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賴男

無賴男

「媽媽,你可不可以不要陪大叔睡覺?」

飯桌上,兒子委屈的看着媽媽,很是不高興媽媽不陪着他睡覺卻爬上了大叔的床。

「呃,呵呵……!」

讓她說什麼好,這父子倆,簡直是天生的一對啊,都一樣的固執,她都說了不是那個女人,可是,竟然沒有人會相信她。

「還叫大叔,忘了怎麼約定的嗎?」

然後林赫狠狠地瞪着他,想要搶他的女人還敢叫大叔。

是啊,博一早就忘記了,他還小,過不了多久就忘記了,可是林赫卻記得很清楚,他們曾經約定只要冷溪回來,他就要改口叫爸爸的。

「媽媽,大叔好凶,整天欺負我,我要找爸爸,我不要跟大叔住一起……!」

好不容易有撐腰的了,博一委屈在媽媽的懷裏,不停的蹭,還不停的告狀。

只是,當博一說起大叔和爸爸,她終於還是皺了眉,完全不懂小傢伙在說什麼,怎麼感覺那麼複雜呢。

「喂,小子,你想找死嗎,老子就是你爸!」

然後,他憤怒的把筷子拍在了桌子上,不滿的威脅到,他最討厭博一跟他提到冷沐風,可是這小傢伙,每個月都會去冷沐風那裏住上幾天也就罷了,竟然在這時候還說這麼掃興的話,看着冷溪皺眉的樣子,他緊張了起來。

「嗚嗚……你不是我爸爸,冷沐風才是我爸爸……。!」

然後她看着固執的父子倆,不,現在她根本不確定懷裏的小傢伙到底是誰的兒子,而自己,又處於什麼狀態,完全的被搞蒙了。

「你,——好啊,你就繼續哭吧,反正就算哭死我也不會讓你去找他,還有,你要是還一直哭,那麼,以後再也不準去他家。」

然後博一馬上就安靜了,可憐巴巴的望着林赫那陰森的臉,然後低頭靠在媽媽的懷裏。

夏欣代表性的摸了摸博一的頭髮,讓他不要太傷心,然後又看向林赫,越來越覺得自己進了一個馬蜂窩,真是一個頭兩個大了要。

「冷沐風是誰……?」

然後,她很是小心的問了一句,只是,看着父子倆奇怪的表情,她的聲音也跟着畏縮了,說到最後都不敢在抬着頭,只能眼珠子瞎轉悠。

只是,林赫卻因為她這一個問號而確定了她是真的有問題了。

「媽媽,你傻了,那是你老公啊,不記得了?」

博一也皺着眉,看着媽媽那泛紅的小臉覺得古怪。

然後她對上兒子那好奇的眼神,更是皺眉了,昨天那男人說她是他的老婆,今天孩子又說她有個老公叫冷沐風……。

可是,她卻什麼都不記得了,只是覺得胸悶,太複雜了。

是啊,忘記了,忘的一乾二淨。

「來人呢,帶少爺出去玩。」

然後博一被帶走了,雖然很不願意離開老媽,但是還是被帶走了,然後他們到了客廳里,他把她摁倒在沙發里,自己卻一直站着。

她也終於知道什麼是坐如針扎了,困惑的望着一直在審視她的男人,她想知道,她身上有什麼好看的東西值得她看這麼久。

「你真的忘記了,什麼都不記得了?」

他突然蹲在她面前,雙手緊緊地抓着她一直交織在起的雙手,很是疑惑的看着她,對她充滿了好奇。

然後突然的失落了,她也不知道是怎麼了,從來都沒有這樣的失落感,對過去,竟然是那樣的好奇,曾經以為,忘記就忘記了,反正現在也活的很好,可是有天,她卻想要記起,想要知道,自己究竟有個怎樣的過去,眼前的男人跟自己又到底是怎樣的關係。

