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5章 京郊殯宮(10)1更+2更+3更……

第165章 京郊殯宮(10)1更+2更+3更……

當魔鬼商說出『我祖上有東方血統』時,整個直播間徹底炸鍋了。西區觀眾一方罵魔鬼商是狗屎,是崇東媚外的西『奸』,不如滾去東區做狗。一方罵西區大旅隊大導遊聯盟,說他專制獨·裁把魔鬼商『逼』成這樣。

還有一方被魔鬼商圈粉,覺得他追求由理想尊嚴這實在是好酷,三方西區觀眾吵個不停,東區觀眾倒成了看猴戲的了。還有煽風點火,說什麼歡迎魔鬼商來東區做贅婿這種。

一時間直播間洋溢着歡樂的氣氛,但各大旅隊,大導遊聯盟的卻關了彈幕。他看着衛洵和魔鬼商討論領隊考核任務的樣,滿臉難言喻的表情。

「雙導遊,監護,東西區對抗任務,領隊考核,還兩個導遊一起考核……這他媽疊buff呢?!」

草,大佬心中就是一個草字。

「還好我沒進去。」

牧羊聯盟,匹諾曹幽幽道。

「我不擔心雲良翰不弄死丙二五零了。」

屠夫聯盟,陰陽蝶滿臉冷漠。

「我覺得這隊旅客被他倆給反弄死。」

「好傢夥,這才旅程一吧,就要徹底『亂』起來了?!」

追夢領隊駐地,追夢和張星藏兩一起看直播。當初覺得己要死的時候,張星藏就把所有積分道具類的一股腦全都給了追夢。現在他一貧如洗,心安理得住在追夢的旅隊駐地吃軟飯。

雖然追夢戴着面具不『露』臉,但張星藏多年老搭檔了,還是感覺到追夢複雜無語的心情。故意問道:

「喂追夢,你說他這次旅程全員存活?」

「只要丙二五零和魔鬼商不死,就全員存活。」

追夢沉默半晌,緩緩說出一句:「我前是這麼覺得的。」

只要丙二五零和魔鬼商不死,旅隊就維持表面的和諧。如果一方真的死了,那才會徹底陷入混戰,不死不休,那些隱藏實的出,局勢將再不可遏制。

「你前覺得這旅程該是你和黑寡『婦』的博弈。」

張星藏笑道,逗他玩:「現在不這麼想了?」

「是我傲慢了。」

追夢幽幽道。

前他沒把極度危險旅程放在眼裏,也不覺得會對這些經過大風大浪的老旅客有什麼威脅,覺得最危險的應該是實遠低於旅程的丙二五零和魔鬼商。

現在追夢不這麼想了。

他甚至覺得還沒有意識到丙二五零和魔鬼商危險『性』,仍在各種勾心鬥角互相提防的旅客,處境更加危險!

「再過三個多時,你就聯繫到丙二五零,去給他擦屁股了。」

看追夢語氣真的凝重起來了,張星藏反倒開始安慰他:

「三時發生不了什麼的,再者說有郁和慧盯着呢。」

「而且丙二五零心裏有數,你看他拉墊背的拉的多好,啊,直接把西區魔鬼商給忽悠瘸了。」

「我現在更好奇他那個想品德課了。」

前張星藏和追夢就是搞希望工程的,他一眼就看出魔鬼商對丙二五零的態度不怎麼對勁。

會在互助會裏開想品德課,丙二五零絕對有相應的段,張星藏興緻來了還用追夢撥給他的積分興緻勃勃加了互助會,氪了個議員噹噹,美名其曰給丙二五零做貢獻。其實就是對想品德課好奇,想看丙二五零打算怎麼搞。

