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媽,我不能和顧重深結婚
江桃李那時才知道厲歲寒不僅是雙腿殘疾,還不能行人事。
她原本雖是江家二小姐,畢竟是江磐和劉敏蘭出軌所生,自小都背負媽媽是小三的罪名,她小時候常常被罵是個沒有父親的野種。
直到劉敏蘭正式嫁給江磐,她在江家有了名分,才感覺到自己終於可以抬起頭來做人。
她剛來到江家時,看到江丹橘滿柜子的名牌衣物,更加仇恨自己的過去,江丹橘有的這些,她本來也應該擁有的,卻遲來了10多年,她心有不甘。
後來和江丹橘在一個學校,兩個人放學后一起回家,同學們常把她當作是江丹橘陪讀的書童,兩個人氣質相差太多。
江丹橘一看就是富養出來的孩子,氣質恬淡、彬彬有禮,而江桃李長著一張鄉下人的臉,性格乖張。
在家裏,有劉敏蘭和江磐為她撐腰,就以欺負江丹橘為樂,她在外面受到多少委屈,回來后更加變本加厲的施加在江丹橘身上。
江丹橘只能撿她不要的東西,不管是物,還是人。
她再想擁有厲太太的名頭,也不能拿自己的終身幸福做賭注。
在還沒有結婚之前,還有緩轉的餘地,一旦嫁入江家,依照厲家在白城的權勢,她一定沒有逃出來的機會。
於是,她把目光鎖定了江丹橘的未婚夫顧重深。
顧重深是顧家二公子,在顧氏集團處於邊緣位置。顧家在白城雖然遠不及厲家,也算是名門望族,當務之急也只有和他訂婚,才不會被迫嫁給厲歲寒。
江桃李在劉敏蘭的攛掇之下,終於如願以償,和江丹橘交換了聯姻對象,成為贏家。
命運真是給她開了個天大的玩笑,厲歲寒竟然治好了殘疾,走路生風,帶着王者之氣。特別是那張英俊無比的臉,讓她過目不忘。
她不知道怎麼將車子開到家的。
劉敏蘭看到江桃李失魂落魄的進來,急切的問道,「桃李,出了什麼事情?」
「媽,我不能和顧重深結婚。」
劉敏蘭瞪大眼睛看着江丹橘,「之前不是還好好的嗎?怎麼又不想結婚了,不會是顧重深後悔了,還喜歡江丹橘吧。」
「媽,不是。我看到厲歲寒了。」江桃李腦子裏一頭亂麻,不知該如何說起。
「你不要着急,喝口茶,慢慢給媽說。」
江丹橘把在厲氏門口看到厲歲寒的事情,給劉敏蘭講了一遍。
劉敏蘭也張大了嘴巴,難以置信的樣子。
「我最近一直都在看報紙的財經版塊,沒有提到過厲歲寒的任何事情。」劉敏蘭說道。
「厲氏入股了所有大型的媒體機構,厲歲寒的信息幾乎不會在新聞上出現,關於他的信息一直都很保密,只有上流社會裏小圈子的人才知道一點點,我們想知道真實的情況很難。」
「眼看着和顧家的婚期就要到了,你打算怎麼辦?」
「我想和顧重深推遲婚期,反正他本來也沒想這麼快結婚的,之前是我一直催着他。」
「那也好,我們再慢慢想辦法。」
江桃李不能接受自己白白將厲歲寒送給了江丹橘,畢竟他們也剛結婚不久,應該還沒有什麼感情,她現在開始計劃應該還來得及,就像當初的顧重深一樣,一直開口閉口要娶江丹橘,還不是被她一勾就勾上了手。
她自認為現在的江桃李,已經不是小時候的醜小鴨,在江家用金錢浸潤這麼多年,自己的各方面氣質品味,早就遠遠超過了江丹橘。
現在最大的問題是,她看到了現在的江丹橘好像很受寵,厲歲寒既幫她的外婆治病,又把她當貴婦養,她該如何才能讓他們兩個人心生罅隙?
……
江丹橘都不知道外婆的醫藥費的卡一直沒有被划錢,一定是厲歲寒安排的,她不想在金錢上欠他,再說她現在有錢。
她剛才等著上樓梯的時候,正好碰上厲歲寒和下屬們從電梯里出來,她晗首打了個招呼,厲歲寒點了一個頭給她做了回應。
這個男人是霸道,有時候也不是那麼的壞。
她這一天之內對於男人的印象相當混亂,看不清楚哪個才是真正的他。
江丹橘一下班,就回了城南別苑。
晚飯自己一個人吃,胃口卻是好得很,吃了很多,感覺肚子撐著了,就一個人在花園裏散步。
她住進來后,只是在主樓前面的小花園溜達過幾次,突然很有興緻,把整個城南別苑都逛一逛。
別苑裡面還有一條人工湖,湖水清澈可見,落日的光芒散落在湖面上,泛著粼粼波光,黃昏的景色美不勝收。
江丹橘沿着湖往前走,越走越開闊,前面有一個大片的花園,裏面開滿了美麗的朱瑾花。
朱瑾花又叫扶桑花,她曾經在《本草綱目》的書上看到過,「扶桑產南方,乃木瑾別種」的句子。
江丹橘往裏走,看到了丁媽好像在花園裏翻土。
「太太,你怎麼來了?」丁媽看到江丹橘,連忙問道。
「我出來隨便走走,看到這邊的花開得漂亮,就過來看看。你在忙什麼?」
「少爺讓我添置在新苗,正好前幾天下雨,雨水也足,今天我就把花苗種上了。」
真看不出,厲歲寒居然連種花的小事也要親自過問。
「少爺特別喜歡朱瑾花嗎?」說來,她對厲歲寒知之甚少。
「朱瑾花,是過世的先夫人喜歡的花。」
江丹橘一聽,好像自己說錯了話,「抱歉,是我多嘴了。」
「太太,容我說句不該說的話,少爺不是壞人,我是看着他長大的。」丁媽一邊說,一邊嘆了口氣。
從丁媽的隻言片語里,看得出他對厲歲寒很憐愛。
丁媽也是在這個家,對她最先釋放出善意的人,她心存感激。
但她知道,自己沒必要太了解男人的事情,反正知道的越少越安全。
要是被厲歲寒知道她再在背後打聽他的事情,雖然她是無意的,也會對她不客氣的,這樣的苦頭,她已經吃過一次。
「丁媽,我先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