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1章

林蔓直起身體時間太久，頭有些暈，想也沒想直接在祁寒臨的手上咬下去。

祁寒臨眉頭一皺，將手抽走。

她咬得，很重。

他聲音一瞬冷到極點：「這就是你的證明？」

「我……頭暈。」林蔓說着直接往後一倒。

「所以，你自己沒辦法換衣服了？」

林蔓再次直起身體，嘴角揚起一抹職業假笑：「祁爺，我是在您的手上，留下愛的印記，這更能證明我的心疼。」

祁寒臨原本冷冽的視線逐漸變得溫和，薄唇微勾起一抹冷嗤的弧度，長指往下一拍，林蔓的腿上立刻出現了一大片紅印。

疼！

林蔓咬緊下唇，怒視他。

祁寒臨雙手一松，站直身體往外走，背影孤傲：「禮尚往來。」

林蔓愣了足足有一分鐘，才反應過來，他那一巴掌是為了……互換愛的印記？

耳朵莫名紅了一下。

……

房間的門關上一瞬。

祁寒臨身周冷冽的氣勢回歸，在門口一直守着，端起筆記本電腦等待消息的季堯渾身一震。

「祁爺！我們還在調監控！」季堯硬著頭皮地把筆記本電腦遞給祁寒臨面前。

祁寒臨看都沒有看一眼，直接從他身側走過，拿出手機通知清光酒店裏的傭人給林蔓送全尺寸的衣物和特殊時期所需用品。

季堯趕緊端著電腦跟了上去。

祁寒臨一路來到碼頭，站到北北落水的位置，他手指在欄桿上比了幾下長度后，指了一個點：「再查。」

季堯打了個冷顫：「是！」

季堯的手指在鍵盤上迅速敲打着，半響，他找到一段影像資料。

「祁爺！我發現了，在林北宸小少爺落水的一瞬間，他正面面對推他的人，所以他肯定看到那個人了！」

祁寒臨將監控前後拖了兩三次。

不。

看到那個人的並非是北北，而是他的暮雪。

暮雪從始至終，都在看着那隻手，而且，她還開口叫林北宸了，也正是因為她開口叫林北宸，所以林北宸才會看見推他的人。

但女兒是自閉症。

祁寒臨盯着監控屏幕，眸色冰冷嗜血：「廢物。」

季堯瞬間哭喪臉半跪在他跟前：「祁爺，對不起，我們真的調查過了，連這隻手都沒有看見，我們是廢物，請您責罰。」

「廢物不配責罰。」

祁寒臨轉身離開，季堯還長跪不起。

他望着監控上的畫面，想給自己狠狠來上兩巴掌，他怎麼就沒發現監控里的那隻手呢？

但凡是發現手了，祁爺也不會這麼生氣啊。

季堯嘆氣，來回盯着那隻手看了幾遍，也並沒有看出個所以然，從監控的角度看，這個女人頭髮漆黑，沒有面目，手臂到手腕都被擋住，連個裝飾品都沒露出來。

只有手指。

還是沒有塗指甲油的，這怎麼找？

等等！

季堯突然靈光乍現。

來參加舞會，卻沒有塗指甲油？

換了艷麗的禮服，配上合適的鞋子和裝飾，卻沒有配上一個合適的指甲油？

「沒有塗指甲油的，一定比塗了指甲油的人多。」季堯想到這一點，立刻追上祁寒臨的步子，想要跟他說這個發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