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漂泊奇遇

話說石猴，學藝時被師傅取名孫悟空。因在眾人面前逞能而被逐出師門，並斷絕師徒關係，還警告他，若在外招惹是非，或者說出他倆間的關係絕不饒恕，還叫他從那裏來到那裏去。

石猴聽罷師傅言，鼻孔陣陣楚酸酸，頭腦猶如五雷轟，心裏又似萬箭穿。生怕師傅把他攆，連忙雙膝跪面前，口口聲聲師傅喊，懇求開恩將他挽。儘管如此又這般，卻終終，被遭拒絕仍被攆。失望望，迫使他，只有再回花果山。畢竟心裏不安然，沒走多遠心更煩，不由心裏打旋旋：猴兒們推他為代王，歡天喜地把他送，是為尋找長生術。而今空空把家還，見到猴兒們，如何交差把話言?倘若猴兒們，問這又問那，該咋辦？鑒於此，開始猶豫淚橫流，不知該往何處去？究竟該往哪裏走？由於心中沒有譜，抬起腳跟忙忙收。惆悵余余，看天望地把腳跺，把心一橫揮揮手，似有決心已經定，找不到長生術，誓不返家門。於是乎，沒有目標胡亂游，渴則喝泉水，飢則吃野果。就這樣，跋山又涉水，並且信心百倍增，越增熱血越上涌，越涌意志越堅定。當且僅當如此做，才能給猴兒們一個好交代，他們高興我舒情。

一日，行之一山下。抬頭觀，此山高聳入雲霄，怪石立林似蟲豹，山峰陡又峭，尋路難又難。再瞧瞧，山周圍，空空然，靜寂寂，什麼也不曾出現。正覺心寒酸，忽傳虎豹之聲貫耳間。怪不得，這兒無人煙，雜草叢生緊緊連，是因怪誕誕。倘若凡人走一次，定嚇的：魂不守舍趕快竄，決不二回返。而石猴，無畏懼，也不覺稀罕，好奇使他要爬山。

石猴決定上山，自有想法。他認為，此山甚高，高山之巔定有高師深居，如果真是這樣，再拜師學藝，也許能了卻心愿。

決心定，志更堅。況且是，石中生﹑石中長，本事已學肚裏裝。因而他，劈荊斬棘沿山腳，一步一步爬山忙。漸漸地，太陽已偏西；慢慢地，月亮爬山崗。石猴見天已黑透，開始發愁愁：是上還是下，主意難確定。他向山上望，朦朦又朧朧，啥也看不清，即使月光通明明；再向山下來俯瞰，竟然是，處處黑乎乎，自身如懸半空中。究竟是上還是下？尚再左右為難時，忽然雙眼眨幾眨，靈機一動計謀出：若騰雲，又駕霧，豈不省時又快乎？好石猴，想到此，就開始，活動筋骨伸腰桿，緊接着，雙手抓緊藤條或樹榦，這就要，騰雲駕霧了。同時還在喃喃暗自言：早早想到此方法，此時便就在山巔。真笨真笨，現在才想到。就在他為所想甚感奇妙而慶幸並欲為之時，被逐師門的道理襲上心頭。於是乎，心裏如貓抓，煩燥方寸亂，不得不打消此念念，又顯一片凄涼感。天已黑，下一步該咋辦？莫慌繼續看，你看他，隨手將一鬆動的石塊，奮力扔向一邊邊，以此來泄窩囊氣。也就無疑間的這一著，使他再次睜大眼。是何因？原來，那石塊未曾順山"咕嚕嚕」，只是在山腰間滾動幾下后，清脆聲響突然失，接着悶悶聲音傳耳間。正因為，這石塊聲變化不一般，石猴才懷着好奇心，睜著兩隻大眼眼，側耳傾聽餘音在哪邊。石猴耳真靈，很快辯出其處所。因而忘記要上山，同時也忘記師傅把他攆，更忘記現在是天黑，急忙忙，憑靈感兀自走了去。待近時，藉著月光睜圓眼，細看又細瞧，此處安然然。石猴頓覺甚奇怪，明明石頭聲響在這失，卻為啥，什麼痕迹也不現？難道會上天，難道能入地？還是……想不清楚咋回事。因為不死心，所以就近又扔一石塊，儘力聽音來分辯，然而這石塊，竟沿山坡向下滾，只到山根間。