現在張星藏覺得己更好奇了。

「他那個狐球,是不是有點東西啊。」

泥張嘿嘿笑道:「郁和慧這是也學壞了,幫着他搞呢。」

「所說啊,你不用着急。難道還有郁和慧撐不住的場?」

「你說的對。」

追夢終於稍微放鬆了點:「是我想多了。」

他聲音中帶了點笑,有些不好意,斟酌道:「咳……你知道,我總喜歡把情往最壞的方向去想。」

追夢這十年實在是苦了他了,壓太大了啊。

明明前追夢才是最積極的,永遠充滿希望的那個。現在卻也變得低沉消極很多。

不過這樣也好,追夢這是在他來後放鬆了,兩獨處時才會偶爾流『露』出真實的,低沉陰鬱的情緒來。

只要沒有完全瞞着,什麼都己背負,那就還好。

張星藏有些心疼,面上卻不顯,反而『露』出大大的笑容,粗魯摟過追夢的肩膀,抱了抱他:「來吧,做做精神紓解,讓你感染一下我的積極……嘶。」

張星藏苦着臉:「安雪鋒和丙二五零這兩個傢伙,讓我都不直視紓解這個詞了。」

「對,關鍵時候安雪鋒也出。」

一說到紓解追夢就想到前丙二五零說的『床·伴』,他表情也有點不對,好在有面具遮擋。追夢語調不變,把題拉到正軌上。

「丙二五零選擇領隊考核,那安雪鋒也許出。畢竟領隊考核都是有一名『主考官』的。」

「又是越階旅程,又有對抗任務,那主考官對應各區排名一的也是合情合理的,再者說丙二五零和安雪鋒羈絆很深。」

「要說排名一的,嬉命是甲一導遊吧。」

張星藏又想逗追夢:「那丙二五零和嬉命羈絆不也挺深,說不定他會當上主考官呢……哎草,你別情緒低落啊!我就是瞎說說——」

追夢瞬間又陰鬱下來,幽幽道:「我覺得你說的很有道理,這可『性』確實很大——」

「不大,絕對不大。」

張星藏斬釘截鐵,拉住追夢的斗篷:「別想了,來精神紓解吧。他不是娃娃,都是老旅客會照顧好己的。」

「三個多時而已,你不看也沒會死。」

**

「你瘋了吧,你這是想找死嗎?」

京郊殯宮旅程中,魔鬼商前的瀟灑肆意全沒了,他匪夷所盯着衛洵,簡直不敢相信己的耳朵。

「你覺得單憑咱兩個,試探出千家紙的真實實嗎?」

衛洵反問道,談起千家紙時他屏蔽了直播,魔鬼商也是。

「那當然——」

當然是不了。

「想什麼呢,領隊考核傾向確定后,會在相對應的景點進行考核。」

魔鬼商把己知道的考核消息告訴衛洵,企圖打消他危險的想法:「不是要我單純的和怪物去打,考核考的是我綜合帶隊,和npc交流溝通的等等。到時候會有旅客幫助,甚至會有景點身帶來的助。」

不是要硬碰硬啊!

舉個例,比如說魔鬼商他剝皮先生的考核,更可是帶領旅隊找到那些逃跑的皮,或是通過其他特殊方式,比如在『皇帝面前演出』類的,滿足剝皮先生的願望,消除的怨氣,如此通過領隊考核。

絕對不是和剝皮先生真快打!

「你明白嗎。」

魔鬼商試圖改變衛洵的想法:「再者說你的方案也不成立,咳,我根就沒有找到領隊考核傾向。」

說起這個,魔鬼商就是後悔。剛才他問翠『現在召喚千家紙?』,其實也有剛隔空叫板黑寡『婦』和狼聯盟,那種意氣風發的氣勢在。

結果在翠興緻勃勃說『召一個太少,要不把你的領隊考核怪物也叫來』時,魔鬼商當場愣住,沒來得及立馬否認。

就被翠詐出來他也搞到領隊考核傾向了。

「你真覺得不會殺你?」

衛洵斜了魔鬼商一眼,反問:「千家紙都殺我,你就一定確定,你的怪物不會動?」

衛洵就是仗着魔鬼商也是一次過領隊考核才這麼忽悠!

「你那是惹惱千家紙了。」

魔鬼商無語道,但卻不由得想起剝皮先生舉起染血鐵鈎,從他頭頂落下的那一幕。

這些怪物真的不會出嗎?

