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八十一章 柳大善人
看見秦青生氣了,並且板着臉,劉季知道她是真的怒了,於是當即站了起來,恭恭敬敬又做了個揖了,「姑娘莫要見怪,劉季只是實話實說而已。姑娘一路行來,可曾見過什麼可疑之人?因為兩位是從外面進來的,劉季也不知道這外面究竟包藏了多少禍心。」
聽見他這樣說,秦青不由得皺着眉頭,「你又是什麼人?那麼關心外面的事情做什麼?難不成你真的是漢王劉季?」
聽見她這樣說,劉季呵呵一笑:「你權且當我是井底之蛙,告訴我外面究竟有什麼,我不像你們周遊各國,見到那麼多諸侯,我在都城當中生活了這麼長時間,還沒有來得及出去看看,就告訴我吧,當長見識了,要不然這桌酒菜吃起來豈不是太寡然無味了?」
聽見劉季這樣說,司馬行空倒是侃侃而談,劉季發現秦青對他的敵意非常深,也不知道怎麼了,或許是因為男女有別,亦或是因為自己太過直接了?
盯着她看着她有些不好意思了。不過不管發生了什麼,劉季想着遲早有一天要將秦青納入後宮當中。
他似乎忘了少司命離開他的理由。
若是再加上一個秦青,恐怕會讓呂雉崩潰。
這個時候秦青自顧自地坐在那聽師傅說起以往的見聞,再看看劉季臉上露出的那些神情不以為然。
這傢伙可真是奇怪。看他的樣子不像是那種沒見識的,可是有的時候他的一舉一動又顯得那樣粗鄙,這讓秦青有些搞不明白她究竟是什麼樣的人。
兩人在此處談了大半日,這個時候小二過來了。
「司馬先生柳員外過來了。」
柳員外?
司馬行空站了起來:「快快,有請!」
「且慢,柳員外究竟是什麼人?」
劉季喊停問道。
秦青不悅:
「是什麼人跟你有關係嗎?人家答應要護送我們,今後盤纏都是由他來負責的。」
聽見秦青這樣說,劉季笑了起來:「原來只是為了銀子,我也能給得起。」
「不僅僅只是因為銀子,而是因為柳員外予以護送。這一路上我們雖然可以自保,但是不免有些沙匪。柳員外會給我們一支護衛隊護送我們一路前去。」
劉季詫異,「你們還要去什麼地方儘管說,我能給得起的我都會給,別說是護衛了,就連一支軍隊我都能夠付得起。」
聽見劉季這樣說,秦青不屑:「你真的當自己是皇帝?」
劉季勸道:「現在外面很亂,我是真的關心你們的,反正我在軍營裏面也有朋友,護送你們不成問題。但是這柳員外千萬不可胡亂相信。」
劉季這一番話讓站在門外的柳員外和他的朋友們十分不滿,十幾個人魚貫而入闖了進來,看見秦青的時候,柳員外臉色一喜,沒有想到傳說中的小寡婦竟然這麼漂亮,絲毫不遜於他府中的那些姬妾,而且更為清麗。
看見柳員外的眼神輕佻,秦青就有些不爽,這裏的男人究竟是怎麼了?一個個精蟲上腦嗎?
此時對方出來一個人指著劉季:「你又是何人,豈敢妄議柳員外的義舉?」
「這一路上柳員外都盡心儘力,當着秦姑娘和司馬先生的面,你說清楚!」
劉季聽見這話了,秦青點點頭:「確實,有柳員外幫忙,這一路省了不少麻煩。」
「劉季,一切不可胡亂說話。」
聽見柳員外幫着自己柳員外頓時喜上眉梢,「瞧瞧瞧瞧還是人家會來事,你又是誰在這裏危言聳聽?」
「我是劉季。」
「這裏可是都城,你和陛下同名,要知道被禁衛隊發現了是要拉你去坐牢的!」
「那又如何?陛下都沒有說不準與他同名,你又要在此喧嘩什麼?柳員外,我在都城這麼多年真的從來沒有見過你,你是誰,難不成你是姦細?」
劉季越看他越覺得眼熟,可是卻想不起來在哪裏見過。
這柳員外看秦青的眼神,也是充滿了垂涎,難不成他要跟自己搶女人?
劉季一下子就蹦了起來。
而柳員外聽到劉季這樣說,頓時'火冒三丈猛地一拍桌子!
「你出去打聽打聽,我柳玉賢在都城到底是什麼樣的人品,人稱柳大善人,幫助的人不計其數,偏偏你劉季說我不好,你到底是何居心!
再說了這次秦姑娘和司馬先生過來,那可是為了講學的,你劉季又能幫到他們什麼?」
「我什麼都能,只要姑娘和先生開口,不管什麼我劉季都能做到!」
「大言不慚!他們要在普照寺當中講學,你也能做到嗎?」
「我能!」劉季一口應下,眾人都笑了起來,「那普照寺是要拿到陛下手諭才可以的,你什麼都沒有,憑什麼這樣說?」
劉季蹙眉,他怎的不知道還有這樣的事?
「那照你們說,你是可以做到的了?」
「當然了我們柳員外的善名可不是假的,再說,這麼長時間了,你可曾見過別人進來,只有我們柳員外才有資格去接司馬先生和秦姑娘。
就算是陛下他本人過來,也不一定能夠接得到!」
劉季失笑,這幫人未免也太過了些。
「這又不算什麼,再說了能接到秦姑娘算什麼,能和姑娘坐下來吃頓飯才算是真的。」
柳員外笑了起來,看了一眼桌上的飯菜,不由得咋舌。
「司馬先生和秦姑娘好不容易來一趟都城,你就給他們吃這個?來,把這一桌都給我撤下去!」
說完柳員外拍拍手,他帶來的人趕緊上前,手裏拎着各式食盒,迅速換上了當地的美食。
秦青見狀不由得嚇了一跳:「這樣不太好吧?」
「沒什麼,秦姑娘來了。自然要讓您吃到最好的,至於那種俗氣的飯菜,配不上秦姑娘!」
柳員外笑得殷勤,秦青當然知道他是什麼意思。
本能的對這種獻殷勤感覺到一絲絲的反感,和劉季比起來,這柳員外似乎顯得更加噁心。
劉季好歹是明目張膽的偷看,不對,他就是看不是偷。
這柳員外打着關心的旗號,手腳卻開始不安分起來,藉著敬酒夾菜開始揩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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