看來是，錯覺所致，無須再理會。石猴心情一放鬆，才覺睏乏纏在身，於是欲躺下，開始合眼來歇息。此時半夜又三更，想找個合適休息之處所，談何易？乾脆，就近歇息有何妨？誰能把我咋樣樣？狼蟲虎豹若來此，哼！叫它嘗嘗厲害后，接着就得見閻王。想到此，主意定，打個呵欠便欲躺。不成想，就這胡亂一躺躺，竟然睡倒荊榛一大片，霎時嘩啦啦，搖擺又晃動，同時使他向下掉。這一著，石猴如同霧中墜，來不及回想咋回事，「嗵！」的一聲落下來。石猴忙忙爬起查原因，卻原來，這片荊榛叢生處，竟然遮掩一洞洞。無意的收穫，使他心裏真高興，不由自主把話發：也還算不錯，總算有個歇腳之處所。鑒於此，他不再考慮過多，胡亂尋個比較平整﹑能睡就行的彈丸之地，悠悠哈哈躺下來。畢竟太累了，剛躺下，稍稍就入睡。

五更時分至，石猴睡意仍未醒。看來實在太睏乏，睏乏使他熟睡寧。這時候，他做一夢夢：師傅站在他面前，怒目光，板面孔，一聲也不吭，狠狠向他瞪，好像已知道，他要騰雲之事兒。面對師傅之嚴峻，不知突如其來之原因。因此上，石猴渾身冒冷汗。不過他也甚機靈，見師傅，立刻雙膝跪，懇請莫責怪，原諒他的錯。不成想，師傅拿起罰戒尺，轉向他身後，照着後腦勺，再次敲打仍三下。事畢畢，一句話不說，化縷青煙而離去。此時夢驚醒，石猴滿額汗，順臉向下淌，同時也感心裏慌。不到一刻鐘，神智才靜靜，開始細琢磨，認認真真思量著：是否師傅已回心，還要收他為徒弟？要麼託夢是為何？是否自己之想法，已被師傅知宵了，特來給他敲警鐘？可是沒有成事實。更況且，師傅不在場，焉何知他欲騰雲？雖然覺得甚蹊蹺，但不知哪種猜想合情理。老半天才言道，以後小心就是了。

石猴已經睡意全無，他一骨碌爬起來，從黑暗暗的洞裏匆忙走了出來。這才看到，天已經亮堂。

他顧不著細看這裏的洞口，就重新攀延上山。忽然間，一鳥兒擦肩掠過，認為此乃師傅之變身；身旁樹枝被風吹而搖曳，也認為是師傅之化身；一石塊因踩松而滾落，更認為是師傅已到來，且要懲罰他。本都是自然之現象，而他卻認為師傅就在他身旁。畢竟太膽怯，也就隨處跪拜不停歇，並且口中直喊叫：「師傅，師傅，我錯了，雖有所想但未做，萬萬莫要責怪我。原諒我吧，永遠不會把你忘。自從離開到現在，因循守規沒逞強。

這石猴，因怕師傅吧他怪，更怕師傅不饒他，所以已是淚紛紛。而如今，眼淚鼻涕混一處，足顯出最最十分之可憐。此場景，誰能不同情？尤其是對昨天欲騰雲之事的懺悔，當是對師傅眷戀的傷心。徐徐，石猴此悲逐減，心情正要放鬆，竟然又想起師傅與他絕交之事，這又使得他：悲切切﹑淚汪汪，苦苦的黃連自個兒裝。當想到猴兒們正在花果山裏期盼他的長生不老術之訣時，更顯得心不寧﹑失顏顏﹑愁容布臉面。

石猴越想越恨自己，不免再次自言語：「師傅，我錯了，被攆出來之後，我沒逞能，更沒欺負誰；師傅，叫我回去吧，我想你，也想師兄徒弟啊」。越想越悲，不由又是「師——傅——」一聲長喊。

這喊聲，顯出最最誠心，這喊聲，道出後悔莫及；這喊聲，發自心靈呼喚；這喊聲，道出來，所有舉止，任師來鑒。然而，一切一切都已晚。儘管這喊聲，餘音裊裊不間斷，山谷回蕩飄很遠。卻也是，即使師傅聽得見，豈能收他再回還？

就這樣，石猴哭哭啼啼，稀里糊塗到山巔。

此山：山頂平坦，青草綠油，山花爛漫，香氣飄飄；微風掠過，樹葉沙沙，陽光斑駁，蔭影婆娑。欲說甚多，豈能一一盡述？總之，這裏大有景色可觀。然而，石猴心情不暢，哪有雅興？如此景色，確實這般，可嘆可嘆。

