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八章 一個都活不了!
「二位,等候多時了?」
劉季並不驚訝,只是沒想到這二位會以這種方式與自己見面,這一老一少真是太滑稽了。
「咸陽城出了這麼大事,都是你御賢王的手筆吧?」
見劉季已經猜到自己會來,班大師也不周旋,開門見山的問道:「介不介意我二人也插上一腳?」
「都是自家人,何必這麼客氣,何況,我還正需要人手呢!」
劉季也不客氣,毫不猶豫的答應下來了。
很快,二人也一起上路,快馬加鞭的趕往咸陽。
「其實,這次是巨子下的命令,讓我們輔佐你進咸陽大幹一場,不知御賢王可有法子破局?」
眾所周知,現在大秦已經亂成了一鍋粥,如果能趁亂而起,說不定能有奇效,但是劉季現在沒把握斗過趙高,只能走一步看一步,具體計劃,他還真沒有。
「依班大師之見,我當如何?」
「直抵皇位,掌管大秦,豈不美哉?」
班大師歲數大了,看的也多了,這句話要是從柳下跖口中說出,那可能顯得不太成熟,但是從班大師口中說出來,那就顯得有分量多了。
「放心,小老兒這些年的研究,還是有些底牌的!」
下午,劉季等人趕到了咸陽。
如今的咸陽,早已沒有往日的繁華熱鬧,反而死氣沉沉,各商業大戶都是房門緊閉,生怕有官兵硬闖進來。
隨着蒙家的撤退,王家已經徹底被趙高所控制了。
大秦修建皇陵,需要從百姓身上搜刮民脂民膏,多家商戶都已經被搜的傾家蕩產,所以大家也都是泥菩薩過江,自身難保,更別提敢收留什麼人了!
「看來,我們找家客棧都費勁啊,我記得咸陽不是這樣子的啊!」
作為大秦的都城,本該繁華似錦,可現在卻變得如此荒涼,真是可歌可嘆,令人惋惜。
「有一個地方,倒是可以去看看!」
「哪?」
「一個有酒有肉有美女,安全可靠無人擾的好地方!」
劉季的嘴角勾起了一抹弧度,似乎想到了一個好地方。
「你是說……」
班大師好像猜到了什麼,還搖了搖頭,似乎不是很情願。
「沒錯,御龍閣,一個連官兵都不敢進的地方,你們說呢?」
「不行啊,那可是范增的地盤,而且我們墨家和縱橫家素來不合,我怕惹急了范增,到時得不償失啊!」
果然被劉季猜中了,班大師已經猜到了,只是他還還有些忌憚范增。
「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我相信他一定會接納我們!」
劉季不由分說的就騎着馬走在了前頭,班大師和柳下跖對視一眼,也別無他法,只好緊隨其後。
頃刻間,幾人便到了御龍閣。
大門是敞開着的,生意也正在照常做,但門口卻偏偏躺着幾個官兵,看來,這幾人是冒犯了店家,被店奴給解決了。
「小人不知御賢王駕到,有失遠迎啊!」
店奴依然表現的那麼客氣,好似早有預謀。
「依我看,你早就在迎接我們了。」
「還是御賢王聰慧過人,您說的沒錯,我家先生一早就猜到你回來,特地在二樓準備了上好的客房。」
連班大師都能在半路迎接,那范增算到自己回來找他,就更正常不過了。
「走吧!」
見班大師和柳下跖還在扭扭捏捏,劉季也笑道:「人家可把咱們當客人,可千萬別不識抬舉。」
「罷了罷了,一條老命而已,老朽也就隨你去了!」
「切,你這老傢伙都不怕,那我就更不怕了!」
說着,二人也跟着劉季上了樓。
到了房間,劉季放下了隨行的包袱,望着窗外的官兵,還在巡邏,劉季也在擔憂少司命和樊噲的安危。
現如今,咸陽城這麼亂,不知道二人以什麼方式傍身,會不會已經落入王家軍之手?
想來想去,劉季還是擔憂不已,最後忍不住跳窗去了境天醫館。
此時,醫館大門緊鎖,但還是有幾個官兵正在敲著門。
「喂,老匹夫,再不開門我們可砸了啊!」
幾個官兵拳打腳踢,刀斧相向,最後還是把門給破開了。
大堂內,兩個葯童被官兵給提了出來。
「孩子,我問你,你們家大夫可與陌生人來往?」
刀刃抵著葯童的脖子,當場就給他們嚇傻了。
「回大人,我們店裏沒生人!」
葯童戰戰兢兢地回答,倒更是讓官兵起疑了。
「你們幾個,上去看看,若是發現可疑的人,格殺勿論!」
王家軍一向疏於管教,再加上王賁那麼囂張跋扈,導致他們完全就是一夥兒下了山的土匪,燒殺搶掠,無惡不作。
七八個官兵上了樓梯,一腳就蹬開了房間。
「媽的,跟他們拼了!」
如今,樊噲的傷還沒有痊癒,他身上還纏着紗布,身體也很僵硬,剛打了一個照面,樊噲就撞飛了兩名官兵,把他們撞飛到樓下。
「逆賊樊噲,大人,我們的頭功來了!」
說着,幾個官兵興奮地大喊道,完全把樊噲當成了一坨滴著油的肥肉,紛紛搶著立功。
還好,此時,少司命及時出現。
她拳打腳踢,將幾名官兵逼退了。
「小娘皮,還敢搗亂我們辦案,巡街的兄弟們,我們發現逆賊了,火速支援。」
一聲大喊,把街上巡邏的官兵都給喊來了。
「兄弟們,抓住他們兩個,不管死的活的,都是賞金百兩!」
「卸掉樊噲的一條腿,賞金五十兩。」
「兄弟們,沖啊!」
很快,百餘名士兵一擁而上,皆是全副武裝。
她們身穿兵甲,手裏又拿着兵器,若是一對一,少司命還有勝算,可是他們人太多了,她打也打不過來。
「三哥,你在哪啊!」
自從昨天劉季進了宮,就再也沒回來過。
少司命也十分擔憂劉季,不過,危急關頭,她還是喊出了劉季的名字。
就在樊噲和少司命被逼的節節敗退之際,醫館的大門突然自己關上了。
狹細的門縫間透過一抹光,正印着一個人影。
此人,隆準而龍顏,美而髯,嘴角還勾起了一抹微笑。
「在場的各位,一個都活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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