於是,四目相對,他們各懷心思的看着彼此,好長一段時間都沒有人說話。

「帶我去你家。」

然後,他覺得唯一的辦法就是去她現在的家,讓他找她的父母問一下,或者能從中發現什麼。

「啊……?」

而她卻傻了,她可從來沒有告訴過父母她找了這樣一份可愛的工作,可以有這麼高的薪水,這樣的薪水,一個保姆,她連說都不會說,因為傻子都覺得不可能,於是此刻,她是真的不知道該怎麼辦了。

「如果你想要幫助他們,那麼,你就只能帶我去你家,……難道你不需要拿點衣服,日常用品什麼的來?你以後可是我的下屬了,必須住在這裏的。」

然後,她更是皺了眉,許久都不知道該怎麼說,萬一老媽看到這樣一個男人出現在家門口會鬱悶怎麼辦,不用說也會好奇了,尤其是被他拉上車以後,她更是一直皺着眉,要是有人會不鬱悶,那她才好奇。

「那個……我還沒有告訴他們我找了這樣一份工作,你……!」

「那就編個善意的謊言好了!」

他繼續開着車,臉上的表情她看不太懂,但是他的建議,她第一次覺得很不錯,於是,一直處於精神緊繃狀態的她也終於稍微的鬆弛了一下自己。

「很高興能見到您,我叫林赫!」

狹小的客廳里,林赫一米八多的個頭在那兒豎着,真是有些擁擠的感覺,可是他陽光般的微笑卻很讓人舒心,除了一旁的夏欣。

「哦,裏面坐吧!」

女兒一晚上沒有回來,第二天一回來就帶回一個開着寶馬的大老闆,做媽的肯定會有疑問的,只是,看林赫那麼熱情,她看了女兒兩眼,沒有找到答案也就只能先招呼客人了。

「謝謝!」

他好有禮貌,時間倒流到昨天晚上,她怎麼都不能把昨晚那個邪惡的男人跟今天這個很有紳士風度的男人聯繫在一起,於是,她坐到了媽媽身邊,一直小心的看着他,就怕他說出什麼不可思議的話。

而林赫剛坐下就對着她溫暖的笑着,然後又對着老媽尊敬的笑着。

「夏欣小姐,我車子很貴的,你能不能出去幫我照看一下,我怕有人不下心給我弄壞了!」

然後,他終於說了句讓人很意外的話,剛剛那個風度翩翩的大男人形象一下子就讓人降了分,可是他依然笑着。

他這麼小家子氣嗎?

他只是要支開她而已,而她,扭曲著小臉跟他瞪了半天眼之後還是乖乖的去給他看車去了,人家可是寶馬呢,還是家裏最次的車子,哎……萬一真的被人劃了一下,那她可賠不起,於是,她下樓,在小區門口,靠在車身無力的獃著,來回的人們議論紛紛,熟悉的都很好奇的問東問西,而她,竟不知道要怎麼回答了,只是傻笑。

然後他們聊了好久,有一個多小時,將近兩個小時,林赫也終於知道,原來,她剛下飛機就出了事,失去了記憶。

樓房門口,他恭恭敬敬的跟老人家道別,然後拖着她的行李箱子往她那邊走去,看到她被一群人圍得水泄不通,他也微微的皺了眉,只是,不多久以後,他就又繼續前行,然後混入人群,看着她那無助的樣子有些心疼。

拿出車鑰匙,輕輕地按了一下,車子響了兩聲,然後大家都嚇的讓開,而他,走的後車廂把她的行李放進去,然後對着周圍的人們明朗的笑着。

他甚至看到有些大嬸都犯花痴了,而他,卻很開心,至少證明自己的長相沒有嚇到他們。

「很抱歉不能讓你們繼續聊了,因為我要帶我太太回家了!」

然後,他走到夏欣身邊擁着她的肩膀對大家很是幽默的說着,繼續迷死人不償命的對大家笑着。

而她卻不悅的皺起眉,他太太?

