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6章 大事不好啦!
兵馬潰敗,大將被擒,形勢頓時又不妙了。
田彪心下又驚又懼,手上頓時亂了分寸。被魯智深與楊志當即尋了破綻,得手兩招。
而被敵一旦得手半招,那就更擋不住了。
田彪自知大事不妙,連忙就要轉身逃跑。
這田彪胯下倒是一匹良駒,奔走起來,速度極快。
魯智深與楊志,雖然猛追,倒是一時也追不上的。
眼看當下真是要被那田彪逃脫,魯智深心裏那是急切的不行,只恨這馬不能多生四條腿,好追上這田彪。
正是眼看那田彪當真要逃跑的當口,卻見武松不知從哪裏冒出,截殺在那田彪眼前。
不顧那馬勢,拎着那鑌鐵戒刀,就照着那馬頭砍去!
這武松,打虎都行,還打不了個馬么?
馬上田彪,眼見這馬前出現個虎人,連忙用槍來抵。
免得這人當真手起刀落,就把自己這馬頭砍下來了。
正是千鈞一髮之際,田彪也眼瞅著自己長槍就要能抵住那戒刀了,哪想那敵將忽然又刀鋒一轉,卻又照着馬身砍去。
這下田彪可來不及變招的!
卻聽一聲痛苦嘶鳴,田彪就要變直挺挺的從馬上摔下。
好在田彪也機靈,知道這直接摔下是必死無疑。立馬調整了姿勢,就趁著這摔下的契機,一個轉身,翻身而下。
穩穩下地,持槍對着敵將。
武松卻不猶豫,把人逼迫下馬之後,又是一個衝鋒上前。
這在馬上,當然是長槍比戒刀好用,只下了馬,那可是彼此彼此了。
武松步戰之勇,自不在話下,加上那田彪還身上帶傷,更是有些劣勢。
對着那武松,直難招架,步步後退。
然而這退又能退的哪裏去,當背後的魯智深與楊志追上之時,這田彪的命運也註定了。
拚死而戰,戰死沙場。
死戰到最後一刻,嘴裏狂呼「晉王萬歲」,卻也終究只能留下個強悍的身軀,在這壺關外的幾十里地前,埋葬在這黃土裏。
而梁山在這一場血戰之後,也是正是與晉軍分道揚鑣,
自此田虎兩面受敵,形勢岌岌可危。
...
「大事不好,大事不好啦!」
「梁山攻下壺關!」
「二大王戰死,三大王身死不知了!」
威勝州里,田虎心頭彷彿被瞬間刺穿了一般,聽得來人急報,一口氣差點沒順上來。
眼眶頓時泛紅,悲痛呼道:「梁山賊子,我必要為我兄弟報仇!」
這呼喚了一句,又想起了壺關大將山士奇,又問起道:「那山士奇呢?失我兩個兄弟,莫不是那山士奇還能活着?」
田虎這態度,倒是被山士奇給猜的一點不錯。
好在是這山士奇沒當真逃回來,不若可能也當真要死在此地了。
卻聽那來人即刻應道:「山士奇將軍也一併死站在壺關前,不過倒是沒有聽聞什麼戰死的說法。」
來人這話,才叫田虎心頭稍許平靜了些。
只冷着眼又狠狠道:「這山士奇若是當真戰死沙場也就罷了,若是被我聽着其還活着的消息,我便把他九族都給夷了!」
如此狠厲的話語,直把那帶話的人也給嚇了一跳。直也不敢說話,生怕自己一言不合,也被拖出去砍了。
只當下,這場面上也是一片安靜,一時也沒人說話。
...
冷啊!
害怕啊!
這越是不說話,只叫人越是心頭緊張。
正是那田虎陰暗着臉,不知在思量什麼的時候,終於有人打破這駭人的沉默。
卻見那國舅鄔梨,疾步來此,面上悲切萬分,直與那田虎拜道:「晉王,壺關之事我已聽聞,還叫大王節哀。」
田虎這才回了神一般,猛然起身道:「我欲親征壺關,為我兩個兄弟討回公道!」
鄔梨來此,那最怕就是這個。雖然很理解大王的心情,也對梁山那群賊人恨之入骨,然如今晉軍這頭是危機四伏,再使最後力量殺去壺關,實在不妥。
而且...這事是自己著了人家道,給人拾得口舌了!
只是這有些怪罪田豹的話,鄔梨當然也不會說出口,只聽那鄔梨勸道:「今日那宋軍還未擊退,實在不好分兵再去壺關,當是先退宋軍,再為兩位大王報仇才好。」
鄔梨這話當然沒錯,可那田虎此刻卻哪裏聽得進去!
只搖頭道:「那梁山還拿了我十車錢財!」
「拿我錢財,殺我兄弟,此仇不報,我田虎妄為人!」
說着,更是不管那鄔梨面色之難看,還拉着其道:「此戰,還請國舅與我同行,務必拿下那梁山,殺了那張青!」
鄔梨只覺得,仇恨已經充滿了這田虎腦中。
若依著這仇恨的情緒去壺關,就算是去,只怕也要被那梁山給殺個乾乾淨淨的。
鄔梨心思很沉重,卻又不知如何來再勸說。
只任著田虎調兵遣將,心頭萬念俱灰,想着是不是趕緊去與喬道清說說,好能勸說住這田虎。
...
卻說田虎那邊是大事不好,張青這邊卻萬事大吉。
田彪兵敗而亡,山士奇被林沖所擒。
壺關連個能領兵打戰的都沒有,自然是被張青順利拿下。
而在這雄關之下,張青又開始了挖牆腳的舉動。
卻見張青對着那山士奇道:「山將軍,素聞你勇略非凡,今日所見,也果真不凡。」
「今田虎昏聵,比之那趙佶還是不如,將軍該深明大義,棄暗投明。」
山士奇聽得張青話,卻只低頭悶悶不言。
張青倒是也不急,這招降的事情他現在也不是頭一遭幹了,也是有的是耐心,有的是技巧。
當初勸那程萬里的時候,為何多費口舌?
只因為那程萬里是一副毅然決然,寧死不降的態度。
這要是不管不顧的,那指定是不能降了。
是以當初張青是磨破了嘴,也要叫這程萬里給動搖一些。
而再看眼前的山士奇,明顯眼看着就有些糾結,自己這會多話,反而倒是有些不妥了。
不若就叫這山士奇自己想想去,說不得自就想明白了。
果然,沒叫張青等的多少時候,只見那山士奇是常常一嘆道:「我也當真沒想,晉王會如此模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