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格子間里的灰色衣服
無數遊離的一切在沉溺現實的困頓里變成了另一番模樣，那些在接近真空的遊離中猝醒的結局不堪重負。
彷彿是空氣里的一隻遊離的蟲子，它忘記了自己真實的存在，只有無邊的平庸。
朱昊延在進行直播的時候，直播間的人氣確實很足，幾千個人擠在他的直播間，陣勢很不錯。
可是到了後來，陸陸續續出了幾百個人。他的直播間人氣就沒有那麼盛了。
不過打賞的人還是有不少的。
隨着那些人氣在逐漸有些微得減少，朱昊延情緒也有點波動，在他隱約的心裏面其實是帶着幾許的擔憂的，他隱隱覺得自己的人氣會跌破得很慘。
可這時候，他卻並沒有其它太多的想法，很快他的情緒就又恢復了正常。
這其間並不難理解，畢竟在以往的很多時候他都是沒有什麼人氣的，今天偶然有了足夠粉絲在朱昊延的直播間他只能將其當作運氣成分居多罷了，沒有其它過多的想法。
他沒有再去想那些亂七八糟的東西，只是繼續沉浸在自己的直播里。
「大家再見，我就直播到這裏了。謝謝到我直播間支持我的朋友。」
朱昊延毫不猶豫得就下了直播，便什麼都沒有再說，那一瞬間他只是覺得有點疲憊。
在那些彷彿告別的時間裏面，有一些虛偽的假象。
可是並沒有多少人能夠明白那一切，很多人只是帶着觀望的態度去尋找在所謂生活里的一縷契機和假象，那些不由分說的事實，在最後也會以疲倦的方式從舞台中央落幕。
時間已經在不遠的地方觀望。
這時的朱昊延微微抬了抬自己的腦袋，他在自己家裏那扇破窗戶往外看的時候，只看到了在夜幕里逐漸沉寂的暗影。
他忙碌了一天剛回到家裏，差不多在進行了一個小時的直播以後，他略微覺得有些許的疲憊。
他所身處的那扇窗戶的位置並不是很好，本來就算是很偏辟的地方，這也使得整個樓層的採光不是很好，尤其是在這半夜時分，根本就看不清楚藏在那層光幕里黯淡的一切。
他對着窗戶嘆了口氣，心裏似乎有什麼憋著的心事沒有說出來一樣。
那些在為微亮情緒里逐漸變得不值一提的一切，此刻卻是很固執般得糾纏在了朱昊延整個周身。
在朱昊延那隱藏的直覺力，他似乎已經忘記了一切，從某種程度上來說，他什麼都記不得了。
無數的光以時間倒棄的方式割裂了世界的退路，他們似乎有所隱瞞，可是更多的是面對遺忘。
光和影子糾纏在了一起，最後甚至只剩下了淺薄的嘆息。
沒有人能夠在那些孤獨的故事裏置身事外，他們覺得某種隱藏的假象會是另一種故事。
世界告別曾經，在末日前的輪迴里徘徊，止步不前的只有失去退路的人。
於是有人把自己半懸在氣球的那根線上，他們試着飛起來，可最後卻只是徒勞而已。
到了最後，連喘息的機會都沒有了。
在那些優柔寡斷的人尋找窒息中的故事時候，世界開始倒退。
沒有人能夠想明白到底有多少人會在故事裏尋找一種歸途，於是到了最後便沒有了故事。
那些試圖和世界接軌的人，他們忘記了世界其實是在另一個地方。
根本就沒有絕對存在的世界，更多的只是假象，於是山呼海嘯，世界顛倒。
朱昊延在夢裏面看見了無數類似那些存在的東西，定格在某一個輪迴終端的事物，總歸不會是讓人有所覺察的。
那些在流離失所的悲劇里以嶄新面貌復甦的影子，更像是季節在變換了的新一季中狼狽落場的失意者。
於是更多的故事停留在了虛幻的情節上面。
當朱昊延從睡夢中醒來的時候，他好像看到了那些在微存的跡象里的一種新生力量。
他只是覺得頭疼或者不舒服罷了。
再沒有其他的任何感覺，可能那就是所謂世界裏的最後一幕吧，。誰又能說不是呢？
於是更多的人閉上了嘴巴。
當整個世界已經不像是曾經的那個屬於它自身最真實一面的時候，所有的一切便都改變了。
那些就像是回憶里的某種寂靜的茫然，所有的一切終個歸在暗無天際的落寞里被虛無的光影取代，已經沒有了離起初最近的聲音。
那些如同在過往時日裏逐漸被真相掩埋的痕迹，最終統統都消失在了沒有邊際的褐色里。
彷彿是一記重拳，或者是擦肩而過卻異常模糊的背影。