那兩個字真刺耳,她怎麼不知道她是他的太太,而且,感覺到周圍那些奇怪的眼神,她更是無語的皺着眉。

然後副駕駛的車門被打開,她被摁了進去,然後帥氣的關上車門,他依舊對大家笑着,然後到另一邊的駕駛座上,在眾人的一片驚訝中離開了這個郊區不算最破舊的地方。

他簡直無法想像,以前冷家的大小姐竟然會住在這種地方,以前她可是有車有房有名氣,而且,還是個很能幹的導遊,而現在,竟然淪落到開小超市,一年三兩萬快的地步,不敢想像,要是有天她恢復了記憶,對這一年的生活,會是怎樣的感觸,曾經的豪門千金,此時的貧民窟小老闆娘。

「你為什麼要那麼跟他們說?」

她顯然是不高興了,一上了告訴就開了口,她又不是沒膽量的膽小鬼,更不是任人宰割的傻女孩,她有自己的想法,不希望被別人隨意的安排。

「說什麼?——哦,那個啊,那本來就是真的啊,呵呵。」

既然她失憶了,也好,至少過去那些不好的事情都忘記了,他甚至有種很壞的想法,善意的謊言,他要編製一個很美麗的過去給她,然後再次將她追到手。

他竟然那麼開心,她卻怎麼都笑不出來。

「你跟我媽媽說了什麼,要說那麼久?」

她再次開口,很明顯是不高興的口氣。

「沒有啊,我們聊的很開心,她只是讓我照顧好她女兒,然後我答應她會好好照顧你,再然後我給了她一張五百萬的支票,她說以後你就是我的人了,呵呵……。!」

他繼續笑,而她,卻越來越難過,看着他那一臉的得意,她卻死的心都有了。

媽媽把她賣了嗎,五百萬,他真的好有錢啊,可是,這麼有錢的他,卻怎麼都不能讓她開心。

「我直那麼多錢嗎?」

她怎麼不知道自己那麼值錢,鬱悶的問他,心裏難掩的惆悵。

「呵呵,不會啊,五百萬也太多了,你最多……你猜你值多少錢?」

然後,他竟然有心思跟她開玩笑,打啞謎了,她煩悶的看着窗外,懶得理他,愛多少多少。

「你放心,就算有人出一個億我也不會把你賣了,在我這裏,你是不能用錢來衡量的。」

說的,她是無價的,在他心裏。

所以,當他指著自己的胸口對她很認真的說了那句之後,她突然心情好多了,而且,也終於第一次覺得他說了句可以讓人開心的話。

是啊,如果他說她不值或者值更多的錢,她會很傷心很傷心的。

車子繼續在高速公路上行駛着,太陽高照,照到玻璃上,照到他們明朗的心情,然後,向著那最繁華的地方駛去。

「滾,我說過多少次,不要讓她進來,難道聽不懂嗎?」

陶晴一如既往的每天都會來照顧他,每次都會被他冷冷的打擊,可是,自從一年前冷溪消失他就犯了胃病,經常吃不好睡不好,她哪敢讓他一個人啊,傭人們都治不了他,因為愛,她放不下,所以才會厚著臉皮,讓他一次次的羞辱,今天,他又打翻了她做的美味,然後連看她一眼都沒有。

「你們都下去吧!」

而她沒有在乎他說什麼,只是讓他的收下離開,幾個大男人灰頭土臉的離開了,因為,不管老大願不願意見這個女人,卻也只有這個女人能讓他吃飯,為了老大的身體健康,他們也只能讓老大每次都往死里罵。

「我說過了,除非你的身體好了,否則我就不會離開,曾經為了冷溪你讓我離開你的視線,我不是也乖乖的聽你話,不見你,這次也一樣,只要你的病好了,那麼我就會離開,而且這次,我會徹底的消失,再也不讓你心煩,好不好?」