他查過領隊考核資料都是那麼說的,但是每遇到的境況各有不同。

魔鬼商想起己得到【您冒犯了千家紙,獲得了千家紙的敵意!】的系統提示,顯然,那些恐怖怪物也是考,有情緒正常情緒存在的。

真不會直接對導遊動?不,會,前翠就被千家紙襲擊了。

那剝皮先生會對他動嗎?

魔鬼商不由得疑神疑鬼起來。

「你先想想,反正我覺得這是一個機會。」

衛洵眺望擂鼓衚衕深處,旅客在的地方。夜『色』格外深沉,看不清的身影,只看到幾團明明暗暗的燈火。

是燈籠的光。

但稍一細數就發現,這光點遠不止十個了。

不止於燈籠的光,還有……不知道什麼東西,散發出的幽微光芒。

夜晚的擂鼓衚衕,開始『熱鬧』起來了。

「其他導遊做領隊任務時,只那樣選擇。因為他完全無法對抗恐怖的怪物。」

「所只將選擇權交給,用『怪物不會殺我』,領隊考核考量的是導遊綜合素質來我麻痹。」

衛洵信口開河:「你知道導遊領隊考核的死亡率究竟有多高嗎,失敗率有多高嗎。」

……魔鬼商不知道,他原開口想說什麼,到最後卻沒有說出口。

衛洵也不知道,他直接意味深長哼笑一聲,略過不提:

「但我和其他導遊不一樣。」

雙導遊,都領到了領隊考核傾向,同時把怪物引來。

「怪物來了,更大可是先殺我。」

魔鬼商反駁道:「你保證會相殘殺嗎?」

「我保證,在沒確認考核傾向的情況下,怪物和我暫時不在同一個『次元』。」

衛洵道:「精神污染我,卻不直接出攻擊。被規則限制。」

「但怪物身,有極大可是在相同的『次元』內,互相攻擊的可『性』很大。」

衛洵輕笑:「其實我前說想殺了千家紙,只是想想罷了。但知道你也發現了領隊考核傾向……我覺得,這說不定成。」

「想想看,如果真相殘殺,互相削弱實,對我而言絕對只有利處。」

「哪怕不相殘殺,也有極大可會互相牽制,一山不容二虎,你也明白這句的意。」

「最壞的可,也不過是咱一起掉san罷了。反正還沒確定考核傾向,又殺不了咱。而我也有更多觀察的機會。」

……

魔鬼商有點動心了,但他又有點糾結。

因為這實在是太冒險了!這可是極度危險旅程啊,真這麼『亂』玩嗎?

「今凌晨監護就會監督你我,明上午我就會去芷家大院,明晚就必須確認領隊傾向。今晚是最後的機會。」

衛洵不再多言,只略一點頭:「你己去想。」

他背過身去,走向衚衕口的方向,頭也不淡淡道:「希望你剛才說的,都是真的。」

想要變強,想要掌控己的命運,想要在驚悚旅社內有尊嚴的活下去。

只有己掙來的尊嚴,才被看得起。

給魔鬼商灌輸了一堆焦慮后,衛洵和郁和慧走到擂鼓衚衕口。

『我前看到的孩就是從這裏跑過去的。』

衛洵望向外面,到處都是一片漆黑。

『我來這裏時沒有發現異樣』

郁和慧搖頭,用心聲和衛洵交流:『這件我告訴了周希陽他,如果真是這座城市的靈,那如果不願出現,我很難找到。』

『但是主動找上旅客的幾率會很高,周希陽他會格外留意的。』

**

擂鼓衚衕明明不算太長,也不算太寬,但旅客卻在黑暗中逐漸走散了。

「唉,可惜咱沒錢了。」

半命道和白同行,這種涉及到靈異的景點項目,哪怕是牽着都有可在黑暗中走散,最可怕的是牽着走了一會,頭卻發現牽的不是隊友而是鬼。

但半命道有辦法,他讓紅僵走在他和白中間,一牽着紅僵的一隻。殭屍不生不死,不會受鬼氣陰氣的影響,如此同行他然不會分開。

半命道絮絮叨叨,他一路經過了賣吃的,拍相片的,租黃包車的種種店,卻都沒有停留。半命道目標明確走的飛快,直到他找到了一家紙紮店。

搬著馬扎坐在店門口的『老闆』臉『色』慘白,揣著袖,連正臉都不給他,顯然是懶得看窮鬼。

半命道稍微站在門口瞅了一眼,這『老闆』就噌地飄了起來,對他怒目而視,一瞬間老闆整個變成灰『色』,兩道血淚從眼中流下,他的脖像是被怪異量扭斷過,此刻如橡皮筋般抻長,繞了個圈,陰慘慘盯着兩看。

