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章 連喜好都是一樣的
下一瞬,白慕筱愣住了。
「從這個角度看天空,是不是覺得特別的美?」安靜許久的君南御在這個時候開口,柔聲問。
「嗯。」白慕筱輕輕應了一聲。
她蹲在君南御的旁邊,抬頭往上看的時候,能夠透過涼亭的邊沿看到浩瀚星空。
沒有後世城市燈火通明的籠罩,密密麻麻的星星錯落有致的分佈在天空之中,璀璨又耀眼。
而她盯着的這個角度,不知是特定的有那麼個圖案還是因為巧合,竟讓她看出了一副躍馬圖。
無數璀璨繁星聚在一起,形成一個馬兒揚蹄跨越的圖案,顯得格外的別緻。
白慕筱不由得偏頭看向君南御:「殿下以前來過這兒?」
要不然,怎麼會發現這麼別緻的星光銀海圖?
「嗯,沒廢之前來過。」君南御淡淡道。
白慕筱不喜歡聽到他說自己廢,卻也沒有立場阻攔他,畢竟言論自由嘛。
她收回目光,繼續看着天空,又問他:「是就這樣一副星圖嗎?還是也會有別的?」
「也會有別的,不過星辰變幻時間不一定,有時候需要許久,便是等一夜也不一定會有,有時候又很短,或許要不了多久便會發生變幻。」
「這樣啊……」白慕筱若有所思的應了一聲。
隨後,她一屁股坐在地上,道:「那要不咱們就等等吧?」
反正這會兒天色雖然已經黑了,可時間其實並不晚,也就晚上八點左右。
這個季節的天黑得早,而古代的夜也沒有城市那麼多的燈光,這才讓入夜後的星光如此璀璨。
在現代的時候,因為各種工業化的崛起,星空早就成了傳說,白慕筱也沒見過美麗的星空,想要看星星,還得通過天文望遠鏡來看,可謂麻煩。
所以穿過來之後,碰到這種純天然的夜空,她最喜歡做的一件事情就是看星星了。
有時候她夜裏睡不着,無聊,便會翻到屋頂上看星星。
有時候她心情不好,也喜歡看星星緩解,總而言之,看星星是她的愛好之一。
想到這裏,白慕筱忽然眯着眼睛看向君南御:「殿下知道我愛觀星?」
要不然,怎麼會那麼恰好的帶她來看星星呢?
君南御面色平靜的應道:「本來不知,現在知道了。」
白慕筱:「……」
見她一臉不相信,君南御解釋道:「真的只是巧合,只是我剛好也喜歡觀星而已。」
白慕筱:「……」
所以他們兩個在無意間,連愛好都是一樣的?
這未免也太過巧合了些吧?
可是,這樣的巧合,上一世為何沒有?如果上一世有,她又何至於淪落到後面那個下場?
剛想到這裏,白慕筱就打住了。
她很清楚的知道,上一世她會有那個下場,那是她自己咎由自取,是她自己蠢,怨不得旁人,更怨不到上一世被她狠狠傷害過的君南御身上去。
畢竟被退婚啊,那可是奇恥大辱的一件事,這種羞辱,不論男女,都是一樣的。
尤其,他還是身份尊貴顯赫的王爺。
可即便如此,他都不曾傷害過她,後來甚至還因為她而死,不管怎麼看,都是她欠了他更多。
所以哪怕他說他喜歡觀星並非是真的愛好,只是想藉機靠近她,只是故意調查了她,她也沒什麼好說的。
更何況,萬一隻是她想多了呢?
「那可真是巧了,沒想到我和殿下竟還有同樣的嗜好。」白慕筱笑了笑,說。
君南御難得輕嘆:「是啊,可不是巧么?」
白慕筱見君南御嘆息,沒開口應,兩人之間的氣氛便又安靜淡漠了下來。
過了一會兒,白慕筱輕輕動了動鼻子,然後將目光收回來,落在了君南御的身上。
此時的君南御正在抬頭喝酒,隨着吞咽的動作,他的喉結上下的滑動,竟給了白慕筱一種特別誘惑的感覺。
尤其是當一滴酒順着君南御的嘴角滑落,又掉落在喉結處時,她竟生出一股恨不得撲上去舔了它的衝動。
白慕筱當時就:「……」
或許是她的目光太過灼熱了些,君南御放下酒壺低頭時,看向了她。
見她的目光直勾勾的盯着他,君南御微微挑眉:「要不要來一點兒?」
白慕筱的目光被燙了一下。
她猛然收回目光,囫圇應了一聲好。
其實腦子裏一腦子的漿糊,根本不知道自己應了什麼玩意兒。
下一瞬,白慕筱的眼前出現了一個酒壺,同時,她的耳邊響起了君南御的聲音:「給。」
那捏著酒壺的修長手指,讓白慕筱回憶起了方才看到的畫面,腦海中頓時有種強烈的畫面衝擊感。
她整個人猶如被架在火上烤似的,就特別想做點什麼來緩解那種着火的燒灼感。
她幾乎想都沒想就從君南御的手裏接過酒壺。
「你慢點喝,酒很……烈……」
君南御的話沒說完,就看到白慕筱狠狠的灌了一口酒入喉。
烈酒入喉,白慕筱感覺到一股強烈的燒灼感。
那種感覺燒得她喉嚨都快穿了,登時就把先前那種旖旎的貪念給燒沒了,讓她差點沒給當場吐出來。
可是君南御的話一出口,卻又讓她有種現在吐出去很丟人的感覺。
於是,白慕筱強忍着那股燒灼感將酒給咽了下去。
等把酒咽下去之後,白慕筱感覺自己的嗓子都要被燒壞了,不會說話了,以至於好一會兒都沒吭聲。
君南御一臉擔憂的看她:「慕慕,你可還好?」
有句俗話說得好,死要面子活受罪,就如同此刻的白慕筱。
明明她剛剛就被那個酒給烈到了,卻因為君南御的好心提醒硬是把就給吞下去了。
明明這會兒喉嚨還火辣辣的,一個字都不想說,可她偏偏倔強的故作無事的開口:「我還好啊,不過沒想到殿下看着溫文,喝的酒卻如此烈。」
「烈吧,這還不算我喝過的最烈的酒。」君南御的目光在白慕筱有些泛紅的面頰上飄過,然後才應。
「這還不是最烈的酒?那殿下喝過的最烈的酒是什麼樣的?」白慕筱不由得滿臉好奇。
「我喝過的最烈的酒,是那種剛用穀子蒸出來的頭道酒,那酒是真的烈,比這個烈上數倍不止,便是我喝了,也覺得燒心。」君南御似乎回憶起了什麼事情,微微眯着眼睛,眸色輕閃的說。
白慕筱眨了眨眼,感覺吃驚。
比這還要烈數倍的酒,那得是個什麼樣的烈法?
就眼下她喝的這個酒,就已經讓她覺得烈到不行了,若是再烈,她怕是要一口倒了。
她自認自己酒量還算可以,可手裏這個酒,她感覺自己喝不了幾杯就能倒。
白慕筱正想將酒壺還給君南御,卻見君南御竟又從輪椅的暗格之中取出一個同樣的酒壺來,手裏的動作頓時僵住了。
。