她蹲在他的面前,他就好像是她的上帝,為了讓他吃飯,她軟硬兼施,一年多了,他都沒再看過她一眼,聽到有人說她來了,他就會冷下臉,好像她身上有什麼瘟疫。

「閉嘴,不要讓我聽到你的聲音!」

聽到冷溪那兩個字,他的心就會狠狠地疼起來,他不願意聽到那兩個字,而且,更不願意從她的嘴裏聽到那兩個字。

他對陶晴的恨,竟是那樣的深,而這個傻女人,卻對他一如既往的痴迷。

「好,我閉嘴,但是前提是你要好好吃飯,好好睡覺,每天不能超過三杯酒,如果你能做到,我就能做到在你面前不說話,成交?」

然後他不語了,離開了飯桌,走到客廳的沙發里去,打開電視機,調到他喜歡的體育頻道,然後再也沒有動靜。

她明白,他那就算是同意了,所以,她又走進了廚房,重新戴上圍裙,再一次細心的為他準備午飯。

輕抿了一口勺子裏的雞湯,有點淡,一滴淚不小心滴了進去,她吃驚的看着勺子裏熱氣騰騰的清湯,又悲傷的看着客廳沙發里一臉冷漠的男人。

心裏的苦或許只有自己才能明白,可是,她卻沒有辦法讓自己瀟灑一點,一年裏他四次因為胃病住院,讓她怎麼能放心的離開。

還好,不管將來怎麼樣,至少現在他們談妥了。

她當個啞巴,什麼也不說,只是給他把熱騰騰的飯菜端到他跟前的茶几上,然後輕輕的給他把雞湯盛到碗裏,先把雞湯放在他面前。

他馬上端起雞湯乖乖的喝完,什麼也沒說,然後她把筷子放到他面前,米飯放在他面前,可口的青菜和清蒸排骨端到他面前,他乖乖的吃完,然後繼續盯着電視。

他們這中間沒有任何的交際,只是,他卻好像完全能明白她的意思,先喝雞湯是為了暖胃,然後在吃飯的時候就會舒服些,她想的很周到,而他也做的很好。

然後他吃飽了,她收拾好碗筷,下人馬上來把碗筷端走,而她,什麼也沒說的拿起他身邊的外套和手提包離開了。

只要他做的好,她就一定不會食言的,看着他吃完午飯,她已經很欣慰了,雖然他不願意搭理她,可是,至少他吃了她做的午飯。

「我出去一下!」

然後,陶晴離開不久他就離開了,心裏很不痛快,他都懷疑自己是不是有病,竟然會吃掉她做的飯菜,那會兒還很拽,最後還不是乖乖的吃飯了,想着就來氣。

「這兩個人,真是……!」

兩個大嬸看着他們前後的離開,都表示無奈,對對方無奈的搖搖頭,然後繼續忙活着,對這個大少爺和陶晴的各自堅持,都很無語。

一年了,這兩個人差不多每天都會爭吵,大家都為陶晴覺得委屈,可是,從今天開始,他們突然覺得,可能這場戰爭已經結束了,從明天開始,或者就不會再有爭吵的聲音。

賀熙園裏,她一個人無聊的在客廳的沙發里窩著,胡亂的翻看着那些最後都以分別而結束的雜誌故事,博一去上學了,傭人在打掃衛生,而她,悠閑的要命。

可是林赫吩咐了,她只要乖乖的在家等他下班就好,其餘的什麼都不勇干,而鐘點工也確實是很聽話,什麼都不讓她干。

反正她也是屬貓的,懶的要命,就窩在沙發里曬著太陽看着雜誌,說無聊吧,卻又幸福,畢竟,並不是所有的人都可以這樣悠閑,總覺得缺了點什麼,想找點什麼做,卻有不是的要做什麼,四處打量著,然後偶然的看向落地窗外的院子。

然後,一個穿着黑色西裝的男人遲遲的望着落地窗里的女人,他也以為是幻覺。

而她,卻很不解的望着那個男人,不知道為什麼會是那種表情,怎麼林赫也是把她當什麼貢品一樣的審視,這個男人也這樣,難道她真有那麼奇特?