漸漸地，石猴開始揉眼抹淚，一個傷心的長嘆，使他心情也開始稍稍舒暢，這才開始慢慢地細看。就這一看，不由兩眼奇觀，因為，他發現一偶處有一石凳。由於勞累奔波，雙腿兒發軟，石猴便不再多想，急急跑了過去，一**就坐了下來。

不說石猴觀景無興緻，不說石猴悶悶不樂心事重，也不說此處焉何有這塊青石凳，旦說他，坐石凳，心情很快就放鬆，覺得一直在顛簸，而今總算坐石凳，一則歇腿腳，二則喘喘氣，接着目光掃四周。不成想，目光一掃吃一驚。於是乎，忘記腿腳痛，目光緊盯正南處，一動也不動。是為何？難道有奇景？且看去：

正南處，

一物閃，

忽隱忽現、忽明忽暗不定形，

誰見誰不心朦朧？

鑒於此，

石猴當然覺得怪，

更加睜大兩隻眼，

欲要看究竟。

卻原來：

是塊稜角齊整一長石，

此石直聳聳，

醒目大字鑲其中，

上曰「峨眉鎮山石」。

這五字，

若發光，

耀眼又刺目，

真乃山頂一奇景。

若是暗，

如同雙眼被布蒙，

啥也看不見，

牙根就不存此景。

石猴見此，雖覺奇怪，卻也絲毫沒有恐懼感。相反，竟然說什麼，這石頭還會變化多端，他要與它比試一番呢。由於好奇，竟然忘卻剛才的憂傷和師傅對他的警告，只見他高興的手舞足蹈，真可謂：得意洋洋徐徐來。

這興緻，不亞於想當時花果山裏樂逍遙；這興緻，使他如同雲里霧裏神魂倒；這興緻，早已忘記被師傅趕出師門之煩惱；這興緻，早已把那尋找長生之術一邊拋；這興緻，孑身一人實實好。真可謂：石中之猴無畏懼，見此忘彼興趣高，不管狼蟲與虎豹，定要前去瞧一瞧。

「怪哉怪哉！」石猴一邊嘀咕著，一邊起身前往，卻不思量這奇異怪誕的現象究竟是怎麼回事，依然陶醉在忘乎自我的情景之中。真可謂：石猴高興興，心裏興沖沖，起身往前行，前行猶如一股風。豈不料，尚在興頭上，突然身子向前傾，跌倒於地莫再行，愣怔之餘忙重整，倏倏爬起狠力沖。真怪！越想掙脫這羈絆，越叫他費儘力氣屬枉然。

萬般無奈之餘，石猴開始低頭尋找，看是啥玩意兒如此大膽，擋住去道。只可惜啥也沒有。因他急於前往，也不再多加考慮，便再次向前奔去。他能走得了么？當然，蹦跳是可以，除此皆白搭。

石猴已被激惱，開始大喊狂叫：「是誰在搗亂？還不快給我自由？要不然，俺老孫從來不吃素，激怒於我，決不饒恕。哼！可敢與我一決高低？暗算於我算何本領？」憑石猴喊破嗓門，掙啞喉嚨，依然不能解圍。看來是要被困在這裏了。他冷靜了，也不得不冷靜，儘管顯出一股不服氣的傲氣之舉。

不過，他還在想着辦法，看，正在用七十二般變法妄圖自救呢。不過，牙根兒就不會起什麼作用。這真是：

石猴已被困，

能蹦亦能跳，

四周還能再瞧瞧，

就是不能自由了。

無奈他把雙眼瞪，

火冒三丈大聲喊：

暗中困我非好漢，

可敢露面與我戰？

憑他胡亂嚷嚷叫，

毫無聲響使他慌，

正在納悶間，

忽聽一聲傳耳邊。

好石猴，順音聽，

開始仔細來分辨，

卻仍然，無痕迹，

急的舌尖嘴巴砸。

石猴只聽到聲音，沒有見到是誰，不過已聽出是一老翁之聲。他把眼珠子轉了幾轉，一個可怕的念頭襲向頭腦，他斷定是師傅將他困住。機靈的石猴說時遲，那時快，「撲通」一聲跪倒在地，一邊磕頭一邊說：「不知師傅在此，願諒一時冒犯，受徒兒三拜。」

「我不是你師傅，不必跪拜。」

石猴聽出聲音變換了位置，並說不是他師傅，便多了個心眼，試探著問：「那你知道是誰困我？困我作甚？」見這老翁沒有吱聲，似乎明白一切，於是不加思索地暴躁起來：「老頭兒，你膽大妄為？敢來困我？」