人們已經忘記了那所謂的支離繁碎，可是在最後也看不清具體的現實。
蒙灰的塵埃，不斷在幽暗負重里走失的軌跡，那些彷彿是在落寞的逆境裏生根的一切，最後忘記了全部的孤獨。
所有的一切，皆是虛妄。
或許只有那些在現實末端徘徊后才覺醒的事物，才能夠明白屬於它們自身的一種難言的可能性
世界的末日之圈。
籠罩在黑暗裏的回憶，最終吞噬了屬於自己的陰影，那些和彼此並不相關的事物，更像是黎明的一盞燈。
朱昊延的直播，或許根本沒有那麼多餘的事情，諸多的繁瑣已經不在他的心裏以明顯的方式呈現。
窗戶上張貼的影子，在某個角落裏暗暗作響。
無數的細節已然是最後不留餘地的告別。
朱昊延沒有想那麼多，他也沒必要去想。
在距離現實故事的最後一步，是壓抑的距離。
世界變得陌生。
他感覺自己就好像沒有一個可以訴說的人，那些他曾熟知的人從他身邊離開，到最後什麼都沒有剩下。
可能是虛擬的故事而已，當朱昊延一個人獨自徘徊在漫漫長街的時候，世界已經窒息。
那些仿若星辰一樣的事物，最後也離開了。
於是什麼都沒有剩下。
可究竟在哪種結局之後才有真相了？沒人能夠知道那一切。
在整個直播的過程中，朱昊延根本就沒有去想其它的。
在某一個世界的側邊，沒有了人。
那些團聚后又分開的人，最後在世界末端告別。
朱昊延又直播了一段時間，可是效果並不是很好他有點灰心喪氣。
「也許得找一些別的出路了？」有個這樣的聲音在他心裏盤旋著，並且越來越根深蒂固，可是目前他還沒有好的想法。
雖然送外賣累了一點，可畢竟能讓他不至於忍飢挨餓。
「唉。」朱昊延嘆了一口氣，他的那種怨厚的感覺極其深。
如果要說有什麼能夠賺大的辦法，朱昊延唯一能想到的是買彩票或者做夢。
想到做夢的時候他忽然有點想笑，好像很是奇怪的想法卻又是那樣極其正常。
他沒有想些別的，那很不重要。
也不知道為什麼，朱昊延忽然就跟打定了休主意似的，他確實要去買張彩票。
朱昊延對彩票點並不熟悉。
沒有去過那裏的他帶着很茫然的情緒，他直接去到了那彩票點。
購彩票的數字朱昊延是隨意選擇的，他甚至根本不知道自己選擇的理由。
他才買了彩票，這一切便被他拋擲在了腦後，他什麼都不記得了。
繼續過着屬於自己的普通生活，朱昊延根本就不記得那些已經發生或者沒有發生的事，有些東西確實是很好忘的，尤其是那些並沒有多麼重要的事情。
可能很多人的生活就像是一條單行軌道的線，一直曼延到最後，甚至在某一秒的停頓都不值一提。
無數的細節被拉長，那些並不為人所知的是虛幻。
他遇見了很多人，可是幾乎沒有幾個人和他有蘇切的關係。
大部分人和他的距離形同虛設，朱昊延心知肚明。
他也沒有時間去搞好那些關係，似乎並不重要。
就像不是魚要學會飛翔似的，它們只需要在池塘里游泳，更多的是那些魚只需要簡單得捕食。
於是，在那些離開最終軌跡的是蕭條的落幕。
你必須在絕對的現實面前捋清自己的思緒然後在滯后的光和影子裏選擇出路。
這怕是最真實的話。
「不知道大家有沒有什麼想要的？可以在直播間大聲說出來！」一次直播的時候，朱昊延的情緒忽然就上來了，他在直播間對着所有人大聲得說出了這樣一番話。
「發財，致富！有漂亮對象！」雖然粉絲不多，可是幾乎每個人都這樣說着。
朱昊延對着屏幕笑了，他接着說道「我覺得大家和我的想法沒多大差別，都很俗！」
他在說完后，臉上又露出了些許的笑容。
朱昊延沒有再去看那些人，他只是顧著自己直播。「不過不管怎麼樣，我覺得君子愛財，取之有道！大家努力吧。」
朱昊延就把自己從某本書上看到的這句話給說了出來。
他的這番話的效果不錯。
「主播的想法還蠻正嘛，我們舉雙手贊同！」
不少粉絲們贊同了朱昊延的話。
看着那些比較配合自己的粉絲，朱昊延逐漸進入了更好的直播狀態。
他又在自己的直播間天馬行空得說了一些話，總之讓每個人都覺得很搞笑，效果也不錯。
直到最後朱昊延下播的時候，他才覺得有些許的疲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