他是來給博一拿東西的,因為博一今天是到他家去的日子了,只是,當從落地窗里看到那一年,不,該說是幾個世紀都沒在想起的臉,他的腳就好像被釘住了一樣,站在那裏久久的不能行動。

一定是夢,她怎麼可能在這裏,在賀熙園,只是,為何一直揮之不去呢。

真是個奇怪的男人,他臉上的表情時而痛苦,時而難過,時而激動,時而糾結,她不懂他在看什麼看出那麼多的心事,只是,眉宇間……,她的心竟然有些疼了。

然後她從沙發里站了起來,好奇的往外走去,而他也越來越快的往門口走着。

門被打開,他站在外面,她站在裏面,四目相對,他的眼裏閃爍著滿滿的晶瑩,心情發狂的激動。

而她,心裏總覺得不舒服,可是又說不出是什麼原因,直到他大步上前,然後將她緊緊地擁在懷裏。

那一刻,她的眼睛也乾澀的像寶石一樣的明亮,刺痛的感覺,久久的找不到原因,只是任由他抱着,不拒絕,不說話,也不迎合。

而冷沐風卻落下了淚,他知道她沒死,可是,這麼長時間找不到她,他真的是已經傻了,甚至以為她再也不會出現,直到剛剛,再碰上她的眼神的那一刻,他才知道,這一年對她的空白其實並不是真的空白了,忘記了。

他很討厭自己從找不到她之後就對她的臉記不起了,甚至記不起曾經他們一起開心過,完全的忘記了,只記得有那麼一個名字讓他一直心痛著。

就在剛剛,腦子裏滿滿的,他們曾經的記憶,然後將她緊緊地擁著,想要揉進骨子裏,因為只有將她緊緊地抱着,才能感覺到這一刻是真實的。

「為什麼消失這麼久,為什麼不找我,為什麼要出現在這裏,溪,再也不要離開我……!」

他一下子說了好多的問題,可是她一個都聽不懂,而且,腦子越來越漿糊了。

誰可以告訴她,究竟她有一個怎樣的過去,為何,她看到林赫和這個男人的時候會有種奇怪的感覺,還有那個小孩,一口一個媽媽的叫着,好抓狂。

溪,還是那個名字……

「對不起,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然後,當她還是很抱歉聽不懂他的話,他也同樣吃驚的看着她,滿臉的難過。

