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隱憂未見天玄閣

第十九章 隱憂未見天玄閣

趙弘殷沉思半晌,然後緩緩搖頭。WENxueMI。cOm邪情哈哈一笑道:「你自然是不知,這天下,除了那幾個大宗師外,就只有我知道呢!這可是九大派之恥,他們自是不會說起。」

邪情頓了續道:「三百年前,江湖……不,是天下!天下出了一個極大的變動。三百年前,江湖出了一個門派,名叫……『艷照門』!」

在屋頂偷聽的張狂楞了一下,艷照門???!!!……不是吧?!?!

「這個艷照門的門主,自號陳冠希,就是他,引得天下大亂!」邪情口中說道。

張狂吐著白沫,被雷得外焦里嫩!邪情嚴肅地道:「當時,陳冠希並沒有什麼轟動的事迹,沒人注意他。但是天下卻因他而亂,陳冠希與九大派中除了天龍寺外的門主夫人,小姐,竟然都有染!陳冠希因此受到九大派聯合追殺!」

邪情緩緩道:「可是,誰也想不到,原本籍籍無名的陳冠希,竟然是一代絕世高手,連即將飛升的八派掌門合圍都不能奈何之分毫!我想,那陳冠希,可能已經是仙人之流!前去圍剿他的人,都被他所滅,除了天龍寺因全是男子,結怨未深,苦心大師並未親自前去,是以逃去一劫。那時,陳冠希被江湖上的人尊封為『魔皇』,八大派的高手凋殘,而陳冠希又上天龍寺,苦心大師在他走後,便下令將派中至高秘典『帝釋天經』封存,永世不得開啟!」

趙弘殷變了臉色,喝罵道:「此等魔頭,竟膽敢如此猖狂?!」

卻聽那邪情語帶欽佩道:「嘿,這陳冠希可是一個了不得的人物啊!他可算是那個時候的公孫帝尊,而且,妻妾成群,讓人好不艷羨!」

趙弘殷冷哼了一聲,出言道:「這些算什麼狗屁秘密?」邪情嘿嘿一笑,說道:「接下來才說入正題呢!」

邪情又開口說道:「自『帝釋天經』被封存后,天龍寺中的人便再也無法悟通天道,除了原本便是要飛升的苦心大師外,世上便再無人可破碎虛空。傳聞只需參悟盡『帝釋天經』,便能在短短的時間內達至天人之境。可是,上個月,在百年祭典的時候,天龍寺的永信禪師卻發現……這帝釋天經,失竊了!」

趙弘殷頓然失色,卻又聽邪情道:「經過多番追查,原來是一名僧人將天經藏於一本拳經里,那名僧人也俯首認罪,可是那本書,早已被轉贈給他人。」

「是何人?」趙弘殷急言問道。

邪情笑了笑,才說道:「便是聖儒書院的供奉,張若虛!」

趙弘殷聽了這個名字,緊皺了一下眉頭,開口道:「此事為何江湖上沒有半點風聲,你又是如何得知?」

「嘿,江湖?要是天龍寺敢把這消息外傳,恐怕天下早就翻了天了!不要說江湖了,就是其餘八派,恐怕也是爭得你死我活!」邪情笑聲怪異,接着道,「至於我怎麼得到的消息,嘿嘿,我上了一個聖儒書院的女弟子,那女弟子是聖儒書院裏最有姿色,也是最受人喜愛的。我上了她之後,無意間看到她的書冊,卻是想不到,她竟然是張若虛的侄女!我還發現一封張若虛寄送的書信,裏面便說明了此事。而且,張若虛與天龍寺討要天經的僧人打了一場,似乎受傷不輕……」

聽到此處,張狂心中猛得一跳!

趙弘殷和邪情是何等人物?立時便有警覺,趙弘殷喝道:「是誰?!」

張狂看了一眼腰間的赤虹劍以及鬼頭刀,正待出去,卻忽聞一個男子的聲音喝道:「趙弘殷!還不束手就擒?!」

張狂愣了愣,卻見一個身影從祠堂外闖了進來,卻正是天雲城的緇衣捕頭!

緇衣捕頭二話不說,提刀便向趙弘殷砍去。趙弘殷躲了開去,那邪情嘿嘿笑道:「我秘密已說完,告辭了!」

趙弘殷不得不抽拳反擊,一拳打開大刀,拳勁一盪,將那緇衣捕頭震退。再一看,哪裏還有那邪情的身影?

……

張狂在追,他追的,自然是邪情。張狂迎風而奔,稍稍安定了一下心神。張狂不明白,張若虛只要跟天龍寺的人說明,便不會有何後顧。可是,張若虛與他非親非故,為何會維護他?

張狂想弄清楚,所以他在追。邪情也察覺到有人緊隨,左折右拐,行跡飄忽,想要甩掉張狂。

可是,張狂運足心神,將邪情的行蹤映入眼內,真氣狂聚,行如奔雷動電,緊緊跟住了邪情,一點一點*近!

邪情終究先前大戰了一場,真氣損耗不說,可趙弘殷的拳勁可不是易與!邪情受了些傷,雖然他早已踏入先天,可也是**凡胎,奔走了一段,便漸漸慢了下來,張狂終於趕上了他!