「孫悟空，事到如今，還在逞什麼能？顯然，老翁生氣了，要不，怎能把孫悟空三個字加強語氣，逐字間拉的長長的。

石猴聽了老頭之語，正合他的激將法，只是必須小心才是，所以就和聲和氣地說：「俺

剛才是無意間不小心發的火，一定不要怪我。你就是俺師傅了，求求你，放我個自由，我將終生不忘你的恩德。」

老翁聽畢，又暗中觀他一番，不再過於追究。其實，也不會對他過於追究，所以對他言道：「放你需找困你者。」

石猴聽得真真切切，明明白白，既怕老翁在耍花招，又怕得罪於他，自身永不自由，於是就多了個心眼兒，急忙說道：「俺知道，是你把我困在這裏，擔心俺招惹是非。其實，俺老孫絕對不會的，日後肯定是行俠仗義，專打不平的一條好漢的。求求你，大發善心，給俺自由吧。」

老翁沒有吱聲。

石猴無奈，又是好言一片：「你就把俺放了吧，俺不該來到這裏，這裏不是俺來的地方。日後，俺一定會報答你的。」

依然沒有應聲。

石猴雖已惱怒，卻也不敢發火，於是，心裏一嘀咕，便開始哭哭啼啼的急急問道：「能告訴我是誰嗎？」

「此乃天機，不可泄露。」

石猴當然不知道，這天機是怎麼回事，還以為是老翁準備救他呢。因而，心裏高興的如同吃蜜。然而，等了半天，既無動靜，也不見老翁出現。為了擺脫窘態，他主意又生，再次叩地，哭着說：「只有師傅知道我叫孫悟空，是他給我起的名兒。你就是師傅。師傅啊，自那以後，我沒有逞能，快救救我吧！我保證痛改前非。」

等了須臾，沒有任何反應，好像剛才就沒有老翁之聲出現過。

石猴不得不覺得奇怪。

諸位欲問，什麼法寶困住了石猴？為何困他？是誰困他？這是后語。若問這一老翁在此作甚，又是何等高者，且往下看。

不知不覺，一段時間已過，老翁也遨遊歸來，見石猴依然跪而未起，甚是歡喜，這便現出身來，站於他背後，用手輕敲三下後腦勺，叫他起來。

石猴先是一驚：老翁何時站在他的身後？怎麼毫無察覺？怪不到，他能被悄然而困，原來如此！看來，這老翁決非等閑之輩，絕不可小瞧於他。

石猴想到這裏，正欲說話，卻又咽下，不免再次暗暗思忖起來：這老翁真是高者無疑，可是，究竟是誰呢？難道他真的不是我師傅？不！不可能！既然如是，我、我一定要再赴師門學藝。想到這裏，頭也不抬，執意不起，一直哭喊著師傅。

翁問其因。

答曰：「以前用戒尺敲我三下，昨晚夢中也是被敲三下，現在仍然敲打三下，這是師傅習慣成自然的原因。」

老翁聽此一言，覺得這石猴很有靈性，也甚聰明，的確是塊好料，不由臉露喜色。

石猴不見回話，生怕師傅不會認他，致使機會錯過，再次鑄成大錯，也就更加涕零：「我跋山涉水，無時不刻想念師傅，以前錯了，一定悔改，以後所做所為，定不叫師傅失望，還望師傅開恩，收下徒弟吧。」

老翁看石猴甚是誠心，又望他那悲傷之狀，再次一聲長嘆，對他說：「老翁的確不是你的師傅，你就起來吧。」

石猴感到莫明，心裏盤算著：他真的不是我師傅？可他怎麼知道我叫孫悟空？況且，我已被困，不能離開，焉何叫我起來？可否捉弄於我？還是真的自由了？串串疑團使他不敢輕易站起，更不敢抬頭觀看。

石猴的心理活動，被老翁摸得清清楚楚，因此，老翁再次說道：「你是自由了，可以行走了。

石猴聽畢，興奮不已，剛要站起，卻又且信且疑，遂感不妥，似乎覺得老翁一定是在糊弄他，於是又揣測起來：這老翁究竟是誰？竟然知道他已自由？話兒可否當真？即使真的不是師傅，也不能掉以輕心，所以不可輕易起身，否則，拜師學藝，他豈能輕易接受？奧！明白了，原來是在考驗我呢。想到這裏，石猴這才謹慎地抬起頭來，揉揉眼睛，抹去淚水，內心卻十分矛盾地背過臉去，看向老翁。雖然還是兩眼模糊，看不清楚，然而，已是他大吃一驚。他把余淚擦凈，細細瞧向老翁，只見這老翁：

