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2章 張青是誰?
「如今青州已不可留,我二人也有打算,去梁山落草。」
「師父,不若你也與咱們同去如何?」
宋江聽得自己兩個徒兒之言,倒是沒直接應下,而是問起了那二龍山的情況。
「這張青…到底是何人?」
聽得師父所問,孔明孔亮兩兄弟雖然與張青接觸的不多,卻好歹在青州地界上待着,哪能不曉得張青的威風事?
卻見孔明當即便應:「這張青來自哪裏,倒是真不曉得,只是其來青州之後,就與那花和尚魯智深,奪了二龍山。」
「後頭剿了桃花山與清風山,這才有了個三山之王的稱呼。」
孔明話才說完,又聽其弟馬上接着道:「兄長說的不錯,後來那張青接連殺敗了小李廣花榮,鎮三山黃信,霹靂火秦明,自此是在青州名聲大噪。」
「再等那官府大軍要來時,卻直離了二龍山,帶的所有人馬,去了梁山。」
「這般決斷之力,實在叫人佩服!」
這孔亮說着說着,也不禁佩服起了那張青來。
只是這還不算完,邊上的孔明也是一臉欽佩模樣道:「聞說去了梁山之後,卻聽聞其舊友王倫遭受不測。」
「本出變故,誰想那張青卻絲毫不亂,還殺了那佔山為王的晁蓋,為了其兄弟報仇雪恨!」
等等,晁蓋死了?
聽到此處,宋江終於面色大變。
宋江與晁蓋可是老相識了!
若不是給晁蓋報信,叫其躲過何清追捕,宋江也不會得那劉唐感謝,更不會再被那閻婆惜所覺。
他應該還當的他朝廷官員,哪會有今日之事。
那宋江當然也不會後悔,只是今日聽聞晁蓋已死,實在吃驚。
何況…
聽自己這兩個徒弟說法,這晁蓋似乎還帶了個惡名去死。
宋江聽得直是起疑,也是問道:「晁蓋兄弟我也知曉,為人重情重義,怎地會無緣無故,奪人山頭,怕是其中還有內情。」
孔明孔亮本來是篤定的這「晁蓋奪山,張青報仇」的說法,卻不想自家師父竟然似乎與晁蓋相識。
瞬間就扭轉了思緒,紛紛呼道:「既然是師父與那晁蓋相識,想來說不得還真有內情。」
「只是事情遠在濟州,我二人也只是聽聞罷了。」
說着忽然又想到,既然晁蓋與師父認識,那其被張青殺了,那還能去梁山么?
頓時也沒了方向,打算被打破,一時不知說些什麼好。
還是宋江看出了兩人的迷茫,又言道:「雖有內情,卻也不能空穴來風,你二人如今面對官府圍剿,若無去處,便上了那梁山就是。」
孔明孔亮卻聽出了宋江話里意思,忙急切問道:「師父不與我們同去?」
宋江卻是連連搖頭:「我來此地,一是躲避禍端,二也是來見見你們。」
「如今既然你們欲去梁山,我當是不能同去,只再尋個地方去就是。」
孔明孔亮聽得大急,忙勸道:「師父不去,我二人哪好去的!」
「是啊…就與我等一同走吧!」
兩人是苦苦相勸,情真意切,難叫人拒絕。
只是宋江哪是輕易改變主意的人。
只是搖頭,說自己自有去處。
又吩咐了一番二人上山之後的事情,便是就此分別。
…
宋江得了張青的一些消息,把一些信息也牢牢記在心頭。
尤其是晁蓋到底怎麼死的還沒弄清楚之前,他是斷然不會上梁山的。
他還得好好打探打探,這張青到底是什麼樣子的人。
然念叨這張青的,可遠遠不止宋江一人。
…
開封府,東京。
北宋王朝的政治中心。
自梁太祖朱溫初開國,升汴州為開封府,建名東京,便成為了中原最重要的地區。
五代至宋,人口逾百萬,富麗甲天下,繁榮興旺達到鼎盛,成為當時全國的政治、經濟、文化中心,也是世界上最繁華的大都市之一。
直至公元1127年,金滅北宋后改東京為汴京,才逐漸失去了其最重要的政治地位。
而現在的東京,卻還有這最後十來年的光輝,散發着最後的光芒。
只是東京的宮殿之中,此刻氣氛,卻稍微有些壓抑。
垂拱殿內,宋徽宗趙佶此刻面色有些冷薄,看着面前蔡京的凝重神情,只淡然開口道:「蔡相何事如此凝重?」
此時的蔡京,已然六十七歲,差不多都到了古稀之年。
然年歲雖大,卻已然精氣十足,更深得皇帝看重。
見那趙佶來問,只垂手低頭而應道:「陛下,龍泉傳來消息,郭明淑,死了。」
趙佶聽得眉毛微微一挑,面上表情不顯,只語氣極為可惜的嘆道:「怎麼突然就來了這噩耗,那郭學士怎麼死的?」
蔡京應道:「回陛下,老死的。」
趙佶聽得終於點了點頭,這才面上露出幾分不忍,問起道:「朕記得,郭學士確也年紀不小了,只是沒想,這噩耗來的這般快。」
蔡京當即又應道:「陛下記得不錯,郭明淑已是七十有五了。」
這兩人說的郭明淑,便是郭知章。
郭知章乃當世名臣,英宗治平元年(公元1064年),27歲的郭知章便榮登進士第,自此開始在官路上起起伏伏。
只是晚年被打成「元佑奸黨」,被貶知鄧州、成都、虔州。後來又改知青州,因年老多病而辭歸。
后朝廷又恢復了他的顯漠閣直學士,提舉洪州都尉、武功縣開國伯等封銜。
也算老年正名立身了。
如今聽老臣已死,雖昔日被打成了元祐黨人,趙佶也有些感觸。
沉凝片刻又道:「讓程祁前往龍泉宣諭祭悼,賜謚文毅。」
表:「秉賦德性,渾厚淳全。躬自表樹,良吏式宣。台諫著績,風紀凜然。特立無懼,持之彌堅。」
蔡京聽得點了點頭,當年對郭知章動手的也非是他,倒是不用多念。
如今官家要給死了的老臣安個好名聲,那就安了就是。
只要官家別把那些元祐奸黨,又思念起來就好。
正是這般想來,卻聽趙佶又問:「對了,那孟州里…情況到底如何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