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36章 我以後會改的
厲歲寒淡淡的道,「既然是你姐姐的東西,我想還是我來保存的好,等厲若辰長大了,我都交給他。」
金綰簡直是傻眼了。
自己本來是想着,利用厲歲寒的愧疚之心,想輕易的從他那裏,把東西給要回來。
這是母親留給自己的生日禮物。
不管是哪一個母親給自己的東西,都是至關重要的。
再加上,之前還聽哥哥說,這一套首飾,還很有故事。
那就更不能,把鬱金香的首飾,放在厲歲寒那裏。
只是,現在自己作為江丹橘的妹妹的身份,去要確實是有點不太合適。
畢竟厲若辰才是江丹橘遺產的合法繼承人。
厲歲寒說,以後這些東西,是要給厲若辰的,也是無可厚非。
金綰覺得,自己好像是掉進了男人的陷阱里。
他該不會是想,把現在還在自己這裏的這一個單獨的鬱金香耳釘,也給要回去吧。
金綰還沒有想到,該怎麼應對,萬一厲歲寒真的提出了這樣的要求,她要怎麼做。
厲歲寒就道,「我看到你這裏,也有一隻耳釘,不知道能不能把這個,也給厲若辰,你也知道你姐姐幾乎沒有留下什麼東西,我想讓厲若辰對於他的媽咪有個念想。」
金綰只覺得眼前的這個男人,真的是無恥。
他還說是讓厲若辰有個念想。
厲若辰要是知道了,他壓根不是對爹地和媽咪愛情的結晶。
而是,因他的爹地對媽咪,做了不可饒恕的事情,才會有了他。
這還不算,即使是有了他。
他的爹地,還是千方百計的想要了他的命。
不讓他有任何可能出生。
要不是他的媽咪,身體的原因,實在是沒有辦法做手術,他根本就沒有機會,來看一眼這個世界。
金綰簡直一口老血都要吐出來了。
厲歲寒怎麼好意思說出口的。
竟然大言不慚的提這種無理的要求。
現在父親還在呢,他竟然還真的敢說。
金綰實在是氣不過,「厲歲寒,你還有臉面說,把這些東西留給厲若辰,你就不怕你的兒子,以後問你,關於這些首飾的來歷,不知道你是不是會如實告訴厲若辰。」
厲歲寒被金綰這麼一問,完全吃癟。
「我......」
「以前姐姐就告訴我,她每當看到這個鬱金香耳釘的時候,就會想到那一晚上的羞辱,整天是以淚洗面,你想要讓厲若辰恨你的話,你儘管給他好了。」
厲歲寒一聽,金綰這麼多年,一看到這個鬱金香耳釘,就很傷心,他的心像是被揪起來了了一樣。
一種錐心的疼痛劃過。
他的眉頭緊皺了一下。
金綰一眼就看到了厲歲寒的表情變化。
「怎麼,莫不是你也懂得人類的感情。」金綰冷冷的道。
厲歲寒怔住了。
原來,在金綰的眼裏,他已經被開除出了人類嗎?
不過厲歲寒以前,確實有想過,他好像是個沒有感情的人類。
實在是沒有辦法理解親情,還有愛情。
大概是因為母親去世太早的緣故。
他體會到的家庭溫暖,在母親去世之後,就隨之消失了。
若是愛情的話,他更是不懂。
以前母親是愛父親的,可是,還不是因為父親的緣故,讓她早早的就丟掉了性命。
竟然會為了那麼一個男人,付出了生命的代價。
他為母親感到不值。
父親那種人,不知道在外面有多少女人。
與他而言,根本就不是愛那些女人。
他最愛的就是自己。
還有他從小,在厲家看到的家族裏的那些人。
一個個西裝革履,在人前一副模樣。
在背後,又是又一番樣子。
厲歲寒早就厭惡透了。
所以,他既不懂愛情,也不懂親情。
就是在遇見江丹橘以前,他從來不知道,自己也會愛上一個人。
願意為她付出所有。
看到她高興,自己就會高興。
看到她傷心,自己會更難過。
特別是,人在失去了之後,才懂得什麼是最寶貴的。
他前幾年,以為江丹橘真的是離開了他,離開了這個世界。
厲歲寒嘗到了痛不欲生的滋味。
是兒子的出生拯救了他。
再次見到他日思夜想的人,厲歲寒願意為她做一切,
他再也不想看到,這個女人傷心的樣子。
在以後的日子裏,他希望金綰每天可疑開心快樂。
所以,當厲歲寒聽到金綰說,她每當看到那個鬱金香耳釘的時候,都會以淚洗面,自己都快窒息了。
他知道,他們第一次的見面,給金綰留下了不可磨滅的傷害。
那厲歲寒,更不想讓金綰還保留着鬱金香耳釘了。
怕是她看到之後,就會想到過去不開心的事情。
不如,這些首飾,就有他保留着。
這樣也可以提醒自己,一定不能忘記過去所錯的那些錯的離譜的事情。
以後要千倍萬倍的對這個女人好,來求得她的原諒。
厲歲寒道,「既然你姐姐看到傷心的話,你也不要見到的好,何必給自己過不去。」
他想勸慰金綰,可是又不知道該怎麼說。
厲歲寒竟然覺得,自己的嘴巴真的很笨。
連個安慰女人的話,都不知道怎麼說才是最合適的。
金綰聽了厲歲寒的話,真的是火大。
什麼是和自己過不去。
若是你過去不做那些天理難容的事情,自己何至於會一直痛苦到現在,一輩子也沒有辦法解脫。
「和自己過不去,哈,你這種人是不會理解我姐姐的感情的。」
金綰十分不屑的道。
厲歲寒知道金綰說的都對,他在洗耳恭聽。
「我以後會改的。」
厲歲寒輕輕的道。
像是個認錯的小孩子。
金綰看到眼裏,也不知道他是哪一根筋抽住了。
「你現在改有什麼用,她也已經看不到了。」
金綰實在是沒有好氣。
就算是厲歲寒說軟話,又有什麼用。
如果自己做個很多傷害別人的事情,只是道歉就可以解決的話,那簡直是天理難容。
「不管怎樣,我以後都不會再像以前一樣了。」厲歲寒堅持道。
「你應該去姐姐的墓前懺悔,和我說這些有什麼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