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3章 這該死的巧合

第963章 這該死的巧合

第963章這該死的巧合

百里無相道:「不知,發生在謝韞身上的事,已經超出了我的知識範疇,我需要時間來鑽研,尋找解決方法。」

長孫燾無奈:「我身上的禁藥師父都能解,我相信師父的能力。」

百里無相道:「別拍我馬屁!你要讓我解個毒治個病還行,可謝韞身上這些奇奇怪怪的詭術,我真是皮毛都沒搞懂。」

「都怪司馬玄陌那半吊子,要是他能和師父好好學幾分本領,至於陷入無法破解的僵局嗎?只會解除傀儡術的控制有什麼用,人是不發狂了,但眼睛也沒睜起來!」

長孫燾沒有立即回答,嘴裏咀嚼著百里無相這番話,他不停地呢喃:「毒……下毒……解毒……」

百里無相聽到他的嘀咕聲,忽而眼前一亮:「中毒,你說謝韞是不是中毒了?」

長孫燾擰眉:「我記得日和曾經說過,謝韞體內的功力,是被人為灌進去的,假如這些功力便是毒……」

百里無相撈了撈袖子,立即道:「走,先去拿屠蘇試試,看看這個假設成立不成立。」

長孫燾起身,袖擺拂過一隻陶瓮,不小心把蓋子掀翻了,裏頭的蟲子猛然跳出來。

那是一隻毒蟾蜍,渾身長滿噁心可怖的疙瘩,正好落在長孫燾的手背上,一口咬了下去,動作快得長孫燾都沒反應過來。

不疼不癢,傷口也沒有多深,長孫燾並未在意,用帕子擦去上頭的鮮血,而後甩甩袖子,與百里無相一同前去屠蘇所在的院子。

路上,長孫燾隨口問道:「師父,桌上那隻蟾蜍是你養的?」

百里無相一怔,面色凝重起來:「那是靈靈姑娘煉的蠱毒,前幾日她才把從土裏刨出來蜈蚣、蠍子、毒蛇之類的東西放到那小罐子裏,讓它們互相廝殺。」

「最後活下來的,就會成為一種簡單的蠱毒,雖然簡單,但毒性特彆強,你怎麼忽然問起這個?」

長孫燾把手伸過去:「我被咬了一口,傷口不大,一時也沒在意。」

百里無相道:「你因丫頭的血,以至於對很多毒物都有抗性,但這蠱毒不比其他,屠蘇那我去,你先去找靈靈姑娘看看,可別染上什麼東西,到時候傳給丫頭和孩子就不好了。」

長孫燾只好避開客人,前往書房等著,著人去請藍靈靈。

藍靈靈知道長孫燾壞了自己辛辛苦苦煉的蠱毒,頓時氣得橫眉豎目:「你知道我刨了多少坑才抓到這些東西嗎?真是不長眼,不懂得看啊!」

面對藍靈靈的怒火,長孫燾不咸不淡地道:「本王好端端的後院,被你東挖了個大坑,西挖了個大坑,也是耗費許多人力物力才填平,要與本王算損失,你要不要先把銀子賠了?」

藍靈靈面色一變,腆著臉道:「我沒那麼小氣啦,來來來,讓我看看你的傷。」

長孫燾把手遞過去,但見手背那小小的口子,有一縷黑線蔓延到衣裳底下,似乎奔著胸/口而去。

藍靈靈用手指戳了戳,傷口竟莫名地疼了起來,不過長孫燾極為能忍,也只是皺了皺眉頭:「本王不是幾乎百毒不侵么?怎麼還能中這蠱毒?」

藍靈靈道:「蠱毒與尋常意義上的毒不一樣,當然能解百毒的葯,也不一定能解蠱毒,好在沒有練成,否則有你好受的。」

長孫燾道:「勞煩靈靈姑娘。」

