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自己擦乾淨

這一次，賀知堯完全沒給秦霜任何反應的機會，直接將她拖下了樓，塞進了車裏。

秦霜整個人都昏昏沉沉的，卻仍舊下意識的抗拒著賀知堯：「你要帶我去哪裏？你這個騙子，我是不會相信你的……」

「呵，騙子？」賀知堯冷笑，伸手在她臉上拍了拍：「我現在就讓你看清楚，誰才是騙子。」

賀知堯吩咐司機：「去梧桐里。」

秦霜昏沉的意識，瞬間清醒了許多。

梧桐里在江城西郊，是個破舊的老城區，也是，她家住的地方。

他，他終於肯送她回家了嗎？

秦霜警惕又不可思議的看向賀知堯，不確定的問他：「你真的會送我回去嗎？」

賀知堯冷著一張臉，連個多餘的眼神都沒有遞給她。

秦霜咬着唇，往車子座椅的另外一邊縮了縮。

她撐著昏昏欲睡的身體，努力的瞪大了眼睛看着窗外，很確定的想，這個人肯定是騙她的，媽媽現在肯定在家等着她呢。

她也許就是被表哥秦明給騙過來的，肯定是這樣的。

直到秦霜眼睛酸的快要撐不住的時候，車子終於在梧桐里停了下來。

只是原本熟悉的街區，此時卻變得有些陌生。

街道依然是很破舊，只是原本一棟棟高矮不一的破房子，此時已經變成了一片片廢墟，還有幾輛大型的推土機，在不停的運作著，將她過去十幾年的記憶，一點一點的推倒……

她努力的把眼睛瞪大了一點，又瞪大了一點點，可仍舊是覺得看不清楚。

她本能的搖搖頭，喃喃道：「錯了，錯了，不是這兒，……」

她「霍」的看向賀知堯，倔強又不甘的瞪着他：「不是這兒，你又騙我！」

賀知堯推開車門下了車，繞過車身走到秦霜坐着的這邊，將車門拉開，拽著秦霜的胳膊，輕輕一拽就將她給拽了出來。

秦霜發着高燒，本身就很無力，被他這麼一拽，雙腿不受控制的跌到了地上，膝蓋砸上了路上的石板，磕的她一陣生疼。

「我說過，我沒那麼多耐性慢慢調教你，你不是想回家嗎？去，看看你還有沒有家！」

賀知堯鬆開她，拉開車門上了車。

他看着車窗外跌在地上的女人，略有些煩躁的從煙盒裏摸了根煙出來，咬在嘴裏，落了一半的車窗，將煙霧吐出去。

秦霜好一會兒才撐著身體從地上爬起來，她是光着腳被賀知堯拖下樓的，此時踩在曬了一下午的水泥地上，燙的她腳趾不自覺的蜷縮了起來。

她卻像是沒有知覺似的，茫然無助的在視野里搜尋着，想要試圖找到一點點熟悉的痕迹。

她找了許久，終於看到一個推著車子在撿東西的大媽，她眼睛一亮，飛快的沖着她奔了過去：「張阿姨，這是怎麼回事？這裏怎麼……」

張阿姨被她這副模樣給嚇了一跳，盯着她看了會兒，才認出來：「霜霜啊，你放假啦？這怎麼連鞋都沒穿呢？你說咱們這小區啊，拆遷了啊，早一個月前都搬的差不多了，你爸媽沒跟你說？」

秦霜茫然的看着她，問道：「我……我爸媽呢？你見過他們嗎？」

張阿姨搖搖頭：「沒有啊，你們家搬的可早了，聽說是第一批就搬走了，……」

秦霜跟傻了一樣，好一會兒，才諾諾開口：「阿姨，能，能讓我用下你的手機嗎？」

張阿姨覺得有些奇怪，不過還是把手機借給了她。

秦霜挨個把家裏人的電話都打了一遍，全都是空號。

張阿姨還有事，拿走了自己的手機，跟秦霜打了聲招呼就走了。

留下秦霜一個人跟傻子一樣站在路上，看着自己住了十幾年的地方，一點點變成廢墟，而她的家人，彷彿一夜之間，全都聯繫不到了。

推土機轟隆隆的聲音，在她腦海中轟隆隆的響着。

她只感覺到天暈地旋。

整個人不受控制的往後栽去，跌進了一個冰冷的懷抱。

賀知堯將她打橫抱起來，塞進車裏，拽掉了她的褲子。

「你做什麼……」秦霜驚慌的叫了一聲，害怕的往後縮去。

賀知堯卻從儲物盒裏抽了幾張濕巾出來，一隻手握住了她的腳踝，用力的朝着她沾了灰塵的腳上擦去。

秦霜從未被人如此碰觸過，拚命的想要把腳給蜷回去，但是她的力道根本抵不過賀知堯，無論她怎麼掙扎，都只能認命被他用濕巾在腳上揉搓著。

擦完了腳，賀知堯又拽住了她的雙手，跟剛才擦腳一樣，將她手上的灰塵給擦了個乾淨，他力道太重，搓的她手都紅了。

秦霜越發的不懂他究竟想幹什麼。

直到賀知堯壓到了她的身上，「啪嗒」一聲解開了皮帶，她才猛地驚醒過來，伸手去推他，只是她還未發出聲音，就被他狠狠堵住了唇。

他毫不猶豫的扯開那一點障礙，兇狠直白的闖入了她的世界之中，……

「這回生病我不跟你計較，下回自己擦乾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