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小蠢貨不配過生日

顧南重抬頭，眼前浮現出秦霜的臉。

「霜霜，霜霜，」顧南重將女孩拉到懷裏，頭埋在她的肩頭，聲音哽咽，「你都是騙我的對不對？你喜歡的人是我，你永遠都不會離開我的，是不是？」

女孩輕拍着他的背，「是，我不會離開你的。」

「真的嗎？」

「真的。」

女孩又陪着顧南重喝了幾杯，喝到顧南重整個人徹底迷糊的時候，才扶住他：「我陪你去休息好不好？」

顧南重靠着她，喃喃出聲，「好，我跟霜霜走。」

女孩沖着不遠處的蘇九城比了個OK，然後扶著顧南重上樓了。

……

晚上10點多，蘇九城叫的朋友陸陸續續來齊，他們也從樓下的卡座換到了樓上的包廂。

今晚蘇九城公司有個女藝人過生日，蘇九城特地叫人送了生日蛋糕到包廂，給她熱鬧了一下。

眾人也跟着湊熱鬧開始唱生日歌。

唯有賀知堯坐在沙發上，聽着一聲一聲的生日歌，越來越煩躁。

他又灌了一杯冰酒，卻仍舊散不去胸口的那股燥意。

蘇九城端了塊蛋糕過來，遞給賀知堯：「堯哥，你這喝了一晚上了，吃點？」

賀知堯看着他手裏的蛋糕，覺得胸口的燥意更濃了。

他煩躁的拎起衣服，看也沒看蘇九城一眼，就沖着外面走去。

走了兩步，又鬼使神差的停下來，轉頭問蘇九城：「蛋糕哪兒買的？」

「啊？」蘇九城愣了愣，沒太明白賀知堯的意思。

賀知堯盯着他手中的蛋糕，目光有點冷。

蘇九城忙回道：「二樓餐廳有做好的甜點。」

賀知堯頭也不回的走了。

蘇九城目瞪口呆。

堯哥什麼時候也關心起來甜點了？

……

賀知堯叫司機送他回了公寓。

他看了看時間，已經11點50了。

進電梯的時候，他看到電梯外面的垃圾桶，他低頭看了看自己手裏拎着的蛋糕，走了過去，想把蛋糕扔到垃圾桶里。

手都伸過去了，又縮了回來，快步的走進了電梯。

電梯一路往上，很快就停在了他住的樓層。

他拎着蛋糕走出電梯，走廊里的聲控燈伴隨着他的腳步聲亮了起來。

他一眼就看見了蹲在走廊窗口下面的秦霜。

賀知堯皺眉，所以從他離開到現在，這幾個小時，她就這麼一直蹲在這兒？

她是不是蠢？

賀知堯將蛋糕放在門口的鞋柜上方，沖着秦霜走了過去。

他站在秦霜跟前，居高臨下的看着她，然後用腳尖踢了踢她的鞋子，秦霜卻一點反應都沒有。

睡著了？

賀知堯彎身，拍了下她的腦袋。

秦霜依然沒有反應。

「秦霜？」賀知堯叫了一聲，伸手去拉她的胳膊。

他這一動她，她像是失去了支撐一樣，順着他的手倒了下去。

「秦霜？」意識到不對，賀知堯又叫了一聲，手碰到秦霜的臉，才發現她臉上一片滾燙。

這是……發燒了？

賀知堯沉着臉，彎身將人抱了起來，回到房間，把她放到了床上。

然後又翻箱倒櫃的找了體溫計，一看39.5℃。

賀知堯簡直要氣笑了，他手指在秦霜臉上拍了拍：「你是蠢嗎？你是不是蠢？」

秦霜大概是燒的難受，一張小臉都皺了起來。

賀知堯拿手機快速的撥了家庭醫生的電話：「發高燒怎麼辦？39.5℃，人都燒暈了，你說嚴重不嚴重？再燒一會兒就燒傻了，你賠嗎？你是醫生嗎？庸醫！我給你半個小時，過不來你就辭職吧！」

然後摁斷了電話。

手機上的時間剛剛好，跳轉到了0點0分。

賀知堯看向燒暈了的秦霜，到嘴邊的「生日快樂」四個字，又咽了回去。

他輕嗤了一聲，抓住秦霜的食指，塞到了秦霜的嘴裏，嘲諷了一句，

「小蠢貨就不配過生日。」

「自己啃手指吧！笨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