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戲弄

第十一章:戲弄

放眼望去,只見來者共三人,兩男一女,皆是二十來歲左右,衣着華麗張揚,光一個眼神,便感覺透露著邪氣。

「哈哈哈,羽別師兄,於虹師妹,別來無恙否?上次一別,可是已有好多年沒見了!」其中的白衣男子先開口道,他面容俊朗不凡,臉上總是掛着邪邪的笑容,手中執一紙扇,不急不緩地搖個不停,扇面上乃是一副皓月星空圖,看似輕描淡寫,卻是大有來頭。此扇名星羅,乃東海老怪蕭萬霽賴以成名的法寶,這些年他一心問道極少走動,便將此扇傳給了唯一弟子——蕭衍,便是眼前這年輕人了。

而其餘二人,則是江羽別、於虹,乃西域碧煙門金湯婆婆座下弟子。

當年魔教內亂,分為兩派,一派是以魔教教主秦時煙,左右護法楊天、段天崖為主的保守派,而分離出去的那部分,則是以赤霞仙子、金湯婆婆,鬼仙為首,兩派人馬明爭暗鬥,殺伐不斷。後來赤霞仙子等人敗退,回了西域蔫耆之地,立下門戶各自為政,短短百多年光景,倒也成了一方諸侯,便是如今響噹噹的魔教三派,赤霞,碧煙以及鬼仙門了。

江羽別抱了抱拳,笑道:「是啊,雲萊山一別,至今已是十年有餘,莫非蕭衍兄弟這十年來忙得片刻不得歇?也不尋個空隙上碧煙山坐坐,婆婆她老人家可是對你念叨得緊呢。」

蕭衍賠笑幾聲,道:「哎,慚愧,慚愧!上次在雲萊山吃足了癟,師傅他老人家知道后,不知發了什麼瘋,逼着我整天修鍊,片刻不得歇息,可把我悶得,這不尋着機會就溜出來了。還得勞煩羽別大哥代我向婆婆她問好,來日有空了蕭衍必定上門賠罪。」

兩人皆是舊時,開些無傷大雅的玩笑也都不會放在心上,江羽別打趣道:「呵呵,不打緊不打緊,婆婆她一定不會責怪你的,她老人家可是對你喜愛的很吶,整天叨念著。」他說着,瞥了一眼身旁的師妹,見她一副羞澀神情,便說道:「對了蕭衍兄弟,你可知我碧煙門內,除了婆婆挂念你外,還有一人也是對你日思夜想的很!」

「哦?」蕭衍來了興趣,卻不問是誰,反而擺出一副謙虛樣,苦笑道:「羽別師兄真是折煞小弟了。碧煙門內女弟子盡皆芳華絕代、閉月羞花的仙子之流,哪會屈尊看上我蕭衍這種無才無貌的粗人!不好笑,一點也不好笑!哈哈哈!」

「唉!!」江羽別一聽,卻是朝一旁努了努嘴,道:「蕭衍兄弟真是自謙過了頭,愚兄我可是要羞愧死了。若說你是無才無貌,那我豈不成了慘不忍睹的糊塗蛋了?這思念你的人吶,遠在天邊近在眼前。」

兩人打着趣,身旁的於虹一聽,知他言下之意說的是自己,頓時臉頰上升騰起一抹羞紅,朝江羽別嗔道:「師兄,你滿嘴儘是胡言亂語!我哪有!哼,若再敢胡說我定不饒你。」

「哈哈,羽別師兄當真折煞小弟了,於師妹這般傾城容貌,集萬千寵愛於一身的天之驕女,哪能垂簾於我蕭衍呢?」他打了個哈哈,正色道:「好了,江師兄於師妹,言歸正傳,你我在此相遇絕非偶然,我想你們也定是為湘南山上那漫天血紅金光而來的吧?」

江羽別點了點頭,也收起嬉笑,道:「沒錯,數日前門下探子傳來線報,說這湘南山一帶散著漫天血色金光,洋溢了數日之久,極有可能是有異寶現世。那十年前在雲萊山,也是這般情形,所以婆婆便派了我與師妹二人下山查探一番,也當作是我二人的一次試煉了。」

「家師也是這想法,嘿嘿,什麼異寶我不在乎,若不是整日待在焚海宮悶得慌,我才懶得出來呢!羽別師兄可知正道那邊有誰來了?」蕭衍道。

「凌雲那邊像是姜翎和李珏文倩二人,空林那邊還沒得到消息,不過想來也一定是常字輩那幾個,至於那玉秋門?不提也罷,這一輩沒幾個上的了枱面的。」江羽別回答著,在提到玉秋門時,臉上卻是不屑的很。

蕭衍一聽,先是微微一愣,接着又大喜,問道:「哦??李珏文倩也來了?」

江羽別點了點頭,不解地問道:「怎麼?蕭衍兄對那李珏文倩有意思?」

「那是自然,即便我是女兒身,遇着那李珏文倩,怕是也要拜倒在她芳裙之下,那等姿色,嘖嘖嘖!饒是我蕭衍識美無數,也是聞所未聞見所未見。」他邊說着,臉上已揚起一副浪蕩表情,倒與這身乾淨的行頭不搭調的很。