藍靈靈嘆息一聲:「以往我功力還在時,這也只不過是彈指之間就能解決的事,現在我的功力尚且恢復不到一成,只能按照老方法來。」

長孫燾道:「是本王大意了,竟沒躲過它的攻擊。」

藍靈靈道:「它是用舌/頭舔你,出舌的動作比明珠還快,躲不過很正常。」

「現在我先把蠱毒控制住,但期間你會……其實也沒什麼,就是臉上會長幾個黃豆粒那麼大的癤子,大概需要幾日才能復原。」

藍靈靈邊說邊比劃給長孫燾看,但神色有些閃躲。

長孫燾道:「正好,晏晏嫌我這張臉礙事,毀它幾日也無妨。」

藍靈靈取出一隻小蟲子,讓它一口咬在長孫燾的拇指上,而後又用一根古怪的骨針,扎在長孫燾的虎口。

做完這一切后,藍靈靈擦了擦額頭,望着長孫燾指尖滴落的黑血,道:「我去準備解毒藥,好了再給你服下。」

長孫燾微微頷首:「有勞。」

藍靈靈離開后,長孫燾想去看看屠蘇那邊的情況,於是便離開書房,一路避著人往屠蘇的院子而去。

這邊劉佩雲泡了個熱水澡,又換上乾爽的衣裳,喝下一碗熱騰騰的薑湯,好歹是活過來了。

沒等陸溪過來,劉夫人便想帶她離開府邸,她借口如/廁,有意無意地往後院闖。

她走得十分自然,沒有半點鬼鬼祟祟的樣子,不知道的還以為她是後院的客人,一時竟沒有引起半點懷疑。

只是她內心到底有幾分緊張,然而她也深知若是不把握住機會,那日後想見到殿下,只怕難上加難。

要是真能嫁殿下這樣的人物,被人笑話又如何?做妾又如何?

這是父親那許許多多的妾室讓她明白的道理。

劉佩雲緊緊地絞住帕子,不慌不忙地往院落深處走去。

因為避開人,長孫燾好巧不巧,所走的那條路,竟與劉佩雲前往的方向一致。

行到半路,長孫燾覺得臉上有些癢,忍不住伸手抓了抓。

不摸不知道,一摸嚇一跳。

這、這如鵪鶉蛋般飽漲的東西是什麼?

長孫燾頓住腳步,恰好旁邊有一池春水,他蹲下去看水中的倒影,確認這滿臉的鵪鶉蛋究竟是怎麼一回事。

劉佩雲沒想到,竟然不用假裝迷路就能再次遇到太叔殿下。

望着池畔那道氣宇軒昂的身影,她的心瞬間像是揣了只兔子,撲通撲通跳個不停。

她鼓起勇氣,小心翼翼地道:「公子,我迷路了,能為我指個路嗎?」

長孫燾正專註地看着水中的影子,思考南疆的黃豆是不是如鵪鶉蛋一般大。

這滿臉的大包,說是毀容都抬舉了好么?

正奇怪呢,便聽得身後一道女聲,他並沒有多加理會,只是道:「請小姐在此等候片刻,自會有下人前來尋小姐。」

這清冽中夾雜着一絲醇厚的嗓音,把劉佩雲的心撩/撥得七上八下,使她如墜美夢之中。

她痴痴地望着池畔邊的背影,幻想被這丰神俊朗的男人摟入懷中的感覺,臉上緋雲亂飛。

她沒有貿然行動,怕觸怒對方,只是聽話地站在原地。

見對方蹲在那裏,半響都沒有起身的意思,她目光一閃,找到了靠近對方的借口:「你怎麼了?需要我幫忙嗎?」

長孫燾壓根就沒有在意身後的人,苦惱地摸著臉上的大包,生平第一次覺得原來長得丑,真的會有種不敢見人的感覺。

然而這不是他最擔心的,他擔心的是,晏晏見到這副樣子,會不會噁心得吐出來。

唉,怎麼辦?

