對外稱病,皇後娘娘知道,太子殿下一直冷著太子妃,以養病為由將她禁足。
臨近年節,東宮的各種事情,都是側妃張羅的。
皇後娘娘也覺得應該給太子妃一些教訓,所以之前並未替太子妃出頭。
可是,教訓到這兒,也該夠了。
就跟她之前同楚墨淵還有太子殿下說過的話一樣,這個太子妃,到底是東月皇親自選的。
若是太子妃出了問題,太子殿下定然也落不得好。
馬上就要過年了,很多場合,必須要有太子妃出席。
側妃再好,也撐不起門面。
皇後娘娘道:「如今皇上如此重用太子,今年諸位藩王跟皇子也都會入京,這是太子露臉的機會,也是皇上跟朝臣審閱太子能力的時候。太子總不能帶着側妃出席各種宴會跟儀式吧?」
在皇後娘娘嚴肅的視線之下,楚墨淵抿了抿唇道:「兒臣明白。」
皇後娘娘長舒了一口氣,「你明白便好。夢綰那邊,應該不用本宮親自跟她說了吧?」
「若是你不能說清楚,本宮明日傳她入宮,親自跟她談談。」
楚墨淵擰眉,冷聲道:「母后不必找夢綰,一切都是本王的主意。」
「本王維護自己的王妃跟未出世的孩子,並不覺得有什麼錯,夢綰是受害者,更是不必以德報怨。」
皇後娘娘心中一梗,臉色冷凝。
楚墨淵卻對皇後娘娘的神情置若罔聞,繼續道:「兒臣如今應下此事,是因為如今朝中局勢不穩,年節之時,京中更是人員混雜。兒臣知曉皇兄無過,所以體諒皇兄,做出退讓也只是不願讓皇兄為難罷了。」
「夢綰本就胎像不穩,先是為兒臣操勞,在歷城吃盡苦頭,緊接着被人中傷,而後為了給父皇診治,又動了胎氣。母后如今還想找夢綰來談談,莫不是真的不想抱孫子了!」
「你……」皇後娘娘眉頭深鎖,「你這是說的什麼話?!」
她不過敲打楚墨淵一句,向他施壓,楚墨淵何至於對她這般態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