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雨都市大款43

何雨都市大款43

一條大河繞山腳而去,河水奔流不息,河岸草坪連綿。堤壩管理的很好,沒有塌陷之處,牛羊騾馬自由的在高聳入雲的林間吃草,水牛在吃草時顯得很老實,羊在咩咩的叫,牛聽見了不煩,竟是用大眼珠把眼皮頂大,繼爾,仍舊是忙着填飽肚子。騾子有些逞能,逛來逛去的,但它比不了馬的灑脫,皮毛光潔度較好的良馬,食草時遇到騾子來搗亂,先是發響鼻警告,然後,就是仰首長嘯————

聽見馬的嘯聲,站在河灣村石碑站牌前的村長和會計互相對望了一下,又繼續往地上撒石灰劃界。

表面上說是祭山廟,實際上也和各地廟會差不多了,但有一點是與眾不同的,那就是來河灣祭廟的人,必須是在本族長輩的帶領下,恭恭敬敬的敬香,燒紙。現在出門打工的人多了,但回來過年的人比從前更多了,所以,在這年前祭山廟人要比平時多幾倍。正是來的各行各業都有,必須要有個規矩,城區現在實行圈地,養地,那是為了搞房地產,現在村長和會計撒CaCO3劃界,純是為了讓參加廟會的商人們接地界的劃分來安納多少錢費用,這是透明的,比城市房地產的操作透明多了,來這兒你佔用地方多,你就多交錢,佔地少你就交不多。若是覺得換算公平合理,你就去找廟會規劃辦公室的主任解決問題。不過,你先要清楚,這兒的規劃辦公室可是臨時的,原因很簡單,廟會不可能不散,並且也散的快,所以,這臨時的辦公室也不是你據理力爭的地方,何況廟會辦公室的主任就是村長大人!

地盤的劃分還未完畢,送禮的已經找上門來了。這不,挑着兩籮筐雞鴨的楊和氣一臉和氣的走來了。

楊和氣:「哎呀呀,真是大吉大利,路上就能遇到貴人了,村長,會計,我這就要往你們家去,沒想到在這兒遇到了。」

楊和氣放了挑子,福星煙就敬上來了。村子和會計接了煙,一邊抽一邊和和氣拉開了家常。然後,自然是讓和氣挑了理想的地方。楊和氣一邊把雞鴨往村長和會計家送,一邊回頭說:「晚飯我就不在你們二位家吃了,等廟會散了,我再恭請二位。」

「好啦,好啦,你就快去快回吧,你弟妹在家裏,別忘了去啞叔家帶個包。老人家不在乎你的包大小,要把禮體做周全,周全喲。」村長說。

「曉得的,曉得。」

這邊楊和氣剛走,那邊邊生財就騎着摩托車過來了,見面又是一陣寒喧,然後是揮手作別,瞧那摩托車方向當然是往河灣村開去的。

二位送禮的剛剛離去,開着小汽車的曾有錢把車停在了村長和會計的面前。

曾有錢:「臨時抱佛腳,臨時抱佛腳,一點兒茶葉錢,不成敬意,請笑納,笑納。」

村長裝了曾有錢送給的紅包,臉上笑顏也就開的鮮,會計裝了紅包,更是笑容可掬了。

會計說:「曾有錢啊,你的生意做的遠近皆知,音叟無欺,好啊,祝你發財。逢廟會時,你看中哪塊,保准給你留了。」

小汽車開走,不遠處又有騎馬的來了。

村長和會計可不願意在這馬路邊就把自己的腰包給塞鼓了,那樣不好,懷孕的村婦會被人家讚頌有喜,可是鼓了腰,大了肚子的村長不會被村民們稱讚有喜,搞不好還會倒霉的。現在的村民比不了以往,也知道村官會先富,富后唱着高調記不住窮困戶,一心只想着如何富得流油……

因此,村長和會計離開了。他們換了個地方,來到了通往河灣村的要塞——————茅草棚子飯莊。

茅草棚子飯莊一邊連着河,一邊緊挨山。場院不小,屋舍建築合理,停車場,栓馬房,船舶港,直升飛機教練場,天然溫泉浴池,還有一處是早就建成的高爾夫球場。

村長和會計進門,喝茶的紛紛起身,恭維話在此不嫌其多,嘴笨的也會冒出幾句:村長你好,你是咱老百姓的好領導,你是庄稼人的貼心人,你讓我們輕易就能見到你啊,感到無比的自豪!

