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九華江之戰（四）
煩絲三千，弱水一瓢；倚琴而歌之，韶華易老。ｗｅｎｘｕｅｍｉ。ｃｏｍ玉醅一盞，白冷無味；冷暖自知之，空對音遙。一曲高山流水，一曲逝水落花；一曲梅花三弄，一曲望斷煙霞。是小雪初晴？是新月如牙？是白尺鋼練？是彼岸流花？
一切皆不置可否。短短一曲，廣散已然愁上心頭。樂曲之中，只有那一味無聲的悲涼。臨江而奏，帶來的，是一段難忘的情感。只是，續緣緣續，他所續的，卻不是她的緣；孤火漫染，帶來的，是一生的寄託。
憶上心頭，內心最深處的悸動。那時的她，一如墜入愛河的閨秀般，她顯得全情而義無返顧。只是，孽情情孽，他所過的，卻不是她的生活；一如屢遭拋棄的少婦般，她顯得麻木而絕望。只是，親情情親，他所希冀的，卻不是她的痛苦。、
如血殘陽，地老天荒。伴一席冷月，奏春風拂綠，奏碎冰俱釋。錚錚一聲曲終，是回歸無聲的寂寥。玉座凋，朱顏改……
是誰的嘆息？擁有悲傷往事的兩個男人。樂止，風停。斷流的江水，帶着一絲的感嘆，他出手了。
凌厲的破風聲如白虹貫日一般擊打在廣散身上。
「我不想跟你動手，你走吧。」廣散的聲音回蕩在江面，似感慨，似惋惜。
「慈海渡者自知壽元將盡，他雖居鹿苑天尊之位，卻遲遲未能突破成為真佛，修為也只是與三聖伯仲之間。他可以欣然赴死。無論對於他海是對於鹿苑都有價值。」聲音儒雅中帶有幾分深沉。
「你這是在為他辯護嗎？儒家的羅嗦，看來連你也不例外。」廣散輕嘆。
「有價值的犧牲就應該被人記住。」聲音較之剛才卻是有些遠了。
「要走嗎？」廣散語氣中並沒有要留住他的意思。
一曲試探，發現對方竟然也為情所傷。理解的心情讓自己不想動手。廣散沉思之時候雖然看似破綻百出，但是自己卻沒有找到出手的時機。即使動手也未必有效果。所以雲鶴影選者離開。
不過慈海渡者的死卻證明了一件事情，那就是廣散受傷的傳言果然不假……
「孤無名，離開或是戰？」話音未落，一陣寒流襲過。整個江面只盛夏廣散一人。
鹿苑天尊之死，天劍門與鹿苑必然結仇。不過以天劍門現在的實力，自己應該把心思放在另外一件事情上。
自己的行蹤居然這麼快被發現，看來是有人暗中作祟。廣散思索及此，消失於江面……
雲端上的少年緩緩下落，誰知道在就要落地的時候，下落的速度猛然加快……
一陣仰起的灰塵，只聞兩聲慘叫。
「對不起姑娘，我真不是故意的，我是一個不小心從天上掉下來的。」少年對着被壓在身下的女子解釋道。
「想不到我躲得這麼隱蔽還是被人發現了，老實告訴我，你小子是不是穿越過來的？」女子語出驚人。
「穿越？那是什麼東西？還望姑娘指教。」少年不知所措道。
「我就知道你一定沒看過小說，現在的人，沒文化真可怕。哎！。」女子感慨。
只見少年將一個身着火紅色羅裙的女子壓在身下，動作好不曖昧？
少年說了幾句后正欲起身，誰知女子快了一步，一腳將他踏飛幾米開外道：「小子，這件事情我就不追究了，你隨便賠個兩百個下品靈石，這件事情就這麼算了。」
「靈石？那是什麼東西？」少年疑惑。
「連靈石是什麼東西都不知道，你不會真是穿越過來的吧？不管了，你身上有什麼好東西先拿出來，就算的賠償的損失費。」女子說完竟衝到少年面前在他身上搜索起來。
少年拚命的反抗，結果他發現，自己沒女子的力氣大……