就在這時,燈籠中的蠟燭猛烈燃燒,明亮的燈籠刺激到老闆。老闆猛地向後一縮,眼中血流的更洶湧了,看向半命道的眼中有幾分怨毒忌憚。

「嘶,這燈籠好啊,連特級三星的鬼都唬住?」

半命道很是意外,他仔仔細細看了眼紅燈籠,倒抽了口冷氣:「那翠導……不會把真錢全都買燈籠了吧!」

極度危險級的旅程里沒有購物店了,不可再用積分就簡簡單單拿到任務物品。因此導遊的作用更大。

優秀的,強大的導遊提前搜集到必要物資,在領取任務道具時給旅客換到好的。當然,如果是導遊旅客團結一心的旅隊,旅客搜集到重要物品后沒有私心,全都上交導遊,也有如此效果。

達到特級的旅客不算太多,圈裏差不多都是熟。哪怕是拼湊隊也有一定的默契。就像這次中巴車上的真紙錢,如果沒有那幾個西區的,他估計會合作『逼』退特級五星紙,留着紙錢下車。

至於這紙錢是上交給導遊,換取全隊的物品,每都有卻分薄,還是只上交一半,剛夠換基礎任務道具,還是全都上交……就看旅客的關係,旅隊長的,還有導遊的腕了。

所說看到衛洵派郁和慧上中巴車搜刮真紙錢時,周希陽半命道這些懂的都沒有吭聲,甚至還幫他打了掩護。

但在半命道看來,丙二五零上交一半的真紙錢,換到基礎任務道具,也算仁至盡了。和他這些耐·『操』的老旅客相比,丙二五零更需要紙錢護身,說不定遇到危險還收買一下。

「這燈籠燒四個時。」

「怪不得周希陽說丙二五零靠譜。」

半命道有點唏噓:「這成長起來,又是個追夢般的好導遊啊。」

感慨一會,那店老闆越發兇惡醜陋了,但半命道卻是不急,他笑眯眯從袖中拿出了個收音機,按下開關。清聖悅耳的道樂響起來了,連這片地方的黑暗彷彿都被驅散不少。

店老闆頓時瞪大了眼,他眼珠一動不動,貪婪盯着半命道中的收音機看。

不僅是店老闆,這紙紮店裏的紙紙馬,金山寶山,元寶紙錢——全都睜開了眼睛,貪婪地,垂涎的盯着收音機,傾聽道樂。

當半命道關掉收音機時,整個紙紮店都差點暴動。但在這時一直默不作聲的血僵一聲怒吼上前一步,通紅『毛』發散發出難忍受的熾熱。

無論紙還是充滿陰氣的鬼魂,都最怕陽氣與火焰。

紙紮店的紙物不再異動,店老闆也變原形,臉『色』難看再揣起袖來。他眼中仍有貪婪,躍躍欲試想搶,但又忌憚紅燈籠和紅僵。

「多少……賣……」

最後他幽幽開口。

這時半命道不說了,白上前一步,拋出紙。紙落地,變成了個彷彿從動漫中走出來的英俊男。

「這是河圖龜親口唱的道樂,洗滌靈魂中一切悲苦。」

紙俊男霸氣開口,開始和店老闆討價還價。

最後半命道用一個收音機物換物,換了紙紮店裏一頭紙牛,一匹紙馬,及一對紙紮金童玉女。

砍價還價上虧了的店老闆惡狠狠望了白一眼,隨後扯過收音機。下一刻整個紙紮店直接從擂鼓衚衕消失。

其他旅客不可再從紙紮店裏買到東西了。

「略略略。」

半命道飛快收起這些紙紮物,沖着剛趕過來,正看到紙紮店消失的西區狼做了個鬼臉,隨後提着燈籠,和白再消失在黑暗中。

「,你這命紙怎麼還是動漫物啊。」

等甩開狼后,半命道放慢了腳步,不滿盯着白肩膀上的紙看。

「感覺前年就是動漫物吧,頂多從二頭身變成了七頭身?但沒有實質上的改變啊!」

茅樂養紙的方法特殊,他養的命紙,是對應的是不同年齡階段,認知中的紙。

用這種方法養出的紙生就有無數認知的支撐,近乎於靈。像茅樂控紙玩的出神入化,他的命紙就是『老一輩』心目中的紙,堪稱靈異神怪,詭秘莫測,實極強,稱得上是紙紮中的王者!

但白養的這紙不入門,還在初階,對應的是『少年』心目中的紙。

俗稱紙片。

白這紙片算是個霸總,還挺擅長砍價的。

「副團,為什麼要買這些紙紮啊。」

白恰到好處遞,有了表現機會,半命道立刻轉移了注意。

「咳咳,這你就不懂了吧。」

半命道讚賞望了白一眼,輕咳一聲。他知道外面肯定有許多觀眾在看,尤其是嶗山旅團他,這次旅程對他來說不算太危險,算得上一場難得的實地教學。

用極度危險旅程來教學,這也是罕見了。

「首先從中巴車上的襲擊,我知道這次旅程的元素絕對有紙。」

半命道道:「旅程簡述上着重寫到『芷婆婆出殯』,芷通紙,接下來芷家大院的景點絕對會涉及到紙,真正危險的景點從芷家大院開始。擂鼓衚衕這次夜遊,算是積累物資和信息線索的機會吧。」

「三階極度危險旅程,有三次這種機會。中巴車上一次,四合院探索算是一次,現在一次。四合院的發現暫且不提,既然這次景點涉及到紙,那夜遊擂鼓衚衕,最重要的就是找紙紮店。」

