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0章 全殲!
彭玘也知道此事做的難看,可生死之間,往往就是一念之差。
前頭林沖武勇不凡,後頭還有追兵十面合圍。
再這麼打下去,唯有死路一條!
若是將帥合心,倒是也罷,偏偏自打來梁山繳匪,大大小小的事項,皆引這彭玘心有不滿。
如今生死時刻,卻皆集上心頭,一念之差,便當的逃兵了。
可惜這彭玘的運氣當真不好,尋個方向要跑,卻好死不死,撞上了武松。
武松一把鑌鐵戒刀,自打青州十字坡里取了之後,還當真沒開過葷。
今日這有送上門來尋死的,卻哪能放過?
見得那將疾馳而來,猛然高呼一聲:「梁山武松在此,休得叫你猖狂!」
那殺氣騰騰的模樣,直讓彭玘心中叫苦。
「這梁山裏,哪來這多厲害人!」
心裏叫罵一句,手上卻不得歇。
眼見那武松一刀砍來,便使那三尖兩刃刀,迎面頂住。
這彭玘想的簡單。
只要能突破了眼前人,後頭自有呼延灼與韓滔給自己殿後,逃出生天之後,也不怕朝廷問罪。
潰軍之事,誰能說的清楚呢?
存着這般心思,那彭玘倒是為自己的死活,拚命死戰了一回。
「砰!」
只是一上手,這彭玘就曉得對面那武松到底如何厲害了。
硬碰硬的一擊,打的自己是虎口發麻!
而相較之下,對面這廝卻彷彿毫無所覺,頂住自己這一擊,便是一刀再上。
卻見那武松,把戒刀橫在頭與肩之間,力達刀刃,臂伸直,便是一刀斬來。
普普通通的一擊斬刀,卻裹挾著雷霆萬鈞之力!
彭玘慌忙來擋,卻未料得其中的強力,手上一軟,直被一刀斬下馬!
慌忙起身,卻見那武松竟也下的馬,再朝自己飛奔來殺。
「娘的!這些莽夫,都怎地被那張青給尋着的!」
彭玘氣急敗壞,心頭是不住怒罵,然見武鬆氣勢洶洶,也知非其對手。
不欲與那武松硬碰,見那武松竟然下馬,當即尋了個可逃的機會。
轉身直拽下個兵卒,奪了其馬匹,翻身上馬,就是要往外出去。
嘴上更是不住高聲怒喝道:「閃開,不閃開的統統撞死了去!」
這彭玘當下是只顧活命,可不管什麼尊嚴不尊嚴的事情了。
本想藉著馬勢直接衝過武松,然武松可是連老虎都能幹趴下的人物,何況區區一個馬?
眼見那彭玘策馬奔來,離著不過四五步遠時,猛然飛擲出手中那戒刀。
寒光來襲,彭玘本能勒馬之時,武松便隨着那寒光上前,幾步沖了那軍馬邊上,奮起一拳,直擊馬頭。
誰能抗住這打虎之力!
卻聽一聲嘶鳴,軍馬應聲即倒,在上頭的彭玘自然也不得倖免,連人帶馬,一同摔下了地。
武松見得又是上前一步,騎跨在那彭玘身上,就如當初打虎一般,那沙包大的拳頭,就忘彭玘面上招呼的去、
「砰!砰!砰!」
連干三拳,就是老虎都干懵了,何況是個人。
彭玘受的第一拳的時候就七葷八素,等三拳幹完,再沒聲息,不知死活了。
武松卻彷彿只是做的個微不足道之事,甩了兩下手,喚了兩個嘍啰把這彭玘綁了,再拿起邊上的戒刀,又接着向前衝殺的去。
...
呼延灼還不曉得那逃跑的彭玘已經被干翻了,此刻其正在殊死一搏。
四面的火光,到處的殺伐之聲,叫呼延灼知道,留在此地不過只是等死罷了。
明白自己中了梁山計策,卻也來不及後悔。
頂開那秦明,便是往身後招呼道:「韓滔將軍,往西寨突圍!」
只是這聲高呼還沒等那韓滔相應,便聽身後響起一聲叫自己絕望的回應。
「呼延將軍,今我梁山萬眾將士都來此地,哪能還能叫你走脫了?」
「還是莫再做的這無用掙扎,叫一身武勇,陷在此地!」
呼延灼聽得大駭,轉頭去,那火光之中,卻見張青那黝黑面龐就在自己十步開外,兩邊則皆是梁山軍馬。
至於自家的軍士,怕已皆是死傷慘重,此刻那殺伐之聲,都已逐漸減弱了。
然呼延灼哪能輕易向著張青低頭,雖然其與秦明鬥了三四十合,已感精疲力盡,卻還直起雙鞭,與那張青呵道:「我呼延灼若是向你梁山賊低頭,可還有面目見我列祖列宗?」
「今日殺身成仁,絕不向你梁山低頭!」
言罷,竟是拍馬而上,直取張青來!
背後韓滔見得大急,眼見那前頭皆是梁山兵馬,呼延灼一人去討,卻還有活路?
只是雖這般想來,當下卻張大的嘴,是一句勸阻的話語都開口不了。
明知不可為而為之,用自己微薄的力量去攻擊強大的敵人,這才是英雄啊!
這股英雄氣,直叫自己說不出個半句勸阻的話來!
可惜英雄歸英雄,就這橫衝直撞的「螳臂擋車」,又哪能起效?
見那呼延灼敢對張青動手,魯智深揮起禪杖,便叫那呼延灼的雙鞭絲毫進不得了!
張青見呼延灼當下心存死志,也不在多廢話,一聲令下,梁山眾人齊齊而上,瞬間直把那呼延灼與韓滔給吞沒了。
至此,呼延灼的大軍一戰被殲,受張青十面埋伏之計,是一個都沒走脫的了。
而其中,不僅僅是呼延灼等人,自還有在軍營中的那祝家父子。
...
「爹,大事不好,大事不好了!」
「外頭到處都是梁山人,那呼延灼,已然敗了!」
帳內,祝龍與祝虎從外頭急匆匆的入內,見得自己老父親就是急切狂呼。
「爹,趁著那梁山還沒完全控制住這軍營,咱們快些走吧,那呼延灼已然靠不住,咱們令尋他機再說。」
這般說着,兩兄弟就是要拉起自己父親,往外出逃。
可那祝朝奉卻有些偏執的甩開兩人搭上的手,直勾勾的看着二人問道:「你們三弟呢?可得見了?」
祝龍祝虎聽得此問,面色當即一暗,微微低頭,不敢正視父親,只嗡聲應道:「三弟本在寨門引那梁山人馬而入,以如今之勢,怕是凶多吉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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