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48－六年一夢[新書第一節]

「嘉寧，你終於來找我了嗎？」天空中，漂浮着七色的浮雲，而雲彩正踏着浮雲，朝藍

嘉寧輕輕的招着手，「來吧，嘉寧，我已經等你六年了、整整六年了。上面就是天堂，在那裏，再也沒有人會說我們了，上來吧，上來，我們就解脫了，你再也不會做噩夢了，上來吧……」

雲彩一如六年前那樣，成熟、美麗，那薄薄的輕紗怎能包裹住誘人的侗體？那高聳的雙峰一如六年前那樣，散發着迷人的光彩，彷彿還能夠感受到那種柔軟和溫馨；那紫色的葡萄上，正滴落着甘甜的乳汁，打濕了那一縷輕紗，一如六年前那樣，充滿誘惑和罪惡。

「雲彩，等等我，我來找你了，你再也不要離開了，好嗎？我們永遠在一起，永遠在一起……」藍嘉寧像一個被拋棄了六年的孩子，終於找到了那份光明，奮力的揮動着雙臂，想要飛上那七色的浮雲。

浮雲就在眼前，雲彩正在那招手期盼，可是，藍嘉寧卻怎麼也飛不上去，中間的那段空氣，就像是無形的屏障，阻隔着藍嘉寧和雲彩的相聚。

「雲彩，拉我上去，我再也不要和你分開了，拉我上去，好嗎？」藍嘉寧朝着浮雲撕聲裂肺的喊著，像個迷路的孩子，終於找到了回家的路，卻發現，路，被河流阻擋了。

焦急、彷徨、無力，一如六年前，面對雲彩的遺體時那樣，拚命呼喊，卻無計與事。

雲彩輕輕的解開了薄紗，一如六年前那樣，含笑、從容；嬌美的侗體毫無遮擋的呈現在藍嘉寧的面前，一如六年前那樣，誘惑着眼前這個懵瞳的少年。

「我，美嗎？」雲彩珠唇輕起，含笑如嫣。

「美。」藍嘉寧雙目沖血，一如六年前那樣，緊緊的盯着那抹酥胸，那輕顫的玉峰引動着喉結上下滑動着，不時的傳出骨碌的咽水聲。

「想上來嗎？」雲彩臃雅的輕躺在七色的浮雲上，手中的薄紗緩緩飄落，輕垂到藍嘉寧的面前。

「想。」藍嘉寧用力的點着頭，緊緊的抓住了那縷薄紗，一步步的走近浮雲，一如六年前那樣，一步步的走近雲彩的小床，那床單，不也是七彩的顏色么？

「哦，就是這樣，嘉寧真乖，就是這樣，雲阿姨很舒服，來，嘉寧乖，累了吧？來喝奶好嗎？」雲彩輕輕的擁抱住了身體上正顫抖著的藍嘉寧，像個慈祥的母親，將玉峰和葡萄湊到了藍嘉寧的嘴邊。

藍嘉寧像個飢餓的孩子，下身剛噴射完白液，嘴裏便得到了甘甜的補充。

「乖，慢點喝、慢點喝，以後雲阿姨天天喂你喝，好嗎？」雲彩輕輕的撫摩著藍嘉寧的秀髮，露出了滿足的笑容。

「嘉寧。」身後突然傳來一聲嬌喝，一緊張，便從浮雲上滑落。藍嘉寧重重的摔倒在地上，一如六年前那樣擔心、緊張、害怕，像個正在做壞事的孩子，突然被人抓住了一樣。

「惜茹，你，你怎麼來了？」藍嘉寧緊張的看着丁惜茹，雙手下意識的遮掩住了下身。

「不要臉的臭女人，你怎麼能引誘我的嘉寧哥哥？」丁惜茹還是六年前的樣子，充滿了青春的朝氣，單手叉腰，玉指正對着雲彩，「自己老公死了，就來引誘別人，你還要不要臉？虧得藍叔叔和寧阿姨這麼信任你，讓你照顧嘉寧哥哥，你就是要將他照顧到床上去嗎？」

「我不要臉？我是臭女人？我老公死了？」雲彩突然歇斯底里起來，在浮雲上跑動着，雙手用力的撕扯著長發，「我想起來了，我有老公，我還有孩子，我的孩子，我那才三個月大的孩子，他們上縣城買東西去了，就要回來了，我要去村口等他們、我要去村口等他們，他們就要回來了、就要回來了……」

雲彩開始瘋狂起來，朝着一處方向跑了過去。

「雲彩，不要……」藍嘉寧雙目猙獰，撕聲裂肺的喊著，想要將雲彩拉回來，可是，中間隔着空氣，還有浮雲。

一輛急速行使過來的水泥攪拌車將雲彩重重的撞飛了起來，不知道是什麼時候，浮雲已經變成了瀝青的公路，雲彩飛躍了七八米遠，飛過了綠化帶，跌落在行人路上，嬌嫩的身軀還翻滾了好幾米，終於躺在了一片血色之中。

一如三個月前那樣，她的丈夫和孩子，也被攪拌車撞倒在血色中；雲彩偏著的頭顱還朝着家鄉的方向，彷彿，那裏，丈夫和孩子正在朝她招手。雲彩露出了凄美的笑容，似乎，精神上終於得到了解脫，再也不會生活在壓抑的夢中。

離開家鄉，到省城投奔老鄉，並不是很好的解脫，只有回到家中，回到丈夫和孩子的身邊，才是最完美的結局。

「不……」藍嘉寧揪扯著頭髮，一如六年前一樣，看着雲彩被埋在了鄉間的土坑中，那漆黑的木版，終於遮擋住了那抹凄美的容顏。

「嘉寧，雲阿姨已經走了，到天堂里和她的丈夫、孩子相聚去了，不要再傷心了，好嗎？」寧玉玲不知道什麼從身後緊緊的抱住藍嘉寧，哽咽的說道，「以後媽媽不會只顧著工作了，一定會多陪陪你，多陪陪你，好嗎？嘉寧，不要再傷心了……」