「買什麼東西也很重要。男死燒馬,女死燒牛,這都是有講究的。」

半命道稍微講解了一下。

男死燒馬,過去講的是男死了是去陰間當官,陰間規矩森嚴,遲到了要被嚴懲,騎馬上任走得快。

女死燒牛,說的是陰間有個血水池,死後要喝完陽間製造的污水才投胎。而古時候女一生辛勤勞作,洗衣做飯,用水較多。牛幫女喝掉髒水,免去血水池懲罰。

「當然,現代不興這個了,上面講的也都算是封建漏習。但旅程簡介上說了芷婆婆要用過去的規矩出殯,那燒紙牛是應該的……但我為什麼還要買紙馬呢。」

半命道還挺樂在其中:「,你說說,為什麼?」

「如果芷婆婆是紙,她的方式出殯,是想要成為。」

白也配合:「紙變世間少有,比精怪討封還要更難。紙雖然帶着一個字,但卻容易腐朽,脆弱無比,且註定要經過烈火焚燒,才算圓滿。而紙又最怕烈火,因此有靈容易,成卻難。」

「她想要成的,身上不沾一丁點的罪惡。但紙牛卻是幫在陰間喝掉髒水,免去懲罰的。」

會有懲罰,就說明你陽間沾罪。倒推過來,為了沒有丁點罪,所不燒紙牛。

「紙沒有『性』別,全靠裁剪出的模樣。她想要男身份出殯,要麼殺男吸陽氣,要麼重塑形體。」

白道:「但殺犯罪,所芷婆婆要麼會設計讓我相殘殺,要麼會讓其他陰鬼紙殺掉我。買了紙紮金童,是讓她走重塑形體這條路。」

「但與此同時,她由女變男絕對會引起鬼差關注,所要有替身,紙紮玉女就是替身。」

「如果真重塑形體,替換身份成功,那紙馬燒給芷婆婆,紙牛燒給替身的紙紮玉女。」

「不錯,不錯,分析的不錯,有幾分歸途百曉生的風範了啊。」

半命道爽了,繼續往前走。對他來說,這夜遊擂鼓衚衕不過是開胃菜而已,屬實沒有太大難度。

但是卻別看他剛才這麼輕鬆!那紙紮店裏的店老闆是特級三星的鬼,各種紙紮也都是特級往上的精怪。要是換正常的,特級一二星的旅客來,保不定得吃一番苦頭。

「咦,周希陽怎麼在這?他沒守着丙二五零嗎?」

燈籠沒燒完,半命道和白繼續夜遊衚衕。這時他卻眼尖看到了周希陽是身影。

只見周希陽矇著眼睛,好像是在找什麼東西。而他背上卻是悄然趴着八隻灰黑『色』的鬼。

周希陽四處尋找,但鬼卻悄無聲息,疊羅漢似的黏在周希陽的脊背,無論如何也找不到。這一會的功夫,鬼戲耍玩弄周希陽般,一會弄出動靜讓他趴在地上找,一會讓他撞上牆,惡毒無聲的哈哈大笑。

看到周希陽這難得狼狽的場面,半命道卻捂住了嘴,沒有出口提醒。也不見任何緊張,竟然就和白站在旁邊看了起來。

終於,鬼像是戲耍膩了,最後一隻鬼悄然從下水道里飄了出來,往周希陽身上飛——這九隻鬼匯聚,恐怕是想合為一體,貪婪將他吞吃!