「你……!」

「你是誰,冷沐風……?」

然後,她有種感覺,因為聽博一提到過這個名字,而這也該是和那個叫冷溪的女有很複雜關係的男人吧,看他那一臉的痛苦,她只能想到這些。

「你……!」

他再次說不出話了,只是難過的看着她。

「我叫夏欣,不是你說的那個女人,我是林先生給小少爺請來的保姆,不叫冷溪。」

然後,她不想聽到跟林赫一樣的話了,索性先開口告訴他真想,卻沒有告訴她,她記不起一年之前的事情。

「你叫夏欣,你是哪裏人……?」

他怎麼會相信那麼荒唐的事情,這明明就是冷溪,他們一起生活了那麼多年,他怎麼會搞錯。

「我——!」

「她是哪裏人並不重要,重要的是,你跟她沒有任何的關係。」

她剛要回答,卻又走來了一隻大灰狼,很是掃興的阻止了他們的談話。

還好他回來的早,不然,冷沐風肯定會把冷溪帶走的,這是他只是慶幸,因為當初他們還有約定的,林赫這次是留定了她,不管她是夏欣還是冷溪。

林赫的眼神帶着些挑釁的味道望着冷沐風,然後繞過他們走到屋裏,然後把夏欣拉到懷裏,這是他的女人,誰都別想跟他爭了。

而夏欣也不懂他的意思,看兩個男人四目相對的樣子,好像有什麼深仇大恨,而她,就是這深仇大恨的導火線。

只是此刻,她卻分明是個局外人。

「是嗎?可是你別忘了,她還是我法律上合法妻子。」

冷沐風很是不滿的提醒林赫這一個事實,兩個人的眼神早就打成一團。

「那又怎麼樣,你也別忘了我們當初的賭約,你現在沒有資格跟我搶什麼了,就算她是法律上的合法妻子,但是站在你眼前的卻不是她,而是一個叫夏欣的女人。」

他看了一眼冷溪,然後很是得意的繼續說着,是的,他很生氣冷沐風和冷溪還是那種關係,可是此刻,他卻不想讓冷沐風勝利,因為,現在在他身邊的女人說自己叫夏欣,而且,她完全記不起曾經的事情。

也就是,在別人知道她失憶之前,她是由他來完全掌控的。

至於那合法夫妻的事情,他只能以後在另想辦法。

「你——,溪,告訴我,是不是他又拿博一來威脅你,所以你才會找他?如果是這樣,你不必……。!」

冷沐風對林赫簡直無話可說,只是看着一臉無辜的女人,他卻很想從她口中聽到不一樣的解釋,這是他的妻子啊,怎麼能跟她的前夫在一起。

「告訴他,你很抱歉不能跟他走!」

林赫看着夏欣,讓她狠狠地傷冷沐風的心,當然,她不會知道她的話能夠傷害到眼前男人的心,可是——

「對不起冷先生,我是來工作的。」

然後她努力的微笑着,看着冷沐風那憔悴的面容,她真的不想傷害他,不知道是不是真的曾經認識,她竟然一點也不願意看到冷沐風難過。

林赫也沒想到夏欣會這麼說,完全不按照他的意思,只是,即便只是這樣短短的一句話,即使是經過她修飾了的話,也還是讓冷沐風難過了。

冷沐風離開了,在死之前離開了,是的,他那一刻的感覺就是要死的感覺,眼前一片漆黑,什麼都想不起來。

而當他離開,她看着那憂傷的背影也跟着難過了起來,卻沒有人會讓她有功夫想剛離開的那個男人。

「我不許你那麼看他!」

他突然抓住她的肩膀,然後很明確的下達他的第一道命令。

「我怎麼看他了?」

林赫太霸道了,這種霸道讓她覺得很有壓力,總覺得他不該這樣,從他的眼神里,她讀到的感情,是不真實的。

她告訴自己,這個男人跟自己一點關係也沒有,他只是老闆而已,可是每次四目相對,她的心卻總是莫名的緊張。

只是愛逞強的女人卻總是不會找好台階,所以,她開口問他,讓他更加的生氣而不自知。

當她的話激怒他之後,他就會像一頭猛獸失去了理智一樣的瘋狂,然後她就會害怕,才知道,自己剛剛不小心激怒了他。

「總之就是不許你那麼看他,你是我的!」

一個字一個字的,很清晰的說出來,她是他的,不允許再有任何的男人跟他爭,更不會讓她再去勾引別的男人,尤其是那個哥哥,他死都不要她在與他有瓜葛,既然已經失憶,那麼,她更加只能屬於他。