「娘的，你小子怎麼會這麼窮？算我倒霉，就一本什麼都沒寫的破書。從現在開始，你就跟着我，我說什麼你就做什麼，什麼時候做到我滿意了，你就什麼時候走。」女子氣急道。
「可是姑娘，你我素不相識，這要是被人看見了多不好，還以為我們有什麼呢。」少年急忙想了一個開脫的理由。
「你這種借口老子年輕的時候騙小女還就不知道用過多少次，還想用這招？」女子說話那叫一個『出口成章』。
「我看你小子也不知道去哪好，不如你認我做大哥，我帶你小子去見識見識世面，放心我對自己兄弟很好的。」女子陰笑道。
「你不是女的嗎？為什麼要叫我認你做大哥？」和女子說起話來少年也不知不覺的白化起來，因為他本身就不喜歡那樣說話，只是剛才理虧心想那樣說要好一點。
「所以說你沒文化，難道你看見的就一定是真的，我就一定是個女的？年輕人就是心浮氣躁，做事要用心去看，而眼睛則是用來觀察的，你看我又交你一個大道理，看來你跟着我的時間得長一點拉。」女子越說越起勁。
「那好吧，不過我先說好我會做的事情可不多。」少年心想反正眼下自己也無路可去，不如就先跟着這個女子，不應該說是『大哥』，而且這一個多月自己和道士相處挺鬱悶的。
自己畢竟是個普通人，這種與普通人的說話方式更適合自己的脾胃，要說他對眼前的怪女人還是滿有好感的。
至少相比之下『大哥』的語氣比道士的語氣讓人舒服得多。
「其實你也不用做太多是事情，也就是叫你幫我拿拿箱子，背點東西，打下下手，說不定賺了我還分你點紅，還有你可以叫我大哥，或者是老大。當然如果你想叫我大王的會我也不介意。」女子說話很帶勁，好象是越說越感動的樣子。
「靠，還大王呢，要你那樣子都能稱王，那世間的大王不就多了去了？」少年心裏雖然這樣想，不過口上卻說道：「是，是，是只是不知道『大哥』貴姓？」
「你叫我星老大就可以了，這樣叫別人也容易誤會。而切我想了想我還是比較喜歡別人叫我老大。那你呢？」女子突然語氣一變，少年還有些不適應。
「我叫李衍。」少年剛說完女子大笑道：「他娘的，果然不出我所料，我掐指一算就知道你一定姓李。我以後就叫你阿衍。好了時候也不早了，我們出發吧。」看女子的樣子好象是在說一切盡在掌握之中。
「那我們現在去哪？」李衍問道。
「做為一個小弟，你不覺得你的問題太多了嗎？」星老大反問道。
「怎麼現在自己遇見的人一個比一個奇怪？道士雖然嚴肅但還算是正常，眼前的這個人，哎，不好說。」李衍想着想着乾脆不想了，所謂既來之則安之。一切看情況在說吧！
「都是字家兄弟，你也不用那個樣子，你隨便幫我拿點東西就行了，就在你身後。快拿着我們就走了。」星老大指著李衍身後道。
李衍聞言轉身。只見一堆亂七八糟的東西堆在那裏，什麼爛木頭，廢紙張之類的東西，看上去足有兩人高。
「乾脆反抗吧。」這是李衍看見這堆東西的第一個想法。不過他想着想着就打消了，因為他發現一個事實：自己根本打不過『他』。
李衍只能走上去，檢起地上的麻繩將東西捆好，一上身才發現，東西其實並不算太重，但是卻非常的多。李衍想自己現在的樣子一定像一隻背着殼的大烏龜。
「磨磨蹭蹭的，還不塊走？」李衍只聽背後傳來一聲，自己的**已經被女子飛起一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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