「找到你了。」

但下一刻,周希陽卻是輕笑一聲,電光火石間他一拎住衣領來了單脫t恤,腕一抖將掛在背上的鬼全都裹住。另一隻如長了后眼般,穩准狠抓住了剛飄過來的鬼!

「這場捉『迷』藏,我贏了。」

他隨意在肩頭一蹭,蹭掉了蒙眼的布。提着吱哇『亂』叫鬼哭狼嚎的鬼,周希陽反『摸』出幾塊大白兔『奶』糖和酥糖。他把糖己吃掉后,把沾著甜味的糖紙燒給了鬼。

不一會九個鬼里就都有了糖,全被哄好了。挨個跟周希陽說了句悄悄,隨後嬉笑着消失在了黑暗的衚衕中。

「你來的挺快。」

周希陽隨穿上t恤,這才看向半命道他。

「這次旅程在八臂哪吒城裏,『哪吒』很大可會是我這次旅程的助或是敵,要提前打聽好消息。」

「傳說劉伯溫和姚廣孝接了設計城池,鎮壓孽龍的皇命后很是苦惱,有一晚上他同時夢到了一個紅衣孩,才有了八臂哪吒城的設想。這個靈極大可是『孩童態的哪吒』,所探知情報時,要從『孩』下,一次捉『迷』藏就讓我知道了不少消息。」

周希陽言語,顯然和半命道一樣,他也是藉著這次旅程的機會,給夕陽旅團的上實地分析課。

「在捉『迷』藏里選擇當『鬼』,一是因為鬼更想當,會更開心。二是我找到所有鬼,輸了,我獲得九條信息。如果我當,哪怕藏的好贏了,輸的也只有當鬼的那個鬼,只獲得一條信息。」

「當然,實差的別這麼玩。」

當然,直播間內肯定不止這兩個旅團。但這麼說說也不費,說不定吸引更多的來加入夕陽旅團和嶗山旅團。

說完後周希陽才沖半命道他打招呼。

「梅恪爾不是和你在一起嗎?」

半命道好奇:「他呢?」

「撿門釘去了。」

說曹『操』曹『操』到,只見一條銀白『色』的貓影叼著紅燈籠,晃晃悠悠跑了過來。等跑到他身邊,放下燈籠后就開始喵喵罵街。

「喵,這哪裏叫撿門釘啊,簡直是跪釘板!差點扎去我一條命……咳咳,對我來說,還算簡單。」

梅恪爾也在直播前保持着形象:「為什麼要去撿門釘?這就不懂了吧。這八臂哪吒城的宮門講究的是『縱橫各九』,每扇門上都有九九八十一個門釘,這是正陽數,表現皇家威嚴。」

「唯有東華門的門釘是橫九縱八,總共七十二個,奇數為陽,偶數為陰,東華門稱得上是一扇『鬼門』」

「芷婆婆不是正常,她出殯時只走鬼門。但讓紙的形勢出殯,出城,是陰差所不允許的。我住的四合院,門上守着七爺八爺黑白無常,到時候極有可出來阻攔。」

梅恪爾身為緋紅旅團的副團,抽絲剝繭分析喵道:「不要覺得這旅程里的引路是好,芷婆婆前讓橫店旅團團滅,她是個私利的壞東西。到時候極有可拋下我,讓我作為誘餌去拖延陰差,己快速出殯。為了防止她反水,門釘就很重要。」