「不，我要雲阿姨，我要雲阿姨……」藍嘉寧想要撲上去，扒開泥土，似乎這樣，雲彩就會從土中走出來。

「嘉寧哥哥，你恨我嗎？」不知道什麼時候，藍嘉寧已經回到了自己的卧室裏面，丁惜茹正坐在床上，滿臉淚水的看着藍嘉寧，「如果不是我罵她，她就不會精神恍惚了，就不會買菜的時候被車撞死了。嘉寧哥哥，你是不是想哭出來？你是不是想罵我？想罵就罵吧，你這樣不說話我好難受。」

藍嘉寧低着頭，坐在椅子上，雙眼充血，正在一口一口的吸著從父親房間里偷拿出來的香煙，還不時的發出被嗆著的咳嗉聲。

「嘉寧哥哥，你是不是很想那樣？」丁惜茹突然站到了藍嘉寧的面前，雙手輕輕的解開了連衣裙上面的系帶，那縷白裙便從嬌體上滑落，露出了嬌嫩的軀體，原來，白裙裏面，什麼也沒有穿，「嘉寧哥哥，惜茹已經16歲了，如果嘉寧哥哥想要，惜茹也是可以的。」

「雲彩，雲，雲阿姨能做到的，惜茹也能做到。」丁惜茹走上前來，將藍嘉寧的臉輕輕的抬起，擁偎在了嬌嫩的雙峰之間，哭着抱住了眼前這個只比她大四個月的藍嘉寧。

藍嘉寧彷彿又回到了雲彩的懷抱中，張嘴、含住了丁惜茹那粉嫩的櫻桃，用力的吸嗦著，卻沒有品嘗到那甘甜的乳汁。

丁惜茹皺着嬌眉，雖然被藍嘉寧弄痛了，卻沒敢出聲喊出來，看着懷裏像個孩子似的藍嘉寧，臉上露出了欣慰的笑容。

藍嘉寧鬆開了櫻桃，茫然的抬頭看着丁惜茹，嘴裏還在吧嗒著。

「嘉寧哥哥，等惜茹也26了，也，也有了寶寶，就會有乳汁了，到時候，嘉寧哥哥就可以喝到了，不要急，好嗎？」丁惜茹臉蛋緋紅，不敢看藍嘉寧的眼睛，心裏暗暗的加上了一句，我們的寶寶。

「嘉寧哥哥，你到底要怎樣才能原諒惜茹？難道你不知道，從小，惜茹的心裏便只有嘉寧哥哥一個人么？」藍嘉寧突然站了起來，默不出聲的走出了房間，留下了一臉淚水的丁惜茹。

門外，藍嘉寧抬起的右腿稍稍的停頓了下，然後、落步、離開，頭也沒有回。

空間再次轉換，藍嘉寧站在一個朦朧的空間里，前面有道金色的大門，門口，雲彩正抱着孩子和她丈夫站在那裏朝着藍嘉寧揮手告別。

「雲彩……」藍嘉寧抬起手，想要挽留，話，卻說不出口。

「嘉寧，你快回去吧，這裏不是你該來的地方，你雲阿姨已經好了，現在和家人在一起很幸福，忘了我吧，去過你該過的生活。」雲彩一臉幸福的依偎在丈夫身上，朝着藍嘉寧揮着手，「你不要在內疚了，其實，當初是你雲阿姨不對，原諒你雲阿姨吧，我在天堂里祝福你和惜茹，她是個好女孩，你應該珍惜……」

「雲彩，雲，雲阿姨，祝你們幸福……」藍嘉寧抬了抬腳，最終卻沒有邁出步伐，看着金色大門緊緊的關閉后，失落的揮了揮手。也許，這真的是最好的結局。

「嘉寧哥哥，這個布娃娃是我的，哇，媽媽，嘉寧哥哥搶我的布娃娃……」藍嘉寧轉頭，看到五歲的丁惜茹正哭着跑向了門口。

「嘉寧哥哥，今天媽媽做好吃的了，你快來呀。」七歲的丁惜茹站在門口，不斷的朝着藍嘉寧招著小手。

「嘉寧哥哥，等等我，我們今天去動物園玩好不好？」，十歲的丁惜茹，穿着藍色碎花裙，輕快的朝藍嘉寧跑過來。

「嘉寧哥哥，長大后我嫁給你好不好？」鞦韆上，十二歲的丁惜茹盪著小腳，一臉憧憬的對着身旁的藍嘉寧問道。

「嘉寧哥哥，這件衣服好看嗎？」十五歲的丁惜茹，在試衣鏡前歡快的轉動着，像只蝴蝶。

「嘉寧哥哥，你怎麼都不理我了？」十六歲的丁惜茹，單手支撐在課桌上，霧氣蒙蒙的看着藍嘉寧。

「嘉寧哥哥，你是要報X大嗎？我也報X大好不好？」十八歲丁惜茹拿着志願單，一臉期盼的看着藍嘉寧。

「嘉寧哥哥，今天又有討厭的男生送我花了，他們不相信你是我男朋友。」十九歲的丁惜茹，拉着藍嘉寧的胳膊委屈看着他，輕聲的說道，「你也送我花好不好？」

……

藍嘉寧感覺環境在不斷的變化，自己，彷彿處於歷史的河流中，那些曾經的片段，在眼前不斷的閃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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