村長笑了,不是笑說話的人水平低,也不是受奉承就顯樂,村長笑自己受捧時安然自得,被擼掉官時也能自得安然。

會計也笑了,會計笑自己掌管錢財不夠貪,周旋官場玩得轉,偶爾懺悔己業障,遇事和好仍舊堅守那份心照不宣。

儘管二位官人未向諸位作親切的招手致意,但他們的微笑,已經讓茶客們倍感這早春的來臨又添了幾分暖意。

茶客甲:「村長好,會計您也好,今年不但是早春,還是個暖春啊。」

村長:「是啊,是啊,堤壩那邊牛羊啃青了。好年頭。」

茶客已:「村長,這暖春會不會有什麼兆頭啊?聽說縣長的未來女婿何從來過年要回來?」

村長:「這個,哦,這個,這個……」

茶客甲:「村長您還有什麼好隱瞞的嗎,告示都貼出了,方園幾十里地的人都知道了,這些天往黃縣長家去道喜的人肯定把他家門都擠破了。」

村長:「哦,是嗎?可是男方卻在咱們村。」

茶客丙:「那是,那是,何從來可住在咱們河灣村,男方不出大花轎,新娘再急也不能登油台吧?」

眾茶客:哈哈哈,哈哈哈

茶客已:「天亮還是要聽公雞叫,河灣村的男人不亮嗓,金鳳凰也會變成落湯雞!」

過客:「你這話說的要站在彩旗尖上聽了,啥叫你們河灣村的男人不亮嗓啊?除了你們河灣村有象樣的男人,別的村男人都是豆腐渣?道理不是這樣的吧?」

茶客已生氣了,站起來離開茶桌,說:「就你這德性,長相,你***也配和我說話?」罵人時,他的歪嘴因為氣憤,明顯的更歪了。

過客:「說話咋啦?大路不平眾人踩,你話失理換興別人張嘴?」

茶客已:「哪兒跑來的野驢,敢在這兒叫喚?有籠套,沒地拴的東西!」動粗時,他的眼裏充滿了一股邪氣。

過客:「算了,算我倒霉,遇到你這好種,好德性的人。」轉身準備離開。

茶客已:「想溜?有那麼容易嗎?來這兒不會不知這是河灣的地盤吧?」

過客:「你想做堪?」

茶客已:「你***剛才罵了我,你就想拍走人了?你還是個人種嗎?」逼向了過客。

過客分明看到廳內眾人在觀陣,卻無人過來幫他腔,而這個茶客已似乎就是一個鄉村痞子了,過客為此不但感到了自己受屈,更為大家的麻木而感到了悲哀,他真的不清楚這麼好的一個休閉處所,為什麼卻出現了這麼一個說話過分,出口即罵的東西。過客明知自己沒有罵對方什麼,卻受到了糾纏,頓時就想一走了之。

茶客見過客似乎膽怯了,似乎不敢與他鬥嘴了,為了權威性的樹立自己在此的榜樣,為了讓村長和會計瞧見他的勇敢與雄起,他一把抓緊過客,一招掃襠腿,就將過客打趴下了!

打架了,打架了!!

人們自發的涌過來,脖子伸長到極限,又是踮腳,又是扒人肩膀的向上竄,想望個究竟。

茶客已掄拳暴揍了過客。

過客挨了打,心裏算是知道了這河灣村有這麼野蠻的人存在!!

就在過客丟人現眼無力反抗時,有人擠進來了,就在過客當眾撫摸自己的傷痛時,擠進來的陳友冒上前一下擰痛了茶客已。

茶客已:「哎唷,哎呦,痛死我了!繞了我吧,繞了我吧。」

陳友冒挺了胸,大將軍般的站正了,一臉正氣的「哼」了一聲,一鬆手,把茶客已扔倒在地,趺了個「仰八叉」美姿。

茶客已一邊從地上爬起,一邊留意的在觀察陳友冒,突然,他大叫起來,「你,你,你不是河灣村的人!你等著,你等著……」

陳友冒高聲笑響說:「好一個龜孫子,你莫把你們河灣說大了,不是你河灣的人多了去了,你個日血罐子的還能翻了天?你們河灣有什麼值得逞強的,不就是學會了強佔明搶嗎?從這兒自堤壩那邊,方園幾十里地從前是你們河灣的嗎?!好你個龜兒子,還讓老子等著,行,瞧好老子是怎麼等着你的吧!」說罷,一步跨過去,佔了剛才茶客已吃茶的座位。

茶客已在眾人的目送下,掀了衣服,叫囂要找人來扒掉陳友冒的皮!