他從貓變,上是閃亮亮的九個門釘。

「把門釘按在鬼門上,就變成了陽門。芷婆婆出殯出不去,就必須依仗我,不可拋下我獨逃走。當然,如果芷婆婆聽,願意合作不搞么蛾,這門釘也可用來阻止鬼差。」

梅恪爾笑的狡黠,『露』出尖尖虎牙。

他三互視一眼,全都笑了。

【666666!】

【太厲害了太厲害了,我都聽傻了,這就是大佬的路嗎?!】

【媽媽問我為什麼跪着看直播!】

【是我錯覺嗎?明明芷家大院還沒去,我怎麼感覺他就把芷婆婆全都給安排好了??】

【太有價值了這次直播!我一定要買下來好好看!】

【有一說一,有些大佬可實在同等層次稍差一點,遇到真刀真槍的戰鬥有點拉跨,但經驗路是沒的說的。像這種涉及到民俗的旅程,最適合他發揮】

【咳咳上面你直說半命道就行了】

【嗚嗚嗚簡直是賞心悅目,這是過旅程嗎?這真的是極度危險嗎!】

【翠導買的燈籠也厲害!雲河那邊特意說了,這是質量最好的紅燈籠!翠導要是買的燈籠差他也不會這麼輕鬆的】

「沒想到還看到他合作啊。」

追夢駐地,張星藏感嘆道。

夕陽,緋紅,玄學,東區前三的大旅團。無論團長副團長,全都經驗豐富,走過百場旅程。

「這芷家大院還沒去呢,就把芷婆婆出殯全都給安排的明明白白了。」

這是真的玩明白了啊。從他還有工夫講解,就看出這哪怕是旅程調節,三階極度危險旅程對他而言,也不再下。

「當然,也是丙二五零給他買的燈籠好,燒的時間長,不然這些傢伙也不會有時間嘮嗑。」

張星藏笑道:「這下你放心了吧。丙二五零也好,周希陽他也好,全都是靠譜的。」

「放心了,你頭不疼吧。」

追夢不好意笑道,剛才他有點心慌,像是不祥的徵兆,他忙斷開和張星藏的紓解,急匆匆出來看。

斷的太匆忙粗暴了,張星藏可會頭疼。

「沒,我不疼。你沒就行。」

張星藏和追夢一起又看了會直播,看周希陽他又過了幾個項目。忽然想到什麼,張星藏看了眼表:「十點半,擂鼓衚衕夜遊快結束了。你快聯繫丙二五零了,要去睡一下嗎?」

「睡一下吧。」

追夢打了個哈欠,他的稱號和夢有關,每最好要保持充足睡眠。這些年來他夜夜無法安睡,現在泥張終於歸,追夢也睡得着覺了。

當然,追夢原是不打算睡覺的,他有點不放心。但現在看了周希陽他的表現,追夢徹底放心了。

臨走前,他最後看了眼直播間。就是這一眼,讓追夢腳步頓了頓。

「翠導和魔鬼商兩個怎麼又湊到一起去了?」

「他倆說悄悄呢吧。」

張星藏隨意看了一眼:「年輕投緣了,喜歡說悄悄很正常。」

但追夢卻覺得不對勁,他敷衍張星藏的催促,留在原地繼續看。

然後追夢就看到衛洵高興拍了拍魔鬼商肩膀。魔鬼商無奈搖頭,最後妥協了一般,拿出了一把剝皮尖刀。

而衛洵掏出了藏有千家紙靈魂的特級五星紙,又拿出了鳳鳥羽『毛』,點燃了火,魔鬼商用剝皮尖刀刺破心,

兩個湊到一起。

下一刻——

整個京郊殯宮直播間,所有導遊旅客的分屏,都猛地暗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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