他甚至想要一天二十四小時的讓她在他身邊,分分秒秒的看着她,就怕一個不注意她就被別人搶走,他真的不要在失去了,不然,真的會變成瘋子的。

「你的保姆而已!」

然後她給他補充完整,不管他再怎麼不高興,可是她必須要時時刻刻的提醒他,他們之間的關係,只是這樣,一個老闆和一個下屬的關係。

所以他的眼裏充滿了血絲,看着她那清高的模樣,他想要征服,作為一個男人,他認為自己必須征服她,讓她知道,她只能是他的女人,只有他才可以得到她,控制她。

只是,她是個人,不是個玩具,又怎麼會讓他去控制呢……

「我會讓你知道,你,不止是我的保姆……。!」

然後他邪惡的一笑,然後再次抓緊她,說着就把她扛在了肩上然後往樓上走去。

「你要幹什麼,放我下來……。!」

她驚恐的被舉得那麼高,就算他是男人,有力氣,也不用這樣的證明給她知道的,她不需要,可是——

「你真以為我會給一個保姆一年五十萬的高新,你要知道,我公司里的高級職員,也沒有那麼高的年薪,你不是喜歡挑釁嘛,那我們就來看看,到底是誰比較厲害……。!」

「什麼,你個混蛋,快點放我下來,我才不要和你比什麼,放開我,放開我,放……!」

她大嚷着,被他的話真真切切的嚇到了。

然後,卧室的門被打開,然後他邁著大步扛着她走到床邊,將她毫不憐惜的倒在床上。

然後脫掉筆直的西裝,鬆開粉色的領帶就往她的身上壓來。

「放開你,我要是放開你,就只能助長你的不正之風,今天我就要讓你知道,你是我林赫的女人,是我林赫一個人的女人。」

然後,他捧起她的臉就開始吻她,瘋狂的吸允着她的唇瓣。

「唔唔……。唔……混……蛋,混……蛋……。唔……!」

她拚命的敲打着他的肩膀,然後支支吾吾的一直罵個不停。

「是啊,我就是混蛋,我就是混蛋,我還是qinshou,是流氓,我就是要霸佔你。」

然後他突然抬起頭對她說了那句,很得意的笑着告訴她,他就是個敗類,然後繼續在她的身上探尋着什麼。

「唔唔……。協議,協……議,你說……。只陪睡的……。!」

然後她被吻的含糊不清的說出他們的協議,他明明說只陪睡的,可是,竟然想要她的身子,那可不在協議之內。

然後到了她胸口的大手突然的停下動作,然後抬頭看着身下那漲紅的小臉,淚汪汪的眼睛,有些難過了。

是啊,他發誓要讓她再愛上他,要重新把她追到手的,怎麼會——,然後迅速的chouhui大手從她的身體里,卻一直將她壓在身下,在她想要掙扎的時候將她的手固定住,繼續看着她。

