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2章

林蔓心情莫名很沉重。

她甚至代入進了角色之中，若是有一天，祁寒臨抱着貌美的女大學生參加這種宴會，而她只能在家裏做飯等他……

林蔓閉了閉眼。

她甚至不敢去想那種無助和落寞。

「他的髮妻曾經找過我，買走了他的黑色資料，我一分錢沒收，我想很快，沈鶴奕就要失去一個對手了。」江慕白說着頓了頓，似笑非笑道，「你說，我這是十惡不赦呢，還是借刀殺人，又或者是正義呢？」

「我……不知道。」林蔓心亂如麻。

她不知道江慕白為什麼要跟她說這些，而且，是每次他都要提類似的話題。

他就那麼渴望其他人認可他嗎？

「林蔓，我江慕白不是好東西，但我卻問心無愧，如果你覺得我這樣的人不值得交，你後悔了，那麻煩你告訴我，什麼樣的人，你才會交，是祁寒臨，還是華卿夜？」

林蔓不知道該怎麼回答，只道：「他們是好人。」

江慕白走到她面前，將她垂下的髮絲撩起，別到了她的耳後，他憐愛地看着她，宛若在看自己養得一隻愛寵。

他手法輕柔地揉着她的小臉：「如果有一個人，對所有人都好，但唯獨對你壞，他是好人，還是壞人？」

「對我來說是壞人，對其他人來說是好人。」林蔓答。

「那我對所有人都不好，甚至想殺他們就殺，唯獨對你好，我是好人，還是壞人？」

林蔓怔住。

江慕白溫柔地拍了拍她的臉頰，眼底卻閃過一絲嗜血的冷意：「剛才你回得這麼果斷，為什麼現在卻遲疑了呢？」

「我是在想，什麼才叫對我一個人好，對其他人壞。」

「我會保護你的生命，保護你喜歡的東西，但是其他人與我無關，他們該死還是會死，而你即便該死，閻王要來拿你的命，我都不會允許。」

林蔓聽罷，理所當然道：「那對我來說你就是好人。」

江慕白一下笑了，眼底的冷意和陰霾也一掃而空。

他喃喃自語道：「既然我要保護你，就更加不能給你添麻煩了，你若是再不回去，華卿夜和祁寒臨恐怕會起疑心。」

「那我走了。」林蔓起身。

「好。」江慕白依舊坐着只抬眸看向她，「不要相信這個會客廳里的任何人，除了沈鶴奕。」

「你認可他？」

「是他認可我。」

林蔓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邁步從江慕白的房間中離開。

她本以為江慕白是要跟她說一些，有關好人和壞人的問題，未曾想過他跟她說得卻是立場問題。

站在旁觀者，或者當事人的角度來說，那個江慕白指得那個抱女學生的男人，是個不折不扣的混蛋，但假如他對他的妻子好，他的妻子就不會問江慕白買黑色資料。

所以，旁觀者覺得他是壞人，他的髮妻覺得他是壞人，那個女大學生說不定也覺得他是壞人。

可是若是只把他的名字單獨說出來，怕是很多人都會崇拜他、敬仰他吧？

畢竟他可是有名的哲學教授。

「林蔓？」

正當林蔓出神時，一個女人叫住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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