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6章 孤注一擲

第226章 孤注一擲

張叔夜安撫了宋江一番,旋即又語出驚人道:「如今壺關難破,我欲破釜沉舟,直搗黃龍!」

「直從此處殺的威勝州里,將那偽王斬首,平河北亂局!」

這話雖然說的叫人熱血賁張,然也風險極大。

蓋州不平,直殺去威勝州,則會叫自己兩面受敵!

雖然宋軍人數不少,也不是壓倒性的優勢。

何況如今新敗一陣,這不管不顧的殺入威勝州,那後路怎麼辦?

關勝只覺這主將是一時衝動,連忙上前勸阻道:「壺關不破,徒殺進威勝州,將使大軍涉險。」

「此事還請將軍三思,萬萬不可衝動為之!」

宋江也多少恢復了一些,跟着關勝勸道:「壺關守將眾多,棄之而去,則要使後背受敵。」

「若是威勝州里戰事不利,數萬大軍難逃生路,向著朝廷里,更不好交待了。」

兩人屆是顧慮重重,與着張叔夜是連番勸告。

只是張叔夜似乎主意已定,還是緩緩言道:「非我不知形勢,只是壺關這頭,除了田虎軍馬,還有一部梁山。」

「那梁山張青在這蓋州裏頭,卻不會輕易叫壺關被我等所破。」

「既然壺關破不得,那就只能擒賊先擒王,孤注一擲!」

關勝聽得一愣,倒是沒想到大將心裏竟然最為顧慮的是那張青。

就其想來,那張青雖然名聲顯著,然不過區區一萬人馬,又如何翻得起什麼浪花?

哪裏用的著如此重視啊!

反倒是與張青接觸頗深的宋江,此刻倒是不感多少意外,唯獨驚訝的,是這張叔夜分明也沒與張青見面過,為何如此重視的其。

正是疑慮當口,卻聽張叔夜又接着道:「那梁山張青,入蓋州之地,背後依託青州馳援。」

「就算咱們當真拿了壺關,也要面對梁山鋒芒。」

「只那時候,才是真正的兩面受敵!」

這說法才有些道理,關勝聽得也緩緩點頭,表示了些許認可。

卻聽張叔夜又道:「如今這河北,形勢錯綜複雜,這壺關是咱們的攔路虎,又何嘗不是梁山的攔路虎?」

「田虎稱王,朝廷里心急,那梁山就當真淡然的很?」

「咱們就把這壺關放着,看殺入威勝州里時候,田虎將滅之時,蓋州里的梁山還坐不坐的住。」

關勝這是聽明白了。

等那偽王快要不行的時候,梁山那群吃人不吐骨頭的狠人,還能與壺關里和平相處么?

只怕也是要相爭個高低來的!

只是...聽上去怎麼像是咱們給梁山出力的意思?

直叫關勝雖然明白,也不由微微抱怨一句道:「倒是要叫梁山拿便宜了。」

張叔夜聽此言,也難得笑了一回道:「哪裏說是便宜,這梁山要拿蓋州,也得親自死戰一回。」

「到那時候,梁山與壺關相戰,這得了便宜的,說不得就是咱們了!」

張叔夜看事情,到底是有一定的高度的。

這種全局性的觀點,也叫關勝這才心裏平和的些,放下心中那些執念,只直呼道:「好!那咱們就直殺了威勝州,把那敢稱王的賊人砍了,叫天下知道,為賊的後果!」

...

宋軍兵鋒一轉,從壺關撤離,往威勝州里殺去。

這般的大軍行動,自然也逃不過晉軍眼睛。

田虎便使右丞相卞祥,國舅鄔梨,統領大軍,來阻宋軍。

卻說那卞祥,說是右丞相,卻不是什麼文人。

那卞祥本是莊家出身,九尺長短身材,三牙掩口髭鬚,面方肩闊,眉豎眼圓,兩條臂膊,有水牛般氣力。

使一把開山大斧和長槍,武功精熟,乃是田虎軍中最強之力。

再說國舅鄔梨,那是從田虎起家時候開始就跟着田虎的人,也是田虎最信任的人物。

如今這些田虎手裏最強的大將,最信任之人,盡數而出,也表明了宋軍與晉軍,到了最後的決戰之時!

而這一切...張青當然都看在眼裏。

...

張叔夜棄走壺關,其實是出乎張青所料的。

其實從張青一直以來的作戰方針來看,都是按部就班,步步為營,乃至與有些小心謹慎的。

沒辦法,張青也不是什麼神人,想不出什麼鬼謀之策,更不得神機妙算。只能小心再小心,免得一浪之下,就落個兵敗身亡的下場。

當下見張叔夜兵行險招,站在他那立場上,難免有些吃驚。

好在,張青邊上還有吳用這「善於陰人」的人物在。

知道此消息,吳用便直來見了張青。

而一見面,這吳用也展現出了自己用計之毒,直接就要張青準備調轉槍頭。

且聽其道:「大統領,宋軍此去晉軍大本營,必是破釜沉舟!」

「卞祥與鄔梨雖然厲害,只怕也不是那張叔夜的對手。」

「待威勝州里一破,那田虎一倒,則形勢又變。」

「大統領可早些思量,不能一心幫助晉軍了。」

吳用這個人,受制於其經歷,向來是小計可以,大謀不行。

而就說是小計,也往往是損人計策。

說的難聽一點,明代李贄對其的評價還挺合適,說的是:「一味權謀,全身奸詐,佛性到此,澌滅殆盡。」

奸滑的很。

只是雖然吳用這人缺點很多,但當年能為宋江去死,一直跟着宋江,其人也是有那麼一點優點的。

這吳用不管用的多少陰損計策吧,那還當真是一心為的山裏的。

心思黑,臉皮厚,為山頭。

要沒有這些,張青也不會把吳用還留在身邊的。

眼下,張青看着那吳用,也不瞞他心思。

直應道:「本來此地,也是為那田虎不會即刻就倒,為我南征大將,博取時間。」

「如今眼看是宋軍破關不得,拚死一戰,這才直去的威勝州,怎麼吳先生倒是覺著晉軍必敗?」

面對這考究話語,吳用卻不慌不亂,直自信應道:「田虎名為義軍,實則殘暴不仁。直叫下頭軍士,必有異心,不若我梁山萬眾一心。」

「若是一直勝勢也罷,一旦戰敗一遭,必內有亂局。」

「而宋軍是知恥后勇,更有張叔夜所領。」

「兩相之下,那晉軍必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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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滸之我不做包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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