兩人皆是心思油滑之徒,尋着共同的話題,頓時眉來眼去,討論得極其熱烈,時不時的露出幾聲奸笑,讓人感到不適。反倒是將於虹給涼在了一邊,在一個女子面前討論另一個女子,那可是犯禁忌的事,只見她臉色陰晴變換,從紅到白,又從白變回紅,神色一凜,怒道:「夠了!兩位師兄,時間緊迫,我們還是商量下應對之事的好!倘若再像雲萊山那次一樣,東西丟了便丟了,我聖教威嚴丟了可是誰都面上無光的。」

見她動了真火,江羽別首先反應過來,連連賠笑着道:「對對,師妹說的對,正事要緊!蕭衍兄弟,婆婆說了,若是得不到那寶物,也別讓正道那邊得手,毀了便是,絕不可再像雲萊山那次一樣了,蕭前輩的意思如何?」

蕭衍點了點頭,贊同道:「家師也是這般關照的,一切都聽羽別大哥主張!」

殘破的佛像后,羅凡與墨月挨在一塊,一雙柔嫩無骨的玉手輕覆在他嘴上,生怕他發出半點聲息。

佳人在側,且貼得如此之近,叫羅凡內心撲通撲通直跳個不停,緊張得連大氣都不敢喘半口。怕是叫他上陣打仗也不會這般狼狽。他身邊雖有唐彩玉整日黏着,卻是赤子金心,至始至終都循規蹈矩,兩人間從未逾越過半步,此時,哪能受得現在這般驚艷刺激?

聞着墨月身上散發的淡淡處子幽香,羅凡很快便不適應起來,只感覺鼻間瘙癢得很。

「阿嚏!」一聲,在這僻靜的破廟內尤為清晰。頓時,叫兩人都傻了眼。

「誰在佛像後面?出來!」蕭衍反應最快,輕喝一聲,掄起手中摺扇甩手便劈了出去,小廟本就不大,只眨眼功夫,喲黑色的星羅扇便與佛像相撞。

頓時摧枯拉朽,只聽得「轟」一聲巨響,原本就破損不堪的佛像便四分五裂,泥石碎屑伴隨着巨響四處飛揚,使得廟堂內一片混亂。

墨月將羅凡護於身後,玉手微微挽起,輕輕一拂,便形成一道無形的氣牆擋在身前,任憑碎屑飛散也近身不了分毫。

待塵土歸地,視線明朗,廟堂內回歸平靜,兩人的身形也展現在眾人面前。

蕭衍定神望去,心中猛地一驚,哪想得這躲在佛像后的人竟是如此貌美的女子,螓首蛾眉,燕瘦環肥,體態婀娜多姿,便是較那凌雲千年難得一見的李珏文倩,也遜色不了幾分。立時便換回那無邪笑容,拱了拱手,朝墨月道:「小生蕭衍,與我江師兄於師妹二人在此小坐,不知是否驚擾了仙子仙駕,為何要和這位小兄弟躲在佛像后偷聽我等言談?」

他這一來二去變臉的本事,饒是那常年唱戲的戲子也得甘拜下風,輸他一籌。

想來,墨月也是頭一次被喚作仙子,微微一愣,隨即笑道:「公子何來偷聽一說?我與這位小弟弟在你們之前便到這了,要說偷聽也是你們偷聽我們,你覺得呢?」她笑着眨了眨眼,媚態橫生,撩得蕭衍內心直痒痒。

憑着女子自身的直覺,於虹便感覺眼前這女子不是易於之輩,警覺道,「既是如此,那為何這偌大的廟堂不呆,偏偏躲到那佛像後面,是為何故?」

墨月一聽,頓時笑得更歡了,如同一隻蝴蝶在花間輕顫,「哦?小妹妹你管的是不是多了些,這天大地大,本姑娘我愛呆哪裏便呆在哪裏,莫非這也要向你請示?」

先是李珏文倩,接着又是眼前這女子,於虹一會功夫幾番受了刺激,怒火噌地便湧上心頭。這哪是什麼仙子呀?分明就是個不折不扣的狐媚子,神色一凜,怒道:「你!!!哼!蕭衍大哥,江師兄,這女子行跡詭異,怕是有陰謀,尋常人誰會來這荒山僻野?我們莫要著了她的道,時間不早了,我們還是趁早上山才是!」

她這般說來,倒也合情合理,卻不想蕭衍不以為意地擺了擺手,笑道:「無妨,於師妹,便是著了道,以我們三人的道行還怕她不成?」又轉身看向墨月,說道:「不知佛像后的是仙子,蕭衍方才多有冒犯,還請仙子海涵,原諒介個,斗膽請問仙子芳名?」

「既是仙子,那名頭豈是隨意能告訴別人的?」墨月嗔笑道,「咯咯咯!公子你好不當心,奴家已經受傷了,喏!你看。」她說着,已經伸出嫩藕般白皙的玉臂,展現在蕭衍面前。只見臂上曲澤**處,印着一條血紅,觸目驚心,不停地淌著鮮血。

蕭衍面上一驚,內心卻是大喜,從袖中取出一玉制的小瓶,托在掌間,連連賠笑說道:「還望仙子恕蕭衍冒犯之罪,這是我師門秘制金瘡葯,藥效極其顯著,還請仙子笑納。」他說着,已向墨月走去。

墨月點了點頭,秋水般的眸種卻閃過意思狡黠,「既是如此,那奴家也就卻之不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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傲笑輪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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