晏晏饞他美色又饞他身子。

現在美色身子也沒了,還能守得住他的愛情與家庭么?

正當他苦惱之際,身後的人竟向他走來,這讓他不由得眉頭一皺,心想是哪個不知廉恥的女子,竟然在四下無人時靠近他一個男子。

不要臉!

太不要臉!

長孫燾也不想這副模樣被人瞧見,於是他怒斥道:「退下!」

劉佩雲眼瞧著自己與殿下的距離僅僅只有幾步,她怎麼甘心就這樣放棄?

聞言她聲音婉轉動人地道:「公子,你是否發生了什麼事?我該怎麼幫到你?」

長孫燾早已不耐煩至極,聽着越來越近的腳步聲,終於失去了所有耐性。

他甩了甩手,起身背對着劉佩雲,道:「還真是遇到了些許麻煩,臉上不知怎的有些癢,小姐能幫本王看看嗎?」

這樣的話,對劉佩雲來說簡直就是邀請。

她彷彿聽見殿下對她動心的聲音,這讓她欣喜若狂,難以抑制內心的激動,恨不得撲過去,向殿下訴說她的愛慕之情。

若能入了殿下的眼,順理成章待在殿下身邊,那該是怎樣美妙的一件事?

可她畢竟是官家子女,儘管內心放/盪,迫不及待向傾慕的男子投懷送抱,可外表也得裝作寵辱不驚的鎮定模樣,一步步走向長孫燾。

「雖然不太合適,但公子似乎極為苦惱,如若公子不嫌棄,小女子就幫公子看看。」

一番話,她說得又酥又媚,竟帶着幾分風塵味道。

內心的急切與剋制強烈地對抗著,使得她的腳步有些虛浮。

長孫燾不用看她這個人,就知她不知廉恥為何物,於是便下定決心轉過身來,盡量讓自己的厭惡不那麼明顯:「姑娘,勞煩了。」

劉佩雲微微垂著頭,一副含羞帶怯的模樣,扭扭捏捏地抬起頭,唇邊還帶着一絲得意的笑。

可當她看到眼前這張臉時,她不由得放聲尖叫:「啊——怪物啊!」

她想拔腿就跑,可雙腿軟得不能動彈。

一句句聲嘶力竭的喊聲,連綿不絕地從她嗓子裏嚎出來。

眼淚鼻涕齊飛,那一顰一笑都是完美典範的面孔,此時也猙獰地皺到了一起。

長孫燾迫視幾乎嚇得失去意識的劉佩雲,寒涼的字眼慢慢吐出:「好好給本王看看,否則本王讓你臉上也長出這些東西!」

「啊!」劉佩雲嚇得跌坐在地上,眼裏寫滿恐懼與抗拒,雙手痙攣一般,不知該放到哪裏。

長孫燾俯身,與她因恐懼而猙獰的面龐近在咫尺,最後,長孫燾輕輕按在一顆大癤子上。

「啵」的一聲輕響,那顆大癤子破了,令人作嘔的濃汁飛濺,剛好濺入劉佩雲的嘴裏。

他壞笑道:「本王這副面孔如何?是否能讓小姐終身難忘?」

劉佩雲乾嘔幾聲,兩眼一翻,終於昏死過去。

這噩夢一般的場景,不知今生能否忘卻。

長孫燾冷笑一聲,一甩袖子離開了,根本不管躺在地上的劉佩雲。

這個世上,能毫無芥蒂地接受他這副樣子的,只有晏晏一人而已。

除了如此無條件愛着他的晏晏,旁的女子都不配入他的眼。

想起方才那一幕,長孫燾也被自己噁心到,他乾嘔幾下,好不容易讓自己鎮靜下來,這才快步往屠蘇的院子走去。

此時,百里無相正為屠蘇號脈,末了他頭也不抬地對長孫燾道:「有發現。」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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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叔寵我入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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