「小人,偽君子,放開我!」

她真想殺了他,這卑鄙的傢伙,竟然說話不算數。

然後漲紅的小臉不再掩飾她的憤怒,開口罵他。

「你還敢罵,再罵我就繼續了……!」

要知道,他現在可是慾火焚身,要不是因為太在意她,才不會管她願不願意,她竟然還說他是偽君子,是小人。

要知道,像他這麼大度的男人,現在已經很難找了,畢竟這是他的女人,他自認為,她只可以屬於他,而她卻覺得,她可能屬於任何一個男人,不一定會是他。

所以,他再次吻上她,繼續留戀在她被他吻的火辣的唇瓣上。

「唔……不,不……敢了……唔……!」

她只能繳械頭疼,有些時候,人們該投降就要投降,千萬別太顧及面子那東西,那東西有時候很不值錢。

「別動,我只是想吻你……」

然後他的動作突然輕柔了起來,在她的唇上一下又一下的吸允著。

他說只是想吻她,然後就吻了。

雖然很溫柔,可是,她眨巴著大眼睛,看着一臉認真的男人,小臉越來越燥熱,恐懼,心用力的一下下的跳動着,卻什麼也不敢說。

感覺著下腹有個長長的東西頂的有些疼,她想動,卻不敢動,因為她已經知道那是男人最引以為傲的東西,只是,她真的覺得自己好可憐啊。

若曾經真的是他的女人,她想,那她也是不幸福的,這男人霸道的太過分了,她怎麼會知道曾經她是怎樣的深愛着這個霸道的男人。

只是,為什麼會越來越無法抗拒他的吻,為何會喜歡上被他吻著的感覺。

當唇瓣被他一次次的吸吮起,那種感覺簡直到了極限,他的溫柔讓她意外,他的纏綿讓她驚喜,所以,她差點就把持不住自己要摟住他跟他纏綿。

還好,就在她緩緩地抬起手的那一刻,他卻突然停下來那淺淺的親吻和吸允,然後眼神痴迷的看着她。

而她也終於知道自己剛剛差點就要犯錯,還好他及時的停了,不然,後果真的不堪設想。

只是此刻被他這麼曖昧的盯着看,她真的很害羞,尷尬到了極點。

「知道嗎,你就像是夏天裏新鮮的草莓,讓人總是忍不住想要品嘗,而且,是永遠都不會滿足的那種。」

他再開口,話里話外都曖昧的不像話,她只能垂下眼帘,不敢與他對視。

然後雙手停在他的胸口,不輕不重的推開他。

他順着她的意思從她的身上翻下,躺在她的身邊。

然後她久久的躺在那裏,很長時間都沒有動靜,只是努力的呼吸著,對剛剛發生的一切,真是太不可思議了,她簡直無法想像自己竟然還在回味着剛剛發生的事情。

「你在想什麼?」

他也像初戀般的小男生那樣,因為兩個人傻傻的躺在床上各自緊張著,他打破了那份沉默,想要跟她靠近。

「啊……,沒,沒想什麼……!」

她總不能告訴他,她在想他剛才的吻吧,那他還不得樂瘋了啊,那她可負責不了,而且,她也絕不會說出那種話的,不然人家一定會以為她是個花痴,面對好看的男人就犯花痴。

「可是我有在想,在想,如果時間停止定格在這一刻,該多好。」

他笑了,情不自禁的笑了,他喜歡此刻兩個人都安靜的躺在床上,甜甜的,沒有任何的複雜。

「呃……,好嗎,那你公司怎麼辦,兒子怎麼辦?」

然後,她比較實際的說出她的想法,卻打破了那份美好,她不是有意的,只是不想他再繼續幻想下去,因為,那根本就是不可能的,她可不想跟自己的老闆發生關係。

「你還真是讓人失望啊,不過,剛剛你真的很可恨!」

昨晚上已經讓他差點憋死,今天又是這樣,反正都給過他很多次了,為什麼現在不可以,他可是個很正常的男人,長期這樣,他真擔心自己會出問題,萬一以後要陽痿了該怎麼辦?

可是,又不忍心強迫她,真是讓人苦惱啊,自己都覺得自己是這個時代的新好男人了,可是,身邊的女人卻完全忽視他的優點,哎……

「呃……。我去看看他們在忙什麼!」

然後她也不知道怎麼,感覺氣氛越來越怪異,所以,在事情變的更詭異之前,她選擇逃開他。

「喂,衣服!」

然後,她剛走到門口就停下了步子,剛打開門卻又關上,看着自己的襯衫凌亂不堪,她剛剛要冷卻的臉馬上又熱了起來。

尷尬的轉身,卻正好與床上的qinshou男人對視,然後更加的尷尬了,低頭,看着自己胸口處的風格,馬上再轉身,然後狠狠地與門板親吻了。

然後他無奈的笑着,她什麼時候這麼可愛了,像個小女生,其實他們剛開始在一起的時候,她確實出過很多醜,可是現在看着她這麼可愛,他卻笑的更開了。

似乎得來不易的愛人讓他更加的珍惜,讓他更加的深愛了。

而她,尷尬的只想找個地洞鑽進去,於是整理着衣服就打開門溜了,樓下還有鐘點工在準備晚飯,無奈,她只能鑽進了兒子的房裏。

然後貼在門板上緊緊地閉上眼睛,怪自己出洋相太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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總裁的禁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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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賴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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