那邪情停了下來,正對張狂,一簫點來。張狂.抽刀一斬,邪情見刀氣凌厲,有撤招後退,避過了一刀。邪情的聲音道:「你是誰?本公子不記得有招惹過你!……莫非你女人被我上了?!」

張狂沉聲道:「我是誰你不用管,你只需知道,我是來取你性命的便可!」

邪情打量了張狂一番,哈哈笑道:「我知道了,你一定是聖儒書院的儒生吧?!」

「廢話少說,看刀!」張狂人隨刀走,時而凝重,時而輕逸。動靜變化莫測,深符兵法虛則實之的奧理!

邪情駭了一下,這般天馬行空的刀法,他還是首次得見!當下玉簫化成一圈勁力,採取渾圓之勢,守得滴水不漏!

張狂神色不動,一刀橫掃,竟是以正破圓!勁力相交,邪情疾退數步,張狂也不追擊,遙望而對。

邪情言道:「小子,你不會就是顧炎武吧?!」張狂搖頭。

邪情疑惑的聲音道:「可是我不記得聖儒書院的新輩中,除了顧炎武以外,還有你這樣的高手!此等刀法,絕非那些儒生等閑之輩能使!難不成……你是『大夏龍雀』魏子牟?!」說到最後,聲音略帶驚恐。

張狂還是搖頭,說道:「我叫張狂!」

邪情沉默了半晌,才嘿嘿笑道:「原來是張家的人,你是張筱柔的哥哥還是弟弟?說起來,我們還是舅子連襟呢!」

張狂幾刀劈去,邪情皆以身法閃避,笑道:「我們可算是一家人,何必傷和氣,動刀子?」

張狂止住刀勢,問道:「張若虛現今在何處?」

邪情疑惑道:「你們不是知道嗎?他跟天龍寺的『八大金剛』交手,受了重傷,已趕去郢陽的天玄閣,找雲霄散人療傷啊!?」

「又是天玄閣?!」張狂心中驚訝,面上卻不露分毫。張狂冷哼了一聲,對邪情道:「你偷探這絕大的秘密,今日留你不得!」

說着,又揮刀向邪情斬去,邪情連閃幾刀,口中笑道:「我說小舅子,你這刀法自然是不錯,可是傷我已是不易,更何況要取我性命?我在江湖上的名聲,可不是白搭的!」

張狂言道:「那就手底下見真章!」刀勢如虹,刀芒仿似一條蛟龍怒噬!張狂的刀法取於兵書,可剛可強,也能以柔克剛!兵道,詭也!邪情手持玉簫,連打七下,簫影化風,勁力奔射!兩人鬥了十數回合,卻是平分秋色!

那邪情先已和趙弘殷鬥了一場,體力消耗甚劇,縱是武功絕頂,在疲憊之下,又能發揮幾成功力?又鬥了十數回合,邪情已經是力不從心。

張狂體質遠勝常人,雖然內勁功力不如邪情,但勝在體力過人,一刀重過一刀,將邪情打得狼狽應對。

邪情見勢不妙,邊打邊退,口中討饒道:「小舅子,這秘密我一定守口如瓶,絕不.泄漏,我雖然是風流了些,可我從不輕易害人性命,你就饒了我吧!」

張狂知道他現狀,但是當下要取他的性命確實不易,而且,自己也不願多做糾纏。收了刀,喝道:「滾!」

邪情想不到張狂竟真的放他走,口中道:「這個……我就先告辭了。多謝小舅子刀下留情。」說着,騰身一起,翻過一個屋頂,便隱沒於暗中。

張狂.抽刀回鞘,口中喃喃道:「天玄閣……天玄閣……那裏,會有什麼事發生!?」

夜涼如冰,風卻似火。張狂的身影,也終於消失在夜色中……

……

張狂回到客遠居時,已快天明。張狂運功調息了一番,心下不由感慨,和邪情對仗一場,真氣損耗得可怕!倘若不是邪情先和趙弘殷動過手,張狂能不能取勝,也是未知之數。

待到天邊翻魚肚白,張狂才收功坐起,見天色放亮,走出了房門。

剛一出門,便見公孫婉兒站在庭院的迴廊上。

公孫婉兒也看見了張狂,目光只是一頓,隨即便望向庭院,張狂笑着走上前,口中道:「公主昨夜可歇息得安好?」公孫婉兒橫了他一眼,沒有回答。

公孫婉兒沒有再帶面紗,卻依舊一襲白衣,絕世風姿,讓人傾慕!

張狂站在她身後,卻忽然生出這樣的念頭:「若是抱住她,會是什麼感覺?」張狂被這個念頭嚇了一跳,卻聽公孫婉兒道:「龍囂雖然被打退了,但內司東西二廠鷹犬眾多,還不可大意。西廠的三個檔頭,鐵鷹已去,但大檔頭宋時,二檔頭孟千羽都不是易與之輩。這天雲城卻是不能久待,還是儘快收拾,趕去郢陽方好。」

張狂「嗯」地答了一聲,口中問道:「那西廠檔頭宋時和孟千羽與龍囂的武藝相比如何?」

公孫婉兒思忖了一陣,回答道:「龍囂的武藝要強上一籌,宋時和孟千羽都是用劍的好手。劍法皆勝於我,除了你那套劍術外,我們對上了,並無勝算!此次能擊退龍囂,實是運道。倘若不是他們想活捉我,用以要挾族裏,恐怕我們早就橫屍當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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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釋天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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