更有好事者,居然慫恿著眾看客一同跟了茶客走,去看他是如何調兵遣將來大打出手的。

本想走掉的過客,目睹了打抱不平的陳友冒這般舉止,油然而生的對他產生了敬意之情,他也抖擻了精神,加入其桌,一邊向陳友冒敬煙上茶,一邊喲呵茶官續上上等好茶。

過客:「請問朋友,尊姓大名?」

陳友冒爽快的回答:「我啊,唉,不值一提,上工分糧時,會計就喊我陳友冒!多謝老哥您的破費啊。」

過客已:「掏倆小錢兒,更不值得一提,只是友冒兄弟,你是否看見那村長和會計對咱們剛才所發生的事,視而不見啊?」

陳友冒一邊遞煙給過客,一邊說,「管他個球,反正天下不是他們河灣的,他村長能拿咱咋的?!」

過客:「說的是,說的是。不過,這個個村官真***操+蛋!!」感覺自己因心中有恨,突然說了罵人的話,驚慌的欲掩飾,掏煙拿打火機時,顯得更是手忙腳亂。

陳友冒:「哈哈哈,罵得好,就是***操+蛋!」

過客:「不,不是,我是說,這個個村官們為啥就不受老百姓們的敬重呢?」

陳友冒驚奇的說:「敬他們?天下烏鴉一般黑,哪個村蟲不喝血?!」

可能是陳友冒說話聲音過高了,要麼就是他說出了不該說的話,所以,村長和會計向他踱過來。

村長一言不發的望望陳友冒,又看一看過客。

會計一臉微笑的對陳友冒和過客點頭,表示深有得罪了。

陳友冒:「想幹啥?」

村長搖了搖頭。依舊是望着陳友冒,似乎要將他活活盯死,至少也會將他的毛孔盯出汗來。

過客發覺大勢不妙,忙摘了脖子上的金項鏈,掏凈衣兜里的錢,趕緊塞給村長和會計,做了花錢消災之事,逃之夭夭了。

陳友冒還在仍扛着,也就在這時,茶客已又在外面吵吵嚷嚷的叫罵着,被眾人前後觸擁著裹了進來。

茶客已氣恨不已的叫罵着:「日***,我今兒算是遭災又遇小人了,走都走不掉!你挑酒不看道上有人沒有,酒罈子被撞破灑了酒與我有何干?」

托腳工:「你要講理是撒,人不講理咋過活是撒,你忙哩忙叨慌裏慌張撞破了我的酒罈,你不賠我酒錢,叫我咋向主人家交差是撒?」

茶客已:「你***別找不自在,別說是賠你酒錢了,就是陪你坐會兒,老子我現在都沒有時間!!」

托腳工:「不賠怎能說得過去是撒,況且這酒是給黃縣長送的,縣長還能擺不平你是撒?」

茶客已一驚,「哪個黃縣長?是咱們縣的黃縣長嗎?」

托腳工:「都走到這方來了,不是給咱們縣的黃縣長送酒,還能是別的縣長嗎?他縣縣長今有新女婿上門嗎?」

茶客已:「我的兒啊,你為什麼不說是撒是撒了?老子問你,你可知縣長的女婿是哪兒的嗎?」

托腳工:「知道的,明白的,就是你們河灣村的何從來!」剛說罷,就聽見那邊有人「咣當」一聲倒在了地上。

確實有人摔倒在地了,並且不知是被誰將他摔倒的。陳友冒倒地未起時,心在想,這決不是村長乾的,因為他當時是一眼未眨的也盯着村長!除了看到村長死死盯着他陳友冒的雙眼之外,根本就沒有看到村長對他出手。這就說明他被人摔在地上,這個摔他的人肯定比他陳友冒的勁大,更比他陳友冒武藝高超了。倒在地上的陳友冒沒有急忙起身,而是躺在地上裝死,他知道不這樣做,他若是馬上站起來,肯定是躲不了又被重摔的結局,與其那樣受罪,不如裝死裝賴過了此關再說。事實證明陳友冒的想和採取的果斷做是對的,因為那個跳出來踢他的人,也就此罷手了,沒有對他再出拳動腳,這叫陳友冒保全了自己的胳膊腿,這叫陳友冒失去了做英雄好漢的勇氣了,不過,他也知道,自己曾經因賭博缺錢偷過牛,做不做英雄無所謂的。

茶客已回首望見教訓自己的陳友昌眼前遭了此報應,哈哈大笑!他笑得雙手摟住發福的大肚子,上氣不接下氣的說:「好,好,好啊是撒,就這樣會倒地不出氣的本事,還想在咱河灣村逞能當打抱不平的英雄?我說嘛,鼠是鬥不過貓的,雞是長不出角的,孬種欲當英雄總是會被他人給薅倒的!哈哈哈!」

茶客已正在得意忘形時,會計走到他的面前,把茶客已順手扯到人少處,會計突然收盡了滿面笑容,一字一頓的說:「這下你心夯實了?沒用刨鋤挖,生坑埋了人,快活吧,安逸?」

欲知後事如何,請看何雨都市大款4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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