龍白鬍須花白髮，

八卦長衣披身甲，

小小神鞭手中拿，

儼然穩站樂哈哈。

石猴見狀，聯想被困之狀，不由得心驚肉跳，虛汗淋淋，毛髮豎起，渾身欲起疙瘩，不知如何是好。豈敢輕易而起？當發現老翁面他而笑，並無惡意時，才覺得一股暖流湧向心窩。漸漸地，哪膽怯之舉，頃刻間便被拋向九霄雲外。他慌忙起身，急急面向老翁，叫喊師傅。

老翁緩步於青石凳之前，剛剛坐定，石猴已經雙腿盤叉，恭恭敬敬地跪在他的面前。不過，他沒有正視他，只是在用手捋著鬍鬚。

石猴壯大膽子，再次看向老翁。這次，他已徹底看清，這老翁的確不是他師傅。

一晃就是一刻鐘，石猴不見老翁說話，便有點按耐不住，卻又不敢開口。他伸了伸脖子，咽幾口唾沫，覺得這老翁是高者所至，前來考驗於他無疑，他也一定有長生不老術的訣竅。所以，一定要想方設法拜他為師。

正想的出神，突然聽到老翁的話聲：「老翁雖然不是你的師傅，但知道你是石中所生，因像猢孫，所以叫石猴。後來，拜師學藝，取僧名孫悟空，可屬實否？」

他忙忙應道：「屬實，屬實。」

「來到此山作甚？」

這是石猴夢寐以求﹑迫不急待﹑又難以尋找的話題。這句問話正和他意。無論老翁所問何意，他都會十分利索﹑毫不猶豫地回答。因此，石猴爽快的答道：「尋找長生不老術，請把它教給我吧，你一定是個很大方的高者。」

石猴的花言巧語，老翁早在預料之中。無論怎樣，他都不會責怪他的，所以，老翁並沒有發火，只是說：「世間本無長生術，長生術乃是心病，欲想壽命長，只有心舒暢。」

石猴斷定，老翁不會輕易傳授才有這般說法。常言說，精誠所至，金石為開。如何才能拜師呢？他動了動腦筋，於是兩淚行行地說：「悟空心誠，希望你明白我的苦心。」

老翁問他：「為何一定要學它？」

「不忍再看到花果山裏的猴兒們一個一個地死亡。」

「此乃自然之規律，有何大驚小怪？」

「把這個規律改一改，不就行了？」石猴有所妄為了。

老翁發現石猴很有謀略，也就取消欲怒之意，相反，顯出一種喜悅之樣。他認為此乃石猴之秉性，無需過於認真。想及於此，便情不自禁地笑問：「你有兩個妹妹，可知否？」

不知怎的，石猴沒有回答，也許還在想長生不老術，或者在想如何想法拜他為師，之後如何如何吧。

老翁出乎意料，認為石猴倔犟，非常氣憤地說：「不聽也罷。」

石猴這才發覺老翁生氣，卻不知為何，慌忙接語道：「願聽，願聽。」

「願聽什麼？」

「長生不老術。」

石猴果真心不在焉。老翁怒道：「放肆！」

石猴的確是在想着拜師的問題，由於想的專心，也不知老翁說的是啥，就隨便應了一聲。不成想，卻遭怒顏，不過，他也的確聰明，倏然轉換話題：「願聽你叫我該聽的東西。」

老翁不再吱聲。

石猴知道惹了禍端，急忙叩頭：「請師傅說吧，我在聽。」

老翁看石猴煥過神來，略加責備后，說：「你有兩個妹妹，可願聽否？」

話剛脫口，石猴便覺奇怪，他想：自己乃是石中所生，何來妹之說？他半信半疑，慌忙問道：「師傅，你說我有兩個妹妹，是不是生我的那塊石頭是母的？石頭也有公母嗎？」

老翁看石猴徹底清醒過來，就準備講與他聽，正與開口，突然大叫不好。

老翁一聲喊，

匆忙起身往前趕，

怎奈石猴擋面前，

急忙將他推一邊。

石猴欲聽老翁把話講，

不防被推一旁旁，

這一推，

泥巴進滿嘴。

一時石猴發愣怔，

很快便就神志清，

只知老翁臉色變，

不知是為啥事情。

是己又把事做錯？

還是話兒出問題？

左思思，右想想，

搖頭之餘嘆嘆氣。

斷定不是己之錯，

定是別事兒纏了身，

只要事後他還在，

一切便明白。

想到此，

這才心事定，

於是扭身看老翁，

頓覺大驚恐。

老翁急步匆匆，石猴如此驚恐，這是怎麼回事？

欲知後事如何，請繼續向下觀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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